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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腾听后,欢喜异常,对段煨说道:“段兄,还是你的主意高明,要是没有你,只怕我也不会如此的潇洒。以后岳父大人在朝中,我们在这里,聚敛钱财,以备不时之需,风风光光的做这里的土皇帝。”
段煨是一脸的奸笑,此时此刻,他的那副丑恶的嘴脸原形毕露。在场的人不少,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在大厅里的房梁之上,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杜子腾和段煨,并且将刚才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随后,段煨亲自送杜子腾出门,大厅里的人也全部离开了。一个黑影,凭空而落,落地是只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嘴角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正是去而复返的萧风。然后,他迅速的离开了大厅,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危言耸听
萧风并未就此离开太守府,而是借用着自己的身手将太守府里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随后,他又在后院的厨房里打昏了一个士兵,将那个士兵直接抗在肩膀上,然后越墙而走,重新回到了自己留下马匹的那个民居。
“噗通”一声,萧风将自己肩膀上扛着的那个士兵直接丢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而那个士兵也因此被疼醒了,哼唧的叫了一声。
那个士兵睁开眼睛后,看到萧风凶神恶煞的拿着一把利刃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只记得自己在后院的厨房那里站岗放哨,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脑后挨了一记重击后,便不醒人事了。等到现在醒来,却已经是另外一个地方了,这里黑灯瞎火的,除了看见萧风那两只冒着绿光的眼睛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黑暗。
“来……”士兵想大叫,可是刚一张嘴便被萧风用手捂住了,叫都叫不出来。
“再叫一声,我立刻要了你的命!”萧风的眼睛如同饥饿的野狼一般,盯着那个士兵心里直发毛,由于害怕,那个士兵的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壮士,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找来了。”民居里的那个小哥手里拿着一根麻绳,走到萧风身边后,便说道。
萧风道:“小哥,麻烦你将这个人的衣服给扒了,然后用绳子给他捆上。”
“好咧。”小哥应了一声,便心甘情愿的照着萧风说的去做了。在他的眼里,凡是给杜子腾当兵的,都是狗腿子,没一个好东西,他见萧风抓了一个狗腿子回来,便知道萧风是个有能耐的人,同时他也很乐意为萧风将这狗腿子绑起来。不过,他也留了一个心眼,怕被这士兵认出来,所以脸上一直蒙着一块布,遮挡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两只小眼睛在外面。
小哥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士兵的外衣给扒下来了,然后将那士兵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做完这些事情后,这才对萧风说道:“壮士,还做什么?”
“把他的嘴给堵上,然后关进屋子里去,好好的看着,我再去外面抓几个人回来。”萧风道。
那小哥照做,将士兵的嘴给堵上了,然后问道:“壮士,抓那么多人回来干什么?”
“有用,明天你就知道了。”
说完,萧风便出了院门,那小哥则忙着将士兵关押在了房间里,同时拿着那个士兵的佩剑,抽出来在屋里瞎比划着,心情是无比的开心。
之后,萧风接二连三的抓回来了好几个士兵,用同样的方法将这几个士兵的衣服给扒光了,然后五花大绑的捆绑了起来。如此反复数次,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萧风算了算时间,看着他抓回来的五名被捆绑在一起的士兵,累了一夜的他便大剌剌的坐在地上休息着。
“壮士,你抓那么多士兵回来,万一被发现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小哥担心的说道。
萧风道:“放心,现在正是深夜,谁也不会发现少人了。你将他们的衣服拿出来一套给我穿,其余的则全部叠起来,装在包裹里面,拴在马鞍上。”
小哥照做,很麻溜的弄好了一切。萧风则换上了一套士兵的衣服,然后走到那五名被绑的士兵那里,厉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杜子腾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你们这样跟着他们是没有好下场的。杜子腾的事情已经引起了朝廷的重视,这次我是奉命前来收集杜子腾的罪证。要知道,槐里可是当朝左车骑将军的食邑,左车骑将军受封为槐里侯,还没有到任呢,你们就把槐里弄得乌烟瘴气的。皇甫将军听到杜子腾在他的封邑里为非作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如今槐里城外驻扎着三万精锐的大军,那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们,明日午时准时攻城。不过,皇甫将军向来仁义,说罪只在杜子腾一人,其他人若是能够在攻城前提早投降,便可免去一死。所以,才会派我来到城里,将此消息告知你们。我现在就放了你们,你们若是不想死,在明天午时之前便出城投降,皇甫将军一定既往不咎。如果超过午时,还没有出城投降的,便视为与杜子腾同流合污,一律格杀勿论。”
五个士兵听完之后,都是将信将疑,面面相觑一番后,眼睛里都出现了不同的恐惧。
萧风接着说道:“我可不是在这里危言耸听,反正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爱信不信,到时候要是给杜子腾做了陪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说完之后,萧风便用军刺挑断了绑着他们身上的绳索,然后对那五个人说道:“今天我不杀你们,希望你们将我刚才说的传达出去,城中若是有不想死的,就赶紧出来投降,记住,午时是最后的时间,超过午时了,就算再想出来,也会被视为杜子腾的一伙的,全部予以格杀。”
五个士兵见萧风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且萧风也愿意放他们走,他们五个人拜谢萧风之后,便迅速的出了门。
萧风见那五个士兵走了以后,便对小哥说道:“小哥,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嗯,是的,就我一个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萧风笑道:“如此最好。刚才我放走了那五个士兵,万一他们不识时务,带着人回来找到了这里,就会连累了你。既然你就一个人,不如跟我走吧,到了城外,就安全了。”
那个小哥听后,对萧风说道:“求之不得。”
于是,萧风让那个小哥换了一身衣服,穿上了士兵的军装,拿着武器,倒是像模像样的,萧风骑着马,将那个小哥也一起拉了上来,两个人同乘一匹马,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萧风骑上马背后,问道。
那个小哥回答道:“在下姓杨,名速。”
“杨兄弟,你抱紧我,一会儿到了城门边,你只需保持沉默,什么话都不用说。”
“是。”
于是,两个人骑着一匹战马在街道上行驶,路上愚见了两支巡逻队伍,因为两个人都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军装,所以巡逻队伍也没在意,两个人就这样来到了城门边。
城门那里守卫森严,见到萧风、杨速同乘一匹马来到了这里,又是在宵禁之后,便立刻前来阻止。
“城门重地,什么人敢擅自来闯?”一名屯长趾高气扬的带着百余人守在那里,冲着从黑暗中来的萧风、杨速大声喊道。
萧风根本没有理会那名屯长的话,快马加鞭,迅速来到城门口,扬起马鞭便狠狠的抽打在了那名屯长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那名屯长的脸上便立刻多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印子,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疼得他捂着脸大声的叫了起来,同时指着萧风便大叫道:“将这两个逆贼给我包围起来。”
“我看谁敢?”萧风从腰间掏出了一枚令牌,直接亮在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见后,都不敢再向前,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因为萧风的手里拿着的是太守的调兵令牌。
“都退下!”萧风大声喝道。
将士们见后,都不敢阻拦,对萧风更是毕恭毕敬的,虽然知道萧风不是太守杜子腾,但是萧风的手里握着那枚令牌,也确实是非同小可,足以让他们甘愿听令。
那名屯长见后,只能自认倒霉,带着将士们跪在道路两边,低着头,不敢吭声。
萧风指着那个被他抽了一鞭子的屯长,厉声说道:“城中进了刺客,太守大人被行刺了,我奉命出城捉拿刺客,你赶紧调集人马,打开城门,随我一同出城抓刺客。”
那名屯长是一头雾水,可是碍于萧风手中有调兵的令牌,也只能照做,于是召集他部下的百余名人,打开了城门,又牵来了马匹,跟随着萧风一溜烟便出了城。
萧风手中的调兵令牌,是他在太守府的时候偷来的,谁叫杜子腾对这令牌并不在意,活该被偷。
众人追随萧风出了城,向城外行驶了不到三里地,便立刻停了下来。这里是萧风和鞠义约定的地点,此时刚好快到两个时辰了,可是却没有看见鞠义。
“鞠义!”萧风大声喊道。
“主人?是主人吗?”鞠义忽地从一个雪堆里钻了出来,出现在了萧风的面前。
原来,鞠义听到大批马蹄声朝这边赶来,他便立刻隐蔽了起来,生怕被发现,知道听到萧风喊他,他才出现。
萧风对鞠义说道:“走,回营。”
鞠义看了一眼萧风身后的百余名骑兵,有些惊讶的道:“主人,他们是?”
“别问那么多,带到军营里去。”萧风小声说道。
随后,萧风带着鞠义、杨速以及百余名骑兵回到了军营,那帮子从槐里城出来的士兵被搞的晕头转向的,进入军营之后,立刻被全部逮捕了起来,萧风斩杀了那个屯长以立威,其余的士兵便尽皆臣服,不敢再吭声。
回到大帐后,萧风便立刻召集三个军司马,环视一圈后,对他们说道:“明天便开始行动,可能会有一场必要的战斗,你们去将纪长史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三个军司马听后,都面面相觑,他们对萧风更是另眼相看,因为纪灵秘密潜入军营,除了他们三个人外,其余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更无法想象萧风是怎么知道的。
“纪长史在长安城中,怎么可能会……”一个军司马回应道。
“少啰嗦,别以为我不知道,纪长史就在军中,去将他叫来。”萧风厉声说道。
三个军司马脸上照不住了,都互相看了看,正要出去叫纪灵,但见纪灵主动掀开了大帐的卷帘,从外面走了进来。
纪灵一进入大帐,便问道:“不用请了,我来了。只是,我有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秘密潜入营中的?”
萧风道:“很简单,全靠这三个军司马,我才猜测的出来。”
纪灵以及手下的三个军司马都一阵的狐疑,望着萧风,希望听到他的解释。
萧风道:“第一天,他们三个人对我都不服气,我说什么,他们总是不情愿。可是第二天的时候,他们三个却对我客客气气的,而且言听计从。我自然要找出原因了,后来我让鞠义去查,才知道你已经秘密来到了军营里。想必是司马大人对我不放心,所以才让你来暗中督军。这支军队名义上是听令于我,实际上,他们则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对不对?”
纪灵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不错。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事到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在下萧风。”
“萧风?可是平定凉州叛乱,被封为克虏伯、荡寇将军的武威太守?”纪灵惊诧的道。
“正是。”
“真没想到,武威的太守会跑那么远……不过,我也很想知道,萧太守到此,难道只是为了除去杜子腾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