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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东知道自己的小舅子方希望是一个软骨头,警察不用怎么收拾他,他什么都会招出来。这使陈旭东非常焦急。
“荔都阁”倒塌引发的连带效应,确实使他很被动,使他心急如焚了。这是一个突发事件,事前没有任何征兆,但是事发非常突然,造成的震动,也是牵扯的所有人始料不及的。
很快,又传来了消息,当年沈鸿儒举报叶西涟的材料,也落到了烟草局长程大林的手里,他已经递交给了省局局长周立,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陈旭东立即把叶西涟找来,这个时候正是黄昏时分,在自己昏暗的办公室里,沮丧的陈旭东把一个护照和一个存折交给了叶西涟。
“情况很糟,我什么都不想说了,这是你的护照,还有我在海外的银行给你打的钱,你尽快走吧。”
叶西涟接过来,心情很郁闷。
“怎么搞的,本来一切情况都很好,怎么突然这么糟糕了?我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会说。陈总,难道我们没有回天之力了?现在,史庆风能不能帮上忙了?”
陈旭东看着叶西涟:“叶西涟啊,他们把公安部里面我的大靠山都给监控了,你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的?史庆风虽然是个一省的省长,但是,我告诉你,中纪委已经来人找他谈话了。这些年,我给他的钱有多少,我自己都忘了。不说这些了,你赶紧走吧。从现在起,我们要减少联系了,我准备再努力一次,如果情况不好,我也要走了。不过,在外面的日子也不好受啊。”
叶西涟说:“我回云海市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再想办法。是不是方希望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招供了?”
第一百五十章 真爱
150。真爱
陈旭东看着叶西涟:“不要提他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一句话,我们已经完了。叶西涟,这些年你跟着我,算是忠心耿耿的,可是今天东盛集团这个大厦要倒,也是必然的。我很难过。其实,前些年,如果我答应了补交所有的税款,我们就大事化小了,他们就不追究我了。但是,我没有弄明白利害关系,结果走错了关键的一步棋,眼看着,最后搞被动了,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了。行了,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各自逃命吧,你也赶紧走吧。”
陈旭东陈胖子,挥挥手,叫叶西涟出去,他不再说话了。
叶西涟欲言又止,然后出去了。
程大林眼看着叶水根在悬崖下面消失,觉得自己的一个对手就这样没有了,有些遗憾。他回到了云海市打假办公室,看见贺新年、郑道德正和一个人说话。原来,胡文光也来了。
他在医院里修养了一些日子,因为云海市反腐败和打假工作*到了*,所以他特地前来观战,并且带来了新的指示。
程大林和胡文光互相寒暄了一阵子,胡文光说: “大林,这次我来,是为了在云海市最后‘收网’的。”
程大林说:“我看见你来了,心里就更有底了。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胡文光说:“我的肋骨那里还有几根钢筋呢。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上面已经下达了抓捕叶西涟的命令了。”
程大林听到了这个消息,忽然有些犹豫地看着贺新年。贺新年觉得诧异:“大林,怎么了?抓叶西涟很好啊,咱们赶紧行动吧?”
程大林说:“老贺,你知道不知道,你儿子贺光和叶西涟是在热恋当中?”
这个消息把贺新年吓了一跳:“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程大林说:“老贺啊,是真的,不过,我也是才知道的。他们是在北上北京,进行打假暗访的时候,开始的恋爱关系。”
贺新年更加着急了:“那贺光现在在哪里?他他人呢?”
程大林说:“刚才有人看见他开车往东山岛方向去了。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他一定是和叶西涟一起逃亡了!”
贺新年如同五雷轰顶:“什么!?”他愣了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是这样,我亲自抓他,要是他拒捕,我自己开枪杀了他,大义灭亲。好了,别愣着了,赶紧追吧!”
程大林觉得贺新年这个老朋友,真是令人赞许。他们立即展开了抓捕逃亡的叶西涟和贺光的行动。警车大批出动了,沿着高速公路,向东山岛的方向疾驰。
那天,叶西涟心情很沉重地从陈旭东那里出来,连忙向云海市赶。她当时想着,要把所有的情况都和贺光说,然后带着贺光一起逃亡,逃向天涯海角,逃到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们的地方,然后在那里生儿育女,过一种隐居的生活。
但是,贺光会答应她吗?她和他的感情,是不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呢?她还没有真正的把握。
不过,叶西涟现在其实完全可以立即启程,悄悄地从广东的海关出境,但是,她还是放不下贺光,因为她发现自己很爱贺光,这是她真心爱的人。
于是,她最后决定回到云海市。因为贺光这个时候,正在云海市进行追捕叶水根的行动呢。
她到达了云海市,也不敢公开出现,而是躲到了一个秘密的地点,立即和丁壮取得了联系。
丁壮已经被程大林派人监视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有活动的自由。他是死心塌地地跟着她走。他告诉叶西涟,当天上午进行的追捕中,他们的盟友,制假大户叶水根已经跳下悬崖死了。
这个消息令她觉得非常沮丧。但是,还有更坏的,丁壮刚刚从东盛集团得到的消息,政法委书记王虎斌已经在看守所自杀了。根据陈旭东的小舅子、东盛集团公关部经理方希望招供的材料,完全可以判处王虎斌终身监禁。王虎斌觉得自己罪责深重,于是写下了一纸忏悔书,然后用塑料袋把自己的头裹住,就这样把自己给活活儿憋死了。
在他的悔过书中,他承认,他当年就任区长的时候,利用主管区城市建设的职务之便,收受承建方、东盛集团总经理陈旭东送的115万元人民币;并多次收受其他人的贿赂,加起来有200多万人民币。案发后,他早将赃款转移到了国外,目前他的妻子和儿子都在美国。所以,他的自杀,实际上是牺牲了他一个,保全了全家人。
他在看守所里面期间,写的悔过书,很快在滨海市的报纸上登了出来:
“我是学法律的,这么多年,传统道德、人伦修养,加上党的各种纪律、规章,我都熟记于心,法律条款很多我还作过深入研究。可为什么在遵纪守法方面,我连一个普通老百姓都不如?为什么我会而蜕变成一个‘贪官’呢?究其原因,有以下几点:
“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错位,使我的灵魂扭曲。走上犯罪道路,说到底是‘三观’错位的结果,就我个人来说,是在心灵上出了问题。我从小很好强,这个性格,为我能够取得仕途、事业上的一点成功起到了推动作用,但也滋生了我处处想高人一等的心理。这种心理使我不断陷入两难境地,成为‘两面人’。明知天外有天,却还自以为是;明明败絮其中,还要张扬金玉其外;不追求生活奢侈,却长期发展婚外滥情;不崇拜金钱,却大肆收受和索取贿赂。这种扭曲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带来的必然是扭曲的灵魂。官本位意识和对名利.无限度的追求,是我走上犯罪道路的推进剂。应该说,20年的时间,我从一个无名小卒走上副厅级领导岗位,我得到的够多了。但是在不健康的吹捧、恭维声中,我自己飘飘然起来,还想当更大的官,出更响的名。官场风气不好,我和一些官员一样,为去跑官,我伸手拿了不该拿的钱,也送了很多钱出去。为了出名,我把解决资金的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得到的却是臭名。结果自作自受,最后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后来,我作为政法委书记,本来就是管社会安全综合治理的,可是我恰恰管不好自己。我发现权力一旦和金钱结合起来,就等于开始了慢性自杀。组织上相信我,给我权力,我却把权力歪用,借机索取不义之财。想想自己胆大妄为、寡廉鲜耻的行为,现在都心惊肉跳。权力滥用,在不声不响中给我带来了有些人一生都赚不到的金钱。说不懂党纪国法,不懂什么是犯罪,这话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这双手曾经制服了多少罪犯,而今天却不得不面临在逮捕证、判决书上摁手印的现实。我现在才明白了,那些给你金钱的人,其实看中的是你手中的权力,他们收买的也是你的权力,他们是想从你的权力中捞取更多的金钱,结果,我不但丧失了权力,到手的金钱也成为过眼烟云,成为我犯罪的证据。
“最终,我得出了结论,任何干部无视监督,最后受罪的只能是自己。对我不良行为,苗头,群众早有发现和察觉。‘三讲’时,大家所作的尖锐批评和我低票通过的情况,只在我心头沉了一下,并没有触及我的灵魂深处,我不是思过而是发泄不满。到后来,有群众联名举报我,领导还专门跟我打招呼,我却置若罔闻,甚至顶风作案。如果接受监督的意识强一点,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看来,领导干部廉洁自律,管好八小时之外的生活最重要。我在称兄道弟的酒场上被吹捧,是八小时之外;寻求精神刺激、追求畸形感情,是八小时之外;从接受大笔现金到伸手向大款陈旭东要钱,是八小时之外;不惜精力为送钱的人当‘奴隶’,也是在八小时之外。因为八小时之外往往是监督机制的断档,人性中自私的一面,最容易在这一断档期起作用。所以,如果有健康的、光明的八小时之外,我就不致成为人民的罪人。当然,真正能管住自己的,还是自身。确实,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现在,我知道自己所犯罪行的严重程度,我清醒地认识到,泪水洗刷不掉自身的污垢和丑陋的灵魂,认罪服法是我惟一的选择,我自己给自己一个了断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醉神迷狐女倾世
151。 心醉神迷
王虎斌的死其实保护了一些,他涉及的很多人,都因为他的死而得到了暂时的保护。这就叫“一死遮百丑”了。
方希望还招供了荔都市工商局、海关一些主要负责人收受大额贿赂的犯罪事实。荔都市的政坛也响起了一颗炸弹,尤其。是海关官员,很多人涉及了东盛集团大肆走私贩私的案件。
而且,爆炸性的新闻是,滨海省省长史庆风,因为涉嫌包庇纵容东盛集团进行走私活动,长期被陈旭东利用,成为了陈旭东的靠山,已经正式被中纪委“双规”了。来了一个中组部副部长,正式宣布,副省长宋有法,即日起就任代省长。
叶西涟的“干爸”史庆风就这样倒台了。而且根据官场的规则,他是绝对没有可能再咸鱼翻身了。
陈旭东陈胖子已经下落不明,现在,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传说他已经逃到了澳大利亚。东盛集团的业务全部停了下来,中纪委已经进驻东盛集团,进行全面调查。这个曾经在滨海市首屈一指的外贸集团公司,在顷刻之间,就开始垮塌了下来,引发的滨海市政坛地震的余波,正在一圈圈扩展,涉及到的人员之多令人震惊。
现在,听到这些消息,叶西涟很着急,她需要立即见到贺光,和他商量事情怎么办。她犹豫了很长时间,就是下不了决心,是不是应该和他联系,但是她最终放不下他。最后,她终于拨响了贺光的电话。
“是贺光吗?我在云海,我要见你。”
“叶西涟?你具体在哪里?我很着急,正要找你呢。”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