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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力量下只怕连说出口的权力都没有。
巴蒂虽然没能好好享受一番,但也忍不住吹了一个口哨:“不愧是从东方流传过来的秘术,看起来轻飘飘没什么威力,打起来就是真的凶残。那本剑典放在圣堂图书馆的深处,就从来没人看懂过,据说这种什么什么剑术就算在中土也是属于一流的术法。”
温蕾萨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是青莲剑诀。”
队长斯普劳特对身后那名被魔法束缚主的中年女性道:“这下足以证明,你们侯爵家的确是勾引了黑暗生物的异教徒。”
那女性眼中早已失去了反抗的神光,悠悠道:“那并不是我们召唤出来的,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心中最为清楚,又何必惺惺作态。当初被抛弃的私生子,如今获得了超越世俗的力量,这只是证明,侯爵的眼力不行,没能看见你的未来是如此可怕,他必然后悔,当初放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不,睁大眼睛看看彼此的身份吧,现在我是天使,你们才是恶魔。”斯普劳特低声地说,“上帝把我从死境里救出来,就是要我来惩罚你们,难道我要违背上帝的指令吗?不可能,夫人,这决不可能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好歹也是你的父亲。”
“哈哈哈,父亲?我曾在寒风刺骨的冬天,蜷伏在黑牢的草堆里呼喊他,请求得到他的宽恕;当酷暑难当时,我曾在地牢的石板上滚来滚去地呼喊他,请求得到他的原谅;我曾在满怀惆怅的悲叹声中,在伤心的呻吟声中,绝望的呼喊他,请求他能可怜我……但是,什么都没有,我被彻底抛弃了,我哭泣过,我诅咒过,现在我来取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斯普劳特举起一根法杖,法杖的顶端是侯爵的头颅,保持着临死前震惊的面容,遮掩半张脸的面具上的瞳孔射出妖异的红光。
“既然生前他不肯多看我一眼,那么就让他在死后永远看着我!”
“那么就为你自己复仇吧,”可怜的侯爵夫人哭道,“你应该让你的报复落到罪首的头上,你应该去报复他一个人,为什么还要牵连那么多无辜呢?尽管是不同的母亲,但那些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啊。”
“圣典上写道,父亲的罪将会落到他们第三第四代儿女身上。这世上全是罪人,哪里来的无辜?上帝在他的预言里都说了这些话,我为什么要比上帝更仁慈呢?”
斯普劳特伸出手,想要解决这么已经彻底心死的女人,这时天外飞来一只白鸽,将一份羊皮卷放到他的手里。
巴蒂好奇的问:“是组织里的人,催我们去杀悲吟的龙姬吗?”
“不,计划更改,我们要去猎杀一名胆敢亵渎天使威严的罪人!”
第十七章 勇者斗魔王
一处边远小镇上的圣堂,镇上的居民都消失不见,而这间圣堂也充满了邪恶的气息,被黑暗笼罩住。
“啊啊,真是无聊啊,挑战魔王的勇者,怎么还没来呢?莉莉斯,我可爱的手下甲,能不能为你的主人讲一个笑话呢?”
讽者唐宁高坐在一张漆黑的骷髅王座上,他左手拿着一个被掏空了的南瓜,右手拿着一把刻刀,正细心的在南瓜皮上雕刻着面孔,看起来手艺相当不错。
“闭嘴,你才不是我的主人!还有,别用魔王大人的脸说这种轻佻的话。”
“拘泥于长相,浅薄啊!人体不过一张臭皮囊,我的同居人可是从不在乎这些的,事实上就算现在的这具身体也并非他真正的皮囊,那么你到底在困惑些什么呢?”
莉莉斯哼了一声,不想回答。
“应该用什么样的标准去区别两个人呢?长相、声音、喜好、善恶还是性格?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成年后变成了满腹算计的大人,他的长相、声音、喜好、善恶以及性格统统发生改变,但他依旧是同一个人。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和你口中的魔王大人不能是同一人呢?事实上我的一切都基于他而生,只是他给自己带上了无形的枷锁,而我崇尚自由。”
莉莉斯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一想到对方那种性格,只好强忍住,撇过头去不理对方。
讽者唐宁也许是觉得无聊,竟然满足她的要求,改变自己的长相,脸型更加偏向男性化,头发也从直发变成了卷发,就从女性的角度来看,现在的他要比之前更有魅力,一如上古时代的神话英雄。
莉莉斯终究忍不住,出言讽刺道:“你不是说拘泥于长相是肤浅的表现吗?身体既然是臭皮囊,你在意它做什么?”
“我不在意,但是庸俗的世人在意。只要拥有了这张俊美无双的脸,想来世人也会原谅我犯下的小小过错吧,不管怎么说,人类可都是视觉系的肤浅生物。勇者是光辉英俊的,魔王是邪恶丑陋的,看看这些圣堂的壁画吧,虚伪得让人发笑,恨不得将好人和坏人都写在脸上,这些壁画的最大用处是降低信徒的智商吧。”
“你不是崇尚自由吗?居然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而且是那些被你瞧不起的庸俗世人的评价,真可笑,我没想到你居然也是这么肤浅的人。”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莉莉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这是她在同对方的谈话中第一次占到了上风。
然而,讽者唐宁露出刻意的讶异表情:“瞧不起,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他们了?你会瞧不起猴子,瞧不起大猩猩吗?当然不会,动物世界也是很有意思的嘛。而且,你似乎误会我了,我从没想过要毁灭这个世界,也不想伤害什么人,我最迫切的愿望是当一名救世主,将真理赐给那些愚钝的众生,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莉莉斯冷笑道:“那你将镇上的人全部抓起来做什么,这也算救世主?”
“当然,我这是要告诉他们何为幸福。”
莉莉斯嗤之以鼻:“你的幸福就是监禁?那些绑匪们一定跟你有共同语言。”
“啧啧啧,”讽者唐宁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真正的幸福只有两个,一个是,现在不幸,但知道明天能变得幸福的时候;另一个是,今天幸福,而又知道这幸福明天会消失的时候。幸福就是总有一天会失去的东西,一直沉浸在幸福中,就会把幸福忘记了。所以,如果知道了明天会失去,那一天就是最幸福的,同样的,如果知道下一刻就会脱离痛苦,那么他们就是幸福的。等着吧,拯救人质的勇者很快就要来到,人质们也将迎来最幸福的时刻,而有了这么一番经历,想来他们会好好珍视那些早已习以为常的平静生活。”
“这么说来,你倒是用心良苦了?”莉莉斯反讽道。
但讽者唐宁还是没有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反而坦然接受称赞:“是的,看来你终于也变得懂事了,不愧是我最信赖的手下。没错,我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也要教导愚昧的众生何为幸福的真理,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精神?传说中的圣者也不过如此吧。”
莉莉斯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自己是不可能说过眼前的家伙,无论是话术还是脸皮上都差得太多。
这时,圣堂门口突然遭到强大的力量冲击,一下子被击得四分五裂,接着一柄青色飞剑先行进入,散发着凛凛波光,三条人影缓缓步入,飞剑在房间里回旋几圈之后,返回剑鞘。
“没有魔法陷阱。”温蕾萨对两名同伴说道。
讽者唐宁翘着二郎腿,一只手的手臂拄着扶手,手背则撑着下巴:“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
古蒂怒吼道:“当然了,不是你约我们来的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一句这样的台词罢了,你不觉得很有魔王的风范吗?”讽者唐宁用俯视的目光看着三名入侵者。
莉莉斯泼冷水道:“说出这句台词的魔王,命中注定都只有一种下场。”
“那是因为他们坏得不够彻底,抓了人质居然不撕票,有原则的反派角色总是死得最早的,只有无下限的恶徒才能真正笑到最后。”
无视对手不着调的交谈,斯普劳特抚摸着胸口的十字架,开口道:“亵渎神的罪人,今日便是为你们的罪行付出代价的处刑期。”
“对神的亵渎?”讽者唐宁看向莉莉斯,“我就说过,异端审判团的成员口味都比较重,那种单纯用盐水煮熟的翅膀他们不会喜欢的,还是用烧烤比较符合他们的口味,顺带说一句,我比较喜欢孜然味。”
面对敌人,尤其是天生就讨厌的光明讨伐者,莉莉斯暂时放下对讽者唐宁的不满,枪口一致对外:“我认为他们在意的并不是食物料理的方式,而是送出去的食物。何况,如果用烧烤的话,不就分不出那到底是秃鹫的翅膀,还是天使的背翼。”
古蒂怒气反笑:“现在的黑暗教徒都已经猖獗到这种地步了吗?不但敢上门挑衅,连死到临头都能谈笑自如,完全不将敌人放在眼里,说实话,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反倒让人觉得敬佩了,至少我没见过比你们更胆大的,希望你们本领也跟你们的胆子一样大,不要令人扫兴哦。”
他抽下背后棺材大的十字架,轻轻握在手里,就跟握着一个木棍似的,上臂肌肉微微隆起,看起来随时可能像回旋镖一样投掷出去。
“哟,别急着动手嘛,武力如何我不管保证,但是阴谋诡计绝对会让你满意。”
讽者唐宁有恃无恐的卧在骷髅王座上,举起另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屋顶上方就垂下来一个人,那是个女人,风韵十足的女人,如维纳斯一样——失去了双臂。
“海黛儿!不——”古蒂虎目圆睁,怒发冲冠。
“你是孤儿出身,本以为没什么在意的亲人,不过偶尔打听,你有一个很亲密的情人,我忍耐不住好奇心,连普遍被视为精神异常的异端审判者都能吸引的女人会长什么样子呢?嗯,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曾经是……不过残缺也是一种美,想来你们彼此间真诚的爱情能够克服这小小的障碍,现在是痛苦的,但未来必定是幸福,我深信着这一点。”
没等古蒂开口痛骂,莉莉斯先一步道:“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你不觉得惭愧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种会败坏社会道德风气的话我才不会说,因为这句话太低能了,会让敌人小瞧我的智商。痛苦是性格的催化剂,它使强者更强,弱者更弱,仁者更仁,暴者更暴,智者更智,愚者更愚。我只是想给接下来的战斗添加一些催化剂,努力变得更加精彩,不让观众失望而已,你看看他的表情,我成功做到这一点了。”
莉莉斯又再度道出古蒂心中的愤怒:“那你抓捕人质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伤害人质?”
“不撕票的魔王不是一个合格的魔王。你在看一些冒险小说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在一些绑架情节中,里面的绑架犯个个是大慈善家,抓了人质后居然好好地供着养着,直到被正义的一方击倒并完美的救走人质,最后达成了可喜可贺的欢乐结局。这时候我就想,那些绑匪为什么这么仁慈呢?要是换做我,一定先砍掉人质的手脚好好折磨一下,反正,就算是残废的人质,对方也一定会想尽方法救回去,手中的筹码还是不变,而不管你是否仁慈友好,对方也绝不会放过你。
如果绑架交易成功,那么人质也就失去了价值,是否完好有什么意义;如果失败了,正义一方救出了残废的人质,他们一样也会感到痛苦和悲伤,也算变相替自己报了仇。试想一个作为英雄出场的男主角救出被毁容的女主角,你说,他们是会毫不介意的进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