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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因为跟着张良来复国,失去了升官的机会,心里一直不太舒服,现在由一个校尉一跃成为南阳郡守,心中的愿望得到了满足,自然是快尉已极。他在共尉面前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替共尉守好南阳,保证粮草、辎重源源不断运到军中。共尉乐了,当着众人的面对红光满面的赵青说:“南阳虽然是大郡,可是也要适可而止,不可竭泽而渔。另外,你的眼光不能仅仅局限在北面,还要注意探查汉江以南的南郡的情况,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争取早日拿下南郡。南郡是我楚国的故地,江陵城更是我楚国的故都,能够夺回江陵城,能够振奋我楚军的士气,其作用不下于当初夺回陈县。”
赵青意气风发,大声应诺。
在南阳休养了两天之后,共尉带着大军返回颍川郡。韩王成得知共尉拿下了南阳郡,大喜过望,亲自带着人马迎上了上来,一见到共尉,看着那连绵不绝、士气高昂的人马,看着那一车车满载的粮草、辎重,韩王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冲着共尉连连拱手:“君侯神勇,果然是马到成功啊。”
“大王过奖。”共尉谦虚的还礼,拉着韩王成进了大帐,这才郑重地将桓齮介绍给他:“大王,这位就是桓齮桓将军。”
韩王成和桓齮打过不少仗,也远远的看过他,却是第一次和桓齮面对面,看着这个方面大口,相貌威猛的老者,想到在他手下吃了那么多的亏,以至于复国之梦一直没能实现,韩王成的心里五味杂陈,颇不是滋味,不过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稍一愣神之后,就上前拱手施礼:“桓将军,久闻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桓齮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深施一礼:“桓齮惭愧,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大王海涵。”
韩王成听了这话,心里才舒服了些,你再厉害,现在不也是个降将吗?他爽朗的一笑,闲扯了几句,转向共尉说:“君侯,如今南阳已定,后顾之忧已无,是时机进逼三川了吧?”
共尉见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禁不住乐了。他请韩王成入座,桓齮、张良、韩(王)信、周叔围成一圈坐下,又吩咐陈恢和田伦取出地图铺在案上,这才说道:“不瞒大王说,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和子房先生、桓将军他们商量过这件事。三川郡是入关中的要道,洛阳城地势险要,城防坚固,三川守李由手下有两万多秦军,以我军的实力想要拿下洛阳,目前还太不可能。大王想必也知道,假王吴叔曾经带着十几万大军围攻洛阳数月,也没有能得手。”
韩王成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看着共尉一言不发。吴广打洛阳的事情他当然知道,共尉说的也不全是虚话,可是难打就不打了?他看了一眼张良,张良似乎知道他要看他,眼光正好迎了上来,示意他稍安勿躁。韩王成见张良如此平静,心里的不安也淡了些。
“所以,我们打算暂时不攻洛阳城,保持对洛阳的压力即可。在此期间,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收复颍川全郡,重建韩国,然后切断洛阳和大梁之间的联系,攻取大梁,再建魏国。”
韩王成的心猛地跳了起来,拿下了颍川郡,虽然还没有夺回韩国所有的故地,可是却能夺回阳翟、新郑,这两个城都是韩国的旧都,夺回任何一个,他这个韩王也就可以正式即位,韩国也就算复国了。他再一次的看向张良,张良虽然早就知道这个计划,可是再一次听到,眼中还是充满了喜悦。
“多谢君侯。”韩王成情不自禁的一躬到底。正在指着地图讲述计划的共尉吃了一惊,连忙侧身让开,匆忙还礼:“大王多礼了,韩楚是盟国,这一切都是应当的,何必行此大礼。”
韩王成激动得有些不知所以,张良过来劝了又劝,总算把他劝住了。等他平静下来,重新开始商议相关事宜。这段时间韩王成在颍川招兵买马,又聚集起几千人,也搜集了一些粮草,如今共尉全夺取颍川全郡,他自然是奋勇当先,积极的为早日拿下颍川献计献策。
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韩王成、韩(王)信、张良三个人因为要恢复故国,所以积极性特别高,周叔虽是个魏人,可是他知道,只要颍川郡一定,共尉下一步就会移兵东向,攻取魏地,恢复魏国,所以他也很兴奋。在阳城外引诱桓齮埋伏时,他虽然只带了五千人,可是行军极有章法,桓齮派出去的人马追了他两三天,却连他的一根毛都没摸着,要不是追击的将领谨慎,还差点被周叔给吃掉。桓齮投降之后,对周叔赞不绝口,共尉本来就对周叔印象不错,这样一来就更重视他了,升他为别部司马,又增加了他的部下,达到一万人。别部司马虽然还是司马,但是可以独领一军,比起普通的司马来,实际权力大得多,不仅超过了共尉手下的周贲等旧将,隐隐的还超过了韩(王)信。
作为一个不受魏豹看重的魏将,却能受到共尉如此重视,周叔对共尉感激不已。
第二章 风云变幻 第二十一节 何必当初
“颍川并不难取,关键在于难守。”周叔不卑不亢,语调平缓的说:“以我联军目前的兵力,夺取颍川不是什么难事。属下愚计,李由得知我军北上,他一定会收缩兵力,以固守洛阳、巩县、成皋,前锋的位置,大概会在缑氏、京县一带,重点守护敖仓。等待北方战事胜负已定,再图后举。”
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目前联军有近五万之众,李由肯定会退出颍川,固守洛阳,特别是敖仓。敖仓和南阳的宛城一样,是国家级的大粮库,章邯大军的粮食,包括现在在赵地作战的长城兵团的军粮,都要由敖仓供应,敖仓的安危直接关系到秦军四五十万大军的军粮,李由肯定不敢掉以轻心。
换句话说,收复了南阳之后,拿下颍川、重建韩国已经不是什么大难事了,难处在于颍川地势平缓,无险可守,建起来容易,再丢也容易,一旦秦军缓过手来,比如章邯派大军南下的话,那么韩国又首当其冲,很难保得安全。
“所以说,我们不仅要拿下颍川,更重要的是击败李由,夺取敖仓。”周叔探身过去点了点敖仓的位置,舔了舔有些偏厚的嘴唇,接着说:“攻取了敖仓,我们的军粮问题就能解决,而秦军的军粮供应就会出问题,武信君击败章邯才有可能。只有击败了章邯,韩魏才算是真正安全了。”
“可是,敖仓是山东的粮仓重地,秦军有重兵把守,恐怕不是那么好夺的。”韩(王)信皱着眉着,抹着那一摘髭须沉吟道:“我好象听桓将军说过,敖仓的守将是杨熊吧?”
桓齮点点头:“不错,是杨熊。”他停了一会,又说:“此人虽然功名不显,但是作战经验丰富,手下有近万的守卒,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君侯要小心他。”
“杨熊倒还在其次。”韩(王)信接着说:“更重要的是,我军要想攻击敖仓,就先要攻克京县、荥阳,就算是攻克了京县、荥阳,能够抵达敖仓,我们已经孤军深入,暴露在李由的兵锋之下了。万一被李由切断了后路,而章邯又掉头南下,我们就……危险,很危险!”
“那以韩君之见呢?”共尉十分意外,在来的路上都是商量好的,拿下颍川之后就进逼敖仓,韩(王)信怎么突然变卦了?他心里有疑惑,却没有声张,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韩(王)信。
“我觉得,暂时还是不要攻打敖仓,敖仓的军粮虽然诱人,可是难度也太大了。我韩国的西北和洛阳之间是太室山,夺取了颍川之后,派一支人马进驻太室山,如果能相机夺取轘辕关的话,我们就等于卡住了李由的脖子,他要想攻击颍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守住阳城,护住西北。我们的重点应该是经营大梁,韩魏联成一片,再有楚国做后援,不仅可以两面夹击荥阳、敖仓,而且纵使秦军南下,也可抵挡得一阵。”
众人不语,各自看着地图考虑韩(王)信的提议,他这个方法虽然有些保守,但是很稳妥,拿下了大梁,就从东南两个方向堵住了秦军。但是这样一来,韩魏分兵驻守各自的领地,联盟之势就复存在了。韩(王)信这个提议,等于变相的提出要解盟。
当然韩(王)信还有一个心思没有说,共尉让周叔做了别部司马,却没有给他同等待遇,还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校尉看待,这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韩王成也不吭声,他这次带来了六千多人,加上原来归属共尉指挥的人马,总数已经过万,可是眼下是三国联盟,大军全部掌握在共尉手中,韩、魏在有所动作之前,都要提防着对方站在共尉一方,让已方处于劣势,而一旦韩魏复国成功,那么他们就会各事其主,共尉对他们的控制力相对就会减弱。桓齮已经投降了,只要共尉不翻脸,联盟表面上还存在,李由就不敢轻出,他凭着这一万多人马,就可以收复颍川。复了国,他就可以征召起更多的人马,实现真正的独立,而不是听共尉的指挥。
他们的心思,张良看得清清楚楚,面对着共尉探询中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他觉得很惭愧,只能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周叔寒着脸,沉默不语。桓齮垂着眼睑,眼睛一直盯着地图,他是个降将,这些微妙的事情,他就是看出来,也不好说什么。
大帐里寂静得有些诡异。
共尉渐渐有些明白了,韩国被秦军两面夹击的不利局面已经不存在了,外在的压力消失,内部的矛盾就放大,韩人已经开始为他们自己考虑了。他扫了一眼韩王成,又看看张良,一丝冷笑慢慢的从嘴角浮现,渐渐的扩展到整张脸上,却又化为爽朗的大笑。
“不用攻坚,可以减少伤亡,确是好计。”共尉拍拍手,满面笑容的点着头:“诸位以为呢?”
众人各有心思,表情各异的笑着,却谁也不说话。共尉很有兴趣的看着他们,随手卷起地图扔进陈恢的怀里,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连着行军半个多月,我确实有些累了,诸位想必也疲乏了,不妨先休息吧。颍川郡现在也没什么秦军,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大王,你们也无须跟着我了,不妨抓紧时间收复诸县。我在此休整几天,然后和周司马去魏国,会合公子豹收复大梁,大王到时候如果方便的话,就一起来帮个忙,如何?”
韩王成脸色很不好看,共尉这句话说得很明显,他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干脆更进一步,提出散伙了。他有些恼怒共尉的直白,可是又没有办法,是他们先提出要散伙的,怨不得共尉。只是共尉如果就此撒手,他又担心自己挡不住李由,拿不下颍川,不由得求助的看了看张良。张良蹙着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共尉已经拱了拱手,团团一揖,告了罪,拂袖而去。周叔也跟着起身离开,桓齮意味深长的看了韩王成一眼,也站起身走了。军帐里只剩下田伦冷眼旁观着韩王成三人。
韩(王)信的脸有些发白,他没想到共尉这么沉不住气,他刚露了个意思,就搞得不欢而散。他有些难堪的看着韩王成,又看看张良,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张良抬手拦住了。
“我们也先回大营再说吧。”张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韩王成怏怏不乐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背着双手大步出了帐。张良、韩(王)信紧随其后,来到韩王成的大帐。一时大帐,韩王成就勃然大怒:“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