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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虽然与何进尿不到一个壶里,可毕竟还是忠于汉帝。
故而闻听蹇硕谋逆,立刻答应配合。而他则带亲卫,随同何进自北宫门入,与鸾卫汇合之后,杀向了长乐宫。何进很紧张,毕竟他假传消息,说汉帝驾崩才如此做。如果……何进心中忐忑,看了看刘洪身边的亲卫,朝着身后人使了一个眼色。
实在不行的话,就干掉这老小子!
就在这时候,杨谦出现在宫门台阶上,手中高举上军虎符。
“住手,我有上军虎符,新军部曲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有上军军官上前询问:“硕公何在?”
杨谦冷笑道:“硕公,已经独自逃命去了……”
“啊!”
新军顿时传来一阵咒骂声,杨谦趁机大声说:“快住手,我是大将军的人,凡投降者,都可不予追求。尔等还不放下兵器,莫非真的要等屠刀落下来才后悔吗?”
远处,何进看到杨谦出现,眼睛不由得一亮。
那杨谦本是他安排在十常侍身边的人,如今在这里出现,莫非是……
“鸾卫,立刻收兵!”
李信那边听到命令,带领钩镶女兵组成云锤阵,退到了何进的身后。
就见杨谦手捧虎符,走到了何进的马前,双手奉上道:“大将军,新军本无意谋反,只是受了那蹇硕一人的欺瞒。蹇硕已经往北宫门方向跑去,请大将军明察。”
说着话,挤了挤眼睛。
何进悬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放回了肚子里。
他接过了虎符,“本公不会追究新军将士的罪名,只诛杀首恶。李信,命你立刻带鸾卫追杀蹇硕,莫要让他走出北宫……”
“喏!”
李信立刻带人追了下去,何进和刘洪,走进了长乐宫。
当何进看到汉帝的尸身时,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陛下啊陛下,不是何进想要杀你,实在是你不肯给何进路走啊。如今你死了,我还活着……嘿嘿,我那外甥将会成为皇帝,你就放心的去吧。
何进强忍着想要大笑的冲动,搀扶起放声痛哭的刘洪。
“元卓,此时还不是痛苦的时候,这里就请你代劳,进定斩了蹇硕的头颅,已祭奠圣上英灵。”
言语中,却把蹇硕的罪名坐死。
刘洪这会儿心情难过,也无心去计较何进那话语中所隐藏的含义。
当下应承下来,召集宫娥才女,为汉帝收拾。而另一边,何进与杨谦走出了长乐宫。
“可知张让等人去了何处?”
“回禀主公,让公等人在南宫乱起的时候,就跑去了永安宫,寻求皇后庇护。奴婢无能,未曾将他们拖住,还请主公原谅。”
何进哦了一声,“此事却怪不得你,你立刻回去,给我盯死张让他们。”
“奴婢明白!”
杨谦说完,行了一个礼,急匆匆的走了。
……
另一边,蹇硕如惊弓之鸟,向北宫门逃去。
逃离皇城后,该去何处?
蹇硕原本有心往董皇后处避难。可又一想,董皇后手中却无兵将,若是去了那里,说不定还会给董皇后带来麻烦。他倒也不是对董皇后多么的忠诚,而是希望能留有一个能为他说话的人。万一逃不出去,凭他手里的诏书,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去凉州……
对了,就是去凉州!
蹇硕暗自下定了决心。如今之计,唯有逃离雒阳,前往凉州。
皇上不是说过,那凉州刺史董卓,却还是忠于董皇后的吗?只要到了凉州,就安全了。
蹇硕催马疾行,眼看着北宫门将至,心中狂喜。
但就在这时,一支人马突然从宫门外出现,拦住了蹇硕的去路。
为首大将,面呈淡金色,头戴卷沿狮子盔,身披黄金甲,手持一对镔铁大戟。
“典将军,快快让开道路,我有急事出门。”
蹇硕认得那人,却是新任北宫校尉典韦。典韦曾在他的麾下效力,自然蹇硕不会陌生。
典韦一拱手,“硕公,非是下官不肯让路,而是皇后有令,无她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北宫。硕公,请莫要为难下官。若是您有急事要出去,还请走南宫门吧。”
废话,南宫能走,我早就走南宫了!
身后传来了喊杀声,李信带着鸾卫追了过来。
“典将军,莫要放过逆贼蹇硕!”
蹇硕心知不妙,看起来,想要杀出去是难上加难。心里一横,抽出宝剑催马扑向典韦。
典韦说实话,倒不想为难蹇硕。
可蹇硕冲过来了,他也没有办法不去阻拦。
收起一支大戟,而后横戟迎上,一式丹凤朝阳,铛的磕开了蹇硕的宝剑。
就在二马错蹬的一刹那,蹇硕突然将一卷诏书塞到了典韦的手中,“请看在袍泽情分,将诏书与董刺史。”
说完了,横剑自刎,从马上栽倒下来。
典韦懵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到底谁是谋逆,谁是忠臣?
那边李信追赶过来,典韦忙把诏书塞进了肋下兜囊中。
“典某奉命守卫宫门,李信你收了蹇硕的尸体,就回去吧。”
李信当年也是出自北宫卫门下,自然对典韦不会有所怀疑。当下道了一声谢,命人抬着蹇硕的尸体,往永安宫走去。
何进,也正在永安宫中。
他汇合了曹操袁绍等人之后,原本想要就此完结此事。哪知袁绍却进言道:“大将军,如今正是斩杀阉寺的好机会,何不趁机将其拿下铲除,方为明智的选择。”
何进有点不太愿意。
哪知袁绍却痛陈利害,把那十常侍说的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无奈之下,何进只好来到永安宫向何皇后询问。那张让等人,就跪在何皇后旁边。
听何进说完,何皇后道:“内侍管理禁省,乃祖宗留下来的法度,不能说变就变。况且,先皇尸骨未寒,新皇年幼,哀家一妇道人家,又岂能同士人一起共事?兄长,张让等人皆先皇近臣,先皇如今……你这就杀他的近臣,岂不是让先皇寒心?”
何进觉得,皇后说的有道理。
而且他隐约能感觉到,那个昔日里总是叫喊他哥哥的妹妹,似乎也有了不寻常的变化。
言语之间,分明是在提醒他:何家的荣华富贵来自于张让等人的照顾,背弃十常侍,等同于抛弃了何家的根本。士人只会在你富贵时锦上添花,却不会为你雪中送炭……所以,士人嘛……可有可无,但是你却需要张让等人,为你制约住士人。
一番话,说的何进冷汗淋漓,退出了永安宫。
此时,刚过卯时,天还黑着,可皇城里的嘶喊声,却已经消失了。
袁绍没有能达成目的,不禁有些失落的往家走。他可以感觉到,何进对他并不信任。
否则又怎会在事情结束后,单单收了他的兵权?
而且,何进把大多数士人都留了下来,偏偏让袁绍回家休息。其中的态度,已经明白无疑。
更重要的是,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能杀掉十常侍,实在可惜。
回到家,袁绍刚一进门,却见管家在大门口恭敬的肃立,“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怎地叔叔还没有休息?”
“是的,老爷没有休息,说是要您回来,立刻去见他。”
袁绍连忙随着管家来到了书房里,就看见袁隗,正坐在桌案后看书。
见他进来,摆手示意袁绍坐下。
“本初,情况如何?”
“陛下驾崩,蹇硕被杀……只是张让等人却……”
袁隗闻听,非但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笑了。
“本初,莫要心急。你难道见过一头老虎,和恶狼能平安相处吗?陛下驾崩……嘿嘿,真是天助我等能重见天日。我明白,何家的女人是想借张让等人来制约我们。这女人跟了陛下几年,别的没有学会,没想到陛下的手段,倒是学了几分。”
袁绍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袁隗森冷一笑,“自然是驱虎吞狼,然后在设法把那一头老虎,引进雒阳。本初,你当私下通知郑泰等人,设法挑拨何遂高与张让之间的关系。同时,要想进办法,挑动起两宫争斗……那凉州的老虎,与董家似有往来。若能铲除了董家,则凉州老虎可就失去了一座靠山。到时候,他所能依靠的,唯有我等。”
袁绍闻听,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叔父,高,实在是高……哈哈哈哈!”
第一九八章 奔走雒阳
陈珪回信了!
这的确是出乎董俷的意料。这位陈先生和董俷只不过有一面之缘,如今却愿意为他而出面,摆平此事。按照陈珪的说法,历阳陈氏可以不予追究,但董俷必须出足够的赎罪钱才行。陈家不缺钱,想必这种说法,也只是为了维护历阳陈氏的脸面。
为此,董俷承诺一人五百金,共一千金来赎买潘璋、凌操。
周昕也乐得顺水推舟,陈家呢,也表现出了退让之意。于是一桩命案在三方协调之下,也就烟消云散。
可陈珪为什么要给他这个面子?
不禁是董俷不明白,就连周昕想不清楚。
不过,二人都没有就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考虑。周昕公务繁忙,因钱塘彭式之乱,秦颉手下虽然有黄忠、李严、文聘等将领,可是却没有人善于水战,战况呈现焦灼。
周昕要为此事操劳,故而整日里愁眉苦脸。
而董俷则忙于招募虎贲,所以也没有太多空闲。虎贲郎是皇帝的脸面,更是皇帝的贴身护卫。董俷必须要万中挑一,故而应募者虽然很多,可十几日下来,也只招募了八百多人,甚至不足一千。不过他倒是不急,募兵要精挑细选,不能有差错。
偶尔有空闲,董俷就会和手下演武。
庞德刀法纯熟,杀法骁勇,虽尚未领悟出举重若轻的玄妙,却已经初窥了门径。
而武安国的武艺,也不可小觑。
在董俷看来,这武安国的勇力,当在裴元绍之上,略在庞德之下。不过庞德尚年轻,其发展的空间还很大。而武安国已经二十七八,加之资质并非特别好,很难再有提高。
即便如此,武安国还是给董俷带来了不少惊喜。
潘璋、凌操,这两个未来的江东虎臣,被董俷征辟为侍从虎贲,为虎贲中郎的属官。
潘璋已经弱冠,年二十二。
表字文珪,为人粗猛。曾学过兵法,治军极为严格。在虎贲郎被招募之后,都要经过他的整训。短短十几日,就已经初见功效,颇有手段。其武力也相当不俗,能和庞德在马上斗三十合不分胜负。力气也大,八尺身高,善使金顶枣阳开山槊。
凌操比潘璋大两岁,为人勇烈,极有侠气。
董俷知道,凌操精于水战,却不长于陆上的争斗。
这二人在见到董俷之后,都非常激动。原本以为必死,不想却重获生机,还被征辟为侍从虎贲,享三百石的俸禄。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对于二人来说,已经足够。
凌操已经成婚,膝下无子。
不过董俷记得,凌操应该是有一个孩子。于是建议凌操把家眷从吴郡搬到陇西。
可是,这江南人的乡土情,远超过北方汉人。
无奈之下,董俷就建议凌操把家眷由吴郡迁至历阳。好歹都是属于扬州之下,有秦颉、黄忠在,多多少少能给予方便。对此建议,凌操倒是没有拒绝,欣然答应下来。
说起吴郡,董俷却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师兄,顾雍顾元叹。
见凌操准备往吴郡去,他也动了心思,想要去吴郡一趟,寻访顾雍。
至于历阳方面,留庞德一人足以。再说那周昕很够意思,还派来了小将贺齐协助。
贺齐,表字公苗,兴趣广泛,长于治军。
常有奇思妙想,就连庞德那种很傲气的人,对贺齐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