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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朝自己飞来,不偏不倚的插进了库莫丹的心窝,连哼都没有哼唧一声,便直接一命呜呼了,而那道血芒由于用力过猛,更是穿体而过,激射在了地上,笔直的插在那里。
与此同时,毛霖也已然落地,双脚只轻轻一点地面,同时右手向前一伸,便将嗜血刃给拔了出来,重新握在了他的手中,继续斩杀敌人,同时口中还不断的数着他所斩杀的人数。
胡乐一直跟在毛霖的身后,见到毛霖如此神勇,只觉得自己在毛霖面前犹如萤火虫和皓月之间的差距一样。但是,胡乐天生就不太容易服输,听毛霖口中念叨着六十一这个数字,已经知道他杀了六十一个人了,而自己却只杀了二十人不到,差距真大。但是,他并未气馁,大吼一声,便继续向前冲去,见到叛军便砍,一刀一个,将叛军的士兵接连砍翻在地,并且给自己身后的士兵树立起了很好的榜样。
库莫丹一死,先零羌里的人登时失去了指挥,先零羌也陷入了混乱当中,许多渠帅都不敢迎战,纷纷向后退却,以求保留实力。可是,在先零羌背后站着的确实三万烧当羌人,烧当羌的首领莫吉见到先零羌的人开始后退了,便将手给举了起来,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想道:“大仇终于在今天可以得报了。”
莫吉的手一落,烧当羌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统统射向了后退的先零羌步兵、骑兵的阵营里,先零羌人一时间腹背受敌,更没有防备烧当羌的冷箭,顿时死在箭矢之下的过半,一名名骑兵纷纷追落马下,有些箭矢连战马也一并射死了,只要是在射程范围内的东西,全部被当作了活靶子。
一通箭矢放完之后,第二通箭矢也已经准备好了,莫吉一脸阴沉的策马在前面,将手一挥,便喝令道:“大帅有令,凡是私自撤退者,格杀勿论。不想死的快给我回去,继续攻城,否则别怪我箭下无情。”
先零羌中的一个渠帅见状,紧握手中的马刀,冲身边的士兵喊道:“前后都是死,不如随我一起杀将出去,脱离叛军,重回我们的故地。”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许多先零羌人的踊跃赞同,纷纷随之附和。但是也有人问及了库莫多,在一阵议论纷纷中,大家都决定抛弃库莫多,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大王,会让先零羌永远蒙羞,更何况库莫多的羌王之位也并非名正言顺。
最后,先零羌人害怕被汉军和烧当羌人联合围歼,便跟着一个渠帅从一旁脱离了战场,但是烧当羌人和先零羌人有仇,箭矢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直跟在先零羌人的后面,又陆续射杀了不少先零羌人。
☆、泣血残阳 (3)
毛霖、胡乐追至城门门口,见先零羌人完全溃败,而烧当羌人更是对先零羌人痛下杀手,知道判决内部已经内讧,便暂时止住了脚步,列队在南门的门洞里,对城外严阵以待的烧当羌人还采取着守势。
先零羌人脱离了战场,完全出乎了莫吉的预料,见汉军已经在原地待命了,他也下令在原地待命,同时快马加鞭赶往边章的营帐。
可是,莫吉刚转身离开,便瞅见边章骑着那匹精壮的汗血马缓缓朝他走来,他急忙将先零羌人脱离战场的事情告知了边章。
边章听后,心中大怒,立刻下令让人去将库莫多的人头取来,祭旗。
同时,边章对莫吉道:“先零羌已经势衰,逃走的人成就不了什么大事,攻击姑臧城要紧,即刻带领你的族人给我猛攻姑臧城,务必在太阳落山前拿下姑臧城,否则本帅割下你的脑袋做饮酒器皿。”
莫吉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兴奋异常,一番摩拳擦掌之后,便立刻策马回到了本营,将马刀向前一挥,便歇斯底里的喊道:“进攻!”
毛霖、胡乐等人早已经在城门口做好了准备,见到叛军大批骑兵涌来,便决定关上城门,暂避锋芒。
与此同时,瓮城的城楼上,萧风看见了那一匹极为耀眼的战马,目光深深的被吸引住了,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一点欣喜,端起狙击步枪便架在了城墙上,透过瞄准镜,他看到了骑着那匹火红战马背上的骑士,穿着、打扮、长相也与边章极为神似,喜出望外的道:“老狐狸,你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一枪便要了你的命……”
这一刻,空气仿佛完全静止了下来,城门附近的喧嚣也顿时烟消云散,萧风端着狙击步枪,透过瞄准镜注视着边章的一举一动,手指轻轻的放在了扳机上面,他将用这最后一颗子弹结束这场战争。
萧风试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无比的激动,通过瞄准镜,他可以清楚的看见边章那张面孔,哪怕是眉头稍微皱一下,他都能看的很是仔细。长久以来,做为一个冷血的雇佣兵杀手,他的职业素质不容忽视,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这是他一向的特征。
可是今天,他的心情却很复杂,复杂的让他的心无法安静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开枪射击,很容易射偏。十几秒钟后,萧风将状态调整至最佳状态,同时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了嘴里,沾了一点口水后,便将右手食指从新亮在了外面。
“大人,你在干什么呢?”徐荣见状,不解的问道。
萧风没有回答,将食指放在了半空中大概有几秒钟后,便随即收了回去,闭着左眼,用右眼瞄准正在马背上骑坐着的边章,手指轻轻的扣动了一下扳机。
“砰!”
一声巨响宛如惊雷一般从天而降,子弹从萧风手中的狙击步枪的枪膛中光速般的飞出,朝着距离瓮城的城楼两千米开外的边章射击了过去。
犹如星星之火一般的弹头划破了长空,带着一股极为强烈的灼烧,以极为短暂的速度抵达了骑在那匹火红色战马背上的边章的额头。当弹头和边章的额头来了一次亲密接吻后,那一刻,在边章的额头上绽放开来了无比绚烂的血色花瓣。而这一刻,在萧风的眼睛里看来,仿佛是霎那的永恒。
“别了,边大帅。”萧风一枪射杀了边章,便长出了一口气,十分轻松的说道。
叛军阵营里,身为叛军首领的武侯边章突然从马背上坠落下来,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一阵恐慌,因为他们还没有摸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边章就已经是血花四溅了,而且在脑门上还有一个窟窿,血液不断的从窟窿里涌现出来,其中夹杂着一些白色的糊状液体,大概是他的脑浆。而他的眼睛里却充满了疑惑,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刚露面没有多久,就会瞬间被人夺取了他的性命。
“大帅死了……大帅死了……大帅又被天雷轰死了,天神发怒了……”一个在边章身后的渠帅曾经亲眼目睹过李文侯的死状,见边章的死跟李文侯没啥区别,抬头看了一眼那轮犹如血色的夕阳,一群乌鸦正从空中飞过,不断的鸣叫着,吟奏出一曲悲歌,整个人的面目表情十分的僵硬,开始大声喊了出来。
与此同时,姑臧城上立刻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一面橙红色的汉军旗帜在城楼上被人挥舞着,迎风而立,展翅翱翔。就在叛军中军还尚未反应过来时,贝提里乌斯、克雷达乌斯率领着一千二百名骊靬战士从叛军军营的背后杀了出来,骁勇善战的骊靬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了叛军的军营,进入军营后,便各自散开,开始单兵作战,在军营里四处放火、杀戮。
这一变故立刻引起了所有叛军的注意,他们都是一阵惊讶,怎么都想不到骊靬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背后的。他们不知道,萧风故意留了一个心眼,将东门并非彻底封死,而是做个样子给叛军看,当叛军撤去东门的包围之后,萧风便让骊靬人从东门偷偷溜出去,然后迂回到敌人背后,只要看见城楼上的军旗摆动,便立刻带领人冲出来杀敌。
边章死了,中军阵营里的人们先是面面相觑一番,根本找不到谁可以代替边章的位置,而且每个人都不想被别人所统领,一时间众人忽然转身策马,带着自己的部下各自为战。这样一来,本来整齐的中军顿时陷入一团混乱当中,人喊马嘶。
先是军营起火,现在又是中军陷入混乱,在前线负责指挥攻城作战的烧当羌的羌王莫吉不明所以,同时也失去了战心,但又害怕边章会秘密下令让白马羌对付自己,所以不敢撤退。莫吉正在左右徘徊时,毛霖、胡乐抓住了时机,率领士兵重新打开了城门,急速向前冲去,同时喊着振奋人心的口号,犹如猛虎下山之势,直接插进了烧当羌的部族里面。而毛霖速度很快,瞬间跳跃到了莫吉的战马面前,举起手中的嗜血刃,手起刀落间,便将莫吉的人头给砍落了下来
莫吉一死,烧当羌人也开始陷入了混乱当中,头顶上受到庞德等弓箭手的袭击,许多骑兵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射杀了。
萧风此时也已经下了城楼,翻身骑上一匹战马,左手拽着马缰,右手握着赤血剑,冲早已经等候在城门边的徐荣等人喊道:“出击。”
徐荣等一千人全部骑在马背上,手持长弓,腰悬马刀,显得很是精壮,听到萧风的一声令下后,便跟着萧风一起冲出了城门,快速的向着城外的叛军冲杀了过去。
贾诩在城楼上继续督战,见萧风、徐荣率领一千骑兵冲杀了出去,急忙扭脸对隗豪说道:“可以开始行动了。”
隗豪听后,点了点头,匆匆抱了一下拳,便旋即下了城楼,快步驶向了城中其他城门。
边章一死,中军里面立刻起了骚动,羌人各部族互不相服,叛军一时间群龙无首,面对众志成城的汉军,指挥失灵的叛军立刻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仅如此,姑臧城中忽然传出来了阵阵的呐喊声,百姓们在城中摇旗呐喊,那些手持各种各样兵器的热血汉子从姑臧城中一股脑的全部冲了出来,声势十分的浩大。
叛军突然见到汉军不断的冲了出来,这种巨大的声势还是第一次见到,背后的骊靬人将他们的营地彻底的颠覆,拴在后槽的数万匹战马被骊靬人给弄得惊扰不堪,在受惊之下,被驱赶着向叛军横冲直撞,将本来就已经陷入混乱的叛军搅和的乱上加乱,许多骑兵在没有防备之下被那么多马匹冲撞的掉落马下,被成群的战马的铁蹄践踏的血肉模糊。
姑臧城南门外方圆五里内的地方,全部都是惨叫声,那数万匹战马的横冲直闯对叛军造成了极大的伤害,骊靬人在后面截断了归路,汉军正在冲城中不断的杀出,一直得不到有效指挥的叛军士兵都丧失了战心,加上边章的死让叛军军中流言四起,使得叛军大部分人都是人心惶惶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叛军便纷纷向四处逃窜,只要能活着出去就行,哪里还管得到谁是渠帅、首领?
夕阳西下,姑臧城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混乱的叛军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将整个大地都染成了血色,在夕阳下散发出绚烂的色彩。
战斗仍在继续,虽然叛军的混乱对汉军极为有利,但是汉军毕竟人数较少,根本无法全歼敌军,只能趁着这股力道能杀多少叛军就杀多少叛军。
暮色四合,天空下边飞来了成群成群的乌鸦,他们看着地面上的尸体,眼睛里露出了极大的贪婪,在姑臧城上空不断的盘旋着,不时发出一声声悲凉的鸣叫。
半个时辰后,喊杀声越来越小,叛军逃的逃,伤的伤,死的死,数万大军在顷刻间被瓦解了,经过姑臧城中所有人的共同努力,终于将这股来势汹汹的叛军给击退了。可是,城外横七竖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