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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襄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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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一定是听烦了,所以,才悄悄地溜了出去。

此时,我慌了,一位疯子,一位精神病人,黑洞半夜哪儿去了呢?

我立即走出房门寻找,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是深蓝色的,还是那样迷人,空中闪动着一颗颗小星星,它们越来越多,好像在蓝色的地毯上欢快的跳着舞蹈,又像在睁着大眼睛看我们的笑话。好像是说;找回忆,找感觉,越找越麻烦,竟然连人都给弄丢了。

笑什么,这是感情路上的曲折,只要我有决心,一定会把他的病治好。

我首先来到门卫打听,值班室的灯亮着呢,一位老大爷坐在椅子上看报纸,我喊叫一声,“大爷,我的男朋友不见了,”

“没人出去啊,”老大爷回答的很干脆,因为,大门夜间是关闭的,如果有旅客住店,必须从值班室里通过。服务台没人了,老大爷责任心很强,他没有离开半步,随安排一句,“放心,丢不了,会不会到其他房间打牌去了,或者在那里睡着了,”

我心想,知道打牌就好了,老大爷的回答使我放心了,只要丢不了就行,可是,我不能这么讲,“谢谢大爷,”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户上射进室内,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我因担心翱翔雄鹰,立即起床寻找。

我不敢声张,悄悄地寻找,在旅店的前后左右了个找遍,就是不见翱翔雄鹰,他哪儿去了?

我着急地徘徊在院子里,突然一位服务小姐惊叫着往回跑,恰巧一头撞到我怀里,“怎么回事?”

“你看,”服务小姐吞吞吐吐地讲着:“那垃圾堆里睡着一人,”

“在哪里,”我立即拉起服务小姐到垃圾堆里观看,果然是翱翔雄鹰,此时睡得正香,我立即告诉服务小姐,“别声张,他是我男朋友,”

“啊,”服务小姐瞪起起圆圆地眼睛看了看我,感到不可思议,“漂漂亮亮地女孩,怎么找个疯子,”

“他病了,”我弯下腰来,抬手拍了拍翱翔雄鹰,“快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知道,知道,”我心疼的拍了拍他身上沾着的垃圾,亏待是秋天,如果是冬天岂不冻僵了,随说:“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了,”他与小孩子一样地欢叫一声,是那么的幼稚,是那么的高兴,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我望着他前去的后影,摇了摇头,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精神病人为何喜欢乱跑,喜欢在垃圾桶里拣食物吃。原来他们患了有床不睡、有饭不吃的怪癖,所以,才到处拣着吃,钻到垃圾堆里睡觉。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翱翔雄鹰有病,给他思想增加负担,我故意挎起他的胳膊,这样可以挟持他,不让他到处乱跑惹事。别人看来,还以为一对情侣,是那么的相亲相爱,

我们走在清洁宁静的大街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看着街心绿化带中那些花草叶儿上的小露珠,呼吸着那带着清香味儿的空气,享受着朱襄城大自然的馈赠。

我本来想在东关菜市场继续寻找回忆的,因是大白天,他的举动会招来围观的人群,只好回家,把睡垃圾堆弄脏了的衣服换掉洗一洗。

我挟持着他的胳膊,往郊区农家小院走来,一路上,一些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甲虫,不安地四方乱闯。路旁果园里,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累累的硕果。

这是俺农民们辛苦地汗水换来的丰硕成果,看得出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农民们带着喜悦心情已经早早下地干活了。

你看,我指着路旁那果树丛里,让翱翔雄鹰观看;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还有那些红色果皮上的一层茸毛,沾着一层薄露,柔软而润湿地浇注在果心里……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到家了,请你不要再这么说……”

欲知后事

请看下章

第三一章 爱的饥饿

秋天,当你走进朱襄郊区的农家小院村,一望无际的玉米油绿喜人。特别在玉米抽穗时,每颗玉米顶端扬起一把小伞,那小伞好像被风吹去了伞布,只剩筋骨,一根根筋骨上挂着铃坠儿,有红的、黄的、绿的……五彩缤纷,美丽极了。经风一吹铃坠儿摆来摆去,落到玉米腰间抱着的娃娃须发上,满发粉沫。

“老婆,”翱翔雄鹰光着身子张开双臂抱起杨小叶,像老雕扑食小鸡一样,着急地往身上压去……

“简直气死我了,”被柳絮飞扬逮个正着,气得差点昏倒。为寻找激情磨破嘴皮等了一夜,等着完成他们的爱,反而逃到垃圾堆里睡起觉来,回到家竟然抱起杨小叶又亲,又吻,又喊老婆,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二人的亲热被柳絮飞扬看到,能好受吗?面对自己的男朋友和姐姐该如何处理?

此事还要从柳絮飞扬带着翱翔雄鹰回家讲起。

“到家了,”柳絮飞扬告诉翱翔雄鹰,“不要老是说;她死了,是我打死的,那样亲戚朋友听了笑话。”

虽然柳絮飞扬对他决心很大,什么冲破阻力,不怕闲言碎语,让他们笑去吧!

可是,真正做起来难上加难、她怕翱翔雄鹰惹事,因为,左邻右舍得罪不起,不能把关系搞僵,他们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在农村可是最讲究人气的,如果失去了人际关系,寸步难行,一家有事大家帮忙,谁也不敢保证千年屋子不漏。

柳絮飞扬心里清楚,翱翔雄鹰是精神病人,干坏事不由自主,自己不能天天跟着他。如何处理他和邻居之间的关系呢?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关到院子里不让出来,给左邻右舍隔离。随他在院子里折腾去,即是心烦也只是他们自己。

再说,翱翔雄鹰出来也害怕,在他们家院子的一侧是个池塘,池塘旁是一片竹林,万一掉到池塘里淹死了怎么办?

此时,清澈的池塘集中了水的柔情,四周竹林斑斑驳驳,阳光透过竹林,好似洒一地碎银。一所四合小院在竹林旁,周围长满了花草。院子十分宽敞,有堂屋和东西偏房,而且全是三间。前面一排是大门,中间是过道,左侧是卫生间和洗澡间,右侧是拴羊和家畜及鸡鸭的位置。她们家整个布局就是这样。

柳絮飞扬和妈妈及杨小叶住在堂屋里,她住在西间,杨小叶住在东间,妈妈住在中间客厅里,靠桌子旁铺了个床。

西偏房是厨房和吃饭的地方,东偏房是放粮食的位置,因为,玉米收下来就卖了,只剩些口粮堆放在一间房子里,还有两间是空着的,柳絮飞扬就把翱翔雄鹰安排在东侧两间空房里。

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来到家,家里没人,只有那墙外花儿的芳香引来了蜜蜂和一些不知名的虫儿,而这些虫儿又恰到好处地点缀着花儿,组合成一幅和谐、美丽的图画。

她们哪儿去了?

杨小叶下地干活去了,自从来到她们家,十分勤快,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家,每天早晨四点多就起床,天还没亮就下地干活去了,天天如此,到九点多才回来吃早饭。

不过,当地的农民都是这个习惯,早晨下地干活,太阳东南晌,大约九点半才回家吃早饭,中午饭两点半,晚饭就要等到天黑了。朱襄城农民的晚饭不叫晚饭,叫喝茶,喝罢茶已是八、九点钟了。

杨小叶每天早晨干活回来,并没闲着,不是做饭就是打扫卫生,或者洗衣服、做家务,很受母女两人的欢迎,感到比亲闺女还孝顺。比亲姐妹还亲。一时间,她们家出现了团结,和谐,欣欣向荣的新气象。就连地里的庄稼也比以往长势喜人。

柳絮飞扬喜欢杨小叶还有一个原因,能替她干地里活,她可以到处玩耍,不需再操家里的心了。妈妈也不会瞎摸着做饭了。所以,柳絮飞扬给男朋友翱翔雄鹰治病,一天一夜没进家她也放心。

“妹妹回来了,”这时,杨小叶从地里回来了,进门就打个招呼,关心地问一声她男朋友,“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柳絮飞扬正在水井旁给翱翔雄鹰洗衣服,“没什么效果,”

此时,翱翔雄鹰光着身子只穿短裤,在东屋里一会儿出来看看,嘴里不住地嘟哝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杨小叶十分干家,从地里回来背着一大捆青草。她放下锄头,把青草送到羊圈,那满裤腿沾着湿漉漉地露水的艰辛,脸上还是露出笑容。出于礼帽,路过东屋,向翱翔雄鹰打了个招呼,“妹夫来啦?”

都说男人心斜,喜欢女子的酮体,翱翔雄鹰为看柳絮飞扬的肌肤,趴到门孔观看。可知,女人比男人还心斜,喜欢看男人的身姿,当她看到翱翔雄鹰那浑圆的臂膀,发达的肌肉,不禁一惊,为之而动心。

翱翔雄鹰抬头看了看,并没理睬,还是那句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此时,早晨的太阳像汽车轮子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树梢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偷偷地望着人间。

“唉,”杨小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里歪想,多好的小伙子,怎么得这种相思病,那是不能及时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女人,性饥饿引起的相思病,要说饥饿自己最有体会,在深山里男青年是没有的,所以多看了那么一眼,也是望梅止渴,一种心里安慰,但,不能表现出来,打了个掩护说:“妹妹辛苦了,”

“还是姐姐辛苦,”柳絮飞扬心想,天不亮就下地干活了,最辛苦,“休息一会吧,”她一边把洗好的衣服拧了拧,挂在衣架上,一边讲;“他就这样,老说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苦了你,”杨小叶一边说,一边抽下挂在铁丝上的毛巾,来到压水井边,洗了洗脸上的汗水,而后又掀起衣服擦了擦身上,“多好个小伙子,就是精神受到了刺激,”

“是的,”柳絮飞扬讲出翱翔雄鹰的病不好治,“他不认识人,连我都认不出来,治好不太容易,”

“妹妹是有耐心的,”杨小叶闻听所言,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认得,真是病的不轻,还是为她鼓劲说:“当初我不是难治吗,谁都说昏迷不醒的病人治不好,你不是想办法治好了,妹夫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杨小叶洗过脸,到堂屋东间换衣服去了。她脱下那被露水和汗水打湿了的衣服,换上了来时穿的那套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

说实话,柳絮飞扬对这套衣服是犯忌讳的,就因为这个短袖T恤衫和牛仔裤,她才被专案组列为怀疑对象。也是因为它,母亲才把杨小叶错认成自己,从而惹上官司,害得她的男朋友差点掉脑袋。从北京回来后,她一气之下,把短袖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统统塞进了垃圾桶。

此时,百灵鸟在大门外的树枝上欢唱,一唱一和,你呼我应,有远有近,真是一个百鸟争鸣百花齐放的清新而欢快的早晨。

今天,杨小叶又穿上了它,柳絮飞扬看后脑袋轰地一下,嘴里不怕心里惊,它不是个吉祥之物。可是,自己怎能管住杨小叶不穿呢,因为,她生长在穷山沟长期过苦日子,一年到头很难穿上一件新衣服,净拣些别人穿过的旧衣服,下地干活和换洗的衣服,都是自己给她的旧衣服。今天好不容易穿上新衣服,怎能制止呢!她只好违心地夸奖一句,“这套衣服穿在姐姐身上漂亮极了,”

“是吗,”杨小叶闻听夸奖,笑着走进厨房,“我来给你们做饭”

“我都忘记了,”柳絮飞扬闻听做饭,才想起自己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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