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次次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雪冷血热-第1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934年7月,在三股流成立珠河反日农民委员会总会,吴景才被选为总会会长。“农委”是在反日会基础上建立的半政权性质的组织,老百姓不习惯叫“会长”,都叫吴景才“县长”。1935年秋,在三股流召开群众大会,成立了珠河县人民革命政府,发布《大中华民国珠河县革命政府布告》,就是正儿八经的县长了。

从总会会长到县长,都是老百姓选举产生的,由此不难想见吴县长在群众中的威望。

1935年秋,日寇对珠河游击区实行焦土政策,“洗大沟”,建部落。吴景才有时潜入部落,有时进山,最终不得不上队,先后任3师、2师政治部主任。1938年10月,在方正县蚂蚁河西老道庙一带活动时,战斗中负重伤牺牲。

关于吴景才,从县长到师政治部主任,这里能够比较完整地讲个大概的,只有一件事。

1935年春,3军转到外线作战,伪23团突然闯进铁道南的红地盘抢粮。十万火急!“吴县长”命令各农委分会的自卫队,立即赶到土门岭伏击敌人。天擦黑时,伪军赶着300来副装满粮食的爬犁进入伏击圈,吴景才一声令下,步枪、老洋炮、大抬杆齐鸣。许多老百姓也赶来助阵,敲打铜盆,燃放鞭炮。伪军哪见过这阵势呀,蒙了,扔下粮食跑了。

郭铁坚,原名郭成文,1911年生于依兰县刁翎镇大通沟,1933年毕业于依兰中学,回乡创办小学校。1935年初参加抗日活动,5月入党,不久任刁翎党支部书记,3个月即动员50多人参加抗联。后来,他的妻子、哥哥、弟弟和刁翎小学30多学生,也陆续上队。刁翎地区先后参加抗联百余人,直接间接,都与他有关。

1935年8月,郭铁坚带两个党员,缴了大通沟伪自卫团9支步枪、1支撸子,拉起一支20多人的队伍参加3军,被编为1团游击连,任连长。9月,他率游击连在五道河子伏击伪军运输船,缴获十几支步枪和100多套棉衣。

1936年春,赵尚志决定将游击连划归9军,郭铁坚任游击连指导员。之后又调任军部科长,1938年1月任1师政治部主任,8月任2师师长。

郭铁坚家贫,父母省吃俭用供他读书,人又聪明、刻苦,学习非常好。没架子,人缘好,活泼,幽默,当师长也跟士兵开玩笑,没大没小的。战斗中负伤,用草药敷伤,士兵跟他开玩笑,说这回“锅”破了。他笑道,别看“锅”破了,这铁可是坚着呢,从此改名“郭铁坚”。

1941年8月,郭铁坚率9支队挺进呼伦贝尔。部队在瓢泼大雨中渡过嫩江,在西岸郭泥屯被敌人包围。暴雨、弹雨,敌人还调来榴弹炮。郭铁坚在指挥抢占制高点时,胸部中弹,仍大呼冲锋,直至牺牲。9支队仅15大队指导员孙志远带8个人杀出重围,仍按总部计划西进,在大兴安岭游击两年,不见大部队到来,才东返总部。

《满洲共产抗日运动概况》,谈罢“西北指挥部之组成状况”后,说:“其中尤以冯治刚、姜福荣、耿殿君、王铭贵匪帮活动最为频繁,彼等善于忽聚互散,纵横奔驰于游击区。”

耿殿君,中等个头,浓眉大眼,脸稍长,棱角分明,一口浓重的山东腔。1903年生于山东掖县,何时闯关东到汤原不详,1932年3月参加抗战,曾任6军留守团团长、11团团长、12团团长,1939年12月牺牲。

此人作战勇猛,颇得游击战要领。但他更突出的贡献,还是在后方建设上。

“留守团”、“补充团”、“留守处”、“经理处”,各军名称不一,内容都是一个。被服厂、医院、兵工厂等等,这些建在密林深处的后勤基地,随着形势的严峻,变得越来越重要,同时也越来越陷入窘境,而6军在联军中一直是比较好的。

留守团与战斗团的区别,在于摊子多,事务杂。耿殿君的特点,一是勤勉、敬业,地面熟,善交际,几乎没有他办不来的事。二是“抠门”,平时一颗钉子、一块破布都要精心收起来,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可扔的东西,人称“耿破烂”。留守团管钱管物,钱倒不一定有多少,物可是多去了,除了部队官兵肩背上扛背着的,6军的家当几乎都在这密营里了,也真需要这样一个“把家虎”。特别是粮食,特别是归屯后。三是严厉,一天到晚黑着脸,好像不会笑。密营人员散,被服厂都是女的,其余几乎都是老弱病残,病号、伤员少有断的时候,有时还有戒大烟的。常来常往的都是干部,许多是领导,有的来了就要“好嚼裹儿”。这样个单位,不严格管理,换个“好好先生”,还真不行。

问题在于耿殿君严厉得简单粗暴,经常是张口就骂,甚至举手就打。

1938年8月25日,《中共下江特委给六军全党同志并转北满临时省委的意见书》中说:

“他骂(妈)的!这些小子又来蹲沟啦!没有什么事扯他妈儿八蛋,你(指刘连长)不会说不会道的,见大官老爷别哆嗦,要不了命。他们愿来就来!上这儿来吃给养还叨叨,不来拉倒,我有工作太忙。”

耿同志有一贯的轻视组织的精神,对于上级党的指示和工作决议,表面上同意,而没有一次不是暗中反对,或表面抵抗,有时谩骂党和上级领导机关。一般的经常反抗上级。

有老人说,批判赵尚志,一些人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也不敢说。耿殿君不管这一套,这也是他受处分的一个原因。

1938年4月,耿殿君被留党察看3个月,期满后被开除党籍。

同年11月,有人在给省委的报告中说:“六军干部如周云峰、吴一光、耿殿君等撤职,派到最下层去改正错误,特别是老耿如短期内再有新的错误,即将处死。”

看过《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的人都清楚,或者政治路线,或者“浪漫行为”,抗联中高级干部中没有受到批评或处分的不多。当然,许多都被实践证明是错误的。而关于耿殿君,用有的老人的话讲,是“撅嘴骡子卖个驴价钱——坏在嘴上了”。

在《开除耿殿君党籍的决议》中,说:“他在抗日救国运动中,曾不断的表现出英勇斗争精神,无有动摇的坚强意志。”

在被“派到最下层去改正错误”期间,从组建讷河地方武装,到最终牺牲,同样表现了他的英勇斗争精神,毫不动摇的坚强意志。

1939年6月21日,《冯仲云关于部队在下江活动、供给、干部等情况给金策等同志的信》中说:

我提议北满要发起一个追悼运动,来追悼和纪念我们一九三八年来牺牲之先烈魏长魁、关化新、陆希田、张传福以及最近牺牲的张连科、雷炎、陈芳钧、孙绍清等,我们要详细研究他们牺牲之经过,详细的他们的史迹的记载,最好写出传记,提高全党及全队对保护干部之注意!

1940年12月8日,《张寿海Ц涸鹜静⒆泄仓醒胝尉值谋ǜ妗分校诹谐觥度肪刹客臣票怼罚ù幼苷⒆懿文背さ街Ф映ぁ⒄⒉文背ぃ┖螅吹溃�

最积极的、忠实、勇敢、有战斗历史、经过锻炼的青年干部,如白福厚、许宝和、隋德胜、曹德胜、孙继州、姜文贵、徐泽民、王景华等军事指挥员,姚士同、迟万君、朴吉松(韩国人)、金永贤、张荣、韩玉书、吴时英(韩国人)等政治工作员,这都是我军战斗干部。其外如夏振华、李静波、王勤、李福才等后方管理工作员,张中孚、徐子英、金贞顺、张英华(韩国女人)等文化技术干部。

以上多为团或团以上干部,后来大都牺牲了,有的这时已经牺牲了。

“我的头颅我的热血是贡献民族革命”

张兰生,原名鲍巨魁,满族,1909年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1928年师范学校毕业,1932年入党,历任珠河中心县委书记、北满临时省委书记、3军政治部主任。

像张兰生一样长期从事地方工作的高禹民,原名高升山,1916年生于山东省高密县,八岁时随父闯关东到依兰土龙山,1934年在依兰中学读书时参加抗日活动,曾任依兰中学党支部书记、依兰县委书记、下江特委书记。1939年冬转移到西荒,1940年4月后先后任9支队、3支队政委。

高禹民中等个头,眉清目秀,英俊文雅,思维敏捷。上队后,曾参与指挥攻打克山、霍龙门战斗,年底在阿荣旗王兆富屯战斗中牺牲。

有汉奸告密,先来一中队鬼子,后来大批伪军。晚上9点多钟打响。王明贵、王钧带教导队部分人员住在屯子东头,冲到后面山上,抢占制高点。高禹民带主力住在屯子西头,远点,没冲出来。王明贵指挥用火力压制敌人,掩护、接应主力,高禹民带个机枪班,占据雪地中两块突兀的大青石,向冲上来的敌人射击。激战一个多小时,主力大都撤到山上,高禹民和十几个人被敌人包围。敌人喊话,让他们投降。高禹民让教导队长安永化用日语喊话,让敌人投降。

王钧老人说,第二天傍黑时,我们又回到王兆富屯。烈士遗体让敌人拉走了,大青石上除了弹痕就是血,雪地上一层弹壳。那雪不是白的了,弹壳都红了。

无论省委书记、军政治部主任,还是普通士兵,要使后人比较详细的知道他们的事迹,须得两个条件。一是当年有比较详细的资料,并能留存下来,二是有比较熟悉他们的人活下来。张兰生长期做地方工作,这种“地下工作”,原本就是难为人知的。

1940年6月1日,《张寿海砗嘀哺鸩叩男拧分兴担�

三肇张文廉同志光荣殉国矣,真使人痛心,李道文(十二支队参谋长)全家殉难,敌人破坏了一些公开关系,但秘密组织敌人是无法知道。

张文廉,1913年生于宁安,北平一中毕业,1935年秋回乡抗战,参加5军,任连指导员,战斗中失散,半年后找到队伍,被误认为是奸细,险些被处死。之后任3军秘书、青年科长、三肇地区龙江工委书记,1940年被捕,坚贞不屈,被日寇填进松花江冰窟窿里。

张文廉被捕后,金策曾指示徐泽民,一定千方百计营救,花钱买出来也行。

不知道徐泽民具体怎样营救的,只知道他是不遗余力了,还知道徐泽民、小孔、尹子奎等人都牺牲了。

而谁都知道的,如果没有地方党的配合,讷河、克山、肇源是不可能打下来的,许多好仗都是没法打的。

还知道张兰生、高禹民白纸黑字给我们留下的精神财富:

我的头颅我的热血是贡献民族革命,是贡献于党的事业。

亲爱的同志们!现在我正是无钱无粮,山尽水穷的时期,是最紧急的关头,但不论是怎样艰苦和困难,不论是怎样的挨饿和受冻,只要是血在温,只要是头尚存,丝毫不能变动了革命的意志,请勿念!

小孩队

曹曙焰老人说,我上队不久就见到何畏,圆脸,大眼睛,挺招人喜欢。那个头使大劲也就1。50米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小孩,大家却叫他“团长”,没一点儿开玩笑的样儿。我心里纳闷儿,这么大点小孩,怎么就当团长了呀?后来知道,他上队前是儿童团长。

何畏,1922年生于宾县,八岁到方正县大罗勒密,给人放猪。1935年初参加儿童团,当团长。“讨伐队”来了,人们跑进山里,让他回村看看。鬼子军官和伪军官腰里的手枪,让他眼馋,那也没招呀。村头孤零零的一家院子里,架着十几支步枪,伪军在屋里睡觉,一个哨兵在门口抱枪打瞌睡。何畏立刻有了主意,回来跟农民自卫队长郑万昌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