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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叶西涟带着贺光和宋丽萍在望京地区,在晚上暗访的时候,可以发现有的楼群中间,到处都是韩国人开的餐馆、商店、杂货店和美容店、学校和幼儿园的霓虹灯招牌,在闪烁着亮丽的色彩。
而且,他们要是在一些餐馆吃饭,可以发现说朝鲜语的要比说汉语的还要多。在电梯里的第一外语,往往都是朝鲜语。这样的情况是最近几年在北京出现的。
确实,北京已经越来越国际化了。
不过,叶西涟也发现,和这些显性的国际化生活相比,在同一个地区,还有另外的一种生活。
比如在这个地区,“野鸡”、乞丐、卖花女、贩夫走卒之流,还有制假分子们,也是悄然地成群地出没着。比如,外地的站街女郎来了,一定会在这里先落脚。这里一度被称为“停鸡坪”,虽然警察经常扫荡,但是她们仍旧在打游击战。
叶西涟在报纸上曾经看过一些文章,有晚报的记者采访过从东北来的几对男女,他们就租住在这个光鲜地区夹缝中的一些平房里,白天睡觉,晚上就出来,女人站街挣钱,男人或者男友,就当“鸡头”。有时候,男人因为这样吃软饭,会心理变态、歇斯底里,把自己的女人暴揍一顿。
那些从南方来北京的一些制假分子,就隐藏在这个复杂的地区,悄悄地做大了他们制假的生意。
一天,叶西涟还看见了一个卖红薯的,被好几个城管人员围起来,把他的烤红薯的烤炉车子给掀翻,把杆秤给扔到亮马河里面去。然后,他们又把人抓到车上带走——因为我们都知道还有一个城市收容站,正在等待着这些人的填空。
很多贩夫走卒之流,像是一种衍生物一样地在这个地区找饭吃。别人吃肉,他们喝汤。可是,主流媒体一般都不会聚焦于他们,他们的生活完全处于一种隐性状态下。像办假证件、倒黑市外汇的、卖盗版光盘的、卖假文物瓷器的等等,谁知道他们的生活状态和情感世界是怎么样的?
有时候,叶西涟在这里还能碰见一些外国骗子,假装和你换人民币,然后偷梁换柱转眼之间,就弄走了你的人民币。但是叶西涟可不上这个套套。
海力弘处长带着她搜寻着魏建国的踪迹。魏建国在亮马河旁边的一个很隐蔽的公寓里居住。海力弘说,这条河经过了一次河底清淤治理,水质好了两年,但是最近又变成了长绿毛的河流了。确实,作为北京的缩影,这个地区人们的生存景象是如此不同,差别是如此巨大,简直就是两重天地。
当然,除了下层的贩夫走卒、站街女郎和办假证件的等等,还有一种常态的生活,就是居于中间层的市民阶层。更多的市民在出入中档的京源商场和佳亿时尚广场,出入各种副食菜市场,也在忙忙碌碌地生活着。
叶西涟觉得,觉得三元桥及其延伸地区,是当代北京一个最逼真和浓缩的景观,社会分层从大官大款大腕,到高级欢场女郎以及中级市民,到低级站街女、民工,这里的生存景象的多层和两种空间以及它的国际化,都是最有代表性的了。这两个甚至是多个层面之间都是不互相沟通和流动的,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共存共荣地生活着。
而她来这里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做社会学的调查,而是去抓捕北上的制假分子魏建国和何涛,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已经勾结起来,在联合制假,制假贩假的活动触角已经国际化了,制假的产品远销俄罗斯远东地区,以及日本韩国等等东北亚地区,何涛在这期间起着重要的作用。
调查清楚了何涛和魏建国的大致行踪之后,叶西涟现在需要绕开贺光的注意,一个人单独和何涛见面。
一天晚上,叶西涟让贺光他们先休息,自己悄悄地一个人来到了望京地区,在西园三区那些灯火通明的高大的楼群中间,寻找着她的目标。
她乘坐电梯,来到了何涛可能藏身的居所门口,然后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是一个个子不高,但是染了黄色头发的漂亮女人。叶西涟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韩国女人,如果没有差错,她应该就是何涛的韩国老婆金美珠。应门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官十分细致。一身七彩衣裳,手上戴着手链不下十几个,行动间叮当作响。
她看到叶西涟,立时闪过一丝怀疑的眼神,回头看了屋内一眼,说:“你找什么人?”说的是国语,但明显发音不正,用词不当。
叶西涟开门见山:“我找何涛,我是他过去的同学。”
叶西涟并不意外,她知道她就是何涛的韩国妻子金美珠,听说韩国女子都喜欢整容,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面前这副动人的面容,给人一种不是真的感觉。她不知道其实在金美珠的心中也在想这个问题,她在想这个中国女人哪里动的手术,竟能弄成这样一副完美无暇的面孔,而且给人浑然天成的感觉。
叶西涟没有注意到金美珠眼神中表现出的妒嫉,虽然同是女性,但现在的她已没有那种和其他女子争艳斗丽的心思,她的心中只充斥着财富和权贵。
这个女人听明白了,她立即用朝鲜语对门内喊何涛的名字,然后何涛就出现了。看见叶西涟,何涛一愣,旋即镇定了下来:“叶西涟?是你吗?”
从何涛一脸惊愕的表情中,她还是感到一丝得意,她知道他惊讶于多年前那个朴素,甚至可以说是寒酸的女孩,现在却是一身名牌,被抛弃的她没有因此委靡不振,反而脱胎换骨。她尽量令自己表现得更加的气度不凡,更加的意气风发。
她有一种复仇的*,都说报复负心的人,最佳的做法就活得比对方好,让对方后悔当年抛弃一个这么好的人。
叶西涟笑了,现在她已经获得了对任何男人的免疫力,包括对何涛的:“当然是我,听说你在北京,所以我来看看你。”
何涛觉得有些紧张和诧异:“就你一个人?”他立刻觉得叶西涟是善者不来。
“就我一个。怎么,不欢迎吗?”叶西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何涛立即软了:“请进来请进来。”把叶西涟让了进来。
何涛的表情告诉金美珠他们二人是相识的。叶西涟故意不把金美珠看在眼里,绕过她自行走进屋内。何涛讪讪的招呼她坐下。金美珠己跟了进来,朝何涛用韩语说了句什么,估计是问她是谁吧,何涛不耐烦的以韩文对答了几句,金美珠摇了摇头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不打算回避。
叶西涟进了屋子,觉得这是一个装修很简单的房间。在大客厅里,她坐在了沙发上,金美珠不明白她来是干什么的,而叶西涟友好地冲她笑,她发现她不会说汉语。而金美珠则有些狐疑地拿零食、水果、饮料和茶水上来,然后就在内屋不出来了。
何涛的心情一定非常复杂,叶西涟想,她发现他的精气神都很好,看不出来一点疲惫的样子,说明他这些年过得不错,这个时候,叶西涟发现了在他家的茶几上,有一盒“挚爱”牌子的香烟:“呦,怎么,你抽这种女士烟哪?”
何涛有些紧张,他还没有从叶西涟的从天而降中明白过来,看到叶西涟在说烟,想起来了什么:“叶西涟,你找我,要做什么?听说你在滨海省荔都市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干得很好,怎么来北京了?”
叶西涟笑了:“怎么,你还打听过我?当然,我也听说你去了韩国,还娶了一个这么漂亮能干的韩国女人做老婆。我是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不过,我生产的香烟,就是这个牌子的。”她举起了眼前的“挚爱”牌香烟,朝他晃了一下。“这个牌子很不错,你认识的,对不对?”
何涛一脸无奈,说了一句韩语,叫金美珠回避一下,于是金美珠进内屋了。他回过头来面对叶西涟。
叶西涟说:“韩语说得不错,这几年到韩国看来没有白去。带回来的东西还真不少。”她斜眼看金明珠,刻意对她的俗艳做出不屑的表情。
何涛不知该说什么,隔了半晌,说:“你还好吗?”
叶西涟不意他一开口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这种久别重逢,情人相会的腔调让她觉得特别好笑,特别讽刺。这句话令她禁不住想大声笑出来,她忍住了微笑着说:“我可不是和你叙旧来着,今天我找你,是和你谈生意。”
何涛诧异地问:“谈生意?什么生意?”
叶西涟神情暧昧,充满暗示意味地说:“你现在做的是什么生意,我就和你谈什么生意。”
何涛不禁正襟危坐起来,刹时间冷汗直冒。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弃之如敝屣的女子,正两目精光的逼视着自己,以乎自己做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回到北京,虽然是回到故地,但离乡多年,现在的他倒像是一个外地来客,有点人生路不熟。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已变得陌生的女人是正是邪,对自己目前的活动了解多少,万一她是公安部门的人,自己的处境可说是危险万分。他不禁如坐针毡,眼神忍不住飘浮不定,甚至开始想,会不会是她已掌握了什么证据,说不定门外已有公安守候,随时破门而进。
叶西涟看着何涛面上一阵红一阵青的,心中得意到了极点,这种心理上的复仇*,比较超陛爱的*简直是过之而无不及。她忍住了不作声,细细欣赏面前这个曾经得意非凡、高高在上把她踢在一边的男人一脸彷徨的样子。
金美珠看见何涛奇怪的表现,又说了句什么,何涛充耳不闻。
叶西涟享受完眼前一幕,似笑非笑的看着何涛,掏出名片,说:“这是我目前的工作。”
何涛接过名片,看到上面写着:东盛飞龙烟草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何涛再次惊讶的神情是叶西涟意料之中的,她知道她已彻底让他知道,现在的叶西涟已非昔日那个柔弱女子,她已经脱胎换骨,挤身呼风唤雨的权贵行列。
这一刹的快意令她一时忘记了自己为此所失去的一切。就凭眼前这一幕,似乎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叶西涟从何涛手中取回自己的名片,就像何涛不配拥有她的名片。其实她不想和他的见面留下任何痕迹。
她淡淡地说:“何先生几年在外,想来对国内行情不甚了解,你目前的生意,很需要拥有真正有实力的牢固后台,才能确保安全。不过,可能病急乱投医,想不到你竟会和魏建国合作。”
何涛是一个聪明人,他立即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他狡黠地笑了一下:“你一定知道我在干什么,你来就是为了和我合作的。对不对?”
叶西涟也知道何涛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他确实一下子就说到了要害。她之所以避开贺光,就是为了想先下手为强,和何涛联系上,然后争取统摄何涛的力量,把自己的制假力量延伸到北京,给东盛集团目前出现的困境找到一条出路。因为就在她这些天在北京的时候,陈旭东已经告诉她,东盛集团成为了北京中纪委注意的公司,已经派了一个调查组,开始调查东盛集团的情况了。
“那史庆风帮不上忙了?”叶西涟有些焦急地问。
“他?他刚刚从北京治病回来,算是虚惊一场,现在也要小心一些才是,他也害怕中纪委的。所以,假如有办法,我们从北京转出去一些资金到日本和韩国,我们自己也可以随时走,就好了。”
叶西涟想到了这里,看着何涛:“你真是很厉害,比过去厉害多了。”她看了一眼内屋的金美珠,“不想过去,还会栽在女人问题上。”
何涛一听她提到了过去的事情,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