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一担。
他们过着皱巴巴的生活,一年不能吃上一顿世族豪门给狗吃的食物,冤屈求告无门,做人藏头缩尾,一旦遇到病痛天灾或**,就只能等死,无良的卖儿粥女,许多老人为了不拖累年轻人。
生儿子的,成为世族家丁和诸侯的士兵,世族子弟带着家丁成为诸侯的将军,诸侯指挥着贫民百姓组成的军队血洒城头,开疆拓土,士兵死了没收尸,残了弃大路,他们的要求,只是在军中能吃饱饭,每天夜晚在稻草上祈祷明天能活着。
而世族,永远继续着他们的兼并。
贫民百姓生了女儿,漂亮一点的,成为了豪门的填房,不漂亮的,成为他们赏赐的财物,不见豪门三妻四妾,贫民百姓只能希望当兵立功之后,赚点钱娶个妻子,如果运气不好,也就死在了疆场,什么也留不下。
百姓们苦,而最可怕的是,他们没有出路,他们付出了所有,却与世族子弟出头的几率,完全不对等,你说,这公平吗?”
关银屏看向刘璋,眼光晶莹,可以看得出,这些话已经在关银屏心里埋了很久了。
“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公平。”刘璋说道,这个时候,刘璋似乎忘了来与关银屏谈话的目的。
“可是,也不能这么不公平吧?整个底层百姓都成为了世族的奴隶,他们必须付出比世族子弟多百倍的努力,顺从世族的规则,才可能达到与世族子弟轻而易举得到的地位,同时,他们还要被嘲笑,这个天下怎么可以这样?”
秋风吹拂,轻轻划过脸颊,吹起佳人秀,关银屏一脸悲愤,刘璋看着近在咫尺的关银屏脸庞,完全可以感受到她心中的痛和无奈。
这其实,在这个时代,多少人有同样的痛和无奈。
这一刻,刘璋完全肯定了关银屏是善良的,就算她身份成谜,也不会心怀叵测,如果自己这都猜错了,那自己也认了。
“所以,大人杀那些世族,杀了很多人,听说血满盈江,我没有因此认为过大人残暴,因为,当我从河北到青徐扬兖豫,再到关中雍凉,无数次,也有过这些想法,哪怕周围人都觉得大人残暴,但是我不会。”
“我看的,只是大人的所作所为,大人身为皇室宗亲,统帅荆益二州,如果拉拢世族,以皇叔身份轻而易举,有了世族支持,以荆益二州的财力物力,以川军的骁勇,天下没人是皇叔对手。
可是皇叔没有这样做,就说明皇叔杀世族不是为自己,不是为私利,不是为争霸天下,反观皇叔的四科举仕,土地令,我已经知道皇叔是为了百姓,为了比世族数量多得多的底层百姓,就凭这一点,天下诸侯都该在皇叔面前自惭形秽。
听说皇叔身患隐疾,连日操劳会让病情加重,而这次,在阳平关,皇叔每日辛劳政事,几乎没有休息,我都看在眼里,一个残暴的虎狼之主,是不会这样做的。
百姓知道谁对他好,哪怕在关中,我也听过皇叔的民声,在百姓眼里,皇叔的形象与在世族眼里完全不一样,而我现在,确认了百姓的说法,所以,我愿意为皇叔作战。”(未完待续。)
ps:#暴君刘璋#感谢江雨杰km每日的打赏
第328章 这个女孩很弱
“百姓知道谁对他好,哪怕在关中,我也听过皇叔的名声,在百姓眼里,皇叔的形象与在世族眼里完全不一样,而我现在,确认了百姓的说法,所以,我愿意为皇叔作战。”
关银屏看向刘璋,给出了刘璋那个简单问题的答案。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刘璋望着慢慢沉淀黑暗的远方,长长叹了口气,久久沉默。 。。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关银屏默念一句,心被猛地被触动,抬头看着刘璋。
天空一片灰暗,打扫战场的西凉兵运起尸体离去,消失在山间小路,刘璋与关银屏站在残破的城墙上,任傍晚的秋风包裹全身。
这一刻,关银屏看到的是一个君王,一个真正君王,不是袁绍的傲气,不是吕布的霸气
,不是曹操的威仪,而是一个真正心怀天下苍生的君王。
为这样的君王,就算自己是一女子,战死沙场又如何?
“姑娘,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同情弱者,只会让自己也变成弱者,我没你说的和你心里想的那么好。” 。。
刘璋说完,已经不记得自己来和关银屏说话的目的了,就算记得,也不想再试探,转身离开。
关银屏忽然叫住:“可是大人,你现在做的,不就是同情弱者吗?也因为这样,川军现在不得不休养生息,你让川军也变成了弱者。”
“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什么事,就下城歇息吧,你应该没有值岗。”
“我只是有个请求。”关银屏走到刘璋面前,看着他眼睛道:“城外有很多从关中过来的流民,因为战争,他们都在野外露宿,皇叔应该知道他们境况的。皇叔仁怀天下,不会坐视不理吧?”
“如今正值大战,如果开城……”刘璋突然一皱眉,猛地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过了一会,头也不回道:“好,现在西凉军兵锋未挫。后日夜晚,安排他们进城。”
关银屏听了刘璋的话,脸上立刻浮出难掩的喜悦,大声道:“我就知道我没看错,等我杀满一百个敌人,如果皇叔愿意,我就是皇叔永远的部下。”
关银屏声音清脆,喜悦,坚决。义无返顾,刘璋眼皮一跳,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关小姐,再说一遍。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刘璋说完再不停留,走下城梯,看着刘璋的背影,关银屏笑了一下:“谦虚。”
关银屏掰着指头算。自己今天杀了十七个西凉兵,这几日加起来杀了五十多个,再过三日。应该就能杀满一百了……奇怪,我怎么一点对云禄的愧疚都没有了?
关银屏走下城梯,向兵营走去。
“口令。”
“夜狼。”
关银屏走过一个转角,突然看见不远处两个士兵抬着一具尸体走过,心里正叹息又是一名士兵战死,可是当那尸体走过火光下,关银屏分明看到尸体胸前有凸起。
“女人?谁?”关银屏眉头一拧,一下子想到马云禄,莫不是她身份暴露了?旋即摇摇头,如果马云禄暴露了,自己还能活生生站在这吗?
关银屏悄悄跟了上去,两个士兵将尸体扔在了关外一个土坎下,这些尸体都是暂时来不及掩埋的,士兵走后,关银屏悄悄滑下了土坎,尸堆的气息让人不能呼吸,眼睛都像进了空气的尸水。
关银屏捂住口鼻,走过去一看那尸体,立刻大吃一惊,粉脸瞬间变色。
…………
竖日,西凉军准时到来,冲城车,攻城塔,巨盾,向城头涌来。
杨任早已为攻城塔准备好了礼物,大量绒布被涂上了易燃粘稠的树脂,随着火箭一排排向攻城塔射去,攻城塔立刻着火。
昨日烧了半日,虽然西凉军晚上又给攻城塔补了水,可是内里已经被烤了一些,现在树脂和着绒布在上面附着燃烧,不但西凉兵通过攻城塔攻城严重受阻,攻城塔也在一点一点被消耗。
半日之后,第一架攻城塔顶端终于被烧成焦炭,垮了下来,宣布报废,其他攻城塔也被不同程度损伤。
西凉兵看到攻城塔被烧毁,都大吃一惊,马岱对马道:“大哥,攻城塔毁了,攻城更困难了,我们怎么办?”
“不用急,我早有办法。”马自信地轻笑一声。
一轮攻击被打退,马手一招,两万西凉骑兵出列,全是骑兵,没有攻城兵,连冲城车都没有,每个骑兵手上提着两个沙袋。
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两万骑兵分成两路,每路十人一排,向阳平关杀去,在川军不理解的眼神中,将沙袋扔出,搭在了阳平关三十步外。
“填土攻城?阳平关可高达四丈。”刘璋看着西凉军的动作,很容易就记起了骑兵另一个攻城的惯用手段,就是用沙土垒积,骑兵向城下丢掷沙土,直到与关城齐平,骑兵就能直接杀上城头。
可是这和攀城钩一样,只适合攻击低矮城墙,一般城池都很难破,更何况是阳平关这样的巍峨关卡。
西凉兵形成了两个u型大阵,不断向阳平关外丢掷沙土,一层层垒高,两万人过后,像两座小山一样,分立战场两旁,留出中间的缺口。
刘璋隐约猜到西凉军要干什么,如果这时候自己有骑兵,一定出城击杀,干扰西凉军作业,可惜。
西凉军两万人退去,又出一万人马,分出两路继续垒土,直到有两丈多高,西凉骑chao水般撤回。
“杀。”
“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由疏变密,西凉军呐喊着杀向阳平关城头,各种攻城器械齐上,骑兵游走向城头骑射,一切与前几日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两座小山。马派出两队士兵各占一座小山,在沙袋堆成的小山后面向城头射箭。
小山很高,几乎与城头对射,西凉军的精准度大大增加,小山的平射箭雨,与骑兵的抛射箭雨,将守军完全覆盖在内。
“啊。啊。”
川军士兵出中箭的闷哼声,刚搬起巨石滚木,就被射穿胸腹。
西凉军的全方位射击,让川军防守压力大增。
“杀,杀。”
“喔,喔,喔。”
西凉军迅猛向城头冲杀,剩下三架攻城塔相继被烧毁,可是守城的压力却比往日增加许多。那小山可比巨盾厉害多了,不但增加了高度,相当于不动的攻城塔,而且比巨盾更难射中后面的西凉弓箭兵。
无数西凉兵冲上城头与川军肉搏,黄忠。杨任血战在前,弥补着缺口,大量预备兵被不断调上来。
关银屏挥舞短剑,连刺两名西凉兵。却被四五名西凉兵逼退,围攻之下,一名羌兵的弯刀当头砍来。关银屏头一低,夹被砍断,一头秀飘洒下来,关银屏立刻出剑,刺穿了羌兵喉咙,鲜血溅在脸上。
关银屏奋力逼退面前的西凉兵,几次差点受伤,这时一个声音从后方响起。
“关小姐,换把兵器吧。”
刘璋拿着一把长刀,关银屏转身,扔了过来,这把长刀是库存中少有的,锋利无比,关银屏接住长刀,看着刘璋,怔了怔,看来刘璋早就知道自己是那日拦路的人了。
刘璋见关银屏看着自己的神色复杂,以为是因为她看出,自己已经知道她是那日拦路的人的原因,笑了一下,继续去督战了。
关银屏拿起大刀,立刻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西凉兵冲上来一个死一个,勇猛无敌,看的周围的川军士兵傻了眼。
“你们看到了吗?你们连个娘们都不如吗?杀。”杨任大吼一声,挥枪杀敌,川军士兵看着关银屏一个女子都如此骁勇,都心生不服之念,再无所畏惧,奋力杀敌。
大战从中午打到,日落,西凉军再次铩羽而还。
可是城头的状况也不乐观,这么多日,川军今日损失最为惨重,而且城头被多次突破,形势岌岌可危,都是靠士兵拼死才将西凉兵打下去。
城上城下,鲜血的气味更加浓郁。
伤兵营是兵营最惨烈的地方,数日大战,人数不减反增,出去一个,进来三个,今日出去,明日又进来。
刘璋和法正走在伤兵营中,关银屏跟在后面,眼看一个个重伤兵被抬进来,法正忧虑地道:“主公,形势危急了,西凉军用土攻之法,今日半日就如此勇猛,明日我们恐怕坚持不了一天。”
刘璋走到一个伤兵床榻前,伤兵断了一条臂膀,医生已经止血,刘璋看着士兵问道:“叫什么名字?”
“陈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