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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成山笑笑,道:“算是吧!”
扁奇遂低声道:“能忍则忍,以丘姑娘为重,你要善待自己!”
沙成山重重的点点头,道:“扁老,我懂!”
扁奇又道:“如果你坚持立刻上路,老夫便为你易容,如何?”
摇摇头,沙成山道:“算了,明早我起五更上路,不与他们碰面也就没事了!”
扁奇叹口气,道:“好吧,你多多留意了!”
于是,扁奇同张爱宝二老走了!
沙成山掩上房门,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丘兰儿母子的模样来!
是的,那么小的一个婴儿,他刚来到这个残酷的世界上,便要承受痛苦的折磨。婴儿何罪?
丘兰儿生子不过四五天,便被无情的掳去,她又为什么承受这种痛苦与折磨?
这一切,全是因为我沙成山!
如果沙成山连个老婆孩子也保护不了,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又何必拖累兰妹母子二人受罪?
沙成山辗转反侧难成眠,直到三更天,他才朦胧睡着。这一觉睡醒,外面已是日上三竿了!
就在这时候,伙计匆匆走进来,笑道:“沙爷,可要送来吃的?”
点点头,沙成山道:“要快!”
店伙计匆匆送来一些吃的,沙成山边吃边望着院子。
只见院子里正有几个浅蓝衣大汉在闲磕牙,心知这是“飞索门”的人,是管洲带来的。
他冷冷的一晒,不由得把受伤的右腿试了一阵,心中十分佩服张爱宝的灵药!
沙成山刚刚吃完,伙计已走过来,笑道:“沙爷,你的马已备好了,拴在门外面!”
沙成山点点头,立刻摇晃着身子往外面走去!
他不但大摇大摆的走着,而且故意的一阵咳嗽声,引来他人注意!
然而,沙成山恹恹的走到前面,仍然未引起他人半点注意!
于是,他似乎不甘心的又走回二门口,高声对伙计道:“房间替我留着!”
伙计趋前应道:“沙爷,没问题,你好走!”
沙成山重重的点点头,道:“再替我包上一大包吃的,我要在路上吃!”
伙计刚应着往灶上跑,二院内传来一声怪叫:“沙成山,原来你在这里!”
于是,沙成山笑了……
沙成山为什么要笑?
他身上的伤势并未全好,但他却如此的故意招惹敌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阵足音传来,两个大房间的门立刻都拉开,只见左边大房间内当先冲出来的是一个左手腕已断,如今套着一支精光闪亮倒钩的大汉!
跟着这断腕大汉出来的,是一个红发壮汉,手中还握着一把宽刃短刀!
不错,这二人正是“关洛双雄”,“赤发鬼”汤白与“大刀”贺鹏。
沙成山望望右面大房间,当先冲出来的正是“飞索门”“拨云手”管洲,姓管的后面是六个“飞索门”高手!
伙计把一包吃的送上来,沙成山道:“挂在马鞍上!”
伙计尚不知大战一触即发,笑道:“这都是沙爷的朋友?还以为……”
沙成山见伙计走去,立刻抱拳环揖,笑道:“管门主、汤兄贺兄,别来无恙?”
咬咬牙,贺鹏暴齿尽露的举着左臂,道:“沙成山,原来你就住在这家客栈内!”
笑笑,沙成山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客栈本来就是住人的!”
“拨云手”管洲冷哼一声道:“沙成山,你知道我们赶来方家集的目的吗?”
沙成山淡淡的道:“该不会也是为了沙某人项上的这颗人头吧?”
他此言一出,管洲侧望了贺、汤二人一眼,三人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沙成山道:“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笑之处!”
管洲那粗壮的上身稍横,指着沙成山道:“如此说来,江湖上欲取你项上人头的人,并不只是我们了?”
沙成山恹恹的点点头,道:“排队论名次,三位已是第五批了!”
贺鹏哧哧狂笑的道:“沙成山,这么多人欲取你的人头,真可叹!你已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人物了!”
沙成山双目一厉,道:“虽然变成过街老鼠,但至今仍是独来独往自由身,三位与沙某相比较,就差得远了!”
“拨云手”管洲为皖北“飞索门”门主,一向自视甚高,闻言怒哼,道:“沙成山,你这话什么意思?”
沙成山道:“请问管门主,欲取沙某项上人头者是何人?管门主总不会毫无缘由的率众找来吧?”
“拨云手”管洲愣然的:“这……”
沙成山立刻又道:“你可以说出来吗?”
一边,贺鹏哇哇吼道:“沙成山,老子为了这只断臂,够不够要你项上人头?”
沙成山面色一紧,道:“好,沙成山再一次接受三位挑战,但……”
半晌未开口的汤白,立刻吼道:“沙成山,是我们清算旧帐的时候了,其余的话都是白说!”
沙成山重重的点点头,道:“不错,但我提醒三位,上次你们曾有七大高手联合,尚且没有把沙某摆平,今日三位只怕仍难如愿吧?”
不错,上次沙成山替“武林老爷”秦百年护送东西去阳城的中途,便曾被川南龙爪门掌门人“铁爪”白良,邀集“大漠红鹰”戈二成、“冷面豹”贝海涛、“西陲二十四铁骑”二当家阎九子、“飞索门”掌门“拨云手”管洲以及关洛双雄等七大高手围杀过!
此刻,沙成山立在二门口,他双目炯炯的看了“飞索门”门下六个高手一眼!
只见六个人已纷纷取出五尺长的牛皮套索拿在手上,不由得冷冷又道:“管门主,此处是客栈,也是江湖人的落脚歇腿之处,我以为如果要动手,何妨走出方家集?”
重重的点点头,管洲手一扬,沉声道:“走,到镇外面去!”
沙成山道:“我在镇外候驾。各位,沙某先走一步了!”
贺鹏厉声道:“沙成山,你走不了啦!”
猛回头,沙成山愤怒的道:“姓贺的,你太小觑沙某了,哼!”
沙成山回身走出客栈外,跨马疾驰而去!
后面,“拨云手”管洲已厉声大叫:“小二,小二,快备马来!”
平安客栈的两个伙计闻言,立刻并肩往马厩那面跑,很快的拉出九匹健马!
贺鹏与汤白已跃上马背尾追赶出镇!
“飞索门”的高手,在管洲的吆喝中也急急的冲出小镇,这一行九匹马,便立刻扬起尘上滚滚,直往方家集南面奔驰……
“二阎王”沙成山怒马驰在官道上,不时的回头冷冷连声笑……
“拨云手”管训等十分迷惘,为何沙成山驰出二十多里远,还在继续飞驰,难道……
贺鹏绝对相信沙成山不会逃,至少在他们面前不会,因为姓沙的自认招牌硬!
那么,姓沙的为何不停下来?难道……
汤白怒马追驰中,回头高声道:“奶奶的,姓沙的为何不停下来?”
管洲大声道:“别管那么多,便追到天边也要追,姓沙的项上人头太值钱了!”
于是,拍马呼喝之声此起彼落……
沙成山同追赶者一直保持着一里远的距离,他环视着四周,直到怒马绕过一道山坡!
直到地上的车轮印偏向一片荒林!
于是,沙成山拢住马缰绳。他回头望望追兵,面上冷酷的一笑,立刻拔身而起,斜身一个筋斗,稳稳的落在林子里。
只见那匹留下来的马闲闲的卧在篷车边!
不旋踵间,管洲等九人相继追到。
贺鹏第一个破口大骂,道:“小狗操的,你把爷们引到这荒林子里来,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
随之奔马扑过来的“拨云手”管洲,狂吼一声,巨灵掌一挥,对六个门下高手,道:“围起来!”
“二阎王”沙成山双手一阵拨弄,荒草里面的篷车已露了出来!
汤白斜刺里扑上前去,沉声道:“沙成山,这是谁的篷车?”
冷冷的,沙成山道:“当然是我的,平安客栈花银子买来的!”
贺鹏已捺不住性子的吼道:“沙成山,走到天边也要取你的人头,你接招吧,我说儿!”
沙成山大吼一声,道:“等等!”
汤白嘿然一声,道:“可是有遗言交待?免了吧,沙成山!”
沙成山指指篷车沉声道:“各位不想看看这篷车内装的是什么吗?”
管洲道:“定是什么阴谋!”
猛摇头,沙成山道:“希望三位相信我,车中绝非什么阴谋,倒是希望三位能在看了之后,多多少少提供沙某一些见解,因为……”
贺鹏厉声道:“什么见解?沙成山,你在弄什么诡?”
沙成山猛的掀起车帘,立刻望着三人,道:“三位,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原来沙成山故意在平安客栈内引出管洲等九人,目的是希望他们之中有人能认识篷车上的死者!
真正是为达目的,不惜一战了!
管洲伸长脖子看过去,微摇着头问汤白道:“你二位可认识?”
不料贺鹏摇着头,道:“没见过!”
沙成山大急,立刻又拍打着挂在车帘两边的一对精钢利爪,道:“三位,这对兵刃三位可认得?”
“拨云手”管洲立刻抓到手上仔细看!
沙成山一阵紧张,双目乞求似的直看着管洲,道:“管当家一定识得这一对兵刃的来历了?”
轻点着头,管洲道:“有点像,但……”
沙成山急急的道:“谁?”
管洲立刻看出沙成山的目的了!
当然,他在未弄清楚沙成山的目的之前,绝对不会轻易说出来!
于是,管洲向汤白贺鹏二人招招手,三个人退到三丈以外!
沙成山双手沁汗,紧张的望着管洲三人在咬耳朵,叽叽喳喳的不知说些什么!
直到——
直到管洲点点头,三人才又走向篷车边!
沙成山急急的道:“三位想起是谁了?”
“拨云手”管洲沉声道:“沙成山,看你猴急模样,莫非此人十分重要?”
沙成山点点头,道:“当然!”
管洲道:“你能说清楚些吗?”
沙成山怒指车内,道:“这人不知是何来路,但我已确切证实,他掳走了丘兰儿母子二人……”
不等沙成山话说完,汤白的红发一甩,叱道:“失踪近年的‘玫瑰毒刺’丘兰儿同她的孩子?你在胡说八道,丘兰儿会有孩子?”
沙成山道:“不瞒三位,丘兰儿已是我妻,孩子也是我的骨肉——我这样坦白的说出来,三位应该明白了吧?”
一阵僵窒,管洲三人相视瞪眼,旋即一齐哈哈狂笑起来了……
那贺鹏暴牙尽露,脸上横肉扯裂,粗声的道:“好个沙成山,你这缺德三八!”
沙成山忍住愤怒的道:“三位请帮忙!”
贺鹏叱道:“要说你沙成山真是混蛋,你凭什么同人家结婚生子?一个江湖中人人欲得而诛之的凶残杀手,也配结婚?哦呸!没得倒害了两条命!”
管洲也重重的道:“沙成山,你在道上兴风作浪,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该干的勾当你怎么糊糊涂涂的要干?可好,你没死,反倒害了丘兰儿母子两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