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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周瑜是计,那么肯定会在这个时候进攻。
别说五十万,就算一百万人马,也会乱起来。
“魏王,风向有异,当差一员大将前去查看。”程昱也发觉了,凑上前来谏道。
两个得力谋士都这样说,曹*再不迟疑了。
“仲业何在!”
早就知道曹*会点自己的名,文聘就站在夏侯渊身后,闻言出列道:“末将在!”
蔡瑁、张允也会水,可是怕死得很。除了他们两,剩下的人中懂水性的就只有自己了。
“着你领一队船去,要来船慢行,并检查有无可疑之处。”
“喏!”
文聘叉手领命,转身便走。
“等等。”张锋赶过来,一把塞给他两个红色的弹丸。
“若有异,放信号弹示警。”
张锋的眼神中凝重的吓人,文聘重重的点了下头。
文聘带着一百多人上了十几只小舟,摇摇摆摆的去了,可是对方来得更快,文聘逆风而行,恐怕走不了多远对方就来到面前了。
“魏王,若其中有诈,对面之船来到面前就为之晚矣。还请魏王下船。老臣与众位将军在此迎接黄将军便是。”
程昱也急了,如果,只是如果,来船真有异心,搞不好要死一窝人。
曹*此时却有些固执得可怕,如果对方没有异心呢?自己这边惊弓之鸟一般仓皇而逃,岂不是寒了投降之人的心?更何况眼下五十万人都在这里看着!叫这张老脸往哪放?
曹*仰起了高傲的头,鄙夷的说道:“孤就在此,绝不后退一步!”
程昱急得要哭了,这个时候玩什么深沉。
“至少也要大伙儿摆开阵形,以防万一,这么多人涌在这里看热闹,若是对方冲过来一把火,全都要死在一块。”
程昱也顾不得再咬文嚼字,急吼吼的一阵嚷嚷。
曹*也觉得大伙都在这里看热闹不成体统,于是吩咐典韦、许褚去整编陆上的士卒,于禁、蔡瑁去列好水军的队。
还让那些有心看热闹的大头军们好一顿牢骚,好些人是荆州军,军纪并不严,听说今天有东吴将领来降,一个个都毫无军纪的跑来江边看稀奇古怪。
曹*没有注意到,张锋追上去拉着典韦和许褚二人一通低语,二人想了半天才点头离开。
张锋告诉他们的是,带着人马结阵后退,随时准备战斗。
之所以要后退,岸边的火如果漫延到了陆地兵营,那么士兵们就再不可能约束起来了。
张锋还告诉他们,出了事,他一力承担。
两个壮汉这才答应。毕竟曹*才是魏王,不是张锋这种重量级的人物,他们不敢不听曹*的。
就在这时,一先一后两颗红色的信号弹呼啸着升上天空,炸成两朵巨大的血色玫瑰。
张锋一呆,厉声喝道:“所有人不要慌,依次下船!有乱挤乱队形者,斩!”
二话不说,跑上去背起矮小而长起了大肚子的曹*就往下跑。
曹*还在惊愕中没有反应过来。
真的……是诈降?
第三百九十节
就算发号施令的是张锋,就算以死亡为威胁,可是面对着一种莫名的恐惧,或者说是许多人都已经心知肚明的灾难,大部分人都选择了不顾一切的冲!
冲!冲下船!
超过身边的袍泽!当双脚踏上土城,就安全了一半!
偏偏这船上又多半是脑子极度好使的人!否则他们也没资格站在这里。
张锋背着曹*冲在最前面,地位越高的人反而落在身后,下了楼船的最顶层,已经没法再下去了,那些普通谋士、官员们和低级将领正在交战——以另一种形式。
哪怕是最低等的小兵,也知道要服从命令,张锋扯着嗓子咆哮,自然是听到了,于是自觉的维护起秩序起来。而文官们的唯一反应就是本能的要下船,而且乱哄哄,无论船有多大,跳板永远都只有那么窄的一条,怎么办?死道友不死贫道!
而武将们自然因为都是同事的关系,没用武器招呼,这让文官们有了一线希望,这些大腿还没人家胳膊粗的豆丁型男,对着武将们抡起了从未用过的拳头——也许划酒拳时例外。
一瞬间的功夫武将们和士兵就有十几个人眼眶紫了,甚至流血了。这些突然间攻击力爆发了的文官下手真黑的。
张锋一见,不得不再次大声喊道:“让开条路,让魏王先下!文官其次!武将再次!有违者!斩!”
程昱、郭嘉他们本来就在曹*身边,现在张锋一转向,他们反而是落在最后,最前面的反而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夏侯渊等人一一反应过来,于禁和乐进两个小矮子最快,一左一右将死死在争跳板两个黑袍文官随手甩出船下,两声惨叫,拥挤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而自始自终,最普通的士兵也没有妄动一下。更别说那些身上挂满勋章的老兵及将领们。
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是在紧急关头,往往能镇定的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军人,无论古代还是现代。他们不那么容易慌乱。
那两个文官应该不会死,只是落入了冰寒刺骨的江水中,这么多水军不是吃素的,会有人把他们捞起来,不过不死也会冻得只有半条命了。
曹*被张锋背着,已经在跳板上走了一半了,这才想起所谓的魏王威严和气度,气急败坏道:“知机!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于色!你这么把我从船上背下来,成何体统!”
情急之下,孤也不说了。
哪知张锋头也不回,“魏王少罪!”却是不肯把他放下来。
曹*还准备挣扎下,虽然年老发福了,早年也是能骑马上阵的,武力好歹也过了八十的人,就听得身后一片惊呼,回头一看,那越*越近的来船居然象是装了遥控一般同时点着了火,应该是浇了麻油之类的,大火瞬间熊熊燃起,连带着天都烧成了红色。
众人的脸却都是白得不成人形,好似那落地的冰霜。但是有落水的两个倒霉鬼还在水里扑腾,谁也不敢再挤了,老老实实的一个接一个下了船,在来船之前离开了火线。
到了岸上,张锋招呼曹*的亲兵将他架走,那矮子不甘心的在膀大腰圆的亲兵中又跳又叫:“放孤下来!东吴小儿敢如此戏弄于孤!誓要与之决死!”
“马拉戈壁!”张锋恨恨的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曹*还是黄盖。
张锋提着剑来回走动,连连大声发出三道命令。现在魏王曹*离开,这里最大的就是他。如果不能稳定这种情况,武将和士兵迟早也会炸营。
“武将不得妄动!违者以军法论罪!”
“郭奉孝!你带着文官去军营里拿马,径去襄阳!曹子廉!你来护送!”
“仲达!仲达!”
张锋看了半天乱哄哄拥护着逃命的文官中,却不见司马懿的身影。
“大将军!”声音却是在身后响起。
张锋回头一看,司马懿没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就紧紧的跟在自己身后。
什么也不用多说,张锋用力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
“你拿着我兵符,典韦和许褚会听你的,就照计划的办!”
司马懿也不多废话,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里此时却有些温情的泪光。一撩衣袍,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爬起来头了不回的小跑着去了。
当日面对黄盖诈降的应对,只有郭嘉,司马懿和夏候称知道。知道人多了,反而会有麻烦,转到曹*的耳朵里,估计又会想成“结党营私”的性质。
于是现在张锋只能靠自己了,夏侯称在江夏城,也肯定会关注着江面方面有无信号弹升起。估计此时也行动了。
“传我命令!除了楼船,所有船只放开横链!马上!违者斩!”
张锋拎着剑又返身回到楼船上大声喊,亲兵们马上一层层将他的命令传下去。
“知机!知机!你这是要干什么?”夏侯渊黑着一张脸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把扯过张锋的肩膀,“没有魏王命令,你这样是要闯大祸的!”
“夏侯妙才!”张锋没有时间跟他解释,来船越来越近,冒着大火的船只,还是一支船队,别说是文聘只带了十几只小船,就算是孙武复生也不可能拦得住。“我只问你一句话,相信不相信我?我是为了救这里的五十万人马!”
夏侯渊凝视着张锋,希望从他眼中看出一丝自责、惊慌的神情来,然而看到的只有镇定、坚决和自信。不知不觉,他牢牢抓着的张锋的肩膀,慢慢的放松了。
“说吧。怎么干!”
********************************************************“烧吧!烧吧!哈哈!”黄盖一身轻身,没有穿铠甲,坐着一只只能容三十余人的艨艟,跟在火船后只有百米不到的距离。
仿佛要把这些天来受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一般,花白胡须被风吹得倒岔开,一双老而弥坚的眼睛象瞪开似的,手执双鞭,看着面前冲天的火光大笑不止。
屁股上的伤并没有全好,不过也没有大碍。些许小伤并不能让黄盖心中的火焰熄灭一丝一毫,过了今天,江东至少可保十年安定!
自己出发后,周瑜的大军会在半个时辰后跟上,那个时候,大火已然覆盖了整个曹军水营,而陆上的军营肯定也受到波及,至于曹*本人有没有被伤身死……
“哼!不死更好!我要亲手打碎他的脑袋!”黄盖狰狞的低吼,“全速全速!儿郎们,战胜曹军,扬我东吴军威便在此刻!要那些曹军狗崽子知道,没有什么无敌!我们江东汉子也是好样的!”
黄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几百只小船,江面风浪大,士兵们都只穿着单衣,他们此次前来偷袭,不是生就是死,穿着铠甲落入水中只有死路一条。因此他们根本连任何防御的装备都没带。
不是生就是死!
每个人都激动得发抖,那绝不是因为刺骨的寒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火一般的战斗渴望。
饥渴很久了么……
第三百九十一节
曹军水寨中,那些锁在一起的战船的外侧已经全部着火,在风的助势下,烧得噼噼啪啪直响。
可是令人诧异的是,水军居然有几千人都一动不动的站在船上,就在面前跳动的火舌不时的会吞噬一个人,可是其他人象是石化了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
另有几百个人,双手缠满了被冰冷的江不浸得透湿的布条,然后解开烧得通红的重重锁链,布条一与锁链接触,“嗤”的一声冒出白色的水汽,然后双手传来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不少人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嘶声大叫,引得众人侧目,却依然凭着坚韧的毅力硬是将重达一百多斤的锁链解开,只留下最长的那条。
这些解锁链的士兵,全是张锋的亲兵,张锋不是神,不可能在不通知普通士兵的情况下,令他们在这种极度危急的情况下不但不逃跑,反而去做这种十有八九会令两手残废的事。
张锋两眼含泪。
命令是他下的,他只有这么做,否则就算知道黄盖会火攻,一样阻止不了曹军大乱,也不能给郭嘉带人稳住陆上曹军的阵形争取时间,黄盖一上岸,那将会是曹军溃败的开始。
没有人问为什么,也没有人抗命,那种近乎于麻木的表情好象就算张锋叫他们去死,他们仍然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些都是跟随了张锋至少有五、六年的老兵,其中年纪最大的,还跟随过张锋在宛城救过曹*!
严格的说,张锋并不算做一位好的统帅,他御下风格偏软弱、随意,虽然也是有过就罚,有功就赏,可是平时为人并不太严厉,士兵中的威信虽高,却没有那种士兵对夏侯渊看杀神般的敬畏。
也许是张锋平时很少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