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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双足一点又起,双手握着树枝,巧妙的来了一招“云里翻滚”,人已到了五丈外!
四个狙击他的大汉纷纷自山道两边追杀过来,不错,是四个大汉!
沙成山的双目见泪,因为他的黄膘马仍然痛苦的站在那儿难动分毫,马背上还正在冒血!
沙成山高声叫道:“老黄,我沙成山与你相处有年,临了让你如此下场,是我该死!”
“你早就该死了,沙成山!”
愤怒的猛一瞪眼,沙成山惊异的道:“奇怪,原来你们是虎跃山庄的人!”
一个红面大汉叱道:“沙成山,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沙成山冷冷的道:“淮南三条龙,加上‘屠手’包不白,原来你们早就来到凤凰岭了!那么,四位是奉了伍大浪的命令来的了?”
白面的“淮南三条龙”司徒大山沉声道:“你这个王八蛋,龙腾山庄连撞带骗的救走了丘兰儿,你以为你能躲得了我们的追杀?”
红面孔的“屠手”包不白咧着大嘴巴,叱道:“沙成山,你的机智反应,实在令包大爷心折。你竟然没有摔落下马,而且又那么虚晃一招的自那匹老马的肚皮下面逃过我的劈头一刀,佩服!佩服!”
淡淡的,沙成山道:“彼此,彼此。请问四位用什么东西绊住我的坐骑?一定费了一番心计吧?”
青面泛白的厉青水,横着手中双刀,沉声道:“那里排放着二十四只老虎夹子,本来就是侍候你小子的!娘的皮,你却精得像是花果山上下来的猴精,就是没有碰一下地面——操!”
沙成山的背上冒冷汗,他心中明白,一旦被那玩意儿夹住,那才真的等着挨宰了!
笑笑,沙成山道:“不过,四位并未白费心机,至少把我的坐骑陷住,那比挖我心头一块肉还令我难过!”
哈哈一声得意的笑,司徒大山的红缨枪一抖,喝道:“仍是你的马,等着你去骑,骑往阴司路上吧,我的儿!”
成虎的一对短戟比划着,骂道:“沙成山,明年此日便是你的忌日!”
沙成山重重的道:“秦百年的两件宝物,大概你们另找他人去办了吧?伍大浪这矮子,出尔反尔!”
忽然,四个正要攻击的大汉哈哈狂笑起来……
四个人笑得沙成山一怔。他立刻想到丘兰儿,便不由得全身一颤!
“淮南三条龙”老大成虎抖着面皮上几粒麻子,笑道:“沙成山,不用你再为我们庄主代劳,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原因了!”
“屠手”包不白哧哧笑得面泛紫,道:“沙成山,我看你也别等着明白什么原因了,因为我看得出来,想要把你这身瘦排骨活着拎回去,怕是不太可能了,是吧?”
不等沙成山开口,“淮南三条龙”老二厉青水的双刀一摆,道:“没被我们锁在陷阱的铁箍里,想要把这王八蛋活着捉住怕很难了!”
“淮南三条龙”老三司徒大山猛顿着红缨枪,道:“那就捉个死的吧!”
沙成山根本未听四人说些什么,他心中正悬念着丘兰儿的安危。
如果伍大浪能派人在此埋伏,他当然也可能派人到扁奇的住地,或许……或许那个躺在床上的扁奇……
微陷的双目猛然怒视,沙成山冷淡的道:“各位原是奉命拿人,我猜想是死活不论,你们说的清楚,我的心里也雪亮。然而,伍大浪既然能派出你们四位抄近路埋伏在此,他又为何不亲自来?”
嘿嘿一声笑,包不白道:“你提起我们那位精明能干的伍总管,是吧?他去侍候女的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大概已经不费吹灰之力的得手了吧?”
沙成山想起丘兰儿身怀有孕,如何能动手搏杀?
然而他绝对想不到躺在床上装病的扁奇,竟然就是大总管伍大浪!
挫着牙,沙成山道:“四位,沙成山不想再同你们费口舌了,是该卯上的时候了!”
他那原本恹恹的表情,此刻宛似大病初愈,双臂下垂犹似抬不起来一般!
迎面,红缨枪抖出无数闪亮的冷芒,那软软的五尺枪杆,宛似一条五尺长的灵蛇般颤抖着往敌人扎去!
右面,两把钢刀平削下劈,交互怒杀,人尚未接近,已是刃锋刮面肌肤生寒!
左面的一把东洋长刀配合得恁般巧妙,窄而长的刀身已发出十二声“嗖”声刹时到了敌人的左后方!
就在沙成山的愤怒里,淮南三条龙的老大拔身而起三丈余,手中那一对短戟,好一阵削扎刺戳,搂头盖脸的罩上了沙成山!
四般兵器,四种攻势,每一种扑击都是要命的!
沙成山的身子宛似一个光溜溜的圆球形体,他四肢收缩的瞬间,猛然往那团银芒中穿去。
只见他双手拍打,身子扭扭弯弯,刹时间拧腰弹腿,左足尖已点在红缨枪杆上面,不等敌人的枪杆抽回,右掌便往司徒大山面门拍去,他的身子已倒翻在四件兵器之外,落到三丈远处!
司徒大山简直想不出沙成山是怎么闪过自己那一招“梅花三弄”杀招的,他在闪避沙成山的迎头一掌时,还以为中途有人插手拦事呢!
是的,太快了!
沙成山人落地——落在他那匹黄膘马前面三丈之地,猛然扭过身,冷视着迎面并肩过来的二人——“淮南三条龙”的厉青水与成虎二人!
一对双刀与一对短戟已迎着当头的阳光,呼轰不已的直往沙成山扑过去,他们以为这才是最难得的机会。
因为沙成山就站在陷阱的旁边,只要逼杀过去,就是不能杀死他,也足以把他逼到地上排放的铁箍上去!
就在四件兵器刚刚递到沙成山身前一尺不到处时,突闻得一声暴喝:
“杀!”
极光在沙成山的身前布下一道星海也似的银幕。
而他的身子已腾空在二丈高的半空中,“银链弯月”带起的刃芒冷焰激荡,闪烁的光焰中鲜血迸洒成条!
就在两声合为一声的凄厉狂嗥里,草丛枯叶中发出“咔咔”响声令人心悸不已!
沙成山不用回头看,成虎与厉青水是不会再追杀过来了。那种卡在足上的铁箍,真不是人挨的!
沙成山的身子并未停,司徒大山觑准了他在空中的架式,早一步堵在他的下面,“扑哧”一声扎在沙成山的背骨上!
鲜血飞溅的刹那间,“银链弯月”已狠狠的切过司徒大山的脖子,几乎把他的人头切掉!
东洋刀又快又狠的拦腰砍来,“屠手”包不白发出厉烈的叫骂声:“你妈的!”
沙成山并未闪避,他甚至并未回头看,“银链弯月”反手后杀,“哗啦啦”缠上了东洋刀。
紧接着一个回旋侧踢,包不白凄厉的一声怪叫,“咚”
的一声落在那匹黄膘马右面,地上发出“咔”的两声响!
包不白太倒霉了!
他被沙成山一脚踢得头下足上,十分准确的落在一个铁箍上面,几乎箍得他面目全非,鲜血四溢!
忙着取出刀伤药,沙成山反手按住伤口,猛吸几口大气,这才找了个树枝扫去地上树叶。
于是,一只只排放的铁箍全露在外面,每一个铁箍都用大钉钉牢在地下,难怪那匹马不能动了!
沙成山小心的解开马足上的铁箍,然而当他正要拉走的时候,黄膘马却一声悲鸣,缓缓的倒下地!
是的,这匹马不只是伤了足,背上挨的四件兵器更是不轻,它似是等着沙成山为它报仇似的,拖延到四个敌人死在它身侧才倒下去!
沙成山咬牙沉声,道:“老黄,我为你报了仇,也为我们相聚十年而感谢你。如果下辈子有缘份,就叫我变成你,你变成我吧!”
于是,黄膘马不动了!
沙成山咬着牙回返扁奇的住处!
远远的,沙成山望着一片梅花林子发怔,兰妹如果此刻真的落入伍大浪之手,自己冒然赶过去,必然受到他的威胁。
姓伍的人矮了些,但却精明无比!
冷冷的,沙成山挫着牙,自言自语:“老子倒要斗一斗你这‘武大郎’!”
真的出乎沙成山意料,沙成山刚刚在梅林边露个头,屋子里面已传来了伍大浪的声音:“沙大侠,是你吗?别藏头缩尾了!”
沙成山想不到伍大浪会早已注视到自己了!
是的,伍大浪十分精明,从时间上推算,他在山道上安下的埋伏,也应该在这时候回来了。
当然他也不排除万一,因为他要对付的是“二阎王”沙成山!
此刻——
沙成山缓缓的站直身子,笑笑,道:“伍大总管,你的眼真尖,一眼便认出我沙成山,倒是令人佩服之至!”
伍大浪仍在屋里未走出来,他发出一声爽朗的笑,仍然十分镇定的道:“沙成山,如果是个小人物,伍某人正眼也不看他一眼。而你就不同了,江湖上的大镖客,武林中的二阎王,你想我能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永记不忘?”
沙成山笑笑,但未往屋子前面走!
不往屋子前面走,自然有他的目的!
然而这个目的却又瞒不了伍大浪,因为沙成山就是想诱使伍大浪走出来!
伍大浪当然不上当,而且更令他提高了警觉性!
沙成山哧哧笑道:“伍大浪,我可以进去吗?”
伍大浪冷然一笑,道:“你不用再往前走,沙成山,我没有把握制住你,但却握了一张王牌在手……”
沙成山立刻冷笑道:“我知道,丘兰儿在你的掌握中,是吧?”
伍大浪哧哧笑道:“不错,丘兰儿在我手上!沙成山,你这个王八蛋,可要知道我怎么对付丘兰儿?”
沙成山狂吼一声道:“伍大浪,你敢动丘兰儿一根头发,我会把你碎尸,从此虎跃山庄就别想过太平日子!”
一声狂笑,伍大浪道:“沙成山,眼前我当然不会动丘兰儿,因为我还指望用她来制服你这头恶豹,我怎会动她?”
沙成山突然高声道:“兰妹,你还好吗?”
屋子里面传过来丘兰儿的声音,道:“沙大哥,你还是快走吧,只要你不落入他们手中,我相信他们还不敢对我下手!”
伍大浪冷哼,道:“是吗?丘兰儿,你真把你的沙大哥看成了阎王兄弟?”
沙成山高声道:“伍大浪,扁奇老人家呢?”
门口出现个白髯老人!
沙成山怔怔的道:“扁老,你没有病倒在床上?”
丘兰儿突又尖声道:“是伍大浪装扮的,他瞒过了你我二人,我们上他的当了!”
咬咬牙,沙成山想起睡在床上病兮兮的扁奇,他竟然会是伍大浪改扮的,当然,这是扁奇的杰作!
扁奇沉重的道:“沙成山,老夫无奈,望你谅解!”
沙成山淡然笑道:“我体谅你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沙成山体会得出来!”
伍大浪突然暴喝一声,道:“沙成山,你怎能逃过我们设下的埋伏?你难道没有走那条山道?那是你必经之地呀!”
嘿然冷笑连声,沙成山道:“不错,那条山道是我去方家集的必经之地,而且也领教了你那个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埋伏。不过,伍矮子,你要失望了,因为我还是活着回来了!”
伍大浪愤怒的道:“沙成山,你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