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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土地广阔,秦国远远不是楚国的对手,差得太远了,楚考烈王这是底气十足。
“君上英明。”春申君忙拍马屁,笑得特别亲切,道:“以大楚之广阔,秦国能奈我何?秦国能败大楚,却不能亡大楚。若是郢都不保,大楚还可以再次迁都呢。”
“是呀,是呀。”楚考烈王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笑得很是开心,道:“春申君,你以为若是迁都的话,大楚该迁往何处?”
“姑苏!”春申君想也没有想,脱口道。
姑苏,就是现代的苏州,那里曾是吴国都城,有现成的宫室。如今,落到春申君手里了,他在那里大办宫室,经营得很有气象。若是让楚国迁都到姑苏,这对他有着天大的好处。
“好!姑苏本是吴国旧都,宫室是现成的。若是大楚不敌,就迁到姑苏去。嗯,春申君,这事你得准备准备。”楚考烈王立时应准了。
“君上放心,这事臣明白。”春申君喜滋滋的道。
……
临淄,齐国都城,齐国王宫,一派喜庆气氛。
君王后、齐王建、后胜正在对饮,三人脸上泛着笑容,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弟弟,这次率军出征,你做得很好,全军而还,没给大齐丢脸。”君王后放下酒爵,打量着后胜,大为赞许。
中牟一战,就后胜全军而还,这是因为他与秦国结好,适时反水造成的。当然,这事到了他嘴里,就不是秦国派人说服他,而是他有先见之明,一见情势不对,就与秦国结盟。经过他一通巧妙的说词,秦国同意了,让他不仅全军而还,还分到不少好处,得到不少战利品。
这样一说,君王后当然欢喜了。尽管君王后很是精明,可是,再精明也不会怀疑自己的亲弟弟,对此事深信不疑,对后胜是赞不绝口。
再说了,那些战利品是实打实的,堆成了山,谁敢怀疑?
当然,分给齐军战利品,是秦异人的主意。秦国需要他这个奸臣上位,这对秦国有莫大的好处,分些战利品给他,让他有吹嘘的本钱,这是莫大的好事。
田单倒真的很怀疑此事,然而,田单病重,已经卧病在榻,他又能如何?
“弟弟呀,你这事办得好,于大齐有大功。眼下,丞相病重,难以处置政务,你就辛苦些,把这事做起来。”君王后对后胜这个弟弟越看越是欢喜,重重点头,冲齐王建道:“齐王以为如何?”
这不需要问的,因为齐王建对她这个母亲是万分依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哪会有异议,忙道:“母后所言极是。舅舅,这事你就多担待些。”
对这个舅舅,齐王建也是喜欢,早就想把丞相大位交给他,只是田单在,他没有办法罢了。如今,田单病重,连下榻都不行了,这丞相之位自然是顺理成章的落到后胜身上了。
就这样,后胜开始了他在齐国的权力之路。
……
秦异人自从进入丞相府,协助范睢处理政务后,就是忙得不可开交。他所忙之事主要是两件:一是办学,二是农具改进。
办学这事,与荀子和公孙龙子一说,二人大力支持,张罗着制订相应的律法,选馆址,选“师资”,秦异人倒没有把太多的精力用在这上面。
秦异人主要忙的是改进农具这事,因为这已是冬季了,很快就要到春季了。试制之后,曲辕犁着实好用,得到一致认可,秦昭王当即下旨,一定要在春耕之时,全关中之地都要用这种新犁。
粮食,对于秦国来说,太重要了。虽然时间短暂,来不及在整个秦国推行,若能在来年春季在关中推行,也是好的。
就这样,秦异人是忙得不可开交,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很快的,冬去春来,转眼间就到了春季。
……
赵国北方,有一座边境城池,叫九原郡,又叫“赵九原郡”。
之所以如此明确,是因为秦国也有一座九原郡,叫“秦九原郡”。
不论是秦九原郡,还是赵九原郡,都是华夏抵挡北方胡人、匈奴、休屠、浑邪这些游牧民族的重地。
虽然已是三月天时,然而,北方的春季来得晚,仍是很寒冷,行人稀少,很是宁静。
“得得得!”一阵急促的蹄声打破了宁静,只见一骑飞驰,进入赵九原郡。
赵九原郡并不大,占地不过十来里。不过,城墙修得很是坚固,可以说是城高垣厚。
在城里有一座官邸,占地数十亩,有数十间房屋。这里,是郡守府,也是赵国在九原的将军府,镇守九原,抵挡北方胡人、匈奴入侵的中枢所在。
在将军府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英武不凡。
他,就是赵国在九原的守将,未来的战神,李牧!
在李牧身后,站着一众将领。其中,有一个年青人,身材高大健壮,英气逼人,他就是李牧的副手,著名的司马尚。
司马尚亦是一员良将,很得李牧赏识,两人既是上下级关系,又是知交好友,交情深厚。在历史上,李牧被害后,司马尚隐居,不知所踪。
“禀将军,龙城急报!”就在这时,斥侯急冲冲的冲了进来,远远就叫嚷起来。
第四十三章 华夏危机
“龙城急报?”李牧的脸色一下子凝重无比,一双虎目中精光暴射,却是没有问出声。
不仅李牧脸色难看,一众将领谁个不如是?个个板着一张脸,死盯着这个斥候。
“可是匈奴入侵了?”司马尚看了一眼李牧,这才问道。
“匈奴大举入侵,不下五十万之众。”斥候的话很惊人。
“什么?五十万?”所有人,包括李牧齐齐失色,大声喝问。
一时间,喝声如雷,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匈奴入侵,早在李牧的预料中。匈奴垂涎河套之地,欲要据而有之,哪年不进攻赵国?是以,一听斥候说“龙城急报”,李牧就猜到了,应是匈奴有异动,又要再次入侵了。
让他意外的是,这次匈奴竟然是大举入侵,出动五十余万之众,这是何等的让人震惊。
匈奴是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兵利弓劲,精于骑射,能在马背上过一生,来去如风,极难对付,这让中原很是头疼。为了抵挡匈奴,秦、赵、燕三国修了数千里的长城。就算如此,仍是对匈奴很是头疼,一个不小心,匈奴就会利用精于骑射的优势从中原无法防备之处进攻,进行掳掠。若是中原反扑,匈奴立时就逃走,中原想追也是追不上。
而且,这一次,匈奴不再是小打小闹了,而是要大举进攻,要出动五十万之众,这在匈奴历史上还没有过。
想想数十年前,赵武灵时期,匈奴也才出动三十万之众,大举南下,想要占领河套之地,却是被赵武灵王大败。
要是在正常时节,匈奴出动五十万之众,都足以让人惊骇莫铭,更别说是眼下李牧最为困难的时期。
自从长平大战后,赵国的精锐就被抽调一空,留给李牧的不过是两万老弱。就是凭着这两万老弱,李牧守得九原不失,已经难能可贵了。
要知道,自从长平大战后,李牧没有得到赵国一兵一卒的补充不说,还没有得到赵国一粒粮、一枚钱的补给。军械、武器、粮草、饷银……一切与抵挡匈奴有关的事儿,都要李牧自己想办法,他的日子是何等之艰难。
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突然得到匈奴出动五十万之众大举南下的消息,就是以李牧的胆识,也是脸色大变。
“……”
紧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众将张大了嘴,瞪圆了眼,如同雕像一般,唯有惊惧的份。
不是他们胆小,实在是匈奴势大,来势汹汹。
“怕什么怕?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与匈奴拼死一战。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
“对!与匈奴拼了。”
过了一阵,众将反应过来,七嘴八舌的叫嚷着,却是没有一人退缩,无不愿与匈奴死战。
抵抗异族,华夏从来没有含糊过,哪怕是在战国这样的大乱之世,仍是有不计其数的热血志士为此抛头颅,洒热血,万死不悔。
眼前的赵国众将,就是最好的说明。
李牧右手举起,众将的争吵声戛然而止,如同被剪刀剪断似的。李牧虽然年轻,比起众将都要年轻,然而,他的才华谁都得服气。
尤其是长平大战后,赵九原这两年的处境极为艰难,要是换个人的话,早就丢了九原郡。而李牧却能在如此艰难的情形下,保得九原不失,无论怎样赞誉都不为过,众将对他很是服气,一见他要说话,无不是打起精神,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在众将的注视中,只见李牧嘴巴张得老大,想要说话,却是半天说不出来,最后,李牧仰首向天,长叹一声:“哎!”
这一叹息不打紧,众将的心都差点碎了。
“将军,我们该如何做?你说话呀。”有心急的将领大声嚷道。
“是呀。将军说怎么办就怎么,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决不皱一下眉头。”众将齐声附和。
李牧右手食指指点着众将,仍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这让众将更加惊疑了,却是没人敢发问了。
以他们对李牧的了解,若不是有着万分难决之事,他断不会如此。
“匈奴五十万之众大举南下,誓要占据河套之地,而大赵已破,无力抵挡。我手里只有两万老弱,无论如何也是抵挡不住……”李牧张于开口说话了,却是无比沉痛。
他的话很能打击人,让众将的头颅低垂着,无声叹息。
即使李牧不说,他们也是明白眼下的处境是多么的艰难,可以说是自从赵国修建九原郡以来最为艰难的日子了,即使李牧再能干,再了得,仅凭区区两万老弱,无论如何也是抵挡不住五十万匈奴的。
“要想保得九原不失,只有一个办法……”李牧的声调依然很沉痛,却是给众将以希望。
“将军,什么办法?”众将忙问道。
“求援!”李牧的话很简单,不失力度,却是让众将个个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
他们不仅说不出话来,脸孔扭曲,比哭还要难看。
这不废话吗?谁不知眼下该求援?问题是,赵国已经被秦国灭了,就是向赵国求援也没用啊。
“将军,求援当然是好,可是,我们能求来援兵吗?”司马尚愣怔了半天,这才迟疑着道:“赵国已破,就是君上想要发兵相助,也没有兵啊。”
眼下的赵国已经向秦国称臣,是秦国的臣子了。整个赵国,也没有几多兵力,就算赵孝成王有心要增援李牧,也是拿不出兵马。
“我说的不是向赵国求援,是向秦国求援。”李牧的声调有些低,与他昔日里刚劲有力的声音截然不同。
“什么?什么?向秦国求援?”
“我没听错吧?”
“你掐我一下,看我疼不疼?”
“啊!你真掐呀?”
李牧的话刚落音,众将就是一脸惊讶,个个难以置信,那感觉跟在做梦似的。
李牧的话太难以让人相信了,他们明明听得明白,却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秦赵是死仇,虽然赵孝成王称臣了,成了秦国的臣子,但是,这种数十年积累的仇恨哪是短时间内所能消除的,众将对秦国依然仇恨,若是见到秦人的影子,他们都会砍上几刀。李牧居然要向秦国求援,还有比这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吗?
此时此刻,他们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将军是逗我们玩的,在说笑。”司马尚忙打圆场。
“是呀,将军说笑,提振我们的士气。”众将精明人,忙附和。
这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