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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他为何看重自己呢?
正在司马懿苦思冥想之时,他一行四五人,却是发现了江哲行踪,只见他驾着马匹,在道上悠哉悠哉慢慢行着。
顿时,司马懿心中气结,亏自己急赶慢赶,这江哲却如此……
“嘿!司徒好雅兴啊!”奋力一鞭,司马懿策马而上,与江哲同行。
“哦,仲达啊!”江哲这才发现是司马懿,笑着说道,“来时日夜兼程,如今回许都,自然不必如此了吧?”
“……”司马懿好生郁闷,为何他前去汜水关,不正是想与江哲同行、好多多了解此人么?
撇撇嘴,他讪讪说道,“是啊,司徒说的是……”
“呵,对了,仲达还不曾回许都么?”
“回许都?”回许都做什么,与你一道,总好过与那狡狐一道,心中郁闷,司马懿哂笑道,“在下这监军,自然要与大帅一道!”
“大帅?”江哲有些好笑,一挥马鞭笑着说道,“走吧!”
“是!”司马微笑应了一声。
三日之后,江哲一行人才回到许都,从许都北门始,司马懿着实又见识了一次,江哲在民间的威望,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暗暗激励自己。
加以时日,我必取此人而代之……
正想着,司马懿心中一动,一瞅身边,竟然没了江哲身影,顿时愕然,伫在原地四下环视良久,这才在一处糕点铺发现了江哲坐骑的踪影。
这家伙……司马懿没来由恨得牙痒痒,翻身下马走了过去,望着那背影撇撇嘴,上前哂笑说道,“司徒如此之人,竟喜此物?”
“哦,仲达啊,”江哲回首愣了一愣,取过一盒糕点递给司马懿,笑着说道,“仲达不知,小女甚喜此事,可惜我平日无闲,如今正巧路过,便买些博小女一乐,呐,给你一盒!”
“……”只见司马懿面容古怪望着手中被江哲硬是塞入的糕点盒子,不禁想起往日年幼之事,哂笑一声。
“店家,多少钱?”江哲指着那数盒糕点,以及司马懿手中的那一盒问道。
“司……司……司徒?”只见那店家愣神望了江哲良久,欣喜说道,“司徒能喜此物,乃我等荣幸,岂敢再收司徒钱财?我等万万不敢收啊!”
“做生意的,哪有不收钱的!”江哲笑了笑,一摸怀中,顿时面色一变。
糟糕,去汜水关时不曾带着钱帛……
这江哲……
摇摇头,司马懿从怀中取出钱来付了帐,也罢也罢,就算是用作买通上下吧……
江哲如逢大赦,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幸好有仲达,幸甚,幸甚!”
司马懿淡淡一笑。
“司徒,我等万万不敢收呐!”那店家仍在推辞。
“收下吧!”江哲按住店家送还的钱财。
只见那店家犹豫了良久,方才拱手道,“多谢司徒,多谢司徒!”
“……”司马懿表情顿时变得很是古怪,似乎是自己付的账吧?
辞了店家,江哲等数人牵着马匹,徐徐而行,虽说因袁绍大军压境,许都集市有些萧条,然而司马懿可见过两年前许都繁荣之时,心下对江哲内治能力,着实有些钦佩。
望了眼道路两旁偶尔关闭着的商铺,司马懿低声讽刺道,“待得曹公击溃袁本初之后,许都便会再复往日繁荣,此些商贾,鼠目寸光,不知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无智之辈!”
望了司马懿一眼,江哲微笑说道,“他们不愿来,我等也不能强求不是?”
“自古以来,商贾因为利所趋,是故为世人所看轻,司徒难道不认为如此么,听闻袁本初大军压境,这许都商人跑了几成?司徒不会不知吧?”
“呵!”江哲淡淡一笑,摇头说道,“趋利,乃人之本性,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仲达莫要太过苛刻,若要富国,商贾不可缺啊!”
“商贾不可缺?”司马懿闻言一愣,犹豫说道,“自古以来,皆是重农抑商,不过在下观司徒,好似不是如此啊,在下听闻,司徒对商贾极为厚待……”
“呵,”江哲摇摇头,笑着说道,“若是仲达居徐州,欲得蜀锦,当如何?亲去蜀地采购耶?再者,我等若是欲得战马,当如何?冒着与北敌诸侯交兵之险,亲去北弟贩养耶?”
司马懿皱皱眉,似乎明白了江哲的意思,却又不以为意说道,“若不是为利所趋,此商贾又何必来回奔波呢?期间重利也!”
“此乃各取所需!”江哲笑了笑,指着远处说道,“仲达,前边便是我府邸,进去坐坐?”
“不了,”沉思中的司马懿摇摇头,拱手说道,“在下离家多日,亦心念家兄,司徒好意,在下心领了,还望恕罪!”
“这样啊……也罢,那你且去吧!”江哲笑着说道。
“司徒,在下告辞!”
“不送!”
“各需所需……”念叨着江哲所说的,司马懿摇晃着脑袋来到兄长司马朗府邸,轻笑道,“这江哲,越来越觉得此人有些意思……”
“谁有些意思?”庭中转出一人来,正是司马懿兄长司马朗,只见他望着司马懿,点头说道,“听闻仲达助江司徒击溃张白骑,好,甚好!”
“非是助他,乃是我欲向张白骑一报当日之仇!”司马懿淡淡说了一句,随即见兄长愣神望着自己手中,低头一看,正是那糕点盒,顿时一把塞入司马朗手中,没好气说道,“予你了!”说罢,转身朝自己屋子走去。
只留下一脸愕然的司马朗。
而此刻江府之内,江家长女江铃儿正皱着小脸缠着糜贞问道,“姨娘,爹爹几时才回来呀!”
“嘻,”糜贞俯身捏了捏铃儿脸蛋,取笑道,“小丫头,前几日不是还说你爹爹坏话么?怎么,今日就想他了?”
“铃儿哪有说爹爹坏话……”铃儿嘟着嘴害羞说道。
那个坏人,每次都不能在家多住些日子……想着想着,糜贞亦不禁有些苦闷。
秀儿姐姐已有一子,昭姬姐姐怕是也快到日子了,然而自己……
望了眼一如往日般平坦的小腹,糜贞有些生气。
“姨娘,带铃儿出去玩可好?那个小邓艾太闷了……”扯了扯糜贞裙摆,铃儿皱着脸说道。
点头望了铃儿一眼,糜贞咬着嘴唇,鬼兮兮说道,“这样,铃儿若是说句‘爹爹是个大坏蛋’,姨娘便带铃儿出去玩……”
“娘亲说过,不许说爹爹坏话的……”
“那铃儿前些日子不是也这般说了么?”
“……那是铃儿生气了,恩,铃儿很生气,所以就……”
“嘻嘻,铃儿想不想姨娘带你出去玩?”糜贞的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状。
“恩!”铃儿很肯定地点点头。
“那就……嘻嘻!”
“姨娘说话算话么?”见糜贞笑着那么鬼,铃儿有些怀疑。
“当然啦!我们拉钩,铃儿只要说句‘爹爹是个大坏蛋’,姨娘便带铃儿出去玩……”
话音刚落,还没等铃儿开口,忽然有人在一旁很是郁闷地说道,“看你们那么累……要不,我自己我给你说了吧?”
“呀!”糜贞一惊,回身一见来人,顿时羞红了脸。
“爹爹,爹爹!”铃儿小脸欣喜,蹦跳着上前。
“铃儿,”江哲俯下身来,任凭铃儿搂着自己脖子,从身后取出一物,显摆着说道,“你看爹爹给铃儿买什么啦!”
“呀,谢谢爹爹!”一见糕点盒子,铃儿顿时小眼一亮,双手捧过,笑着很是开心。
按住糕点盒子,江哲故意说道,“方才,谁说‘爹爹是个大坏蛋’呀?”
“是……”铃儿红着脸愣了半响,随即一指糜贞说道,“是姨娘!”说完便抓着糕点盒子跑了。
“这小坏蛋!”糜贞恨得牙痒痒,忘记是给你买点心了么,太没良心了!
“站住!”见糜贞想跑,江哲起身一把抓住糜贞手臂。
只见糜贞面色羞红,咬着嘴唇望了眼江哲,娇声唤道,“夫君,妾身知错了……”
“知道错了?”江哲坏坏一笑。
“恩,妾身知道错了……”娇声说了一句,糜贞双臂环上江哲脖子,微微喘息着说道,“坏人,贞儿想你了……”
乖乖,这还是在庭院好不?这下反而换做江哲尴尬了,生怕哪个不长眼的此刻进来。
“咳!”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咳嗽。
“呀!”糜贞转头一看,见不远处又一人背对着自己二人站着,顿时双颊滚烫、耳根绯红,赶紧跑远了。
“显彰啊……”江哲心中自是十分尴尬。
“呵,”李儒转过神来,啼笑皆非得望着江哲说道,“在下闻司徒归来,好心将一好事告知司徒,没想到……呵呵,搅了司徒好事,在下甚是羞愧啊!”
“咳咳!”江哲咳嗽一声,讪讪说道,“这不刚到家么……呵呵……那个,那个,什么好事啊?”
只见李儒面色一正,拱手一礼大礼,正色说道,“在下恭喜司徒,荣居‘谋臣榜’首位!”
第四卷 袁曹之战 第二十四章 所谓的谋臣榜
“什……什么榜?”望着李儒满脸笑容。江哲愣了愣,纳闷问道。
“谋……谋臣榜啊!”似乎是被江哲所影响,就连李儒说话也有些不顺。
“谋臣榜?”细细品味一下,江哲皱皱眉,自嘲说道,“这榜倒是别具啊,呵呵……”
只见李儒面色一哂,皱眉急声说道,“司徒可莫要小看此榜啊,此乃汝南名士许劭所创啊……司徒莫非不知许劭许子将之名?”
“唔……那是谁?”江哲疑惑问道。
“……”李儒为之语塞。
建安三年七月左右,汝南名士许劭终于将他自创的谋士榜公布于世,首发于汝南,后在短短一个月间,传遍天下各州诸郡,顿时四海皆惊,无数文人儒士争相询问榜位。
然而令人十分诧异的,此次上榜的贤士大多在三十至四十岁左右,俱是当今天下各路诸侯麾下谋士之佼佼者,对于老一辈,比如荀绲、荀淑、卢植、郑玄等人却是一字未提,哦。其中有位却是年仅双十余五,可算是榜上最为年轻的一位……
在此榜中位居首位的,便是时常为世人传诵的,曹操帐下、徐州名士,江哲、江守义!
这数年来,江哲之名渐渐传于天下各州,然而天下名士对此人跟脚却是不知详细,仅仅是知道他乃徐州人士,然而对于此人家室、师承,却丝毫不知道,往年,也不曾听闻此人之名,仿佛是在这几年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为了这榜首的江哲,许劭曾数次亲往徐州,探问此人来历,然而却屡次失望而归,抱着心中疑问,想亲自前去询问江哲,又拉不下那个脸面,于是乎,许劭只好将江哲的来历假作猜想,简略述之。
然而这么一叙述,这江哲算是谋士榜上最具神秘色彩的人物了……
江哲,字守义,大汉司徒、豫州刺史、京兆尹许都令,颍川亭侯,乃曹孟德帐下得力谋士。
传言此人乃徐州人士。然未能审视其出身,祖籍不详、父不详,或多为寒门子弟。
往年居于徐州,与徐州名士陈珪之子、陈登为友,其余不详。
此人又或与前司徒王子师有亲,不详。
又得祭酒中郎将蔡伯喈看重,娶其女为侧室。
江哲妻刁侍中之女刁氏、蔡祭酒之女蔡氏、以及徐州糜家之女、糜氏。
与曹孟德、袁本初相识于洛阳,曾随司徒公王子师邙山救驾、合谋诛董逆。
随后,曹孟德诏讨董逆余孽,败退而回,经许昌,于颍川得此人。
江哲,通奇谋、明韬略,外善掌兵征战,内善治下安民,俨然商时闻仲复生。
三年间,江哲历十余战事,不曾有败,每每以寡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