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靬人刺了个透心凉。
“啊……”
惨叫声不断,叛军骑兵接二连三的坠落马下,像是有一群蛇钻进了草丛里咬伤了路人一样,让你根本摸不清这条灵活的蛇在什么位置。
库莫多见后,眉头皱了起来,同时看到徐荣带着的骑兵队伍急忙冲杀进了自己的阵营里,像是一把利刃一样,势如破竹般的杀了进去,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便将眉头皱的更深了,扭头对郭汜道:“这就是你说的虾兵蟹将?”
“这……”郭汜支吾道,“大王,萧风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抓住了萧风,不愁那些人不服从大王……”
“传令下去,将所有兵力,全部压在这边,找到萧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库莫多不等郭汜说完,便立刻叫喊道。
☆、反复无常(1)
“大王,要全部杀死,一个不留,如果让徐荣他们逃回去了,只怕会带来救兵,对我们大大的不利啊。”郭汜急忙插话道。
库莫多猛然回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对郭汜吼道:“本王说过,不要随便插嘴,你把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是不是?”
郭汜急忙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库莫多指着混乱的战场,对郭汜道:“这些人可是你之前跟本王说过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你自投降本王以来,还没有为本王立下什么功劳,现在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你带着你的马帮成员,去把萧风抓来!”
“我……我去?”郭汜心中一惊。
“怎么?你不愿意?”库莫多冷笑了一声,眼神中突然显现出来了一丝杀机。
郭汜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的马帮根本不堪一击,拿来吓唬吓唬人还行,真到战场上,只怕……”
“少废话,你到底去不去?”库莫多怒吼道。
郭汜不敢得罪库莫多,毕竟周围都是羌人,他在武力上也只是平平,恐怕还不够库莫多一个小指头摆弄的。他见库莫多已经现出了杀机,当即道:“去!我去,我没说不去啊……”
话音一落,郭汜便灰溜溜的策马下了高坡,唤来了自己部下的几百号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准备出击。
库莫多看到郭汜那精明的样子,转身对自己身后的一个渠帅说道:“汉人狡诈、阴险,郭汜更是擅长此道,不得不防。你且聚集一千善射勇士,排列在郭汜等人身后,若郭汜等人胆敢有后退者,格杀勿论。”
“是,大王。”
渠帅领了命令,当即策马而去,按照库莫多的指示去做了。
库莫多又对身后的传令官道:“这次的目标是萧风,他明知道不可能冲出重围,却仍然带人坚持抵抗,此乃大英雄之行径。更何况,他还是杀死李文侯的人,我老羌向来敬重英雄,无论如何,都要留他活口,本王要亲眼见见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说服他归顺本王,为本王所用。至于其他的人吗,死活不论。”
“诺!”
传令官得了库莫多的命令,先是吹响了全军出征的号角,紧接着便用羌笛吹奏出来只有先零羌才听得懂的笛音。羌笛的声音悠悠扬扬的传播到整个旷野上,先零羌的诸多渠帅听后,都纷纷摩拳擦掌,各自聚集勇士,准备发起一次猛烈的攻击。
徐荣等人一起奋力拼杀,眼看着就要杀出重围了,可是羌笛一经响起,原本站在他们两侧围观的骑兵却突然包抄了过来,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将徐荣等人给完全包围住了。叛羌人多势众,登时全部压了过来,徐荣等人遭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徐荣一边要照顾着李璐瑶,一边还要杀敌,真有点力不从心。
萧风、克雷达乌斯等人则依然贯彻着单兵作战,不断的穿梭在叛羌的骑兵当中,让叛羌找不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坚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搞得叛羌晕头转向的。
☆、反复无常(2)
可是,羌笛一经响起,叛羌的骑兵尽数抽身而出,纷纷向四周撤走,一时间萧风、克雷达乌斯等人便立刻暴露在旷野当中。
“嗖嗖嗖……”
早已经准备好的叛羌骑兵纷纷挽弓搭箭,朝着暴露在旷野中的克雷达乌斯等人射去,骊靬人没有丝毫防备,中箭者不少,有十几个人被乱箭射中了头颅,直接倒地身亡。
与此同时,郭汜率领着马帮的几百名骑兵持着长枪开始向萧风和骊靬人冲了过去,未等骊靬人结成战阵,郭汜等人便已经冲到,将骊靬人完全分割开来。
萧风握着军刺,环视一圈,见自己这边已经处于劣势,当即叫道:“全部结阵!”
可是,骊靬人被这帮马帮的喽啰搅乱了,一时间难以结成战阵,而郭汜持着长枪瞅准机会,策马狂奔,朝着萧风便突刺了过去。
萧风反应迅速,纵身跳开,枪尖从他胸前擦过,如果再晚一点点的话,只怕他就要被郭汜一枪刺死了。
郭汜的长枪还没有撤走,萧风左手已然伸出,一把抓住了郭汜的长枪,奋力一拽,反将马背上的郭汜给拽了下来。
“轰”的一声响,郭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脸部朝下,整张脸深深的陷入了雪窝里。他心中惊讶万分,没想到萧风居然如此神勇,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趁势反击,似乎他太低估了萧风的武力。
他双手撑地,抬起了头,整张脸上沾满了雪花,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睛,迎面却见到一道寒光。他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脖子下面已经感受到了一阵冰凉。
“你这个混蛋,居然跟叛军联合起来了,今天我不杀你,我……”萧风狰狞着脸,怒吼道。
“萧壮士手下留情,我也是被逼的啊……”郭汜急忙解释道。
“被逼的?如果你真是被逼的,为何会这么死心塌地的为叛羌卖力?”萧风质问道。
“我……我……”郭汜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我是假意投降叛军的,只是为了保存实力,如果萧壮士肯放过我,我就让我的人立刻倒戈相向。”
萧风一把松开了郭汜,道:“好,你带人冲在最前面,杀向叛军的首领,事成之后,功劳算你的!”
郭汜心中一阵苦恼,暗想怎么自己到哪里都是打头阵?可是生死关头,也容不得他胡思乱想,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拾起自己的长枪,转身便冲自己的部下喊道:“弟兄们,和羌人拼了!”
就在这时,叛羌的背后忽然变得大乱起来,从远处传来了阵阵的呐喊声,橙红色的汉军旗帜到处飘展,穿着统一汉军服装的骑兵从叛羌的背后直接杀了出来,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一片橙红的颜色。
“咚咚咚……”
汉军擂响了战鼓,沉闷的鼓声铺天盖地般的传来,听到汉军这隆隆战鼓的声音,叛羌登时显得慌张不已。
库莫多骑在马背上,环视了一圈,见从周围的树林里驶出来的汉军步骑兵,人数之多,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反复无常(3)
“怎么……怎么会有那么多汉军?”库莫多一时惊讶无比,正好看见郭汜郭汜率领部众倒戈相向,心中便盛怒不已,指着郭汜道,“该死的汉人,奸诈无比,我竟然中了你的奸计了,给我射死郭汜!”
随着库莫多的一声令下,原本就有一千人手持弓箭严阵以待,以防止郭汜后退,现在见到郭汜等人倒戈相向,便将手中无情的箭矢射向了郭汜等人。
“嗖嗖嗖……”
箭矢如雨,凌厉的射向了郭汜等人,郭汜用长枪拨挡了几支箭矢后,只觉得左臂上一阵疼痛传来,竟然有一支箭矢插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在他的身后,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他俯下身子,紧贴在马背上,箭矢从他头顶上嗖嗖的飞过去,他侧眼看了过去,但见身后的部众大多都已经坠落马下,身上插着无数箭矢。
叛军强大的箭阵让郭汜产生了畏惧,不敢再向前冲,但是碍于背后还有萧风等人跟着,他急中生智,当即看准一块雪窝,“啊”的一声大叫,整个人便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雪地上翻了几滚后,便躺在那里再也不敢起来,同时巧妙的拉过来一具尸体,压在了他的身上,替他遮挡下来了许多箭矢,竟然趴在那里装死。
库莫多远远的望去,但见郭汜坠落马下,倒地不起,以为郭汜真的死了,碍于四面八方冲出来的汉军步骑兵的声势,当即下令道:“撤军!快撤军!”
叛军撤走,萧风、克雷达乌斯、徐荣等人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好不容易登上高坡,见到四面八方冲出来了无数汉军的将士,都觉得这拨汉军如同天降。
当大家都在兴奋时,萧风见一个穿着盔甲的人朝他驶来,只觉得面容是如此的熟悉,等到那人走近时,他才发现,那个穿着盔甲的人竟然是贾诩。
贾诩头戴铁盔,身披铁甲,胯下是一匹青葱色的战马,身后那个戴着鬼面具叫小夜的侏儒也骑着马,与贾诩形影不离,两个人一前一后,翩翩而来。
比及到了萧风身边,贾诩便勒住了马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当即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贾诩救援来迟,让主公受惊了。”
萧风环视一圈,见遍地都是穿着汉军服装的人,将贾诩亲自扶起,问道:“军师,你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调动那么多汉军的?姑臧城中,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汉军吧?”
贾诩笑道:“主公,这些只是有其表,而无其实。我见主公不听我劝,执意出城,便将计就计,动员全城青壮年,打开武库,发放存放在武库里的汉军服装和战甲,然后悄悄出城,这才有了现在的声势。对于羌兵来说,如此大的声势,足够将他们吓退。”
“军师这个虚张声势的计策果然不错,我悔恨不听军师之言,差点就没命回去了。”萧风惭愧的道。
贾诩道:“主公不必自责,经此一事之后,还希望主公能够冷静看待事情。不过,这次也是弄巧成拙,羌人经我们这么一吓,只当是真有那么多的汉军,必然不会轻易来犯。可是,以羌人的习性,越难啃的骨头,他们就越喜欢啃。很有可能会聚集更多的大军前来攻打姑臧,当务之急,主公应该派人去联系敦煌、张掖、酒泉、张掖属国四地太守和属国都尉,让他们共同派兵前来支援武威,只要抵挡住了叛军的下一次兵锋,便能使得凉州西部屹立在西北大地上。”
“嗯,那我们现在就赶紧回城,具体要怎么做,还请军师多多指导才是。”萧风经过这件事后,对贾诩变得极为信赖,而且更是言听计从。
☆、留着有用(1)
叛羌被贾诩用虚张声势的计策吓走了,而那身穿着汉军服装的热血男儿则佯装追击了一会儿,所有人都退回来时,每个人都不舍将自己身上的那身服装给脱下来,总觉得穿着这身服装,走到哪里都是高贵的。
萧风、贾诩开始张罗着打扫战场,让所有出城的人尽快回到城中去,以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在清扫中,一个士兵见到郭汜趴在雪窝里,身上沾满了鲜血,而郭汜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士兵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便蹲下了身子,想用手将那个翡翠手镯给扒下来。
可是,当士兵的手刚一碰到郭汜戴着翡翠手镯的左手时,郭汜突然一把抓住了士兵的手。士兵只当郭汜是死人,突然受到郭汜的这么一抓,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则布满了惊恐,大声喊道:“诈……诈尸了……”
一声大喊过后,周围负责清扫战场的人都向这边看来,但见郭汜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浑身上下血淋淋的,一只手还在抓着那个士兵,面目显得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