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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从帅案前站起来,轻叹一声道:“如今我西川内忧外患,生存艰难,我们正处于最困难的时刻,哪里有那么多保万全的时候,每一个方针,每一个策略,都是踩在刀尖上执行,身为主公也不能免。
难道你要我像庞羲一样,凡事都有十分把握再出手,那也用不着伐汉中了,等哪天有诸侯进西川直接投降即可……好了,不用说了,下去选兵吧。”
法正走后,刘璋觉得帐内烦闷,走到营帐的门口,叹了口气,此计若不成,大军驻扎依然一筹莫展,若成,也是凶险万分,一千对数万,如果巴西骑兵杀出,可能跑都跑不掉。
生死悬于一线,望着外面士兵来来往往,刘璋忽然觉得很冷清,想找个人说说话。
“好将军,此战凶险,你愿意留下来陪着本官吗?”刘璋问旁边的好厉害,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傻光头可以说话了。
好厉害鼻子一哼:“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好厉害还是不习惯叫刘璋主公。
刘璋笑了一下:“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等这次战争打完,我就让你锦衣归乡,保证让部队护卫着你回山洞,风风光光把你心上人娶回来,怎么样?”
“真的哇。”好厉害嘿嘿一笑,却又摇摇头道:“护卫就不用了,我们那的人不喜欢生人,要是部队一进去,就会被放毒烟毒水的,你只要把那面威风大令牌给我就行了,对了,如果可以,你就让萧芙蓉跟着我,我缺个郎配。”
“郎配?拉郎配?”
“你们汉人好像叫伴郎。”
“可萧芙蓉是女的啊?”刘璋惊讶道。
好厉害大手掌摸摸光头,“哦,他是女的。”脸上好像还一副想不通的表情。
刘璋汗了一把,想起萧芙蓉,这才找到自己觉得冷清的原因,虽然那女的老是惹事生非,老是闯祸,脑袋又缺根筋,嘴里手上都没个消停的时候,一看到她就想躲到一边,可是她突然不在的时候,还真有些不习惯。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说不定自己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刘璋摇摇头,正准备进营帐,突然冷苞带着一个士兵赶来,士兵穿着巴西军服饰,冷苞纳头拜道:“主公,我们在山林中发现了这个家伙,鬼鬼祟祟,可能是巴西军的探子。”
“直接杀了。”刘璋这时哪有心思管什么探子。
那探子听了刘璋的话立刻急道:“大人饶命,我不是探子,我是替人送信给州牧大人的,因送信人特别交待,要亲自送到州牧大人手中,所以之前我不敢暴露身份。”
“是啊,这家伙一直说自己有个秘密。”冷苞插口道。
刘璋接过信,拆开只看了一眼,就睁大了眼睛,是黄玥送来的亲笔信,黄玥竟然在巴西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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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曲家有男
刘璋仔细看完信文,终于知道黄玥为什么没有成功了,本来刘璋交代黄玥,利用黄家在蜀北的地位,假意依附庞羲,庞羲起兵,招兵买马,又要拉拢世族,必然重用世族家族子弟。
刘璋只希望黄玥能找到一个信得过的族人,取得庞羲信任,获得一个统兵实缺,甚至是城门镇守之类的要害,这样军至巴西,就可里应外合,一鼓而下。
可惜刘璋事先没料到庞羲的性格,庞羲的谨慎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的确是招兵买马了,也重用了世族家族子弟,黄家也有数名杰出子弟被封校尉,但是封的那些职位都与好厉害差不多,听着吓人,其实没一点权力,兵马全在庞羲亲信手中。
甚至庞羲为了防止世族投敌,以保护的名义,把巴西周边世族大家的主要人物都“请”到了巴西,这其中自然包括黄玥,现在黄玥受困城内,根本出不了城,以至于一直没与刘璋联系。
刘璋看到信文后面,眉头慢慢皱起来,猛地抬起头对那探子道:“你立刻回去,叫黄姑娘万万不可照信施为,破巴西本官自有办法,如果黄姑娘这样做,她性命不保,甚至牵连族人,如此,本官宁可兵败。”
“这……”看着刘璋急切的表情,探子为难地道:“小的是守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找着机会从防守相对松懈的东城门掉下来的,巴西四城戒严,现在,现在回不去了。”
“什么?”刘璋手里一紧,手里的信纸被捏成了纸团,探子吓的脑袋一缩。刘璋想了一会,对冷苞大声道:“传令,今夜大宴三军,明日与庞羲决战。”
冷苞一惊,朗声道:“是。”
深夜,弯月当空,庞羲坐在席上,手里擦拭着几年都不曾用的佩剑,对一边喝茶的曲恬道:“曲将军啊,本将这把剑还是当年征贾龙的时候用过,如今再用,总觉得不安啊。”
曲恬细品清茶,头也不抬地道:“主公披甲三万,又有张鲁强援,必败刘璋无疑,主公大可安心。”
庞羲摇摇头,脸上一副愁容:“曲将军你还年轻,当年贾龙叛乱的时候你还未成年,当初刘焉入蜀,和现在的刘璋一样,对世族苛政,贾龙那是蜀中有名的豪杰,世族的威望所在,当然会起兵反抗。
贾龙不仅掌握着巨额财富,而且深明韬略,乃如今益州上将军张任之师,叛乱之时,可谓声势滔天,还有董卓这样的强援,可是最后还是败了。
如今我自认为才不比贾龙,威不比贾龙,兵马不比贾龙,外援张鲁不及董卓,我哪里敢断定自己一定能胜,唉。”
庞羲叹了一口气:“当年是看刘璋软弱,可以维护我世族利益,我与赵韪才抛却刘璋之兄刘瑁,一起拥戴了他,却没想到如今自食恶果,赵韪已经身首异处,我哪敢断定自己就不是下一个。”
曲恬道:“当年贾龙之事,末将也略知其详,正因为贾龙谋略过人,又掌握着大量财富兵马,再加上有董卓这样的强援,所以不可一世,自古骄兵必败,贾龙当然不敌刘焉,而今情况却恰恰相反。
主公才不比贾龙,威望不比必贾龙,兵马不比贾龙,但有一点却是贾龙远远不及的,那就是谦逊谨慎,哪怕当年贾龙有主公十分之一的谦卑,如今的益州也不是刘氏天下,所以主公只要继续保持这份冷静的心态,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我们焉有不胜的道理?”
“但愿如此吧。”庞羲怅然叹了口气,对曲恬道:“曲将军是曲家少有的俊杰,文武双全,曲家又是资助本官最多的,本将只委任你一个门下督倒是委屈了,庞溟惨遭刘璋杀害,如果攻克成都,我一定封曲将军为益州上将。”
“末将新投,万万不敢,门下督能随侍主公,曲恬已经心满意足了。”
庞羲摆摆手道:“这事本将已经定下了,你不必多言,你现在只说说你对战局的看法吧,我分析城外刘璋的军队不会过万,但一定都是精兵,战吧,怕战不过,不战吧,又怕失去战机,我听说你自幼熟读兵书,你帮我做个决定。”
曲恬放下茶杯,对庞羲道:“主公,就战而论,主公当守。”
“为何?”
“刘璋兵不过万,能瞒过我们行军百里,说明一定昼伏夜出,而且除了战斗部队,几乎没有辎重,恐怕粮食都是靠巴陵关的存粮维持,攻城器械没有,粮食缺少,在成都方面援军到达之前,刘璋对我们巴西无可奈何,而等成都援军到达,恐怕张鲁已经过了葭萌关了。”
“你的意思是不战?”
曲恬喝了一口茶,缓缓摇头道:“自古兵者附于政治,用兵是为了达到政治目的,如今主公是想推翻刘璋,取而代之,那么我们用兵就是为了取得州牧大位,可是等张鲁雄兵入关,他会把州牧大位让给主公,而心甘情愿去接收我们承诺的蜀东领土吗?恐怕张鲁还会利用我们与刘璋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图谋整个西川。
主公现在坚守城垣,等待汉中援兵,就是给张鲁一个软弱的印象,让他觉得主公没他不行,这样张鲁会更加骄狂,只有主公在张鲁到达之前,取得大胜,甚至杀了刘璋,张鲁才不敢轻视主公,在攻西川的战役上,你才是主,他才是援。
巴西文武之所以争论不休,是因为想法不同,文官想的是,不管是主公还是张鲁取得州牧大位,为了稳定局势,都只能任用他们,武将想的是,如果主公失势,张鲁入主,张鲁必然重用汉中将军,而排挤他们,为了自身利害,当然意见不一。”
庞羲沉思着不说话,曲恬拜了一礼道:“曲恬从未带兵,做些无妄之谈,是战是守,还是主公拿主意。”
庞羲心不在焉地擦着剑,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曲恬站起来道:“主公,时间不早了,曲恬就告辞了,是战是守,曲恬都誓死追随主公,只是主公别忘大胜之后,给我和黄玥姑娘主持大婚啊。”
曲恬带着笑意,庞羲也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本将绝不会忘。”
曲恬走出将军府,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对着夜色长出了一口气:“黄姑娘,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如果庞羲还是不战,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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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手酸吗
庞羲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地想着是战是守,就如当初刘焉马腾攻长安,护送刘家公子入蜀,贾龙叛乱,赵韪叛乱,这些生死攸关的选择庞羲都选对了,而这一次,又能否选对?
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被张鲁过河拆桥。战,可能兵败身死,以刘璋的暴劣,必有灭族之祸。
弯月偏西,晨光微明,庞羲才终于有了睡意,这时却听到一阵敲门声,庞羲不耐烦地吼道:“有什么事这么急,滚下去。”
“将军。”外面传来亲兵统领的声音:“葭萌关传来消息,葭萌关,失守了。”
“什么?”仿佛受了一击重锤,庞羲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房门,喝道:“怎么可能,葭萌关有守兵数千,险要异常,刘璋根本没有攻城器械,难道他们会飞不成?”
亲兵统领站到一旁,一名葭萌关败兵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道:“将军,是巴陵关的叛兵取了葭萌关,他们,他们手中有庞溟将军印信,何将军不知巴陵已失,开了城门……”
败兵再也说不下去,庞羲厉声道:“何严人呢,我要把他凌迟碎剐。”
“何将军已经战死了。”败兵瑟瑟诺诺地回道。
庞羲踉跄退了数步,脸色陡变,喃喃道:“完了,这下完了,葭萌关一失,张鲁进不得西川,等成都军队一到,巴西必陷,我危矣。”
亲兵统领见庞羲惊慌失措,上前道:“将军,我看未必,葭萌关虽然失守,但兵力不多,还都是降兵,张鲁有足足六万大军,必能很快攻克。”
“那万一攻不克呢?”
突然到来的败报,使庞羲一下子想到当初贾龙,曲恬的话在心中无限放大,连声对自己道,不能等到刘璋成都援兵到来,绝对不能。
“传令,众将议事,今日出城,迎战刘璋。”
巴西众将杀气腾腾地齐聚大帐,这些将领也是东州兵的老底子,虽然不如刘焉训练的东州兵精锐,但也算骁勇,之所以与张鲁战败多胜少,不过因为庞羲不愿胜而已。
“刘璋无道,倒行逆施,残害忠良,我等今日不得不反,你们听着,今日对阵,我军三倍于刘璋,必胜无疑,所有将军务必奋勇向前,击溃敌军后,全力追击,直到杀死刘璋为止,但有后退者,立斩。”
“是。”众将轰然应诺。
庞羲见邓芝沉默着,似乎不赞同出战,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宣道:“邓芝胆怯,不利于战,着令流放西充都尉。”
“末将谨遵将命。”邓芝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