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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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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佗一愣,随即明白了范增的意思,既然独占了河东,又担负着这么重要的任务,那么项羽一统天下之后,他就是最大的功臣,封王还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急于一时的虚名呢。想到此,他大度的笑道:“亚父放心,这点我理会得。”

“那么,最后就剩下一个问题。”范增话锋一转,盯着项羽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共尉!共尉是什么态度,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你平定天下的时间。”

项羽愕然,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范增。问题转了一大圈,又转回来了,范增在他面前画了一个大大的饼,然后把刀交掉他的手里说,要吃这块饼,先对共尉下手吧,否则,这块饼是谁的还很难说。

范增闭上了眼睛,靠在被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再看项羽一眼,刚才说的话太多了,他十分疲倦,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他能为项羽作的谋划都做了,决定权也交给了项羽,要兄弟还是要天下,你自己看着办吧。控制好了共尉,你可以兄弟与天下兼得,控制不好共尉,你是兄弟也没了,天下也没了,甚至连命都没了。

项佗和项伯目不转睛的看着项羽,他们也被范增的描述吸引住了心神,天下易取,富贵可得,但是前提是要控制住共尉。这一切,全要看项羽如何权衡。

项羽咬紧了牙关,脑门处的血管呯呯作响,一声又一声的清晰入耳。他握紧了双拳,关节捏得发白,却浑不自知。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范增,哑着嗓子说:“亚父,我听你的。”

范增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帐顶,过了好半天,轻声问道:“共尉如果不愿意俯首听命怎么办?”

“亚父。”项羽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亚父以为,我现在和共尉能翻脸吗?”

范增眼神一闪,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能。”

“我也是这么认为。”项羽沉声道:“要想顺利的一统天下,我就必须集中精力先扫荡山东。当此之时,关中只能交给共尉,东西连横,我们才可以轻而易举的击破燕赵齐三国,如果此时和共尉翻脸,则必然是两败俱伤,我就算打赢了,实力也会大减,无力再去征战他国,而且名声大损,于我不利。亚父筹划的一切,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范增转过头,熠熠生辉的眼神看着项羽,赞赏之色溢于言表。项羽是聪明的,只要他愿意去考虑,他可以考虑得比任何人都到位。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羁縻之。”项羽的眼角跳了跳:“把关中给他,让他安心的做关中王,等我平定了天下之后,再作处理。”他顿了顿,又说道:“如果真是如他所说,他只想做个关中王,那就满足他的要求,只要他安份,可以让他一直做下去。”

“如果他不同意我们的方案呢?”范增紧跟着追问了一句。

项羽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他贪婪得我无法满足,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我马上就与他约定,如果他同意,那就要他支持我分封诸王,皆大欢喜,如果他不同意,那……只好当机立断。”

范增半支起身子,双目微微眯起,死死的盯着项羽,过了好半天,才重新躺了下来,一丝笑意从嘴角荡漾开来:“好,好。既然你已经想通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累了,你们去谈吧,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喏。”项羽躬身应诺,起身准备出帐。项佗也跟着起身,一扭头,看到帐门口一个亲卫正焦急的向他招手。他有些意外,连忙出了帐,不大一会儿,他又匆匆的回到了大帐,神情惶急的对项羽和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范增说道:“上将军,亚父,章将军有急事求见。”

第三章 秦亡楚兴 第三十节 鸿门夜宴

“什么急事?”项羽有些不耐烦,“是不是又是打架的事?不是让你下了命令吗?”

项佗连连摇头:“章将军说,共尉的人在军中散布谣言,军心已乱,请上将军立刻处理,以免生变。”

项羽愣了一下,还没说话,范增睁开了眼睛,淡淡的说道:“且莫惊慌,请章邯进帐说话,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

项佗抹了把头上汗,出帐去请章邯,不大一会儿,章邯在司马欣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进帐,他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章邯无能,请上将军和亚父处罚。”

“究竟是什么事?”范增坐起身来,平静的看了章邯一眼:“你不要急,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章邯连声应道,然后捅了捅司马欣,让他把听到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司马欣还没说完,范增就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说道:“好高明的手段。”

项羽却如释重负,摇了摇头,咧着嘴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畅快。

等司马欣说完了,范增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挥挥手让章邯先出去了。他一声不吭的看着喜笑颜开的项羽,直看得项羽不笑了,他才轻声说道:“这么看来,这二十万人不给他也不行了。”

项羽反过来安慰范增道:“亚父,我觉得这是好事啊。你想啊,当初招降章邯,就是为了震慑阿尉的,这些人在营里,矛盾日甚一日,就算没有阿尉的这个消息,他们也安分不了多长时间。对我们来说,他们已经成了一个极其棘手的隐患。现在阿尉要解散他们,不仅把这场灾难消弥于无形,正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更重要的是,这可以说明一件事,阿尉也不敢用这些秦人,同时他也没有和我作对的心思,他就想做个关中王。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求仁得仁,夫复何求?”

不好读书的项羽难得的引用了一句夫子的话,让本来十分沮丧的范增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想了想,这确实也是件好事,秦军放在营中确实是个隐患,这些人家都在关中,届时又不能带到关东作战,根本无法使用。共尉解散他们,也表明了他确实无心与项羽作对,既然如此,解散就解散了吧。只是自己处心积虑的一个计划,被共尉这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着实让颇为自负的范增心中有些郁闷。

范增无奈的摆摆手:“这样也好,你去准备吧,尽快和他把这件事挑明了,如果他能支持你,我们的把握确实要更大一些。”

“亚父好好休息,我先去准备,届时再来相请。”项羽心情不错,服侍范增重新躺好,躬身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退出了范增的大帐。听着项羽轻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范增看着青黑色的帐顶,无声的叹了口气。自己难道又看错了,共尉真是安心做关中王,并无与阿籍争天下的意思,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唉,这个竖子步步为营,每每出人意表,而又恰到好处。如果他是真的支持阿籍,阿籍大事可成,怕只怕,这个竖子城府极深,最后必成大患啊。

范增胡思乱想了一阵,困意涌上心头,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项羽出了范增的大帐,立刻重新摆宴,准备宴请共尉,把还没喝完的酒喝完,同时在酒宴上做彻底的摊牌。为了预防不测,他犹豫再三,还是让项庄、项悍带着三十个勇士埋伏在帐后,商量好了行动方案,这才派人去请共尉。

等正在与臧荼等人吹牛的共尉来到项羽的大帐时,天色已晚,大营里点起了一支支的火把,象一串串的星星,一边连绵到天边,项羽的主帐里灯火通明,十几只巨大的鱼烛无声的燃烧着,散发出怡人的清香。共尉背着手,弯腰进了大帐,一看到这些鱼烛就笑了。这些鱼烛都是东海的产品,现在是达官贵人们最喜欢的高档货,没想到项羽也用上了。

入座之后,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凝神细听。项羽好奇的也跟着听了听,听到的是一阵轻微而细碎的脚步声,项羽的脸顿时红了,尴尬的把头扭了开去。

共尉不动声色的举起案上的酒爵看了看,叹了一声,一语双关:“兄长,你这酒不好喝啊。”

项羽大赧,吱吱唔唔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项佗见了,连忙笑着上前解围:“君侯,说起来,这应该怪君侯小气才对,可怪不得我们。”

共尉含笑看着项佗:“子异,此话从何而来啊?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问题?”

项佗故意大笑道:“天下有谁不知道,君侯在陈县武家做的美人酒才是天下第一,君侯尝惯了这种美酒,喝我们这种酒当然觉得不好喝了。君侯如果带上几大坛来,又怎么会觉得这酒不好喝呢?我等也好跟着一起大享口福啊。叔公,你说是也不是?”

项伯也抚须而笑:“子异虽然平时不怎么会说话,这句话却是对极啊,深得我心,深得我心。”

共尉忍俊不禁的笑道:“这么说,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自罚三杯。下次来,我一定带上几大坛,直到把你们都灌倒为止。”

项伯频频点头,十分向往的眯着眼睛说道:“只有要美人酒可饮,醉死我也愿意啊。”

众人大笑。

项羽见共尉心情不错,心情这才轻松了些,他吩咐让人去请范增,不大一会儿,范增在两个亲卫的掺扶下来了,他冲着共尉点点头,共尉也彬彬有礼的起身还了礼,一切都显得很和谐,似乎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红过脸一样。项羽十分满意,宣布开席,首先举起杯,和共尉连干三杯,接着项佗一起上前敬酒,共尉饮了,然后又给项伯敬酒,项伯痛快的饮了,共尉接着又给范增敬酒,范增笑了笑,示意了一下酒爵,歉然说道:“君侯行酒,本当痛饮,奈何老朽身有小恙,不能多饮,还请君侯海涵。”

共尉不为已甚,恭恭敬敬的说道:“亚父身有贵恙,尽请自便,尉愿以此酒,祝亚父早日康复,寿比南山。”

范增感慨的叹了一声:“多谢君侯美言。”说着,举起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口,共尉谢了,然后举起三足爵,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项羽吩咐舞伎们退下,咳嗽了一声,正色对共尉说道:“阿尉,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共尉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有事要说,不然这鸿门宴还有什么意义。他放下了酒爵,面色平静的说道:“兄长尽管直言,我洗耳恭听。”

项羽沉默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重新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带着几份笑容:“方才你说到那二十万人,我想了一下,确有此事,只是时间长了,有些淡忘了,因此有些误会,还请贤弟不要挂在心上。”

共尉咧嘴一笑,点头道:“既然兄长记起来了,那自然再好不过。不知兄长是否准备践约?”一边说,他一边笑嘻嘻的看着项羽,神情说不上来的狡黠。项羽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我听说,你把秦军全部解散了?让他们回家种地?”

共尉收了脸上的笑容,变得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兄长有所不知,关中这两年一直在打仗,壮丁损失极大,很多家庭只能由妇人耕田,以至于大量的良田抛荒。兄长想必也知道,我是农夫出身,看到田荒了,心里比什么都难受。再者,没人种地,哪来的粮食吃?守着关中饿肚皮,说出去只会被人笑话,我如何丢得起这个脸?再说了,那些秦人你也知道的,跟我们楚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们回家种地去,他也舒服,我也求个放心。”

他拍了拍手,叫苦道:“我也知道兄长当初是安慰我的,我也确实没指望过你真还我二十万,我就想着,什么时候你能把那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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