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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到位,他们没有理由造反,丝路开通以后,南疆豪族也能随之坐大。更不可能破坏。”
“没错。”刘璋搂着蔡洺坐在椅子上,手掌划过南疆四郡地图,“这其实只是一个转变性质的过程,以前南疆四郡名义上也归属益州,只是无论军权政权财权。全部在豪族手中,连牧府也要看豪族脸色。
现在四郡豪族势力被严重削弱,军权必须收回,豪族的私丁和兵器必须限制,官员可以用当地的,但是完全由我们委派,没有牧府认可。就不能是合法官员,官员的委任和理政,都不能看豪族脸色行事。
简单一句话,要把南疆豪族。变成普通豪族,不能干预牧府权力。”
“经过夫君补充后,洺儿才现自己的策略好不完善。”蔡洺坐在刘璋大腿上,认真地看着地图。皱着眉道:“可是,这里面最难的事。恐怕就是怎么把豪族的势力迁移进城里了,那些深山老林,人家不搬,我们的军队可打不进去。”
“容易得很,两招解决。”刘璋笑着道:“第一招,利益特权,凡是搬进城来的,才能被委任当地官职,才能在互市的市场卖出高价,买进低价,第二招,武力威胁,川军打不进去,你说的控制三江,有些伤天害理,而且效果不是立竿见影,可以为辅。
主要的还是利用当地人,这次四郡叛乱大败,总有墙头草要倒过来的,而且不是少数,我们培养他们,让他们清查那些山里的豪族,只要我们说一句,山里豪族的财产不受保护,洺儿,你觉得后果会怎样?”
以前的南疆豪族,还可以统一排外,现在四郡反叛大败,必然人心浮动,许多豪族倒向川军是必然的,这也就形成了牧府派和抵制派两派,而很明显,有了利益驱使和川军后盾的牧府派豪族,势力更加强大,以这些人为先导,再说一句山里豪族的财产不受保护……
只要刘璋列一个名单,哪些豪族不受保护,这些豪族就得倒大霉,这样的名单,和剿杀令没区别,那些觊觎被人家财产的牧府派豪族,还不了疯的去抢。
这比蔡洺那个控制三江的绝户计,可以绝户多了。
“你好坏。”蔡洺打了刘璋一下。
“还有更坏的呢。”刘璋抱过蔡洺,吻上了蔡洺的嘴唇,想到过两日就要回到南疆,又要和那群半蛮半汉的野人打交道,蔡洺一阵失落,只稍稍反抗了一下,便闭上眼睛投入到了进去。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忙进来。
“有什么要紧事?”刘璋不耐烦地道,心想这个士兵真不识趣,什么事不能缓缓。
“报告主公,法正军师在牂牁遇害。”
“什么?”刘璋脸刷地变色,一下子站起来,蔡洺也满面凝重。
“怎么回事?军师现在怎么样了?”刘璋冷声问道。
“禀报主公,军师进入牂牁与牂牁豪族朱家谈判迁移,朱家虚以委蛇,同时命令族人假意向城中迁移家产,军师一时不查,中了朱家少公子朱褒下的剧毒,到如今还昏迷不醒,我进入牂牁的川军,皆被朱家私兵伏击,生死不明。”
“岂有此理,朱家,朱褒。”刘璋咬牙切齿,蔡洺只见刘璋眉头拧在一处,眼中泛着杀意,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蔡洺忧心道:“夫君,朱家公然诈降背反,影响极其恶劣,必须立刻大军剿灭,全部屠尽,否则其他郡县必然效仿。”
“朱家当然要剿。”刘璋冷声道:“来人,传令成都医馆擅长方剂的大夫,立刻赶往南疆……等等,对张仲景用言语恳求,法孝直也是为南疆安定,百姓免于战火才去谈判,就说本侯拜托他了。”
“是。”士兵领命而去。
刘璋叫来王绪,下令道:“传令文武百官,立刻准备战争,我要踏平牂牁,活捉朱褒,将朱家斩尽杀绝。”
“是。”
蔡洺看着王绪离开,对刘璋道:“夫君,你冷静一点,牂牁地势复杂,道路不通,民俗异于汉地,只能循序渐进,我们就用刚才制定的策略,用当地人攻击当地人,朱家必然走投无路,不是很好吗?如果硬攻,朱家势力藏于深山老林,川军会损失惨重的。”
“洺儿,你不用劝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永昌,越隽,建宁可以循序渐进,牂牁,必须武力踏平。”
刘璋想到周不疑说过的话,如果自己的身体里的血液都冷却了,那整个荆益百姓,军队,文武的血都会冷却,从短期来说,理智的循序渐进或许是好的,可是损失的锋锐,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军师被下毒,军队被伏击,如果自己还在循序渐进,屁都不放一个,百姓会怎么看?士兵会怎么看?他们可不理解什么是政治,什么是曲线救国,那些文官倒理解了,可是以后都会拿这件事当成软弱的借口。
而从南疆整体来看,武力踏平一个地方,也有利于软攻策略的施行,刘璋必须这样做。
可是,文武百官刚开始准备刘璋亲征之事,两天后传来战报,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是捷报,可是比败报还要让文武凝重。
随从法正进入牂牁的南疆都护府统兵将军李恢,在被朱家私兵伏击大败,处处设防拦路根本出不了牂牁境内的情况下,率兵穿越丛林,逆袭朱家土堡。
朱家完全没想到本该走投无路的川军,竟然杀了回来,猝不及防,包括族长在内,重要成员被一网打尽,朱家在牂牁势力土崩瓦解。
李恢趁着大胜,拉拢牂牁其他倾向川军的豪族,清洗牂牁朱家势力,朱家本来就在建宁大败一次,私兵损失十之七八,又没有了领导,再也站不住脚,从南方逃出了牂牁。
至此,南疆四郡,牂牁,永昌,建宁,越隽,全部归依川军旗下。
然而,朱家少公子朱褒伙同建宁雍家永昌王家残余势力,鼓动南中蛮人造反,南中蛮本来就对南疆都护府政策不满,因为南疆都护府的政令,多少蛮人出山投靠川军,多少逢灾或被蛮人上层压迫的蛮人,移民汉地当农民,多少蛮族姑娘被“嫁给汉人就能成为汉人,享受汉人的优渥生活”的诱惑吸引。
勇士的流失,人口的流失,姑娘的流失,早就让蛮人不满。
朱褒与雍家王家残余势力,宣称投靠许昌曹操,以唇亡齿寒煽动蛮人,南中蛮最大部落银坑山领孟尧,率领二子孟获,三子孟节,纠集斜刺洞烤锤大王等南中七部,起兵十万集结泸水,向南疆四郡进。
天下震惊,曹操孙权刘备大喜,曹操立刻封了朱褒为江州侯,领征北将军,孟尧为南中蛮王。
荆益二州百姓军民义愤填膺,纷纷请求川军征伐南中,荡平南中叛乱。
一时间百姓应征,商人捐钱捐粮,刘璋还没下命令,包括南疆四郡那些正憧憬脱离豪族掌控后美好生活的百姓,整个荆益就动员起来了。
刘璋升殿军议,文武百官齐至,武将皆杀气腾腾,文官交头接耳。
“诸位,如今南中蛮王孟尧,起兵十万犯我汉土,你们说说,如何处理。”(未完待续)
第398章 鱼与熊掌怎么兼得
荆益二州百姓军民义愤填膺,纷纷请求川军征伐南中,荡平南中叛乱。
一时间百姓应征,商人捐钱捐粮,刘璋还没下命令,包括南疆四郡那些正憧憬脱离豪族掌控后美好生活的百姓,整个荆益就动员起来了。
刘璋升殿军议,文武百官齐至,武将皆杀气腾腾,文官交头接耳。
“诸位,如今南中蛮王孟尧,起兵十万犯我汉土,你们说说,如何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打。”高沛大声道。
“没错,打。”
“这群蛮子,不给他们点教训,还真当我们不敢动他。”
黄忠出列道:“素闻南中多奇能异士,好厉害大将军就是其中之一,果然名不虚传,这次征伐南蛮,末将愿为先锋,见识下蛮人实力。”
“小小蛮人,还用老将军出马,末将为先锋,若不胜,老将军再出马。”
“老夫已年过五十,杨将军才三十不到,何必跟老夫相争。”
“老将军身强体健,活两百岁都不成问题,杨某要是让,一辈子都让不完。”
“你们抢什么,在下察耳朵,来自南中,熟悉南中地理,愿为先锋。”
“你们忘了我高沛吗?”
“我等武力决胜。”黄忠大喝一声。
众将七嘴八舌地争论,刘璋压了下去,对文官道:“你们觉得这次打还是和,打,怎么打,和,怎么和?”
刘璋的眼光在文官身上扫过,一向沉默寡言只踏实做事的秦宓上前拜道:“蛮人犯境。又正值南疆四郡刚刚平定的敏感时期,如果不打一场,南疆将永无宁日,丝绸之路也无从谈起,属下建议征讨,当然,怎么征讨,属下不知道。”
许靖出列道:“南疆蛮人,向来不习王化。弄得南疆四郡,也道德废弛,蛮人早该被教训一下,从此不敢踏足南疆,让南疆四郡百姓不受其恶俗影响。重新沐浴大汉礼仪。”
刘璋问武将道:“你们有信心打赢这场仗吗?”
“有。”众将齐声应答。
刘璋再转向文官,“我们有实力打赢这场仗吗?”
众文官纷纷称是,虽然刚刚经历西羌之战,但是那场战争持续时间短,没有从荆益腹地调兵,仅仅用了驻守汉中的军队,并没有伤筋动骨。还从天水抢了不少回来。
何况刚刚过了春季,春稻春麦大熟,已经有一些存粮,这些文官都清楚。
原本以为去了世族后。粮食会大大减产,然而仅仅是平息世族那一季,因为稻田缺乏管理减产,后来没有了世族盘剥瞒报。百姓直接上缴租税,反而粮食产量增加。
再加上大量蛮夷人口和关中难民涌入。新式农具投产和耕牛普及,粮食补贴和政治清明增加了农民种粮积极性,粮食大大增加,原本要两年才能生产的粮食,今年预计一年就能完成,文官说起话来,自然有底气。
“黄权,你为什么不说话?”
刘璋见众文官都说话了,唯独黄权王甫没说话,有些奇怪。
黄权出列拜道:“主公,征伐南蛮国之大事,如今我川军将士斗志昂扬,文武齐心协力,再加上主公英明,将士用命,粮食虽不算多,支撑一段时间还是可以。小小蛮人,当弹指可灭,只是。”
黄权犹豫一下道:“虽然我将士士气,后勤保障都有保证,但是主公应该知道,我们正在开通西南丝绸之路,西南丝绸之路刚刚修出四郡的轮廓,马上就要出西南夷,那里大部分是蛮人地区,如果我们这次击败了蛮人,蛮人怨恨,哪怕他们数年不能起事,破坏一下道路还是可以的。”
黄权顿了一下道:“如果主公决定征伐蛮人,请主公立即废止丝绸之路的开通。”
“什么?”
黄权一席话说完,众文武变色,包括蔡洺在内,都很不可思议,西南丝绸之路已经付诸实施近一年,投入了无数人力物力不算,这条道路牵挂着多少人的心?
现在荆益市场饱和,江东和北方的销售也基本固化,玉门关难以通过,川蜀商人只能指望这条西南丝绸之路了,否则他们的作坊,商户,都不能扩大,家财都不能增长,那将会斩断他们的展前景。
多少商人翘以盼?
而蜀中官员,哪怕不是出自商人家庭,也指望着辖地和所管衙门能够有更多钱财,这样才能办更多事,就像粮食补贴一项,由秦宓负责,如果收的钱减少,这政策怎么持续下去?
更别说补贴那些从江东北方买粮食的商人了。
可以说现在荆益的衙门也在脱胎换骨,他们渐渐在适应商业模式,习惯用钱来干一些事,钱越多,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