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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损人利已的事情,他不愿意做,可是事态逼得他必须这么做,要不然的话,他不仅要多消耗无数的粮草辎重,还要防止手下拥兵自重。但是这种话只能在心腹之间心照不宣,却不能说出口,特别是面对吕臣这样曾经的兄弟,现在的下属,他更不能挑明。
吕青利用这一点来刺激吕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共尉早就有心理准备,他沉默了片刻,直到吕臣有些顶不住了,这才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问道:“阿臣,我们有过约定的,想必你还记得。”
吕臣愣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他曾经和共尉说过,只要共尉夺回陈胜的人头,夺回陈县,他就甘愿听共尉的指挥,放弃手中的实力。换句话说,他刚才说那一万人是他的人马的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不仅那一万人马,就连他吕臣,都是共尉的手下。他一时语塞,可是还是觉得有些不甘。
“不错,我们是有过约定,只要你替陈王报了仇,我就听你的号令。可是……”
“可是什么?”共尉厉声打断了他,猛地挺直了身子,怒目而视:“既然听我的号令,我让刘季带着他们去援魏,有何不可?你是不是怀疑我借秦军之刀,削弱你的实力?”
“我……”吕臣梗着脖子看着共尉,虽然不说话,可是神情却将他要说的话表露无遗。
共尉哼了一声,伸出两根手指指着吕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气得没说出来,他站起身来,按着腰间的吴钩来回迈着大步,神情愤怒,气势逼人,看得吕臣心慌不已。
“阿臣,别人这么看我,我无所谓,可是,你这么看我,我很失望。”共尉站在门口,仰着头,只让吕臣看到他的背影。在外面耀眼的阳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逼得吕臣有些透不过气来。
“当初你入我帐下,就有人劝我立刻剥夺你的兵权,可是我没有听。最近又有人跟我说,你父亲和大王走得很近,我也没有听。我总觉得,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我们是最好的兄弟,相信彼此,甚至超过相信自己,不会被别的人闲言碎语所动。可是,你今天的话,让我很失望。”
共尉的声音中透着无限的悲痛,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吕臣听了,十分惭愧,想着这一段时间共尉的所作所为,确实觉得共尉没有亏待他,给了他最大的信任,与父亲吕青说的并不相符。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解,既然共尉相信他,为什么还要把他的人交给刘季?他也隐约听说,刘季虽然是他的连襟,可是并不被人信任,他信任吕家的人远超过刘季。谁能保证说,他让刘季去援魏不是让刘季去送死?
“你是不是也想跟着大王?”共尉转过身来,咄咄逼人的目光似乎直透吕臣的内心,让吕臣有些抵挡不住,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避免和他对视。共尉见吕臣的气势已经全消,这才眯起了眼睛,寒声说道:“阿臣,你不要忘了,陈王是怎么死的。”
吕臣一惊,顿时如梦初醒,不由得自责不已。自己真是昏了头,居然被父亲说动了心,想要转投怀王。怀王是什么人?他是楚国贵族,比项梁还正宗的楚国贵族,他凭着王族的血统,轻而易举的窃取了陈王的功业,坐上了楚王的位置,将陈王彻底从人们的心里抹去,自己只顾找见死不救的项梁报仇,却忘了这个怀王才是最大的窃贼。
而自己居然还要帮着他来对付共尉。
吕臣的额头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神情灰败。
“你父亲老了,他昏了头,不知道被人利用,你怎么也昏了?”共尉趁热打铁,厉声喝问:“你把陈王的事业给忘了?陈王为什么会失败?就是因为那些贵族看不起他,不愿意为他效劳,让他独自面对秦军的攻击。现在你要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抛弃陈王的事业了?”
“我……”吕臣满头大汗,神情惶急。共尉这句话刺到了他的心里。他对陈胜的尊敬,又岂是只言片语就能说得清楚的?陈胜死了,当年陈胜手下的部将叛的叛了,降的降了,死的死了,他觉得能继承陈胜事业的就剩下他和共尉两个人。共尉的能力和实力都超过他,他相信共尉更有实现陈胜梦想的可能,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听共尉号令。可是,为什么在盱眙短短的时间,自己就听信了谗言,怀疑起共尉来了?怀王能继承陈胜的事业吗?当然不可能,他自己就是陈胜要打倒的王侯将相,他又怎么可能继承陈胜的遗志?
“你觉得我在借刀杀人,借秦军的刀,杀你的人,是不是?”共尉弯下腰,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吕臣,直看得吕臣颤抖不已。“我如果想要这么做,何必白白牺牲一万人?我直接一刀杀了你,不是更方便?”他停了片刻,又接着说:“你以为你父亲和大王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告诉你,我人虽然在彭城,可是他们的举动,我一清二楚。因为这个很简单,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们这些王公贵族想干什么,我不用猜也能想得到。”
“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也被他们鼓动了。”共尉仰天大笑:“悲哀!真悲哀!陈王死矣,陈王死矣,谁说王侯将相没有种?这就是他们的种啊。”
“不——”吕臣猛地站了起来,双目赤红,一把揪住共尉的衣领,怒声大吼:“陈王没有死,还有你,还有我!”
“你?”共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带着三分不屑:“你不打算等我出门之后就去告发我?”
吕臣被这一句刺激得暴跳如雷,如困在笼中的巨兽一般转了两圈,忽然奔到阑锜前,哗的一声拔出长剑,猛地在左手掌上一划,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举着血淋淋的手掌,瞠目厉声大喝:“吕臣如果背弃陈王遗志,天厌之!”
共尉看着如狂狮一般的吕臣,哀叹一声,君子可欺之以方啊,这个吕臣太实在了。他有些惭愧的走上前,“哗”的一声撕下一片衣襟,紧紧的包好吕臣的手掌,将他强拉到席上坐下,语气恳切的说道:“阿臣,何必如此。”
“我……我对不起陈王,我对不起陈王啊。”吕臣伏在地上,痛哭失声。共尉表面平静,内心却十分震撼,自己跟这个吕臣一比,简直就是个虚伪的小人嘛。陈胜的事业,不过是挂在嘴边上的借口而已,而这个吕臣,却是无所保留的想要将陈胜的遗志变成现实。
“阿臣,别哭了,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共尉拍拍吕臣的背,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合适了。”
“阿尉你说。”吕臣抬起手用力擦了擦眼泪,咬牙切齿的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在所不辞。”
共尉凑在吕臣耳边嘀咕了几句。
吕臣皱起了眉心,看着共尉半天才说:“这样……能行吗?”
第二章 风云突变 第十节 一梦惊魂
“当然能行。”共尉自信满满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和项羽走得那么近?”吕臣疑惑的看着共尉:“你不是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吗?”
共尉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眼神深邃而无奈:“阿臣啊,有些事情,你也要理解我。我们和大王、项梁之间固然是有矛盾,但这些矛盾都是我楚人内部的矛盾,和与秦人之间的仇恨比较起来,这些都是可以退一步再说的事情。眼下当务之急,是打进关中去,覆没了这暴秦,否则的话,我们哪里有什么机会实现陈王的遗愿呢?我们之间的怨恨也好,分歧也好,都要暂时让步于这个共同的目标,保持克制,有理有节。”
吕臣思索片刻,郑重的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共尉拍了拍吕臣的肩膀:“委屈你了。”
吕臣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与你的顾全大局比起来,我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你好好去吧,盱眙有我在,一定不会翻了天的。”
“哈哈哈……”共尉大笑:“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象条汉子。好,话就说到这里,我不能在此久留,还得赶回彭城去准备出征的事情。有什么事你就和我岳父商量着办吧,他会鼎力支持你的。”
“马到成功!”吕臣一拱手,深施一礼。共尉站正了身子,恭敬的还了礼,两人一揖而别。把共尉送出了门,吕臣回到内院,背着手站在门前,看着那些执戟的卫士,寒着脸喝了一声:“今日之事,敢泄漏一字者,斩!”
“谨遵将军令。”卫士们齐声应喏。这些人都是吕臣贴身的侍卫,都是出生入死,信得过的好兄弟,本来不需要关照什么,可是共尉交待他的事情太重要了,而且他的父亲吕青又和怀王走得太近,以至于吕臣不得特别关照一下,以示慎重。
共尉离开了吕府,上了马,一路赶回自己的府邸,想起吕臣的表现,他既想笑,又笑不出来。吕臣傻吗?他一点都不傻。他如果傻,就不可能是陈胜的心腹,就不可能和英布、蒲将军他们打成平手了,他是真心的想实现陈胜的遗志,改变这将相有种的社会,虽然最后登上最高位的可能不是他吕臣,可是只要实现了陈胜的遗志,他就满足了。与吕臣相比,自己算什么?他在客观上也想打破这个以血统定尊卑的陈规,他甚至想提前把华夏人带入富强,可是这些都不能抹杀他为自已谋利的根本目标。
在吕臣这样的人面前,他是一个伪君子,他是一个小人,他和他痛恨的项梁、刘季并没有什么区别。他虽然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成事,可是他还是从心底里佩服吕臣这样的忠信之士。
恍惚之间,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孔子一生的理想都没有实现,却被后人尊为素王的原因。
“君侯,到了。”虞期拉住了共尉的马头,提醒道。共尉一抬头,看到府门,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安的笑了笑,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虞期,大步上了台阶,在门口又停住了脚步,问门口的僮仆:“刘夫人来了吗?”
僮仆连忙躬身回答:“回君侯,刘夫人没有来,她派人送信来说身体略有小恙,今天就不来了。不过二夫人听说之后,已经赶过去了。”
“哦。”共尉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挠了挠鬓发,脸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烧。昨天虽然喝多了,可是他还没有醉到什么都分不清,怀中两个肉体的不同,他还是有所感觉的,只是当时没有往那方面想罢了。现在已经知道搞错了,得知吕媭又去看望吕雉,他不免有些担心被吕媭看出破绽,心里发慌之余,却又有些期盼。究竟是期盼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是期盼吕雉把事情瞒得严严实实呢,还是期盼能够一龙二凤,姊妹同收?想起昨夜梅开二度时吕雉的表现,他忽然有些自得,丫的刘季到处风流,可没想到他自己的老婆也红杏出墙了吧?
呃,貌似有点恶趣味。共尉老脸一红,大步向院内走去,同时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要将这点恶趣味抛之脑外,可是那点邪心思却象是春天的芦笋一般,冒了头就再也不肯缩回去,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听到抽节时的一声声脆响,让人的心里也象被那笋衣挠到了一般,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