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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勋当天离开冀城后,带走了三匹马,一路上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不吃不睡,只求能够快些抵达姑臧城。
冀城里,已经是人心惶惶,城中兵丁只有三千,而且还是前不久才招募的。而傅燮手下,也没有什么将才,只好硬着头皮亲自操练士兵了。他是治理地方的能手,但操练士兵还是头一次。于是他让士兵们先自行操练一次,自己则坐在一旁看。士兵平时都是盖勋训练的,盖勋有将帅之才,是统兵的能人,傅燮坐在那里看着士兵操练的那股劲,不禁暗想道:“盖长史果真是一员将才,短短月余时间,能将这么一群人训练的纪律如此严明,实在不简单。”
校场上训练起来的都是步兵,其中有一千弓箭手,在练习射箭时,这些弓箭手的箭法还算说的过去,但是不知道当战争真正来临时,他们的表现会如何。
傅燮看完一遍之后,已经将盖勋如何训练士兵的方法记在了心里,他则不停的鼓舞士气,让这些人都充满了饱满的精神。虽然他没有带过兵,但是从今天操练士兵的情况来看,还是颇为得法的,不禁鼓舞了士气,还让这些士兵在体力的透支上没有超负荷。
夜晚,忙了一天的傅燮回到了驻所,正准备睡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从城外传来了嘹亮的号角声,那号角声呜咽着叫个不停,紧接着便是响彻天地的喊杀声。他心中一惊,急忙出了房间,但见夜空被无数火把映照的通红。
“不好,叛军攻城了。”
傅燮提着一把长剑,便火速出了太守府,然后在门口骑上一匹快马,火速奔向喊杀声最为响亮的西门。等他到了西门时,但见城楼上的士兵正在不断的向外射击,而城门那里也传来了“轰、轰、轰”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的猛烈,守在城门的士兵拼命的用身体堵住城门,可奈何却随着每一次撞击声而被震开。
“顶住!都给我顶住!”傅燮立刻慌了神,他知道这是敌军在用攻城槌撞击城门,他将长剑一挥,指挥周围的一些士兵去堵住城门,他则快步上了城楼。
傅燮刚一登上城楼,便看见从黑暗中射来不少箭矢,若非他躲闪的及时,很有可能会命丧当场。他低着头,俯身跑到了城垛那里,看到城墙上的士兵正在用手中的弓箭拼命的向城下射击,而倒在血泊中的士兵也不下少数。他透过城垛,向外望了一眼,但见城外漫山遍野的都是拿着火把的士兵,人数多不胜数,连绵不绝,一直蔓延出好远,而城墙下面早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叛军士兵。一些叛军士兵正在竖立云梯,开始攀爬城墙。
“如此攻势,冀城能抵挡住几时?”傅燮环视了一圈,看到稀少的守军,以及守军士兵脸上的恐惧感,在心中暗暗的问道。
“叛军人多势众,我军兵少将寡,但我们都是大汉的子民,是大汉的勇士,就算要死,也要是死的光荣。我们今天的举动,必然会被后世之人传颂,今日我誓与此城共存亡,愿意跟随我一同坚守的便奋力杀敌,你们的勇气将为人们铭记。贪生怕死的懦夫可以自行退却,我绝不阻拦。”傅燮拔出长剑,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叛军,大声的嘶喊着。
无情的箭矢在傅燮身边“咻咻咻”的飞过,傅燮整个人站在里城头上,像是一具伟岸的雕像,喊着他发自内心的话语,以便激励守城的将士。
将士们看到之后,都深受感动,没有一个人愿意公然承认自己是懦夫,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我等愿追随大人与此城共存亡!”
傅燮听后,也是感动不已,心中更加澎湃,脸上也显露出来无尽的杀机。他一转身,便看到叛军沿着云梯爬了上来,就快要爬到城垛时,他举起手中的长剑便挥砍了过去,寒光一闪,那叛军士兵的人头顿时落地,他则用力将架在城墙上的云梯推倒,那些在云梯上的士兵都向后摔倒,从高空中坠落下来,幸运的摔在了人群中,只是受点轻伤,不幸运的则一头栽在了地上,立刻被摔得头骨碎裂,脑浆迸裂。
其余士兵也都鼓足了勇气,报着必死之心,与城外的叛军战斗。
傅燮见城楼上堆积着一些守城用的大石头,便立刻抱着石块向下砸去,他冒着被箭雨射中的危险,一连杀死了好几个人,当真是无畏者无惧,而那些箭矢也像是惧怕傅燮一样,居然没有一支能够射中傅燮的。
☆、怒火攻心
叛军包围了整个冀城,同时攻击四座城门,城内汉军只有三千人,平均分布在每个城门的守军还不足千人。而且叛军是突然进攻,事先没有一点征兆,所以守门的只有负责正常巡逻时候的一二百人,只要战斗打响,其余士兵才从军营里出来,分别增援四门。
相比之下,汉军的防守力量十分的薄弱,而面对叛军如此强烈的攻击,虽然汉军占据地利优势,可在叛军不停的进攻下时,也被迫宣告瓦解。
“轰!”
一声巨响从城门口传来,叛军撞破了城门,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叛军则蜂拥而至,握着手中的兵器便杀入了城中。
城楼上,傅燮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而敌人则利用云梯一个接一个的爬上来,不多时,他整个人便被叛军包围了,他则依然手握长剑,对周围的敌人虎视眈眈的,谁敢靠近他,他就杀谁。
而叛军士兵也很奇怪,却并不加害傅燮,不过是围而不攻,将傅燮堵死在那里。
在僵持了一段时间后,一名身穿铠甲的人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这人正是韩遂帐下先锋大将成宜,来到傅燮面前时,便毕恭毕敬的向着傅燮抱拳道:“傅大人,在下成宜,曾经与傅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希望傅大人能够听我一言。如今傅大人已经被我军包围,在攻城时,傅大人身处险境却毫发未损,他是因为我家大王有令在先,不得伤及傅大人。我家大王是个爱才之人,傅大人又是我凉州杰出的才俊,如果傅大人肯归顺我家大王的话,相信我家大王定然不会亏待傅大人的!”
听完成宜的这一席话,傅燮仰天大笑,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城外高坡上身穿华贵衣服的韩遂,朗声叫道:“韩遂逆贼,你给我听着,我傅燮生是大汉人,死是大汉鬼,绝对不会投降于你这个叛逆的贼子的……”
一声喊完,傅燮举起长剑,便自尽而亡,倒在了血泊当中。
成宜见后,眉头紧皱,也是一脸的惋惜,摇头说道:“如此忠义之士,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可惜直至。来人啊,将傅燮的尸首好生看管起来,待占领整个冀城后,在城外厚葬。”
“诺。”
吩咐完毕,成宜便带着将士们下了城楼,继续向城中掩杀。不多时,整个冀城便完全陷落于叛军之手,成宜率军来到城外,迎接韩遂入城。
太守府的大厅里,韩遂端坐在上首位置,对成宜道:“傅燮何在?”
“傅燮宁死不降,最后自尽而亡,我已经命人将他的尸首好生看管起来,如此忠义之士,理当厚葬才是。”成宜道。
韩遂摇了摇头,说道:“不!将傅燮枭首,首级悬挂在城门上示众,让他们都看清楚,这就是抵抗我大军的下场。”
成宜眉头一皱,急忙劝说道:“大王,傅燮名著凉州,所在各地为官都很清廉,深得百姓爱戴,若将其首级悬挂于城门外示众,恐激怒当地百姓,不如将傅燮厚葬,让那些百姓也知道大王的为人……”
“我意已决,你休要多言。对敌人不能有半点仁慈,你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些百姓就会明白不服从我们的下场了,这叫杀一儆百,我看以后谁敢看公然和我军做对。对了,盖勋在什么地方?”韩遂阴鹜的双眼中迸发出一丝阴险。
“启禀大王,属下从一个衙役口中得知,盖勋于日前已经离开了冀城,骑着马匆匆而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兴许是害怕大王攻来,畏惧潜逃了。”成宜猜测道。
“胡说!盖勋和傅燮是同一类人,骨子里没有畏惧这两个字。而且我军行事诡秘,外人均不得而知,这才有了奇袭冀城的结果。盖勋朝哪个方向走的?”韩遂怒道。
“好像是朝北!”
韩遂听后,心中一惊,急忙道:“盖勋一定是去武威了,即刻传令下去,让马玩留守陇西,梁兴速回金城,联合诸羌首领,共同守御金城,以防止武威方面偷袭我军后方。今日你率领本部兵马暂且在城中休息,明日一早便立刻去占据街亭,扼守住陇右命脉,如此我军可得长久。”
“诺,属下明白。”
韩遂摆手示意成宜退走,他则让亲随拿来地图,摊在桌案上,慢慢研究着地图,心中暗暗的想道:“周慎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传来,可能已经是凶多吉少,这个人果然是个庸才,两万大军居然还不能攻下武威。看来,和萧风之间的战斗,还得我亲自来……萧风,你给我等着,过不多久,我们就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一定让你沦为我的阶下囚!”
星星依然在闪耀,可是地平线上,却仍有一骑在马不停蹄的向前奔跑,在第一缕蓝幽幽的晨曦中,骑士托着疲惫的身体以及快要睁不开的双眼,隐约看到了一座模糊的城池轮廓。
“姑臧城……我终于到了……”骑士看到前面的那座城池时,脸上便露出了一抹微笑,喃喃自语。
阳光穿透了薄薄的晨雾,让那座若隐若现的城池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在快速奔跑的骑士此时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座如同盘旋着的长龙的城池上空,飘荡着汉军的军旗,而在汉军军旗的旁边,黑色的“萧”字大旗也迎风飘展,城楼上矗立着许多守兵,笔直的站在那里,目光向四处流动,显得是那样的威武。而在城头那里,硕大的“姑臧”二字清晰可见。
姑臧城的城墙上,站岗的士兵开始进行交接,一个士兵刚站了上来,伸了一个懒腰,便隐约听到城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放眼望去,但见官道上有一名骑士迅速的奔驰而来。
这些日子里,姑臧城一直在积极备战,准备应对和卑湳羌的对决,守城的士兵突然见到有骑兵奔驰而来,便显得很是紧张,立刻向自己的伍长汇报道:“伍长大人,外面有情况!”
伍长向外眺望了一眼,但见从官道上翩翩驶来一骑,而且奔跑的速度也很快,便不敢有所怠慢,急忙上报给自己的上司,负责驻守城门的军司马。
军司马听到这则消息后,便立刻亲自登城观看,见那名骑兵离城池越来越近,便立刻下令道:“所有弓箭手准备!”
“大人,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用不着动用全部守城力量吧?”一个屯长说道。
军司马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即便只有一个人,也不能掉以轻心。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敌人的奸计?全城戒备!”
随着军司马的一声令下,所有守兵都变得紧张起来,紧接着,军司马便扯开他的大嗓门,朝着城外正在奔驰而来的骑士大声喊道:“来人速速止步,报上名来,若不听劝阻,执意向前,小心万箭穿心!”
喊声一出,立刻响彻城池内外,很快便传到了城下那名骑士的耳朵里。
骑士眼看就要到姑臧城下了,突然听到这声大喊,这才注意到,城楼早已经剑拔弩张,他若是不停下,执意向前,只怕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他急忙勒住了马匹的缰绳,停顿下来之后,便冲着城楼上的人喊道:“我乃汉阳长史盖勋,有要事面见你家太守大人,请火速去汇报!”
“请盖长史在此稍后,我这就派人前去通报我家太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