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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和大月氏、大食国都有交往了?”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我们西楚的商人。”共乔得意的插了一句嘴。
“哦——”项伯惊叹。
“没什么稀奇的,以后还会有更多你没听说过的国家。”张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项伯,示意已经看傻了的项伯坐下:“坐吧,使者们献完礼,马上就要开始表演节目了。”
“好好。”项伯一连声的应道,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好使。本来他觉得咸阳的新鲜事他已经了解了不少,可是今天一看,自己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各国使者献完礼之后,令尹陆贾起身宣布大会开始,一声令下,围观的百姓顿时鸦雀无声,都瞪大了眼睛看节目。刚才的礼仪虽然热闹,但是对他们来说,却不是主要目的,他们只有羡慕,只有眼馋,而接下来的节目,却是解馋的。
在众人注视下,一百个赤足的蛮人举着盾牌,拿着短剑走到了台前,两个举着大旗的年轻人站在前面,先带着蛮人向看台施了一礼,然后用力的挥动了手中的大旗。
大旗一舞,周边站着的十几个腰挎大鼓的蛮人一齐击响了大鼓,雄浑的鼓声冲天而起,气势惊人,惊得围观的百姓大吃一惊。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一百个蛮人举剑击盾,大腿板跺得地皮发颤,大声的呼喝着,跳起了一种阳刚气十足的舞蹈。他们来回周旋,做出各种击刺拼杀的动作,吼声极具暴发力,配合着战鼓和大旗,让人仿佛到了激烈厮杀的战场。
关中百姓大多都习于战阵,关中的歌谣也极是粗犷,初始的惊讶过去之后,他们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充满了杀气的舞蹈,围在前面的人不由自主的跟着蛮人的节奏,跺着脚、大声吼叫。
“嚯嗬!嚯嗬!”
“这就是巴渝舞?”白媚凑到共尉耳边,笑着轻声问道。
“是啊,听说牧野之战,他们在阵前一舞,吓得纣王的七十万奴隶军倒戈。”共尉点点头。
“白虎军果然名不虚传。”白媚赞了一声:“有这样的部下,怪不得彭越不愿意回京任职。”
共尉哈哈一笑。彭越等人带降了南越之后,张良上表论功行赏,彭越升为将军,要调回咸阳任职,哪知道彭越上表拒绝,说赵佗虽然降了,可是不少蛮夷还不服,比如夜郎国还没有称臣,他要带着白虎军继续征战。白媚开始不理解,彭越不是一直想衣锦还乡吗,怎么现在可以还乡了,他却不回来了。现在看到气势雄壮的巴渝舞,总算是有些明白了。
白虎军的巴渝舞之后,各种各样的表演节目一一上场,有军中勇士的武艺比赛,有外国来的杂耍艺人的表演,有摔角,有蹴鞠,精彩的比赛层出不穷,看得看台上下的观众如痴如狂。
上午过后,表演的人开始分区,有比赛武艺的,有比赛诗文的,有比赛说唱的,不一而足,比赛场地周围还有各种小摊,有卖酒的,有卖饼的,有卖书的,还有卖各种玩具的,应有尽有。
项伯在张良的带领下,看了不少地方,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以比武为主的赛区,不少军中来的勇士各展手段,比剑术,比射艺,比骑术,比投石(相当于现在的铅球),比超距(跳远),一个个生龙活虎,互不相让。更让项伯惊讶的是,在这些勇士里面,他还看到了田荣的儿子田广,这小子穿着一身的郎官衣甲,骑着火红的战马,与一帮郎官们纵马奔驰,弯弓放箭。还别说,他虽然没拿到什么名次,可是至少架势不错,看起来蛮象那么回事,甚至在单独放对的剑术比武中,他居然还连赢三场,引得旁边观看的少女们惊叫连连。
“这……”项伯指着那些年轻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西楚首重战功,年轻人喜欢武艺,不足为奇。”张良微微一笑:“列侯、功臣子弟入太学,大部分都选军学院,就是想以后从军,这些小竖子,一个比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好象天下就是任由他们驰骋的一样。”
项伯倒吸一口冷气。他刚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了几个熟人,曹咎、英布、梅鋗几个正挤在一起,围着比武的人大呼小叫,英布卷袖子、撸胳膊,一副恨不得跳进场比试一番的架势。
第二章 四海归一 第二十七节 方寸已乱
看到项伯,曹咎和梅鋗都有些尴尬,他们老早就知道项伯在咸阳,但是不好意思见他,一直有意的避着他,今天看比赛看得太兴奋了,居然忘了避让,被项伯撞个正着。让无可让,他们只好上前施礼:“项公。”
项伯哼了一声,视若未见。梅鋗投降西楚也就罢了,他本来就不是项家的部属,来去自由,可是曹咎投降西楚却说不过去,他是东楚为数不多的几个非项姓却能得到重用的将军,项羽把南郡的重任交给他,他却带着南郡投降了,直接让东楚的左翼暴露在西楚的面前。
项伯脸色不好,梅鋗和曹咎更尴尬了,头低得几乎要碰到膝盖,英布却不以为然,走过来大大咧咧的冲着项伯拱了拱手:“项公,你也来了?”
项伯一听,瞪了他一眼,语带讥讽的说道:“九江王好气色、好雅兴啊,不用守九江,跑到咸阳来看热闹了?”
英布哈哈大笑,凑到项伯面前,挤了挤眼睛,压低了嗓音,故作神秘的说道:“在九江不好啊,离霸王太近,睡觉不安稳,到咸阳来呢,再也不用担心被人下黑手了,一夜睡到大天亮,自在。”
项伯语噎,哑口无言。英布得理不饶人,又拍了拍项伯的肩膀,一副很同情的表情:“项公,不是我说你,你那个令尹做得也无趣,不如早点到咸阳来,你看这儿都热闹?比你在彭城舒服多了。不要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一点我英布是深有感触啊,要是早点到咸阳来,我又何至于只有三万户?当然了,更委屈的人还有,比如那个陈大名士,他要是早点识时务,又何必现在要在东楚头上找功劳,增食邑?哈哈哈……”
英布说完,仰天大笑,拉着梅鋗和曹咎扬长而去。项伯面红耳赤,看着英布嚣张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苦笑道:“这个死刑徒,还是那副德行。”
张良一直站在旁边含笑不语,听了项伯这句话,才接上去说道:“英布虽然粗豪,这句话却是说得实在,你也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犹豫了,免得到时候玉石俱碎,又何苦来哉?”
项伯故作不快的哼了一声,心事重重,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了,怏怏不乐的打道回府。
共尉一直没有再召见项伯。正月十五,张良参加了最后一次朝会,然后就奔赴战场,项伯不好再在张良家里呆下去,便搬回了驿馆,继续等待。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直到正月末,他也没接到共尉要召见他的消息。他自己沉不住气了,主动到咸阳宫请见。
共尉看到他,还没说话,先笑了:“季父急什么,既然子羽要时间准备,我就多给他一些时间准备好了。你放心,我不出关,子房先生他们都不会主动出手的。”
项伯脸一红,感情自己要拖时间的目的人家一清二楚,而且根本不在乎,你要时间吗,我就给你足够的时间,看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他放了心,又试探的问道:“那大王准备什么时候出关?”
共尉不假思索,应声答道:“等春耕结束了。”
项伯大惑不解,不是说年后就出关的吗,怎么还要等到春耕结束?
看着项伯疑惑的眼神,共尉又笑了,他晃了晃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捻着手指说道:“季父有所不知,去年韩信拿下了燕、赵、齐,子房先生拿下了衡山、九江、南郡,还有江南的大片土地。那些地方如果不抓紧时间耕种,今年秋天就没有收成,我又如何能保证那些地方的百姓丰衣足食?他们现在是我西楚的子民,如果不能让我的子民吃饱饭、穿暖衣,我这个王还怎么当?”
项伯愣了一下,转念一想,立刻暗自叫苦。西楚有足够的兵力优势,他们把彭城团团围住,后方可以轻松的进行耕种,秋天一到,就有收获。而东楚则不然,大战在即,百姓哪敢去耕种啊,地荒了,到了秋天,颗粒无收,不要说百姓,恐怕连将士都会缺粮。
感情西楚不是给时间让彭城准备,他是要跟东楚比消耗,不战而屈人之兵啊。项伯虽然不是什么大才,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明白,只要东楚一旦缺粮,而西楚却家给人足,这仗就不用打了,百姓和将士都会向西楚跑。现在西楚的实力摆在那里,东楚想拦都拦不住。
项伯额头冒出了一颗颗的汗珠,屏住了呼吸。他现在一天也不想在咸阳呆了,他想立刻回到彭城去,把共尉的打算告诉项羽,让他立刻做出决定,开战也罢,投降也罢,越快越好。
“大王,外臣想回彭城了,不知大王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子羽的?”项伯不知不觉的把称呼换了,似乎这样就能拉近一些距离。
共尉的目光越过项伯的肩头,看向殿外湛蓝的天空,沉默了片刻,这才叹了口气。“季父,你给我带句话给子羽,东楚、西楚都是楚,我们原本就是兄弟,兄弟如手足,左手打右手很好玩吗?如果他还记得我们在漳水边说的话,我愿意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
项伯一喜,随即又无声的叹了口气。共尉有心坐下来谈,可是项羽那个脾气,他能愿意坐下来谈吗?再说了,共尉要谈,最多给项羽一个多一点的封邑,总不可能还让他当那个东楚王吧。
“外臣一定带到。”项伯心情沉重的拜倒在地,缓缓的退出了咸阳宫。和以前一样,共尉准备了大量的礼物带给项羽、虞姬和项琳,他还和项伯开玩笑的说道:“琳儿一人在彭城太寂寞,早点到咸阳来吧,咸阳的孩子多,热闹。我还准备请太学的伏老师来给我的儿子、女儿和媳妇启蒙呢。”
“是伏胜的那个女儿?”项伯在咸阳的时间不短了,对西楚太学的那个女老师也有所耳闻。
“正是。”共尉点点头,又拉着项伯的手说道:“对了,我记得你有个儿子,也快成年了吧,可曾相中了谁家的女儿?我咸阳城里有不少好女子,如果你有心的话,我给你做媒。”
项伯听出了共尉招降的意思,他哈哈一笑,拱拱手说道:“那外臣就先行谢过了。”
离开了咸阳,项伯一路东行,一路上,他很少和别人说话,总是在琢磨,不时的叹一口气。过了大梁,来到睢阳,见到了项佗。项佗见他心事重重,心里也有些紧张,便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咸阳的收获如何。
还没说话,项伯先叹了口气,苦笑着对项佗说:“你们这些天都在忙着备战吧?”
项佗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他觉得项伯这句话有些古怪,这个时候不备战还能干什么?
项伯接着又问道:“你知道西楚在干什么?”
项佗看着项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叔祖,我正等着你告诉我西楚在干什么呢。共尉大概什么时候出关?”
“西楚在准备春耕。”项伯不由自主的又叹了一口气:“太学的农学生正月还没过完,就奔赴各地,和各地的力农一起研究如何种地。关中的驰道上每天都是车水马龙,商贾们将各种新式的农具贩往各地,游学的士子们到各地考察山水田地,监察的御史们赶赴各地调查民情,全无一点大战在即的模样。”
“这么卖命?”项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