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他一大笑,便如张开血盆大口一般,面目甚是狰狞可怕。
“表弟,你得感谢表哥啊!”王玉平侧目而视郑子捷,瞄瞄他手中的金条和银元,板起了脸,冷冷地说道。
“哦,哦,好,好!这是小弟孝敬表哥的。”郑子捷一怔,这才会意过来,急将手中的金条,塞到王玉平的手中,陪着笑脸。
他好歹也是大学生,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哈哈哈……表弟,这么客气干嘛?咱俩可是兄弟!唉,你弄得表哥很为难啊!走走走,表哥领你回营房,待呆会任命状一到,宣布你任职之后,表哥掏腰包,请兄弟们为你庆祝。”王玉平接过金条,心里乐开了花,笑得满脸横肉,赶紧搂过郑子捷,好言安抚一番。
第809章 鬼子撒网
“哈哈哈……谢谢表哥!”郑子捷心里不痛快,但是,却大笑起来,想到自己毕竟刚来,往后还有大把机会捞钱,便也向王玉平道谢。
两人并肩走出川岛雄起的军机大楼,便回归营房,待伪团长送来任命状一宣布,王玉平便领着郑子捷以侦察敌情为名,出去鬼混了。
且说鬼子的指挥部大楼里,川岛雄起背手走来踱去,甚是不安,浑身发冷。
他因为率部围攻莲青山冯云所部兵马,又因为八路军入鲁主力的冲击,而功败垂成,功亏一篑,也因为腾城差点被炸去半个城,他打了在腾城满城搜索的山本木鱼、兵败而回的多奈山鸡、率残部逃回腾城的犬养龙夫等人数十记耳光,也把自己的双手都打肿了。
此时,川岛雄起接到郑子捷这样的情报,不仅没有喜悦,且愁眉苦脸的。
他思索一会,决定仍是及时上报这项重要的情报。
于是,他当即下令枣庄的特务机关和伪军,悄然严密搜索凌南天的行踪,又将凌南天乔扮“安腾达子”的情况,上报给田中尚武。
田中尚武急报龟田孙子。
龟田孙子慌慌张张地又将情况报与东京。
倭国陆军总部急回电龟田孙子,下令封锁这个坏消息,以防“皇室”被世人笑话,并要求龟田孙子一定要生擒凌南天,交与由美竹子处理。
由美竹子接到陆军总部的电话,当即痛哭了一场。
她泣不成声地要求陆军军总部以“安腾达子”为“天皇陛下”英勇“玉碎”为名,予以通告国内外的倭军,尤其是在支那作战的倭军各部,防止凌南天再次利用“安腾达子”的身份来掏乱。
她放下电话,当夜携带爱子安腾岸男,乘坐军用飞机,飞往中国。
她在泉城下飞机后,召见龟田孙子,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向自己推介“安腾达子”?害得自己一生孤苦,从此成为寡妇?
龟田孙子无言以对,躬着身子,任由美竹子打他的耳光,打得龟田孙子双腮胀疼,两边的牙板全部掉落,不住地滴血,却不敢有半句的强辩。
打到自己的巴掌都发疼了,由美竹子稍稍解气,便责令龟田孙子一定要活捉凌南天。
龟田孙子当即致电岛城的田中尚武,通报了由美竹子的命令。田中尚武找来中村木下商议,感觉应该调田中樱子到中国来,方便认人。
田中樱子接报后,也是又惊又怒又愤又伤感。
她惊的是凌南天竟然还活着,心头激动无比。
她愤怒的是凌南天竟然潜到皇军之中当军官,但从不见她,娶了由美竹子为妻,且生了儿子。
她伤感的是,自己始终要面对与凌南天仇杀的使命。
她悲哀地留下遗嘱,趁爱子深夜熟睡,便乘船潜往中国,前往青岛,面见田中尚武。
田中尚武交给她一队鬼子神刀队士兵、一队伪军中挑选出来的武功高强、枪法神准的军官,令她乔装成中国的游击队,南下鲁南,寻找凌南天的下落,一旦发现,务须生擒,确实擒拿不了,就将凌南天击毙,带凌南天的尸体去见龟田孙子,再由龟田孙子将凌南天的尸体交与由美竹子处理。
川岛雄起接到电令之后,便马上通知腾城各部,以“安腾达子”已经不幸殉职为名,给各部下发秘密通知:凡是有打着“安腾达子”旗号和身份的人,一律活捉或是格杀勿论。凡是发现或者活捉凌南天或者打死凌南天的人,一律官升三级,赏百金,赐田宅,送十女,从此不用再参战上前线。
但是,为何要这样做?
他不敢吭声。
倭军各部,也不敢多问,唯有全力搜捕凌南天的下落。
一张围杀凌南天的大网就此拉开。
凌南天及其特战队,陷入空前的危险之中。
此时此刻,枣庄满城灯火通明,一派繁华景象,满街的鬼子便衣和伪军便衣。
然而,鬼混出来的王玉平和郑子捷等了一夜,却未见凌南天的出现。
翌日一早,郑子捷筋疲力尽,双目红肿,向王玉平献上一计,说道:“凌南天是有特工网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特工人员是何人?现在,凌南天尚未入城,不如咱俩兵分两路?一路由我守在城里,一路由你领着,潜往芦苇寨,先宰了谭八腿,嫁祸与凌南天?或者,你干脆领着川岛太君,将韩家村也屠了。”
“嗯!此计甚好!那就这样,我马上请示川岛太君。你留在车内睡会。”王玉平一听,可来劲了,马上点头同意。
于是,两人便分头行动。
凌南天等人为何没有出现于枣庄城呢?
那是因为他之前收缴的鬼子军服,在凫山之战中,因为薛大妹的惨死,也一起滚下了山崖。
现在,他们特战队得乔装入城,需要伪军或是鬼子的军服。于是,当凌南天提出“要到凫山弄些伪军和鬼子的军衣来乔装”这个策略的时候,全体队员都赞同。
于是,凌南天便率队前往凫山,他说那里的战场必然没有打扫干净,因为八路军特务团打的是山地游击战,战斗未结束,八路军的特务团,便边打边撤了。
众队员感觉有理,便随凌南天一起赶往凫山。
上路之时,天还没黑,贺喜低声告诉凌南天:“三少,韩政委没有结婚,她常和吴志刚在一起,只是开会。”
言罢,他便跑开了。
凌南天闻言,登时如雷打一般,脚步竟然迈不动,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谭露露在前引路,她是这边土生土长的,熟悉方向和道路。众特战队员尾随紧跟。
韩丹因为此前凌南天的冷漠,便居中而行,而且跨步挺大的,因为她曾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对于走这点山路,当然不在话下。
但是,她心有灵犀,能感觉得出凌南天的脚步。
她知道凌南天为什么会落在后面?
第810章 牵手
贺喜跑上前来,吩咐特战队员们:“同志们,跑快点,别让谭队长笑话。她是游击队,咱们可是特战队。特战队可不能输给游击队啊!”
他此话一出,谭露露也起了好胜之心,便跑步前进。
众特战队员们看到谭露露一跑,便也跑步前进。
如此一来,韩丹便落后了。
她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响,便奇怪地回眸,却见凌南天傻了一般地站在原地里。
“喂,你怎么回事?你一个大队长,不应该由我这个政委来做思想工作,催你走快点吧?”韩丹一怔,便也停下脚步,回身开玩笑地说道。
“丹丹,为什么?你要如此地折磨自己?我一直以为,你与吴志刚结婚了。”凌南天颤声相问,泪水喷薄欲出。
“因为我要让你知道,我的疼,我的苦,都是你造成的。”韩丹闻言,哀伤忽袭心头,语气冷冷的,也是泪水喷薄欲出。
“丹丹,对不起!”凌南天闻言,蓦然心头一阵剧痛,跑步而来,一把抱住了韩丹,泣声向她道歉。
“不……你……你是有妇之夫,你……你……不能碰我!”韩丹蓦入温暖宽厚的怀抱,鼻闻凌南天的男子气息,心慌意乱,娇体激灵灵地颤抖了一下,迷离之中却保持一份清醒,急急去推凌南天。
却缘于八年没碰过男人了。
她浑身乏力,推了一下,竟没推开凌南天。
“丹丹,八年了,我不敢想像,你真是太苦了。”凌南天落泪如雨,激动万分,却也心疼无比,紧紧地搂着韩丹,泣不成声地说道。
“不!你松手,我们……一个是支队长,一个是政委,不是一般人,让人看见不好……”韩丹既激动又伤感,却让凌南天松开她。
“不!我不松手,我再也不会松手。当年,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走!是我对不起你。”凌南天情难自禁,附首而吻,吻她俏脸上的泪水,呢喃地道歉。
“呜呜呜……”韩丹闻言,心头燃起一阵热火,温暖无比,感动无比,哭出声来,珠泪滚滚,滴落在凌南天的肩膀上,情不自禁地双手去搂凌南天的脖子。
“喂,队长,快点啊!”此时,猴子由前面山凹处拐了回来,挥手朝凌南天大喊,蓦见凌南天与韩丹紧紧相拥,便又急急改口,说道:“队长,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罢,他又转身,拐回山凹道上去了。
瞬间不见了踪影。
猴子那么一嚷,吓得韩丹从迷醉中惊醒过来,急急分开凌南天,转身拭去激动的泪水。
“他娘的,死猴子,把老子的好事搅黄了……”凌南天怒骂了一声,气得一阵哆嗦。
“呵呵……”韩丹闻言,滑稽而笑,含嗔地望了凌南天一眼,急小跑而去,追向猴子。
“唉……”凌南天叹息一声,便也小跑而去,追向韩丹。
岂料,猴子拐个弯之后,为了替凌南天掩饰,便撒谎地对众队员们说道:“同志们,跑快点。队长与政委有事商议,咱们大伙不用等他们了。”
他说罢,便领头跑步上山。
众队员们听他如此一说,还真信以为真,便赶紧跑在猴子的后面。
凌南天追上韩丹,喊了一句:“丹丹……”便伸手牵住了韩丹的手。
韩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俏脸通红,有些羞涩,有些矛盾,有些激动,有点甜喜。
“丹丹,不用理他们。猴子他们都是老革命同志了,他们会有分寸的。咱们慢慢走便是。”凌南天情不自禁地亲了韩丹一下,低声说道,甚是柔情,然后牵着她的手,缓步上山。
韩丹垂下长长的眨毛,心里却是越来越纠结,脚步随凌南天的脚步而迈,心里却想着如何是好:他已是有妇之夫,虽然仍然深爱着自己,自己也深爱着他。
但是,时代不同了,在共产党的队伍里,岂能让他一夫多妻?而要让他抛弃冯云,也是不可能的,那冯云可是自小伴着他成长的。
而且,在凌南天失踪的几年时间里,冯云一直领导着凌南天组建起来的那支队伍,坚强地守护着根据地。
就在几天前,冯云还率部与鬼子、伪军浴血奋战。这样的女人,就算凌南天会提出与她离婚,自己又于心何忍?
韩丹是有主见、讲原则的大姑娘,虽与心上人重聚,激动过后,却又没完全沉醉于这份长达八年的感情之中。
她在甜蜜与喜悦之中,也在思考。
凌南天牵着她的手上山,不时侧目而视韩丹。
作为风月高手,似乎看穿了韩丹的心思,却也不敢作声,有些心思,他与韩丹想到了一块。
他也为难,也不敢打扰韩丹的思绪。
他默默地牵着她的手上山。
上山的路,两人竟然一路无话。
或许,两人都真的长大了,对往后的情路怎么走,都不会再轻易的冲动。
又因为都身八路军的队伍里,纪律严明。
他们不得不全面考虑这份情。
分别八年,相思八年,苦熬八年,再聚首时,这份爱已经是沉甸甸的,沉重得让凌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