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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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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凶兆,白刚对这句话最反感,以前听过两次了。第一次是日本刚刚投降,国民党的“劫收”大员还没有到来,只有几个所谓地下钻出来的潜伏人员,他们一露面,借助伪军势力,便把白刚从学校抓走了。白刚说:“你们要干什么?把我带到哪里去?”回答便是“你到那儿就知道了”。结果是在潮湿肮脏的地堡里、监狱里度过了一段艰难的岁月,受尽了折磨。

第二次是在1958年初,一个深夜,开完处理右派的大会以后,机关里马上把他们两口子看了起来,让他们把东西分开,打好行李,准备天亮就把他们送走。白刚说:“到哪儿去?”回答也是“你到那儿就知道了。”结果是在铁丝网、探照灯装备起来的劳改农场一住就是十二年。

现在又是这句话,难道又要遭受那种类似的厄运吗?白刚知道这种不是逮捕的“逮捕”是非法的,但又是不可抗拒的。朗朗乾坤,成了什么世界?我走了家里又没有一个人,我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这怎么行?我不能走,得问个明白:“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带我走,得说清楚不然我不去。”来人说:“刚才告诉你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不去?由不得你,绑着铐着你也得走。”

“绑吧!绑上铐上也不走。”白刚生气了,“逮捕,拘留,有逮捕证拘留证吗?凭什么带我走?就凭这身衣裳?连你们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嗬?反了你了。”来人把桌子一拍,吼叫起来,“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敢和我们这么说话!”白刚觉得反正是这样了,再老实他们也不会饶过你:“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对方没等白刚说完,便打断了他:“呸!你是老地主、摘帽右派。县局早就告诉我们了,你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回犯在我们手里了有你好受的,走!”

“我什么犯在你们手里了?”白刚这下急了。原来还摸不清是哪类事。听到犯在他们手里这句话觉得确有来头,事情非同小可。来人非常果断:“现在不能告诉你!”

“说不清我不走!”白刚回答也斩钉截铁。来人愤怒了:“那由不得你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绑上走。”对大炮说,“支书,给找根绳子。”

大炮显然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但一直没有说话,看来是心中有疑虑,又不好开口。现在让他找绳子他不得不说话了:“绳子好说要多少有多少。你们是不是也该告诉人家你们是哪里的,为啥让人家走啊?”见支书也不愿协助,来人只好说:“我们是王各庄镇派出所的,为啥到了派出所他自然会知道。走!”

正这时,院子里突然进来一大群看热闹的。原来是白刚被大队叫走以后,他嫂子好生奇怪,便叫儿媳妇赵玉兰上大队看看去,赵玉兰是个急性子,抬脚去了大队,隔着窗户看见两个警察要绑要铐的,一看大事不好,便赶紧跑到地里告诉了公公和白纪青,地里干活的人听说这事便全都回来了,一起往大队院里挤。

洪光听说这件事,也急急忙忙去了大队。别人都是在屋门外看着里边争执,他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几步就闯了进去:“怎么要带人?为什么?”来人虽然很严厉,但看到外面来了那么多人,心里也有些发慌,不知这些人要干什么,怕闹事,便说:“我们在执行公务,不用你管。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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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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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光说:“我是他哥!他家里没人,我兄弟媳妇在外面工作,你们把人带走,得说为什么带到哪里去,我这当哥的对他家里也好有个交待。”洪光说得有板有眼,态度非常坚决。有人带头其他人胆子也都大了,乱叨叨起来:“要逮人,也得说个为什么!要带到哪儿去,人有个三长两短,家里也好知道找谁去呀!”

来人看到这么多人都为白刚说话,心里更慌了,虽然强做镇静,但是觉得不说理由强行带人也不好办。不过仍然表示十分强硬的样子,大声吼道:“那好,告诉你们,我们是镇上派出所的,他涉及杀人案。”

人们一下乱了营了。洪光首先说:“他会杀人?我兄弟根本不是那种人哪!这不是胡说吗?”要建贵说:“杀谁了?我们这儿也没死人哪!”向来不爱出头的白纪青也气呼呼地说话了:“我叔整天和我们在一起,他根本就没离开过这个家,上哪儿杀人去?”王光华说:“是不是为市管会老万的事儿?”来人大声说:“这不能告诉你们!不关你们的事儿,都走开!”

白刚怕人们的愤怒情绪把事情闹大,牵扯上更多的人,便说:“大家别说了,我跟他们走就是了,天大的事我担着。”又对他大哥白树勤说:“先别告诉玉萍省得她担心。”然后对两个警察说:“走吧!”两个警察用手比划着和大炮要绳子,大炮高声说:“你们放心,不用绑他不会跑,出事儿我负责。”然后又小声凑近警察的耳朵说:“他可不是地主,郎仁池书记亲自宣布给他戴的帽,人家往省里一封信,省公安厅马上来信平反了。人家省里可是有人,你们对他可不能咋着。”

·文}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白刚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大炮也是故意让他听见的,在他面前买个好,也在乡亲面前买个好。白刚听到这里,知道不必等着挨绑,便挺起胸膛扬起头,十分气愤地径自迈开大步走了,两个警察便赶紧跟了上去。

·人}“哎!咱们老白家不能眼看着自家人成屈死鬼啦!”洪光向大家喊了一句,然后对大炮说,“铜钟!我问你,说实话,他们跟你透了底没有?”洪光像问案一样,眼睛直盯着大炮。大炮说:“简单说了一句。”洪光说:“是不是为老万那事儿?”大炮着急了:“我的大叔,人家不让说。”

·书}“咱的人都被冤枉成杀人犯了,你还给他们保守那个秘密?不是大叔说你,当了官就得给老百姓做点好事嘛!”洪光十分生气,然后又对在场的人们说,“大家说,对不对?”人们又乱戗戗起来了,都说:“这也太冤枉人了!”“哪有这条子理啊!”“是该想想办法啊!”洪光说:“是为了老万那事儿就好办。这些日子我兄弟天天出工,连一会儿也没耽误过,这一点全队的人都能证明,他哪来的作案时间?办案要证据,他们调查时大家不用害怕,实话实说,好不好?”大家都喊叫说:“对,实话实说,这也太欺负人了。”

·屋}白刚虽然对被无理带走很气愤,但心中却很坦然。觉得这事儿根本连不上我,到派出所问问,顶多一两天就可以弄清了。谁知道根本没让他去派出所,一直把他送到了县看守所,而且一到那里面,就听见连连发出惨叫声和斥责打骂声,情况非常恕L榭觯彩呛屠贤蛘獍讣泄亍�

白刚这时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想在劳改单位十二年,还没挨过捆绑吊打,难道回家了还要受此酷刑?正在他惴惴不安的时候,审讯开始了。让人想不到的是审讯他的人正是两个老对手——一个是冷股长,一个是小个子精明豆儿。两人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小个子把桌子一拍说:“知道你向来不老实,今天你给我放聪明点,不老实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吗?”冷股长才冷冷地说。白刚十分镇静:“猜个差不多,是为老万的事吧!”小个子把桌子一拍:“不许叫老万!可见你对他恨之入骨,到这儿了还叫老万!”白刚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冷股长发出了一种狰狞的微笑,他觉得白刚这是无意中自己招供了:“你怎么知道是为他的事儿?”

白刚把买粮食怎么误叫老万,然后一路被打被污辱,带到市管所又被打,粮食也被没收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审问人显然很得意,他们要问的正是这件事情。因为老万被埋以后,回来就到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问他认识不认识这些人,他说不认识,问他可有什么仇人,他说恨他的人不少,但别人都没起过大冲突,只有白刚这事闹得最大,他当时就不满意所长把他放走。他不是一个人,好像有一伙人,在人群里当时就有好几个公开叫喊要收拾我。他们便断定白刚有杀人动机,而且是十几年的劳改犯,这种人杀人也下得了手,十分危险,所以嫌疑最大。

今天没等他们问,没用费事,白刚自己就说了,可见他也知道在劫难逃。冷股长觉得你承认有这事实就好办,觉得必须趁热打铁,便又提醒他说:“你这样承认很好嘛!可是只说了一半,不老实,还隐瞒了重要情节。”

白刚觉得奇怪:“事情就是这样,我隐瞒了什么?”小个子严厉地喊叫说:“你老实点!听见别的屋是什么样子吗?我们看你像要交待问题的样子,对你够客气了。不老实可有你好受的,别觉得你在劳改队呆过十几年,见过大世面……”白刚本来有一肚子的委屈,现在又受到讽刺挖苦和威胁,觉得这是对自己莫大的污辱,每当这种时候,他往往冲动得不计后果。没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他说:“不光在咱们的劳改队呆过,还受过国民党特务的审讯和蹲过法西斯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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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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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在叫阵是不是?”小个子说着腾的一下立起来,“觉得大江大浪都过来了,小河沟里翻不了船,今天我就叫你在我们这小河沟里翻回船,让你试试我们的厉害。”说着就要过来打人。

“不用试只要下得去手,整人谁都会。”白刚看他要动手,马上说,“不分大江大河和小河沟。我相信你们只要愿意,转眼之间就可以让我皮开肉绽。可是毛主席说办案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严禁逼供信,靠打破不了案。”白刚很担心,知道这些人很可能动刑的,所以他孤注一掷不管他们爱听不爱听,也要千方百计避免那种结局。这些人虽然口头上说要听毛主席的话,行动起来根本不考虑政策,还是相信他们的经验,迷信逼供信。但是他又不能不引用毛主席的话争取时间,给他们一个思考的机会。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们!不做调查研究还找不到你头上。我们早研究多少遍了,作案的就是你!”冷股长显然被激怒了。白刚故作惊讶地说:“为什么?”冷股长说:“他打过你,审问过你,你恨他。”

“那最多只能说有作案动机。”白刚说,“就假定我有作案动机,也得要有作案的条件才行。”冷股长奇怪地说:“你们几个商量好把他骗到河套沙滩里打一顿埋了,连根绳子都不用,还要什么条件?”

“时间!”白刚最怕他们不容他说话便动手。现在既然已经争取了时间,而且把话头引入了关键问题,心里就踏实多了,所以十分镇静,“作案的时间。我从家就是坐头一船去河北,得一个多小时,走到河滩里的柳树棵子,又得一个小时,作了案回来就算在渡口一船不等,到家也得四个多小时,打人,埋人,顶少也得个十分二十分的吧?没有四五个小时是回不到家的。这样只要了解一下在那些日子,尤其是出事的那天,我是不是请过假,旷过工就行了。不用各位费心劳力地动手,只要到村里随便问问哪个干部、社员,就会清楚的。这由不得我瞎说,也由不得别人瞎说。”最后这一句话,他说得很慢,一字一板,语义双关,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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