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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青春期的烦恼和苦闷,而这种苦闷,在他小小的心灵里面,已经郁积了好几年了。
丧失了妻子的男人,和丧失了母爱的、却即将成年的男孩,慢慢地成为了好朋友。
两天的时间,使老程和儿子彼此之间,有了新的了解和认识,两个人都打开了心扉,互相讲述了自己担忧和高兴的事情。
最后,老程和儿子达成了一个协议,儿子再次奋力一搏,迎接明年的高考,不管结果如何,程大林都带儿子去云南和*一趟。
“我认识一个朋友,我准备叫她来给你补习功课。”程大林犹豫了一下,才对儿子说,“她叫石丽。”
老程和石丽在沿江大道边上走着,走累了,就在一个长椅子上面坐了下来:“我当然愿意帮助你,老程,这些年,你总是有顾虑,害怕和我来往,可是,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你怎么样,我又能够怎么样呢?”石丽似乎有些哀怨。“不过,你的妻子才过逝,我们很快交往频繁了,你不害怕别人说你?”
老程知道他在嘲讽自己:“不害怕,我们又没有干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不对?你说呢?”
至今程大林还记得,他们在一个大院子里面度过的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但是生活的洪流,把他们给推开了。在南山岛时,石丽曾准备放弃自己的工作,到他的身边,可是程大林觉得,不能因为自己影响石丽的前途,就坚决地、狠心地和她断绝了来往,找了当地人贺芳结婚了。
石丽不能和程大林在一起,很伤心。但是她后来干得不错,目前在一家银行做信贷科长。
“婚姻很可怕,我是不愿意再结婚了,我就想有个情人就行了。”这是有一天在一起聊天的时候,离异的石丽告诉老程的话,这话把老程吓了一跳,他当时期期艾艾地说: “我我我——可不是你情人的合格候选人吧?”
“你呀,”石丽当时看着他,“就是胆子太小了。你知道我很钦佩你,我们认识这么久,你的什么我不了解?除了你的身体——我们又没有干过什么,别的,我都了解。我就是喜欢你这个类型的,身材,眼神,包括你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质感,很有磁性。大林,你属于中年男人中,非常有吸引力的一种。”
“真的?”老程很高兴,从女人那里得来自信,老程当然高兴了。曾经有一次机会,那个时候他和贺芳的关系非常糟糕,他就和石丽约见谈心,当时在石丽的屋子里,程大林和她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拥抱了。
房间里面的灯光也很暧昧,两个人的情绪也很饱满,可程大林忽然有了心理障碍,他没有办法使自己激动起来,这样也就没有办法和她融为一体。石丽用青春饱满的身体,怎么对他温柔和贴近,都没有办法。
那次之后,老程躲了石丽很长一段时间,害怕见到她。他们可以说后来变成了很好的朋友,石丽成为了他隐秘的红颜知己,也是他精神和情感的一部分寄托,虽然他们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发生什么。
自从结婚以来,老程和妻子很少有话可以讲,贺芳比较贤惠,但是比过去脾气大,喜欢唠叨,和他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加上贺芳因为严重的心脏病,没有办法参加老程的很多活动,包括一起外出旅游,就渐渐地疏远了。
老程每一次在外面开会加上旅游,看到很多祖国的大好河山。风光无限,却无法和亲人分享,确实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这个时候映现在他的脑海里的,首先就是石丽,他暗暗地想,要是和石丽一起遨游大自然,应该多好啊!
这次在江边散步,他和石丽说了给儿子程光补习功课的事情,石丽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我一个金融专业的硕士研究生,这下子有用武之地了。”对于程大林的这个请求,她似乎很兴奋。因为程大林从来都不求她什么,也没有找她办过事情。
这些年,她就是一个人,也不知道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老程其实也有些好奇。他甚至猜测过,石丽有没有别的情人,可是种种迹象表明,石丽的生活很单纯,也很简单。女人有时候和男人真是完全不一样,她们可以有很多微小的快乐去体会,有很多微小的东西需要去留心,比如布置居所,购买装饰物和衣物。看见花瓣落了心情会不好,看见一些美好的东西,她会惊呼。但是,如果不是可心的男人,她们不会和他随便地往来。
程大林印象很深的一点是在上一次,他们一起在吃饭,餐厅是一个自选式的海鲜酒楼,一进门,就有很多鲜活的海鲜在玻璃缸里面,各种河鱼海鱼,还有形状各异的贝壳类东西,可以随便挑选。
石丽就对各种贝壳身上旋转的花纹很惊叹,对一种非常好看的竹笋头的形状,也感到了惊奇。“哎呀,那么好看的贝壳的形状,我觉得还是有上帝存在的,要不然它们怎么那么的奇巧美丽!”
老程就觉得石丽这个时候,显得很单纯可爱:“我看你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银行的职员,倒像是一个艺术家。”
石丽看着他:“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当一个画家,可是我的父亲说,当画家很容易被饿死,还是学金融比较吃香。于是,我就学习了金融。但是业余我还是画一些水彩画的,哪天叫你看看?”
“上次你说要叫我看看你的画,我还没有看到呢。”想到了这些,老程看着前面平静的江水在流淌,觉得心情和这江水一样。
“告诉你,一个美术学院的朋友给我出了一本水彩画集,马上就要了,到时候一定请你指正。”石丽很高兴。
“好呀,太好了。”老程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对了,你上次说我有一个外号叫‘程大傻’,你是从哪里听到的。又是什么意思?”
石丽笑了,她笑的样子很好看:“还不是从你们烟草局里面传出来的。你看,首先,烟草打假这个工作是最难的,你这个正局长,本来可以不管,叫一个副局长去打假好了,现在,你非要管这个,还天天亲自冲锋在前,把家忘了不说,到底今后你的路怎么走,也不考虑,你说你是不是很傻?” 老程觉得很困惑,“这和傻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工作,我的责任,别人没有能力打假,我自己上阵,有人还说风凉话,真是很可笑。我才不傻呢。”
“可笑的还有呢,你肯定不知道,你也有很多故事在流传吧?”
老程很紧张:“我有什么故事?你给我说说看。”
石丽眨着眼睛:“你呀,平时都把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想这个。关于你有很多传说呢,说你如何帮助云海市的一个枇杷大户销售枇杷,后来人家给你送来了一箱子茅台酒,你也不要。还说,你一下班就回家,从来不到歌舞厅,怕被抓到什么小辫子,要不然,就是天天下乡上山,和那些制假分子打游击,弄得自己一身泥,儿子却进了拘留所,你说你,傻不傻?”
“不傻,这才叫正常呢。”程大林很坚决。
“你说你不傻,那你看看别人吧,现在很多有个一官半职的,还不都是在拼命捞?你知道不知道,省交通厅厅长许立,已经跑到美国去了?这个消息让你吃惊了吧?五千万!这个交通厅长,贪污受贿了五千万!现在他都在纽约的曼哈顿黄金地段买了房子了。所以,有人说你傻,放着烟草局局长的这个位子,不好好地替自己经营谋划。你说说看,你当然就是傻了。”
老程松了一口气,“要是说我有这么个傻样,我倒是愿意这么傻下去。怎么,你也是这么看我的吗?”他突然有些不放心了。
石丽轻声地笑了,“你看,说你傻吧,你真是傻,我当然不会觉得你傻了,就是因为你的这个傻样子,我才一直很钦佩你,才一直——”然后石丽忽然不说话了。她不愿意流露出来自己爱他的真实想法。
程大林把一块石头扔向江水,说,“钱这个东西,我不缺的,你看,我当烟草局长,国家已经给我了很好的待遇,工资奖金加起来,一年下来,有十几万块钱,此外,我还有配车、司机,这些钱,基本上都花不完,你说,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五千万,这个交通厅长,*的,应该引渡回来枪毙!*,我们*党内部,就是这样的蛀虫,害了社会,也损害了我们党自身的形象!”
石丽说:“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这个事情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人家在美国逍遥,你不走这种垃圾和罪犯的道路,就行了。你呀,就是为人太正。好了,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了,咱们回去吧,我要见见你的儿子程光。”
他们来到了老程的家。程光去上课,还没有回来。石丽进门之后,仔细观察,觉得这个屋子里,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女人了。老程的家就是缺少一些温馨的气息。石丽还特意地到厨房看了一下,发现厨房很乱,在洗手池里面,一些没有洗的碗筷还在那里放着呢,于是石丽就立即动手开始清洗了。
老程站在她的后面,很不好意思:“哎呀,让你来了就干活,真是不好意思。”
石丽趁机撒娇:“那老程,要是真奖赏我,你就给我剥个荔枝,喂到我的嘴里。”
程大林有些憨傻,于是真的剥了一个荔枝,过来准备塞到她的嘴里。
这下石丽反倒是有些惊慌了:“别别,我开个玩笑,我还经受不起呢。”于是,她用手接了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洗完了碗,石丽又开始帮助老程整理房间,没有到半个小时,他家已经是整洁多了。
“女人真是和男人不一样,你们的手,干这些事情,怎么这么的灵巧呢?”老程有些不理解。
“这是上天要我们分工的,没有什么稀奇的。”石丽淡然地说。
他们在客厅里坐下来,等程光回来,没有多久,程光就回来了。老程对儿子说:“程光,这就是石丽阿姨,你过来认识一下。”
程光的个子很高,他看了一眼石丽,流露出来了友好的神情,因为石丽人很清秀美丽,一开始就不会给人不好的印象。
“石丽阿姨?我看你很年轻,叫姐姐都可以了。”
石丽笑了:“你儿子程光真会说话,夸我年轻啊。不过,我都36岁了,确实也是你的阿姨了。”
程光说:“好吧,石丽阿姨,你好,你是不是来给我补习功课的?”
“当然,我就是你爸爸请来帮助你补习的。”
程光很着急:“那你赶紧帮我看看一道数学题吧,这个数学题可把我给难为坏了。”他站了起来。
石丽拉着程光往他的房间走:“那咱们赶紧开始吧。”
程大林看着石丽很耐心地在帮助程光补习功课,内心很温暖,如同一盏温馨的桔黄色的小灯在照耀着。程大林在客厅里面,把电视的声音开到了很小,就是为了不要打扰他们学习。到了凌晨一点,石丽才给程光补习完功课。然后石丽说:“行了。我要回去了。”
程大林站起来:“我送你回去。”
石丽坚决地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荔都市的*才开始,你看,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很安全的。”
自从“打假专项行动”结束以后,云海市的烟草打假工作,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那些制假分子们已经把机器全部转到了地下和山上,打假工作变得十分艰难。
但是同时,也有一个好的情况出现,就是云海市打假的环境,已经大为好转,过去只要是打假队员一出动,就会有人前面堵截,后面尾随,在打假现场还有人围观起哄,甚至像过去发生的那样,出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