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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连暮被砸了一脸的洗澡水,皱紧眉头瞪着锦云,“你敢让丫鬟挂什么牌子,我就让人把院子封起来!”
锦云气的磨牙,可是现在形势与她不利,整个国公府就没一个心向着她的,她除了屈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锦云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麻烦您老出去成吗?!”
叶连暮果真转了身,还顺带把屏风拉过来挡住了,不过他只是离了这里,在远处的小榻上趟了下来,突然发现日子不无聊了,整日想着抓回来折磨的人竟然就是他新娶的媳妇……昨儿担心了一夜,后悔没打出去追上她,正打算让人满京都寻她,想不到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他现在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怕自己做梦没睡醒。
锦云见没有动静,连忙从浴桶里爬出来,胡乱的擦拭了下,便把衣服穿好,头发也湿透了,包好了就出来了,见叶连暮躺在她的小榻上,吃着她的果子,心里的火气又出来了,气呼呼的走了过来,“你怎么还没走?!”
叶连暮斜眼睨视了锦云一眼,想起昨天的事还是有些心虚,“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逐云轩。”
锦云含笑看着他,眸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唇瓣一勾,竟成一抹自嘲自讽,“是吗?你怕是忘记了,我可是奸相苏匀尧的女儿,你口中的灾祸,小心你离我太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我给害死了。”
叶连暮盯着锦云,眉头蹙紧,气锦云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不提他还真把她是右相女儿的事给忘记了,她怎么会是那个传闻一无是处胆小如鼠的苏二姑娘呢,是谁缪传的!
锦云嘴角微弧起冷度来,“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好,若是嫌弃我,逐云轩没我的位置,可以送我去庄子上住。”
锦云说完,迈步就出去了,留下叶连暮紧紧的盯着锦云的背影,直到锦云开门出去,消失在屋子里。
第六十九章 牡丹
半晌,叶连暮起身出门,见锦云站在竹荫下吹风,如绸缎般的头发随风舞动,不知道跟丫鬟说什么,只见她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沁入心间的笑容,宛如朝阳初升时天边的彩霞,美丽至极,绚灿夺目,整个人犹如一颗璨璨的珍珠般闪闪发亮起来,一颦一笑,饱含韵味,叶连暮怔愣的半晌,直到锦云觉察到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瞥头望过来,与他双眸相对,只见她那好看的烟眉蹙紧,脸上闪过不悦之色,迈步饶道去香药室了。
真是避之唯恐不及,仿佛他是吃人猛兽,这个认知让叶连暮很是不舒坦,不过他与锦云相处的几次,每次都不愉快他都记得,一直觉得莫名其妙,想一探究竟,今日总算知道缘由了,是他自找的,不怨她气他怪他。
张妈妈端着茶进香药室,眉间都是笑意,眼角的皱纹因为高兴都少了两条,方才叶连暮盯着锦云看了半天,张妈妈心里高兴着呢,她一心就盼着锦云和叶连暮相亲相爱,只是锦云的态度,拒人千里之外的太明显了,张妈妈决定要好好说她两句,若即若离用的好是欲擒故纵,用的不好可就越推越远了,少爷若真脑了姑娘,将来再想回心转意就难了,“难得少爷进院子,姑娘怎么不多留他待会儿,姑娘这样不待见少爷,会伤了少爷的心的,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姑娘自个儿,以后少爷再来,姑娘还是别这样冷着脸了。”
锦云正在帮着安若溪制药丸,已经制的差不多了,对于张妈妈的话,锦云云淡风轻的回道,“脚长在他身上,岂是我留他就不走的?妈妈忘记了他是因为什么才娶我的吗?他突然改变了对我的态度,太过不寻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谁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张妈妈轻嚅了下唇瓣,姑娘怕是因为抄女戒和家规记恨上少爷了,即便是好意也往歪处想了,少爷能打姑娘什么主意,姑娘能为少爷办什么事,若是去求老爷的话,老爷岂会是因为女儿求情就改了主意的人,老爷的固执执拗就是老夫人都没辄呢,遑论姑娘了……难得少爷改了主意愿意进来,即便不喜欢也要出言挽留下吧,这是做个嫡妻该有的态度啊,张妈妈见锦云专心致志的忙着药材,眉头轻蹙了下,把茶盏搁下,转身出去了。
叶连暮回到书房,心乱如麻,挽月端茶进门伺候,叶连暮抬眸问道,“少奶奶为何搬去小院住?”
挽月愣住,少奶奶都搬去小院几天了,少爷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挽月回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少奶奶说她的人伺候她足够了,让奴婢们跟之前一样继续伺候爷,只是爷要进内屋,但不许奴婢们进去,柳云怕无人伺候爷,也要在屋子里伺候,少奶奶就不高兴了,立马让人收拾小院子,搬进去住,柳云也因此挨了打……。”
挽月觉得新娶的少奶奶心眼特别小,不就内屋么,少爷惯是她们伺候的,少爷只要回来,喝茶递水就是她们干的活,因为这么点小事,柳云被打,她竟然一声也不吭,更是连正屋都不要了,不要了正好,最好在小院待上一辈子!她以为耍娇以退为进就能让少爷惩治她们了不成?!
叶连暮听得眸底黯住,这是算准了他不会进内屋,所以事先分清楚,是柳云不清楚,要进内屋,扰了她的清净,她才会毫不留情就搬小院住去了,若不是今儿他发现了,她打算瞒他一辈子是吗?她认为瞒的了吗?叶连暮想起昨儿早上她还从自己跟前走过去,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是她故意用帕子遮住了半张脸!
叶连暮真会怀疑,锦云会做些什么让整个国公府的人都厌恶她,好让她自己窝在小院子里过她自己的日子,没事就女扮男装出门散心,还真是小瞧了右相的女儿,以木讷寡言之名糊弄了天下人,不曾想竟是个牙尖齿利,胆大妄为的女子,更玲珑剔透,叶连暮只要想起在安府书房,锦云挑眉扬笑间,就把借粮一事解决了,不但说服了他,还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帮她说服皇上。
这些日子来,在安府里的谈话每每都会浮出脑海,皇上一心想锦云入朝为官,若是知道这才是右相嫡女的真性情……只怕会责怪他替君分忧了吧?
叶连暮越想心里越糟乱,更不得把锦云藏起来才好,手里的书拿倒了也没发觉,挽月眸光轻闪,少爷今儿有些心绪不宁,似乎从小院出来就这样了,在小院发生什么事了,挽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少爷,书拿倒了。”
叶连暮把书倒过来,瞄了两眼,就搁下了,起身出了书房,走在院子里,突然发现什么不对劲,便退步问丫鬟,“我记得这里有两盆牡丹,还有一盆去哪儿了?”
丫鬟忙行礼道,“少奶奶搬小院去了,少爷要看,奴婢去拿回来。”
叶连暮立马摆手,眉头舒展,“不必了。”
然后,昂首阔步的理直气壮的去小院了,守在门口的丫鬟瞅着叶连暮,唇瓣紧抿,少奶奶叮嘱不许少爷进去,她们要不要拦?貌似这院子里最大的应该是少爷,拦住会是什么后果?会不会挨板子?是得罪少奶奶好还是得罪少爷好?两个丫鬟这么一纠结,叶连暮已经进院子了。
叶连暮走到放牡丹的地方,锦云制好药丸,吩咐谷竹道,“给二姑娘送去,就说手头上药材不多,只能制这些,剩余的会在她吃完之前给她送去的。”
谷竹点头记下,锦云还要说药材一定要买够分量,只能多不能少,就瞧见叶连暮进院子了,锦云眉头又蹙了,这厮出去还没小半个时辰,又跑来了!
锦云迈步过去,满脸写满了不欢迎,“你怎么又来了?”
这女人,说话就不能别带刺,叶连暮扯着牡丹,“是你让人搬来的?”
一脸只为牡丹而来,不是因为你,锦云扯了下嘴角,气死她了,不就一盆牡丹么,“不知道是你喜欢的,我这就让丫鬟给你送回去,冬儿,把这盆牡丹送回去,再去府外买十盆牡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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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不少亲们在评论区里催文,我也叹息啊,还以为这个月能上架,结果问了编编,说要到一月上旬,虽然只有十天,但还是那个愁啊——||
求安慰。
第七十章 妄想
锦云说完,眸光淡淡的扫过叶连暮,顾盼流回,怒气不掩,迈着步子就走了,冬儿小心守在一旁,“少爷,牡丹……。”
叶连暮一个寒冰眼扫过去,冬儿立马福身后退几步,摆明了少爷就是借着看牡丹的名义来小院的,她要是搬走了,少爷一准不高兴,可要是不搬,少奶奶会不高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该怎么办?要是能自己突然一下消失就好了。
“不许动它,”叶连暮吩咐完,转身又进锦云的屋子了。
锦云坐下呷茶,瞧见叶连暮进门,眉头蹙了下,这人真是奇怪,她都冷眼相待了,他竟然还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连暮坐到锦云的对面,“昨天吓坏了你,我给你赔礼道歉。”
锦云重重的哼鼻子,“我还没谢谢你帮我练胆量呢,我先胆子比之前大太多了,我得谢谢你才对,你来不会是想踩回来吧?”
叶连暮眼皮直跳,这女人果真记仇了,吓坏她的事慢慢道歉了,先弄清楚为什么敌视他的事先,“你在记恨我害你没了皇后之位?”
锦云修长的睫毛轻闪,笑的格外的清冽出尘,“若我说是,你还想把皇后之位还给我?”
“不可能,皇上已经娶皇后了,即便未娶,那也不能,”叶连暮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回道,要是把她还回去,他怎么办?
锦云立马白了他一眼,“那你问这些有意义吗?”
“……那你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砸我鸡蛋?”
锦云脖子一鄂,立马站了起来,“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好不好,我那会儿还不认识你!要是我认识你,别说道歉了,我不砸死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叶连暮脸一黑,“你说什么?!”
锦云坐下来,毫无惧色,“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还怕你了不成?别忘记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毁我清誉,请问叶大公子,我什么时候与你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还私相授受了?你说啊!”
叶连暮哑口无言,但是一张脸阴沉得要拧出水来,“那也是你爹把持朝政,强逼皇上娶你再前……你自己也说了我们相遇花前,情意绵绵,这我可没有强逼你。”
锦云恼羞成怒,想不到那些胡诌的话也会传到他耳朵里来,去他的情意绵绵,“我为什么说那些,还不是因为你胡言乱语再前,她们不依不饶的问我,我只能骗她们了,你们自己太弱,欺软怕硬,拿我爹没办法,就欺负我,皇上想娶谁做皇后,有一千一万种办法,你为什么把我扯进去,连累我被人骂不知廉耻害我罚抄女戒。”
叶连暮自己都被罚跪祠堂了,自然猜测到锦云被罚了,这事的确是他不对,可他不是把嫡妻之位搭进去了吗?当时的她,可是人尽皆知的无才无德,胆小木讷。
锦云喝了口茶,平复心里的闷气,想起自己逍遥山水的心愿因为皇权之争就夭折了,锦云能不气吗?她只想过安稳的日子,银子够用了就好,谁要进深似海的侯门了,天天看人家冷眼,有事没事的挨人家挑刺,锦云心里一肚子火。
不过锦云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不嫁给他,她十有八九会嫁进宫,那日子没准比现在更惨,好歹现在还能三不五时的出去玩玩,这一点锦云感谢他,但是,他不喜欢她却要娶她,锦云无法忍受,再退一万步说,他们在右相的权势逼迫下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他也牺牲了自己,这样的气概抛开她是受害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