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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诚,现任的常务副市长,他要是进了常委,那对陆秀堂还是有利的,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应该的嘛,党委班子也一致了,市府班子也团结了,这样有利于开展工作嘛,平衡还是个关键,矛盾不能浅表化,有消弥一切的矛盾,统一大家的认识,当领导的就是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齐心奋斗和实现目标,善于团结与自已意见相同的同志一道工作不能体现领导的能力,但是善于团结与自已意见不同的同志一道工作的领导才更示能力。”
周妩知道凌寒是政坛上的锋锐人物,有着极其敏锐的洞悉能力,一路走过来,他没落过什么下风,即便面对强如郑介之这样的对手他也能从容的应对,事实上没人敢小看郑介之,即便郑氏掌权时代已经成了过去,但是郑老三只要还在京城坐着一天,这位老书记的‘威仪’就还留着一些老干部的心中。
凌寒是年轻,但他却已经过了锋芒毕露的犀利期,现在有点韬光养晦的意思,表现的很低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威市局面的平衡才是省里想要看到的局面,如果不平衡,会不会为我们或郑书记扩大影响创造条件呢?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也是沿海城市,说不准几年后地位要升级的……”
“哈……你这个女政客越来越有想法了,是不是想下来当市长啊?哦……你现在有当书记的资历了。”
周妩妩媚的白了一眼凌寒,“我才懒得揽那么些事让自已去烦心,当你的秘书长才是我的真正想法,市委书记有什么好的?一天不得担心民生问题,班子问题,干部问题,等等问题,哪及得上我舒闲?”
以前周妩不这么想,在惠平的时候周妩掌权欲望极强,可以说那个时候她对权力的攫取有一种难以揭制的渴望,但跟着凌寒见惯了高官大场面,看透了好些官场现象,她渐渐没有了当官的欲望,官当的越大,自身的责任越重,当年当官还真想怀着一种‘人前显圣’‘傲里夺尊’的特殊心态吧。
但后来受凌寒的感染,她才真正感觉到了‘官’不是那么好当的,那是一种责任,你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和能力,也不能往太高处爬,因为你承担不起,别想着怎么风光,在风光的背后有着等同于风光的重大责任让你去承载,也许你会被压垮的,仕途沉沉浮浮,又有几个‘功成身退’的安逸官?
“你这个消极心态很让我不放心啊,开始学会了享受吧?腐败了,堕落了,是我疏于管教了吗?”
周妩吐了下香舌,这种小女儿姿态她极少流露的,也只有凌寒才看得到,她撇了撇嘴,低声道:“我随时都有时间被省长你‘管教’的,还是听我汇报正事吧……那个叫荀飞的黑老大的情况谭宁也和你说了吧?今天也就是查出了他的老婆林某是林副市长的一个什么亲戚,可能是什么表亲叔伯妹吧,也不是很近的那种,但是一有了来往关系就近了,据谭宁说的那些情况来看,这个荀飞涉及的几桩案子都莫名其妙的给处理了,而威市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正是林副市长在兼着的,你想想其中关系吧?”
“有什么好想的?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嘛,他就是兼了威市的政法委书记也得奉公守法吧?不侵犯群众利益、政府利益咱们也管不着人家,比如在家管儿子的事,咱们省政府可以插手吗?告诉谭宁,这方面要是她不好插手让17处直查好了,没问题谁也好说,有了问题就是省里当公安厅长的也不行。”
一路上两个人就聊这个事,而谭宁也在晚上七点左右又拿到了一些17处仝永成派人送来的资料,看了看这些资料,谭宁也就明白仝永成的用心了,这是让自已转给凌寒的,城东区这个黑老大居然涉及了人命案件,但在处理上却巧妙的栽赃给了别人,至于这里的关键就没那么容易理解了,有些情况谁也说不好,你没有证据也不能乱猜测的,资料表明,林副市长兼威市公安局长亲自处理的那案子。
回到宾馆有七点多,吃饭的时候谭宁又来了,她也不说什么,只是递了那些资料给大省长看,她则和周妩去吃饭了,好象这一刻凌寒成了她的秘书,凌寒刚刚也吃好了,拿了资料一个人去客厅看。
看完之后他直接给仝永成打了电话,“永成处长,深入调查吧,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我再考虑让省纪委的同志们介入,近期不能引发过于引人注目的事件了,那个事还没处理,别起了连锁反应嘛……”
“我明白的,别特侦察工作由17处的干员出马,一切都将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没人能察觉。”
凌寒嗯了一声,“新年将即,永成处长,我可不想提心吊胆的过新年啊,你和国义同志辛苦些吧。”
第543章 弃子
“什么?那个笨蛋让警察给抓了?很好,居然屁也没干成就给人家抓了,让他自生自灭吧……”肥猪李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掉,对侍立在一边的马秘撇了下嘴哂道:“你那个笨蛋老公给警察抓了,我们转移一下,这里不能在呆了,即便小庄不清楚这个地方,但为了保险还是要转移的,机械厂那边你盯好了,别出了什么差子,快去办吧……”马秘点了点头,“老板……那小庄……我们不管他了吗?”
“我现在管得了他吗?我的屁股都给瓦扣上了,你没看见吗?咱们现在是在亡命,随时都有可能和小庄的下场一下样子,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赶紧让那个姓曹的与我们合作把东西搞完善了,他妈的,那家伙居然在最后设了一道密码,看样子是想要胁我们把他老婆和孩子先放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马秘其实也不是很关心小庄,这些年她和小庄是有名无实了,各自逍遥,互不干涉,甚至还有点恨对方,不过总是夫妻一场,此时听说他落进了法网,马秘心里也有几分悲哀,但是转念想一想,也许这是个好的归宿,象自已这样和姓李的一路走下去,将来的收场不可预料,横尸街头也有可能……
“……老板,姓曹的这老婆和孩子不能放吧,放了她们姓曹的也未必与我们合作,不行就逼他就犯。”
“哈……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有几分道理,也不能做的太光棍了,姓曹的主要是关心他的儿子,至于他老婆嘛,我看就不一定那么关心了,我考虑了一下,那个女人可以放掉,那个孩子……”
“老板,还是你说了算,我听你的吩咐,反正我的意见是一个也不放,人在我们手里随时可要胁他就犯的,万一放了的话,他又存心报复我们,一命换一命的事不是做不出来,这个姓曹的不是善类。”
肥猪李点了点头,“嗯,你看的很准,这样吧,你再和他婉转的谈一谈,只要肯说出秘码,我就放了他一家三口,我们现在也不能想的太远了,17处绝对不是吃干饭的,我预感着要出问题的……”
这话说的马秘心里一颤,“老板,我去和姓曹的聊一聊,试探一下他的想法,看看能不能谈妥……”
被关在一间房里的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他知道姓李的肥猪比自已更着紧,外面的世界肯定草木皆兵了,出了这样的大的事,政府不可能不重视的,只怕李肥猪现在有如火烧的蚂蚁的在焦急中徬惶。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风韵极佳的马秘走了进来,守在门外的两个大汉没有跟进来,只是将门关上,房里只剩下了马秘和曹,不过马秘知晓这房间里有监控器材,她媚眼朝曹挑了挑,向那边瞄了一眼。
曹就会意了,这个女人看来有话要说,这头李肥猪身边的人各怀鬼胎啊,“我还是那个条件……”
“……我们老板的意思是只要你把最后设定的密码说出来,就保证你们一家3口的安全,怎么样?”
“嘿……不怎么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老板的所谓承诺吗?我要亲眼看着我老婆和孩子走进威市公安局的大门,只有这样我才会说出密码,不然我宁可玉石俱焚,大家既然都不想好活一起死吧。”
谈话充满了火药味,曹没有让步的意思,在另一间房里,肥猪李坐在临控屏幕前,不仅能看到他们,同时也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冷酷男子,一双眼也冷冷的盯着画面。
“小康,马秘这个妇人不是很可靠,她对日本很向往,做梦都想去日本过富太太的生活,哼,想法很天真啊,就她这个衰样去了当妓女人家都嫌她老,一但利用价值失去,山井会无情的抛弃她。”
“老板,马秘昨夜和山井有过接触,表面上是奉行您的指令,实际上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的……”
“哈……谈什么?不用想我都知道,她能和井山谈什么,除了撅着屁股给那个倭子干就是听凭人家摆布,这个蠢女人,真以为小鬼子会给她好处,不过对我们来说,她现在剩下的只有一点点价值了。”肥猪李目光凝视着画面,“不用猜我也晓得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私自搞了东西向小鬼子邀功,哼。”
小康没有接口,肥猪李继续道:“我们必须转移了,她是引开这次警方注意的主要人物,让她把曹的女人带上,这样会让警方重视她们的,我们趁机离开,只要手里捏着那个小鬼,不怕姓曹的耍花样。”
“老板高明……”小康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跟着这样的老板多少有些那个啥,不知下一个牺牲的会不会是自已?好象每一个能利用的人都是老板的棋子,在需要的时候他就将这些棋子一个个抛掉。
马秘离开房间前回过头朝床下瞄了一眼,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曹一眼,又朝他眨了眨眼,等她走后曹假装在房里舒展身体,然后又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眼角往床下扫时就看到一个小纸团,他估计是马秘刚才手在桌子下面抛出去扔到床下去的,这个女人果然有其它想法,不会是警方的卧底吧?
……
17处的人从小庄嘴里问出了一些情况,基本上他知道的他也都交待了,隐瞒了不少是因为那些勾当都和他有关,都说出来只会加重他的罪孽,所以他也不敢说,这无形中又保护了肥猪李的利益。
17处人的经过一夜的调查收取证据发现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显然对方提前就撤走了,也消毁了可能曝露他们的可能证据,那么小庄提供的一些情况就无用武之地了,把这个结果向仝永成汇报之后,仝就给谭宁转述了一遍,夜里和凌寒一起吃饭时,谭宁谈到了这个事,“那个小庄我看是个弃子。”
“呵……谭局长的判断很下确,这个小庄跟了姓李的多年,居然不知道他现在藏身的地点,都说狡兔有三窟,我看这个姓李的有八窟,他谁都不信任,只信任他自已吧?这样的人也很可怜啊……”
“他不信任别人,别人自然也不会信任他的,我看不是可怜,是可悲,对了,今天靓靓来电话了?”
“哦?说些什么?你打她的小报告,我不会说出去的,有什么就说呗……”凌寒笑呵呵的道。
“你少来,别挑拔离间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我和靓靓那么,怎么可能出卖的她?不告诉你……”
凌寒放下筷子,显然吃的差不多了,今天周妩没在,她这个秘书长有时比省长更忙,凌寒倒是没什么事做,白天就是视察,或是开开会,各处转悠转悠,到了晚上就是休息了,虽然眼下的大事很让他心里紧张,但这事也不是能急来的,反不如放松心情下来,此时他摸了摸肚皮就掏出黄鹤楼抽上了。
谭宁仍在细嚼慢咽,吃饭一向很文雅也很慢,不向凌寒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