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徐的精锐运送到辽东、乐浪的南部。
所以刘修不是对他放心,而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没有给他留下一点动心思的余地。他如果不能在明年开始对高句丽甚至倭国的攻击,那刘修就会亲自动手。
开疆拓土?那是刘修硬塞给他的任务,他不接都不行啊。实力不足,又舍不得辽东的权势,他只好任刘修安排了。
“去吧,去吧。”刘修推推有些发怔的刘备,轻声笑道:“我在洛阳等着你凯旋,当然了,你如果想来见我,也可以随时来。过上三五年,等洛阳安定了,我也许会去上谷打猎,到时候你一起来。”
刘备唯唯诺诺的应了,再次拜辞。他上了马,向刘修拱了拱手,轻挥马鞭,向东奔驰而去。离得刘修已经有数里之遥,他还是不敢回头看,只觉得如芒在背,逼着他不敢停下脚步。
郭嘉和贾诩并肩站在远处,看着刘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的绿柳之中,不约而同的笑了一声。贾诩摇摇头:“大王还是心太软,他如果在世,刘备不会生出什么乱子,可是大王百年之后……”
“难道刘备还能活过大王?”郭嘉反问道。
贾诩愕然,想了片刻,不禁有些失笑,一拍额头,慨然叹道:“不错,是我想当然了。像刘备心机这么重的人,怎么可能比大王长寿。这么说来,人心宽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活得长久一点。”
“文和先生这也算是悟道了。”郭嘉微微颌首,扮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想必将来也是能得高寿的。”
贾诩笑而不语:“我倒也想致仕修道,以求长生,不过大王不允,还要我再劳碌几年。过两天我就要去草原上追和连那竖子,哪有什么时间悟道。倒是你,在大王身边耳提面命,收益最多,将来能得高寿的也是你才对。再说了,我们几个当中,也就是你年纪小一点,将来这辅佐嗣君的重任,少不得要落在你的肩上。”
郭嘉哈哈大笑,连连摇头:“文和先生说笑了,我也活不过大王。”
贾诩也莞尔一笑:“的确如此,看来我又说错话了。”
刘修转过身来,打量着这两个谈笑风生的亲信谋士,眉头微皱,摇摇头:“跟你们这些人说话真是累,无趣,无趣。”
“就是。”唐英子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抱着刘修的胳膊摇了摇:“大哥哥,我不像他们这么阴险,我陪你说话好了。”
“你啊,又太放肆了。”刘修嘴里说着,却没有推开唐英子,两人一起向前走去。“安排好了?他怎么样?”
“安排好了。”唐英子笑嘻嘻的说道:“他啊,一到草原上就喜欢上了,整天疯得像个孩子,还和当年一个样,就知道玩。”
“嗯,好好照看他。”
“我替大哥哥照看他,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唐英子眼波流转,“你不会是怕我阿妈吧?”
“我怕她作甚?”刘修不以为然,“她道行虽高,却还望着龙吟的门槛未过。我以武入道,却是已经勘破龙形的,动起手来,我未必会输给她。”
“那你就是怕我。”唐英子咯咯的笑起来:“要不然你怎么在上谷建道场,却一直不肯去。”
“我那不是怕。”刘修叹了一口气:“我还有事要办。你们是世外高人,可以自由自在,我却是红尘中人,牵挂太多。你放心,再过三五年,我一定到上谷去找你。”
“三五年啊?”唐英子咬着手指头,想了片刻,点头道:“那好,一言为定。我再等你三五年,如果你食言不来,我就把那小胖子送到洛阳去。哈哈,到时候肯定很热闹。”
刘修无语,只能报以苦笑。他不肯接受郭嘉的建议,杀死刘辨,断了灵帝的后,就只能把刘辨送到草原上隐居。能帮他看住刘辨的,也只有唐英子母女了。说实话,这个安排实在算不上周全。
“大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洛阳?”
刘修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道:“很快。”
“很快是多快?”
“很快就是……很快。”
“且——”唐英子一挥袖子,很不客气的说道:“大哥哥你道行不深,可是说起话来却和白马寺的那些老秃驴差不多,云里雾里,没一句实在话。”
刘修只能报以白眼。
……
卢植快步走进了大殿,顾不得施礼,几步抢到天子的榻前,俯身查看小天子的脸色。见小天子脸色腊黄,双眼微闭,昏昏沉沉,竟似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
“陛下,你……你怎么会……”
“卢公。”小天子缓缓睁开眼睛,示意站在一旁的蹇硕扶他起来。蹇硕一手托起小天子的背,一手在他身后塞了一个枕头。小天子靠在床上,沉默了片刻:“卢公,这么急着请你来,是有一件大事,要与你商量。”
“陛下,有什么事不能等病好了再讲。”卢植急声道:“前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病了?太医怎么说?”
小天子摆了摆手,打断了卢植的话:“卢公,你听朕说。”
卢植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只好连连点头。今天他正在司徒府处理公务,忽然间宫里派人来请,说天子病重,要他立刻入宫。他吓了一跳,开始还以为是听错了,现在亲眼看到小天子这副模样,他才知道是真的。
“我这不是病,是伤。”小天子吃力的说道,眉头微蹙,似乎说话扯动了伤口。“是上次被那个妖人击伤的旧伤,一直就没好。之前冀州未平,朕不得不强作笑颜,以免惊动人心。现在大将军已经平定了冀州,朕心一松,这旧伤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卢植花白的眉毛一耸,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欲言又止,竖起了耳朵,听小天子下面的话。
“这是道门中人所伤,太医们根本治不了,天师道的卢夫人也来看过了,同样无能为力。”小天子吁了口气,顿了顿:“不瞒卢公说,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天幸。”
卢植忽然抬起头,直视着小天子。“那陛下今天召臣来,是商量嗣君的事吗?”
小天子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眼神。卢植心里明白了,冷笑一声:“陛下心中,大概已经有了人选,不妨容臣猜一猜吧。陛下选定的嗣君,是大将军还是大将军的嫡子刘业?”
小天子眉头微蹙,沉吟不语。
“陛下……”见小天子这副神情,卢植撩衣拜倒,失声痛哭。“臣无能,身为司徒,却坐视强臣迫君,有负先帝顾命。臣只当他不过不肯放弃兵权,却不料他有这样的不臣之心,是臣有眼如瞽,致使陛下窘迫。请陛下稍缓,容臣以颈血泼那逆臣一身,再去向先帝请罪。”
第767章 尘埃落定
卢植怒气冲冲的回到府中,直奔后院。他的小儿子卢毓正在庭中玩耍,见卢植进来,卢毓吓得掉头就转,连滚带爬的上堂,抓起书本,装出一副苦读的模样。不料卢植像头发疯的野牛径直冲进了内室,根本没看他一眼。卢毓很诧异,张氏却心惊不已,赶紧跟了进去。
“夫君,你这是?”
“朝廷大事,妇道人家休得多言。”卢植脸色通红,三两下脱掉身上的朝服,“快给我找一件轻便些的衣服。”
“轻便些的衣服?”张氏莫名其妙,“要什么样的轻便衣服?”
“方便杀人的衣服。”卢植火了,厉声喝道:“恁得多言,让你去找,找来便是。”
张氏吓了一跳,呆在那里半晌没说出话来,卢植看了,更加生气,自己转身到衣柜里一阵乱翻。侍女们闻讯赶来,连忙去捡。卢毓在母亲身后看了一眼,扭头就跑,一直跑到前院,找到司徒长史崔琰,让他立刻安排人到宫里去找卢敏。
崔琰已经听人说卢植回府了,脸色非常不好,正准备到后堂去问,一听卢毓这么说,知道情况严重,非卢敏不能解决,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人去请卢敏。自己捧起一堆公文,赶往后堂探听情况。
崔琰是清河人,他是郑玄的弟子,算是卢植的同门晚辈。虽然他进司徒府不是因为这个关系,但他和卢植之间毕竟因这层关系而亲近许多。在卢植发怒的情况下,除了卢敏,也只有他敢劝说几句。
一看到崔琰和崔琰身后的卢毓,卢植便明白了,沉下脸斥道:“你来干什么,后堂岂是你能来的?”
“卢公,有一些紧急公事,非得卢公亲自处理不可,所以我便斗胆进来了。”崔琰偷眼打量着卢植的脸色,也吃了一惊,说话更陪了几分小心。
“有什么紧急公事,且留着。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卢植手一挥,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盯着崔琰说道:“季珪,我听说你剑术不错?”
崔琰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尚可。”
“那好,跟我去杀一个人。”
崔琰吓了一跳:“杀人?卢公要杀谁,为什么不能通过律法惩治,却要刺杀?”
卢植长叹一声:“律法,现在天下还有什么律法能杀得了他,不得已,只好行这刺客之事了。”
崔琰是聪明人,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卢植说的是谁,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卢公说的是……大将军?”
卢植哼了一声:“敢去吗?”
崔琰差点哭出来。杀大将军?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大将军是当今世上的第一高手,就连檀石槐的师傅,那个道法高深的妖人都死在他的手里,宫中第一剑客王越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的剑术再高明,还能刺杀他?司徒公不会是因为我的冀州人,想坑我吧?我可听说这次大将军把冀州人收拾得不轻呢。
卢植不知道崔琰在片刻间已经想了那么多,他只是在生气。一想到刘修居然要逼得天子主动禅位,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看到一向豪爽的崔琰这副模样,心里更是生气,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卢敏从车上跳了上来,赶上两步,拦住了卢植,低声道:“父亲,有什么事进去再说,不要闹得一府皆知,好不好?”
看到长子卢敏,卢植总算冷静了些,被卢敏半推半拉的送回了后堂。卢敏让人奉上茶,问起了详情,卢植愤愤不平的把刚才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你说,这样的人,还能让他活在世上吗?”
崔琰坐在一旁,后悔莫迭,早知道这件事这么严重,他就不在这儿听了。这可是宫廷机密啊,参与多了,不是什么好事。一想到刚才卢植要他去刺杀刘修的话,他不由得一阵阵后怕。
卢敏却很冷静,沉默了片刻:“父亲以为,是德然逼陛下禅位?”
“除了他,还有谁?”
卢敏摇了摇头:“父亲,我觉得这件事恐怕并非如你想像。”
“为什么?”卢植瞪起血红的眼睛,怒视着卢敏,手按剑柄,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先刺死卢敏的打算。卢敏不为所动,呷了一口茶,这才说道:“德然如果要杀陛下,上次在宫里就杀了,然后把罪名往那个妖人身上一推,还有谁能不信?他没有必要与那妖人誓死一搏,护住了陛下,今天却又要来逼陛下禅位。”
“此一时,彼一时。”卢植听了卢敏的话,也有些怀疑起来,可是他仍然不肯轻易的相信这件事与刘修无关。“当时冀州未平,也许他是不想给袁绍机会呢?”
“袁绍能有什么机会。”卢敏苦笑道:“天下大势已成,袁家破灭,是情理之中的事,纵使洛阳内乱,陛下又能有什么手段?是凭曹操那些人马,还是凭几个刺客?”
卢植长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只是意气之争,于事无补,可是正如卢敏所说,面对刘修的强大实力,天子没有反抗的实力,他除了一腔热血,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