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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咄”箭雨倾泻而下,大部分都射在了圆盾上,只有小部分落入了间隙中,造成了少量的伤亡,纪灵所部步兵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继续保持着前进的速度。
“再放”徐州军的校尉厉声叫道,又一蓬密集的箭雨袭来,不过这次箭雨袭击的不是举着圆盾的正规军,而是紧随在其后的杂牌军。
“噗噗噗”“啊啊”“唉哟~~唉哟~~”由百姓临时组成的杂牌军中爆发出阵阵惨呼声,以他们那简陋的装备,根本无法抵御这自天而落的箭雨,只能以血肉之躯硬扛,结果不言而喻。
终于有胆大的百姓开始逃亡,拔腿就往后跑,紧跟着有更多的百姓也做了同样的决定,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往后退去,在最后面督阵的数十名骑兵即使是斩杀了几名带头逃跑的百姓,却再也难以扛着住这汹涌如潮的人流,很快地便被人流所淹没,连人带马被踩成齑粉。
“再射”徐州军的校尉声音不带有丝毫感情,彷佛他们杀戮的是一群猪,而不是人。
又是一蓬密密麻麻的箭雨冲天而起,到了半空中掉头加速向下,这次的目标仍旧是纪灵手下的精锐步兵。再次给他们造成少量的杀伤后,纪灵所部已经离徐州军不足一箭之地了。
“加速前进”纪灵大声喊叫着,指挥着步兵方阵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此时,徐州军的弓箭手们又一次密集地射出了羽翎箭。这些羽翎箭犹如投入湖中的无数石块,在荡起层层涟漪后湖面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长枪兵,跟我上”曹豹身边的另一名校尉高声喊道,这名校尉身材魁梧,脸庞黝黑,左边的眼睛因为负伤摘除了,只余下一只右眼,但却露出令人胆寒的凶光。
这名独目校尉长喝一声,跃身下马,举起手中长长的镔铁枪,率领着两千名长枪兵越阵而出,排列成一个锋矢形,独目校尉便是那最先面对敌军的箭头,缓步而坚定地向着敌军方向走去。
“赫赫赫”“杀杀杀”两军大声呐喊着,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徐州军中的战鼓擂响,咚咚咚的鼓声在激励着徐州将士奋勇杀敌。袁术军的战鼓也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声音高昂,盖过了徐州军的战鼓声。徐州军的鼓手们也不示弱,个个抡圆了膀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将战鼓敲得震天响,终于又将袁术军的鼓声压制了下去。两军士卒尚未对决,鼓手们倒是先斗了一场。
徐州军士气大振,独目校尉将铁枪向前方平平伸出,随即所有的长枪兵们都将长逾一丈的枪对准了纪灵所部,枪尖银光闪闪,处处银光连成了一片,在阳光下映射出炫目的光芒。
“喝嚯嚯”纪灵再次仰天长嚎,左手抓住巨斧,右手不停地锤击着自己的胸膛,发出“嘭嘭嘭”的响声。在纪灵的刺激下,他靡下的士卒们更加地兴奋起来,左手执盾,右手执刀,刀光闪闪,直向对面的长枪兵们冲去。
终于,两军“轰”地一声碰撞在一起,恰似两股洪流面对面的交汇。顿时,这块土地成为了一个修罗场,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仗着长枪的威力,独目校尉的镔铁枪率先穿破了敌人的圆盾,紧接着刺入了敌军的胸膛,敌人一声不吭地倒下,那是个年轻而又英俊的青年。独目校尉的镔铁枪随即抽出再刺,又刺中了另一名敌军,血花四溅,那人的喉咙竟被他准确地挑开,他放弃了兵刃,双手徒劳地捂着自己的喉咙,委顿倒地。
独目校尉丝毫不为所动,多年的杀戮生涯早已让他见惯了鲜血,习惯了死亡。他欲抽枪再刺,却已来不及了,至少已经有三把明晃晃的砍刀向着他的身体劈了过来。
“呀~~嘿~~”独目校尉单手奋力将枪抽回,右手拔出腰间悬挂的厚背钢刀,疾如闪电般劈出,“嘡嘡嘡”三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三把砍刀居然都被他磕飞,随即独目校尉左手持枪再刺,又是一名敌军倒在了血泊之中。
纪灵位于步兵方阵的中间位置,见独目都尉如此神勇,迅速地拿出背后的铁胎弓,搭上狼牙箭,张弓搭箭,瞄准,射出
第二百六十四章 袭占淮阴
独目校尉杀得正兴起,忽然惊觉有一股冷冷的杀气逼至,此刻已无暇细看,凭着直觉,他将身体微微一偏,“噗~~”的一声,他突觉左边肩膀上传来阵阵凉意,随即便是一阵痛感传来,侧目一看,一支狼牙箭已经刺破了盔甲,入肉三分。
趁着独目校尉微微分神的功夫,纪灵手下的刀盾手们已经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七八把砍刀照着他的身体招呼了过来。眼看独目校尉反应不及,就要死于刀下,在他身后的长枪兵们却突然加速,长枪直刺,将那数名刀盾手刺了个透心凉。
随即,有数名长枪兵将独目校尉护住,快步退到了阵外。长枪兵的阵形不变,呼喊着和刀盾手们杀到了一起……
两军对杀,就像是一台巨型绞肉机,不断地吞噬着士卒们年轻的生命,不时地抛出一些残肢断臂。
曹豹脸色凝重,向着身旁的另一名校尉点了点头,那名校尉立即策马奔回本部,高声喊道:“大刀兵们,跟我上”
两千名大刀兵们脸色肃然,手持长刀,迈着整齐的脚步随着那名校尉杀出,他们这次选择的是不是正面,而是从侧面进行攻击,顿时,刀盾兵们阵型大乱。徐州军那亮晃晃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不断起落,屠杀着纪灵的刀盾兵们,血肉与眼泪一起横飞……
纪灵也被长枪兵和大刀兵们围在中间,手中大斧舞得风雨不透,不断地有围攻纪灵的士卒被他一斧子劈为两半。可徐州军知道纪灵是敌军的大官,抓住了那赏金可是相当地高啊,于是他们也不顾身家性命,团团围住了纪灵,刀枪并用,试图将他刺倒、砍死。随着时间的推移,纪灵的大斧越舞越慢,渐渐地力不从心了,而他的腿上、腰间都受了伤,不时有鲜血淋漓而出。
眼看着纪灵就要不支,突然在纪灵军的背后,涌出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全都是轻骑,约有两千人左右,当先一员将领,身穿黑袍黑甲,他的身后有一面绣着“乐”的大旗迎风激荡,正是袁术靡下的大将乐就。
乐就将掌中的长戟向前一指,两千名如狼似虎的骑兵纷纷催动战马,加入了战场。这可是支生力军,又是对付步兵最有优势的骑兵,很快地,战场局势出现了逆转,袁术军开始占优了。
曹豹看得眉头直皱,回头看看己军,除了压阵的两千名弓箭手外,尚有一千五百名牌刀手,五百名轻骑兵,知道该是投入最后力量的时候了。于是曹豹发一声喊,拍马摇枪,亲自率领余下的士卒也杀了过去。
战场上两军你来我往,混战为一团,此刻,谁往后一步,就是全军溃败的局面,自身的性命也难保,唯有咬紧牙关杀退敌军,方有一线生机。
这场战斗双方旗鼓相当,注定没有赢家,结果只可能是两败俱伤。
战场上血肉乱飞,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泥土,也染红了那些生长在野外的花朵。晴空万里,朗朗乾坤,却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场杀戮。血腥的气味越飘越高,越飘越远,天空中有十余只苍鹰在盘旋往复,它们在等待着硝烟散尽的那一刻,等待着战场上那诱人的美食……
就在曹豹分兵抗击纪灵的六路大军,在惨烈地作战时,有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却一路偃旗息鼓,昼伏夜行,然后突然出现在淮阴城外,攻守军不备,一举占领了淮阴城。
淮阴,故名意思,位于淮水之阴,相传大禹曾到淮阴治水,使淮水永安。夏商周时期,淮阴已获相当程度的开发,“交通灌溉之利甲于全国”,既有邗沟沟通江、淮,又有陆上干道—善道通达南北,故成为春秋战国列强争夺的重要地区,先后为吴、越、楚所有。
秦统一六国后,推行郡县制。考“淮阴”之作县名,始于秦汉。在秦末农民大起义中,著名军事家韩信即于此仗剑从戎,立下赫赫战功。西汉年间,又增置淮浦、射阳、富陵等县。
此时的淮阴属于下邳国,是仅次于下邳城的重镇。过了淮阴,大军即可长驱直入,直奔下邳城,再无险要之地可以阻挡。
淮阴城四门紧闭,严禁人员出入,在城内上,徐州军的旗帜已经全部被更换掉了,到处都是绿底红字的“张”字旗帜。统领大军绕道攻击淮阴的人便是如今袁术手下排名第一的大将张燕。
张燕投靠袁术时,一路招揽流民,膨胀到了八万人马,经过和鲁肃在寿春南边的战斗,尚余七万人马,其中可称得上是精锐的是两万余人。在寿春时,有太山贼孙轻、王当率部来投,共计带来了一万余精悍的汉子。这下子张燕的实力又膨胀起来。
为了不至于引起徐州守军的注目,张燕精选了两万精兵,又将全军的装备集中,从中精选部分,装备给了这两万人,因此这两万人可谓是精兵中的精锐。
张燕委托副将孙轻率余部镇守寿春,自己和王当率领着这两万精锐悄悄地出发,昼伏夜行,专走山间小道、无人荒道,终于避过了徐州守军,然后趁夜袭占了淮安城。
兵贵神速,张燕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占据了淮安后,他令部队稍作休整,将淮安城中的富户搜刮一空,然后浩浩荡荡地全军出发,直奔下邳而去。
袁术得到张燕占据淮安的喜报后,心里却是有喜有忧。喜的是张燕果然是将才,这两万精兵占据淮安后,必将令整个徐州震动,而下邳防守空虚,一攻而下可以期待。忧的是张燕虽然有勇有谋,但对部下的约束却很不有力,还是改不了黑山贼的本色,只顾着自己发财,将淮安的富户掳掠一空,这可是大大地败坏了袁术的名声。自己在张燕行前特意嘱咐,要注意军纪,可以骚扰贫民,不可掳掠富户,他居然不听,这样的人袁术还怎么敢再重用?
袁术转念一想,“乱世重才”,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他的势力想要继续扩张,就必须要依靠张燕这样的将才,只要他能为自己效死力,将自己的敌人一个个地消灭,他那贪财的小毛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不过等徐州拿下后,自己还是要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一下,以免他过分跋扈了。
眼下,纪灵的六路大军正与曹豹和彭城一带的本地守军打得难解难分,牢牢地拖住了徐州军的机动部队,曹豹所部可是徐州军的精锐,剩余的部队根本不入袁术的法眼。
徐州,唾手可得了。
想到此,袁术心中霍然开朗,大喜道:“来人啊,端酒来我要痛饮三杯”
第二百六十五章 糜芳来了
下邳城,州牧府内。
从前日开始,州牧府的主人就不再姓陶了,而是姓陈。将陶家老**孺共三十六口人迁出州牧府后,陈登给他们在城外寻了一处宅院,那宅院虽然远远比不上州牧府,倒也住得下那么多人,院外还有些荒地可以开垦,种些粮食蔬菜倒也可以自给自足,陶夫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下邳城,竟是没有多一刻的停留。
陈珪委任自己的儿子陈登为徐州别驾,协助自己处理徐州的军政大事。他们父子二人依旧住在自己的宅子里,只是白天到州牧府内办公。
此刻,刚刚荣登为一方大员的陈珪,神色间不见丝毫的喜气,却是眉头紧锁,负着双手在书房里乱转。陈登默然坐在一旁,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半晌后,陈珪终于停下了脚步,望着陈登道:“登儿~~为父心绪已乱,你且帮我出出主意~~”
陈登沉默片刻,咬牙道:“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