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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还想不开呀?不就是没抓住沈醉,还把那个周健给搭上了吗,土肥原长官也没说你什么,你何必那么生气?”叶吉卿一边收拾着地上的垃圾,一边劝道。
李士群翻身坐起了起来,摇了摇头:“我才不是为死了那个周健生气呢,我是气,现在这施良是一次次的出风头露脸,我倒成了碎催跟班的,我这脸可往那放。他现在又是土肥原面前的红人,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要骑到我上面去了。”
“咳,你就为这事生气呀,这可犯不上。”叶吉卿知道了丈夫烦心的理由,反而塌实了,“你最近不是抓了个中统的白喜吗,这功劳可不比那个施良差,再说了,我看那施良似乎只是一心为钱,至于权利,他倒是没有心跟你争的。”
李士群不甘心地说道:“那可不行,在上海,军统、中统投靠我们的人太多。日本人不了解,我们知道他们的底。想在76号我眼皮底下混水摸鱼,两头送情报,那是找死。我非得干出点真东西,那才算是我的本事。”说着话,他开始下床穿鞋,找外衣。
“当家的,你干什么去?”叶吉卿赶忙问道。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白喜的身份还有一个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我得在找他谈谈去。”李士群说着话,开门走了出去,叶吉卿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不甘心久居人下,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去收拾垃圾了……
第十章 诱捕沈醉的白喜
午夜天夜总会里,白喜慢慢品尝着杯中的鸡尾酒。
李士群则坐在他的对面:“白先生,你能弃暗投明,来为我们工作,我非常高兴,也非常欢迎,但现在有个大功劳摆在你的面前,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白喜一脸傲气的说道:“李先生,有话直说,不必绕弯子。”
李士群直白地说道:“那我直说了,听说你和军统的沈醉,是黄埔军校的同班同学,你有没有把握把他找出来,然后……”
白喜马上打断了他:“可以,我可以用黄埔军校老同学的名义,请他来百乐门来玩一玩,叙叙旧。虽然我们现在不在同一个部门,但平时私下也有联系的。我相信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给日本人做事了。”
李士群欣喜地说道:“好,如果这件事能够办成,那可就是白先生一件大功啊。”
“别说这些空头许诺,我这人不见到实惠,是不会冒险的。”白喜直接地说道,“你要知道,我并不是被你们抓获,而是主动投诚,所以我的目的你们应该清楚的。”
“好,我马上把此事向上汇报,直接向日本人给你请赏,绝对亏不了你的。”李士群一口答应了下来。
白喜听了这句话,脸上才露出了几分笑容,冲着李士群端起了酒杯:“那就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吧!”
李士群也端起酒杯,与白喜碰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两天后,还是在午夜天夜总会里的大厅里,彩色霓虹灯随音乐节奏变换着颜色。一对对跳舞男女翩翩起舞。舞池中可以看见,沈醉和白喜握手见面。这时,舞厅的另一角闪过施良的身影。他一直在关注着沈醉最近的动向。
一绝色美女从舞池中走过来,她打断俩人的谈话,主动将沈醉拉入舞池跳舞。施良抱着一个舞女转到白喜面前,挡住他的视线。舞池中沈醉和美女转着转着,不见了。酒醒了一半的白喜走进舞池,寻找沈醉。抱着舞女旋转的施良始终挡着白喜的视线。
舞池周围出现不少可疑的人影晃动,恍然大悟的白喜在舞池中拽开一对对跳舞男女。施良暗暗拔出手枪。已经清醒的白喜从怀中掏出白手帕,发出暗号。早已埋伏在舞厅两厢的特务,欲包围舞池。
突然,一声枪响,舞厅秩序大乱。
白喜掏出枪,举过头顶,大声地:“抓人!抓穿黑色西装系红领带的人……”四散奔逃的跳舞男女将白喜挤得动弹不得……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上海的沈醉,突然接到白喜发出的邀请时,曾经让他非常惊讶,毕竟军统和中统做为国民党的两个重要特务部门,平时是很少走动,而徐恩曾和戴笠更是面和心不和,互有争斗,所以两派底下人之间为了避免误会,也是少有联系。白喜与沈醉虽然是同学,但也很少联系,这次居然主动用国民党内部联系的接头方式来约见他,还是让沈醉感到非常吃惊,犹豫后才去见了他,却险些被捕,这才知道白喜原来投靠了日本人。
第十一章 白喜抓沈醉
死里逃生之后的沈醉,马上将白喜叛变的消息汇报给了重庆的军统总部。而这也引起了戴笠的极度关注,他马上将此事汇报给蒋介石,蒋介石与他商议后,却有了一条秒计,并要戴笠按此计行事。戴笠虽然觉得此计对沈醉的人身安全有危险,但是如果真能办成此事,也算沈醉又立一功,可以抵消以前的过错,也就欣然接受了。
上海万航渡路,白喜住宅内。台灯下,一只手拿着放大镜在字迹上慢慢地移动。白喜看完蒋介石给他的“亲笔密令”,噌地站起,欣喜若狂地说道:“他奶奶个熊!谁说蒋校长不相信我?当年在广东罗浮山打叛军,是我救了他的命,到什么时候我和蒋校长都情同手足!”
白夫人给白喜端过一杯茶,放好:“委员长给你写什么了,你这么高兴啊?”
白喜:“你看看,这是沈醉在上海秘密联络站的地址,这不会错吧?校长得知沈醉通共;通俄;通美,是个三面卖情报的家伙,命令我亲自出马抓住他,并特意让我亲自将他押赴重庆,严办。”
白夫人担心地:“人可以抓,重庆你可不能去。这件事你该和76号李士群通通气。”
白喜很不屑地说道:“76号算个屁!别说李士群,就是他上面的丁默村和我也不是一个级别。帮日本人做事,我白喜和日本特务机关长土肥原平起平坐还差不多。“
白夫人有些不慢地说道:“吹吧,你也就敢在家里对着我吹。”
白喜打开保险柜,取出一张和蒋介石在黄埔军校的合影照片:“你过来,你看,中间是蒋校长,第二排头一个就是我,沈醉在后面一排最边上……”
白夫人害怕地欲夺照片:“这样的照片你还敢留?赶紧烧了……”
白喜用胳膊挡开她的手,将照片揣入怀中:“你老娘们家儿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皇帝轮流做!小日本在上海呆不了几年,蒋委员长早晚得杀回来,你跟着我吃不了亏。外滩的楼顶上,飘着太阳旗也好,青天白日旗也罢,我白喜永远吃香的喝辣的。”
白夫人有些担心地说道:“哪天上海如果飘着共/产/党的镰刀斧头的红旗,你怎么办?”
白喜怒斥着夫人:“你吃错药啦?土八路能统治大上海?门也没有。你看着吧,这次我就要拿沈醉做我以后仕途的垫脚石!”
一辆黑色轿车从马路上急速驶过。后面紧跟着一辆带帆布篷的卡车驶过。透过轿车的前风挡玻璃窗,可以看清白喜得意的面孔。卡车帆布篷内,坐满了武装便衣。他们个个荷枪实弹。
闸北宝山路沈醉秘密住处附近,黑色轿车驶过来,在路口拐弯处停下。跟着驶过来的卡车停住。白喜举着手枪,亲自带着几个武装便衣,向里弄的暗处走去。从卡车上跳下来的荷枪实弹武装便衣集合,列队。
第十二章 押送沈醉回重庆
一头目看到白喜在暗处发出的信号,一挥手,武装便衣分两路,迅速接近住宅门口。白喜已和武装便衣埋伏在窗口外两边。住宅内传出一阵激烈的乱枪声和打斗声。
白喜示意埋伏在两边的武装便衣盯住窗户。枪声停了,四处一片寂静。这时,窗户被推开了,沈醉纵身跳下来。白喜一摆手,四个武装便衣围上。没等沈醉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武装便衣按住了……
白喜走过来,用手枪指着沈醉:“别反抗啊,这不是百乐门,别找不自在。我知道你练过轻功,多高的窗子你也敢往下跳……”
沈醉看着白喜,有些无奈地:“哎,老同学你高啊,我藏的地方你都能找到……”
白喜得意地:“少废话,给我铐住他,带走。”
武装便衣上前给沈醉扣上手铐。
蒙蒙细雨下个不停,江中一艘货船,正逆流而上,向着重庆进发。
沈醉被铐在甲板的铁栏杆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两个披着雨衣的武装便衣从沈醉面前走过。
沈醉坚持着往嘴里塞着馒头,使劲地嚼着,咽着,他不时地用手抹着脸上的雨水。
身穿睡衣打着雨伞的白喜,慢慢走近沈醉,逗趣地:“怎么样?甲板上能看到两岸的夜景,挺舒服吧。只可惜你是体会不到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惬意了。”
沈醉逗趣的说道:“你能不能倒个个儿,白天让我在甲板上,晚上让我回船舱里,光让我吃饱了你还不够朋友,你得让我睡好觉啊。”
白喜摇头说道:“不行,我得折腾你。你想想啊,如果让你休息好了,那不等于把一只老虎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吗。那我可就不安全了。等把你交到校长手里了,他怎么处置你,我就不管了。”
“你好意思提校长?你当我不知道在午夜天夜总会,你是为了帮日本人抓我,现在却要抓我去见校长邀功,你这活干得真是漂亮!”沈醉很是不屑地瞪着白喜。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拿着情报几边骗奖金?!只不过你玩的不够高明,自己露出马脚让人抓住了。这就怪不得别人了。”白喜也不跟沈醉多做口舌之争,转身而去……
天色慢慢亮了,沈醉反而被锁到了船舱中的上下铺的铁床上。看守他的武装便衣靠在床边打瞌睡。
沈醉故意地招呼着:“老弟,老弟,你醒一醒啊,给我喝口水。”
那个武装便衣睁开眼睛:“怎么,你要干什么?”
沈醉抬起脚指着桌上的水壶:“水,渴死我了,给我倒碗水。”
那个武装便衣不耐烦地倒了一碗水,端到沈醉面前。这家伙万没想到沈醉猛地用铁一样的脑门突然撞到他鼻子上,接着两腿一剪,把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沈醉正要继续变换腿的动作,将对方至于死地时。一只手枪伸过来,顶住沈醉的后脑勺。
第十三章 成功返回
白喜冷冷地说道:“别动。在我面前你不要动别的脑筋,你就算把他收拾了,也拿不到打开手铐的钥匙。(亮出钥匙)这东西在我这保管,你再不老实,把你两只脚也铐起来”。
沈醉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腿服从地说道:“好,算你狠。老子睡觉了。”然后真的把脸转向里边,横着躺下睡去了。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重庆的朝天门码头。
一排排枪刺在日光下闪着亮光。码头出口外,全副武装,胳膊上戴着“宪兵”标志的国军士兵分列两边。
已经换上国军军服的白喜走出船舱,他手下的武装便衣押着戴手铐的沈醉走出船舱。
白喜兴奋地说道:“沈老弟,我奉校长之命,亲自将你押回重庆,戴雨农这次也一定会来码头迎接我,对吧?”
沈醉冷哼着:“对,对,他一定会来,他晚上还会在小洞天给你接风。”
白喜笑着:“哈哈,你们看住沈醉,别让他跑了,下船。”
白喜和他的武装便衣押着戴手铐的沈醉走过甲板,走下客船扶梯。
码头外,一名戴着“宪兵”标志的军官,带着几个卫兵列成一排。
白喜走出码头,四下一看,没见到戴笠来迎接他,发牢骚地叫骂起来:“奶奶个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