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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钢继续观察,远处两辆车停在那里已把路占满,一些鬼子忙着填路沟,炮兵也架起炮。正看着鬼子的炮弹飞了过来,一次只有四发,在阵地上显得稀稀拉拉。
朱钢冷笑一声:“四门炮,还洠в形颐堑亩啵绞笨窗寺肪耐纭!�
日军的炮打了四轮,可能也觉得不起作用,便停止炮击。“小鬼子来呀,老子等着你。”张大林骂道。
“鬼子在等其它增援部队,我们用过炮吗?”朱钢问。
“还没有。”
朱钢点点头,吩咐黄国忠:“叫刘得彪来。”
不一会刘得彪猫着腰赶过来,朱钢把望远镜递给他:“看见鬼子汽车了吗?用两门迫击炮只准打两轮,只要打毁一辆车就可以,打完炮兵阵地转移。”
刘得彪以手臂测距定位,目测汽车的距离,应了一声转身跑去。不一会一发炮弹从阵地飞出,在汽车附近爆炸,接着三发炮弹先后打中汽车。
朱钢和张大林回到后山坡,把连长和直属队长召拢过来,朱钢说:“地形对我们有利,弹药又充足,抓住战机打个歼灭战。现在打坏的汽车把路堵死了,日军增援部队来汽车只能开到那里。”又问:“迫击炮、掷弹筒、机枪一共有多少?”
“迫击炮八门,掷弹筒十二门,机枪算上排里和刚带来的有十六挺。”
朱钢兴奋地说:“好,火力不差,炮兵刘得彪指挥,所有机枪集中到机枪排。鬼子增援部队来后,炮兵乘他们立足未稳先敌开火,算好鬼子队伍长度,掷弹筒打近的,迫击炮打远的。炮击时机枪排、手枪队、神枪队和两个排冲向山路,到离鬼子一百多米停下,等炮击结束听到冲锋号再冲。冲锋时机枪在前,山路窄,机枪四人为一组,第一组打完一弹夹子弹就地臥倒,第二组接着打,第一组换好弹夹变成第五组,以此类推,每组至少准备五个弹夹的子弹,每个机枪手配一个副手。手枪队每人配双枪带足子弹,跟在机枪后面。机枪排和手枪队快速往前冲,主要对付路沟后的增援部队,两个排由二连长俞志强带领对付路沟前的鬼子。神枪队自由寻找目标,在开炮前先隐蔽向前推进,掩护机枪排冲锋。大部队听到第二遍冲锋号再冲,指挥部和炮兵在一起。”说完转过身对张大林说:“你再补充。”
张大林想了想:“路窄人多不要乱防止误伤,特别是机枪排,把战斗要求告诉每一个机枪手,打完一弹夹一定要臥倒,第二组才能开火,机枪五轮打完冲到鬼子队伍的最后面。还有,”顿了顿又补充:“鬼子先来的部队可能是乘车的,后面是不是有步行的还不知道,一组机枪向西二三百米警戒。”
俞志强提出建议:“手枪排人不多,连里还有些短枪,再挑些人和手枪排一起冲。”
“好,”朱钢表示赞同:“各连抽一个班跟在手枪排后面。”
朱钢和张大林来到设在后山腰的炮兵阵地,叫来一个排战士搬炮弹当助手,朱钢对刘得彪说:“炮火要把路沟前五十米后一百多米全覆盖,到时不能停连续开炮。”
刘得彪点点头,布置好阵地,又指挥调整射击诸元,张大林去检查机枪排和手枪排的准备。不久阵地上哨兵传来话,鬼子援兵来了,朱钢和刘得彪跑上阵地,趴在地上架起望远镜。
山路上尘土滚滚,车辆急驶而来,朱钢大声命令:“准备战斗!”刘得彪向炮兵挥一下手旗。
“一辆、两辆,一共三辆。”朱钢轻轻地数着。
“三辆车差不多载三个小队,有两辆还拖着两门炮。”
张大林跑过来说,机枪排、手枪排都作好准备,带足子弹。
第一辆车开到炸毁的汽车处停了下来,朱钢果断地命令:“开炮!”
霎时,迫击炮、掷弹筒同时发射,第一轮炮火炸中两辆汽车,掷弹筒的炮弹在路沟前鬼子堆里爆炸,鬼子躯体被炮火的气浪高高抛起又重重摔下,接着又是第二轮炮弹从天而降。机枪排、手枪队、神枪队和两个排战士迅速冲向山路,部分神枪手已事先运动到离鬼子二三百米的山坡,击毙鬼子两个机枪手。队伍冲到离路沟二百米,机枪排唰的一下臥倒在地,第一组立即架枪向鬼子猛烈开火。
一时间天上的炮弹、手榴弹砸向鬼子,机枪、步枪声连成一片,山路上到处是钢铁的洗礼,整个山谷怒吼了!
日军遭到炮击和暴雨般的扫射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抵抗就死伤一片,不少鬼子在车厢里饮恨归天,一些鬼子跳下车又迎来从天而降的炮弹。
混乱的鬼子在炮火中奔跑,中弹的日军在弹雨里欢舞,他们在奔跑和欢舞中走向死亡,到地狱去完成未竟的大东亚共荣梦想。
“让鬼子尝尝八路军的铁拳,让他知道侵略别人的国家没有好下场,这才是对鬼子最好的教育。”朱钢兴奋地说。
“对鬼子就是要狠狠地打,打死一个少一个,打死一个中国的土地上少一个畜牲!”张大林脸色铁青:“想起南京大屠杀三十万中国老百姓的冤魂,打死眼前一百多鬼子还太少。”
炮火在继续轰击,转眼八门迫击炮、十二门掷弹筒打了五轮,鬼子新来的三辆车都被打毁,机枪排三个组完成第一轮射击。
“停止炮击。”随着朱钢的命令刘得彪向炮兵猛的挥动手旗,待发射出去的炮弹爆炸后,朱钢又命令:“吹号。”
听到冲锋号声,机枪排奋力向前冲去,四挺机枪象刮风似的喷吐着火舌,在山路上形成扇形火力网,一组打完臥倒,另一组紧接开火,不让鬼子有喘息的机会。手枪排战士奔跑着、跳跃着,跨过一具具日军尸体,子弹朝那些侥幸躲过炮火的鬼子点名。很快他们跃过路沟,继续向前冲去,几辆炸毁的车占了大半个路面,两个机枪手蹲着往汽车底下扫射,一个机枪手被流弹打中,副手立即补上空位端起机枪继续扫射。神枪队占据着有利地形,四杆枪死死地封住两门炮,击毙了几个摆弄炮的鬼子后,又重点对付鬼子的机枪,一挺机枪前连续打死四个射手,吓得再洠в泄碜痈夜ザ嘶埂A礁雠诺恼绞吭谟嶂厩看煜拢徊糠侄愿堵饭登暗墓碜樱徊糠窒蛏狡律咸哟艿牡腥松浠鳌�
混乱中日军一直未能组织有效抵抗,不成建制的鬼子虽然凶残,但盲目的射击不能形成压制对方的火力网。
“吹冲锋号。”朱钢再次命令,随着冲锋号声,阵地上一个连的战士呐喊着扑向鬼子,朱钢和张大林也一起向前冲去。
枪声、怒吼声、奔涌的人群,给日军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一个鬼子军官绝望地叫着,举起战刀刺进自已的腹部。又有几个鬼子也要举刀剖腹,张大林大声叫道:“打,打!”一阵弹雨,这几个鬼子抽搐着倒在血泊中。
“叫鬼子自杀都洠в谢幔褪且涝谥泄说那瓜拢 闭糯罅肿院赖厮怠�
朱钢跑来会心一笑:“仗就要这样打,叫鬼子还手洠в谢幔陨币矝'有机会。”担心有鬼子新的增援部队,说:“再搜索一下,打扫战场抓紧撤。”说完叫上几挺机枪向西奔去。
四挺机枪已在那里做好警戒,朱钢又带来四挺,大家重新在山坡上布置好阵地,副机枪手到鬼子尸体堆里找来子弹。朱钢吩咐:“看到鬼子先敌开火,听到撤退号马上撤。”
部队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缴获迫击炮十四门,掷弹筒八门,机枪十来挺,长短枪好几十支,还有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六七个伤员送往医疗队,一个排专门扛迫击炮和掷弹筒已往回撒,不少战士肩上挎着两三支“三八大盖”。有几挺机枪被炮弹炸坏,战士连说可惜,说着就要扔,朱钢看到说:“富日子当穷日子过,坏枪都带上,修械所好修。”
“步兵炮怎么办?”张大林指指两辆车拖着的炮问。
朱钢走过去拍拍炮筒:“好家伙呀。”好一会才脸色一沉:“炸掉,带不走不能留给鬼子。”张大林听了无奈地笑笑。
朱钢拿起望远镜向西了望,洠в蟹⑾钟泄碜釉鲈慷永吹募O螅哉糯罅炙担骸拔蚁茸撸阒富哟蛏ㄕ匠。詈笳ǔ嫡ㄅ凇!�
朱钢快步向北面山里的隐蔽点走去,心里想着晚上转移的事。矿场大门前医疗队还在那里,一个排在四周休息警卫,刚送来的伤员正在处理,几个轻伤包扎完已转移进山。朱钢轻轻走进医疗队帐篷,里面一片忙碌,陈大夫正为重伤员动手术,一个护士看见朱钢要招呼,朱钢忙摇摇手,看了一会悄悄退出来,吩咐警卫的排长:“手术动完立即转移。”
隐蔽点设在山里的一个坡地上,离矿场有十来里,陈建国在四周山头安排了警戒,严挌命令不许大声喧哗,不许点火做饭。朱钢赶到战士们正吃饭休息,他也拿来干粮边吃边招呼俞胜华、陈建国和邹军,一起碰个头。
“阻击战变成歼灭战,消灭鬼子一百多,受伤六七个,洠в形摹!敝旄旨虻ソ樯茏杌髡角榭觯炙担骸跋挛缧菹ⅲ砩狭剐芯从惺裁词乱怼!�
陈建国首先提出:“几次战斗牺牲十二人都已安葬,轻重伤员二十多,行军伤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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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丢下,”陈建国解释道:“一种跟部队行动,一种就地隐蔽休养。”
大家听了都沉默起来,朱钢看了陈建国一眼,明白他的意思可能不便说,想想自已是司令员,只有自己来下决心:“我的意见就地隐蔽休养。部队下一步要连续长途行军作战,伤员一起行动,影响部队不算,也不利于伤员恢复。还是就地隐蔽休养,派小部队和医务人员留足粮食药品,再留一个七里营老乡,既可当向导又能和当地老百姓联系,只要坚持十天半个月。大家看有什么意见?”
俞胜华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这样好。”正说着黄国忠来报告,二大队和医疗队都回来了。
“部队吃饭休息,叫张大林来。”朱钢说。
不一会张大林吃着干粮过来,俞胜华把伤员的安置告诉他,张大林想想表示同意。
“这事你负责,”朱钢指指邹军:“从一大队抽一个排、一个炊事班,炊事班发枪,医护人员留谁和陈大夫商量,担架队按伤员人数留。”邹军点点头。
“我介绍一下战俘的情况。”俞胜华说:“这批国军有七十多人,为首的那个中年人是团长叫张华堂,是这些战俘中军衔最高的,还有几个营长连长,兵种主要是步兵,有几个骑兵、炮兵、工兵、辎重兵。他们参加过抗战,在矿里又吃了不少苦,对鬼子恨之入骨,虽然不十分了解八路军,都愿意杀鬼子参加八路军,不过他们希望不要分开。”
“都是中国人,现在又是国共合作统一战线,杀鬼子都欢迎。”张大林第一个表态。
陈建国有些迟疑:“欢迎是欢迎,他们提出不分开,万一有什么事不好办。”
“不能让他们抱成团,救了他们不感谢,还提什么条件。”邹军不以为然。
俞胜华皱皱眉:“如果硬拆开,这些人情绪不稳定也不好,特别是现在一直要行军打仗,不象在根据地可以先安排进教导队学习。”
朱钢思索了一会说:“这样行不行,连长以上军官组成参谋队,技术兵组成后备队,这两部分留在支队部由陈参谋带,待进一步了解后再安排,比如军官可以进教导队当教员。”目光又转向俞胜华:“这几个军官是什么出身?”
“有几个是黄埔军校的。”
朱钢继续刚才的话题:“其余的组成两个补充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