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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刘修对他的一片孝心。
“快,玄德,你去替我迎一下。”卢植高兴的说道:“承明,你去请诸将来,我们给他们接个风,顺便鼓舞一下士气。”
刘备和毛宗同声应喏,快步走了出去。卢植笑了一声,摇摇头:“这竖子,书虽读得不好,却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刘备出了营,跳上马,一路来到城门口,喝令开门。城上的士卒连忙摇动轱辘,放下吊桥,城门口的士卒则抬下门栓,轰隆隆地打开城门,城门大开,两百骑兵和他们手中的铁戟一样笔直的坐在马背上,排得整整齐齐,战马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如铁铸一般。张飞顶盔贯甲,和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将领一起护卫着一个长须飘飘的道长。
“翼德!”刘备举起手臂,高声叫道。张飞听到了他的声音,轻提战马,迎了上来,拱手笑道:“玄德,别来无恙?”
刘备看着精神抖擞的张飞,羡慕不已,他哈哈大笑,用力拍了一下张飞的手臂,“我先与道长见礼,引你们入城去见先生,然后再叙。”
“正当如此。”张飞笑道。刘备连忙走到王稚的面前,躬身行礼。王稚虽然在刘修身边不任官职,但是身份超然,从刘修本人开始对他都非常尊敬,刘备更不敢怠慢。他客客气气的向王稚行了礼,问了好,这才看向那个年轻将领笑道:“翼德,怎么也不为我介绍一番,这位是?”
张飞道:“这位是太原郝昭郝伯道,你怎么忘了?”
刘备闻言大惊,再仔细打量了一眼,失声笑道:“原来是伯道啊,长高了,也更加威武了,我都不敢认了。”
郝昭笑道:“郝昭见过大人。”
“唉,什么大人啊,我就是先生身边一个司马而已。”刘备一摆手,自我解嘲的笑道:“走吧,请诸位随我入城。”
张飞欠身施礼,请王稚先行。王稚也不客气,轻催战马,在刘备的引领一起进城。张飞和郝昭并肩而行,身后的两百精骑两人一排,鱼贯入城。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可是每个人头顶戴着牛皮制成的皮弁,身上的铁甲擦得锃明瓦亮,虽然是盛夏,身上的红色战袄却一丝不乱,手中铁戟指天,腰间环刀,背后弓箭,马鞍上挂着盾牌,稳稳的坐在马背上,目不斜视,面无笑容。前后一条线,左右马头马尾相对,战马蹄声特特,虽不是整齐的一条声,可是轻重一致,听起来悦耳之至。
两百精骑,硬生生走出了铁血雄师的气势。城墙上的士卒已经看到了他们在城外列阵时的威势,此时倒也不算太惊讶,可是那些城里的士卒看到这两百沉默的精骑却大为震动,东一群,西一堆的围观,眼中既有说不尽的羡慕,又有几分畏惧,这两百精骑虽然缓步而行,可是那份气势却让人觉得他们随时可以转入战斗状态,成为刺入心窝的一把利刃。
“哇,这就是卫将军纵横北疆的骑兵?”
“可不是,你没看到吗,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将军,就是卫将军的弟子,张飞张翼德。你们不知道吧,别看他威武不凡,其实他可不是个武夫这么简单,人家能书善画,和卫将军一样是文武全才呢。”
“哦,怪不得呢,长得真俊。嘿,他旁边那一个也不错啊,虽然面相稚嫩,可是身材这么高大,一定也是一员猛将。”
“不认识,这人没见过。不过你说得有道理,看看他背后那张硬弓,估计没有一把力气是开不了的。”
“难怪卫将军能打败檀石槐,你看看人家这骑兵多威风,北军那些骑兵平时人五人六的,可是跟他们一比,那简直是堆草包嘛。”
“那当然。要不檀石槐纵横草原三十年,最后还死在卫将军的手里?你听说过没有,羌人十五万,没挡住卫将军一击。”
“可惜了,只有两百人,要是来两千,那我们还怕张角个鸟啊。”
“两百人?嘿嘿,卫将军击败十五万羌人,也不过只用了三千亲卫骑,击败张角这么一个蟊贼,有两百人就够了。”
“张角是蟊贼?我记得你前天还说他是大贤良师,有不可思议的神通的。”
“你耳朵里塞了鸟毛啦,什么时候听我说过这句话。你老母的敢污蔑我?”
“且,傻且!”
感受到了两侧观众的热烈眼光,听到了不加掩饰的赞语,骑士们的腰挺得更直了。他们井然有序的通过长长的街道,来到广平县寺前,张飞举起手,轻叱一声,两百匹战马齐唰的停住了脚步,岿然不动,好像它们本来就站在那里似的。
“下马!”张飞翻身下马,身后“唰”的一声,骑士们整齐划一的翻身下马,站在马侧,手里紧紧的攥着马缰。两百人,除了武器晃动的声响,竟然听不到其他一点异响。这个漂亮的动作让尾随而围观的人们大眼开界,赞声四起。
刘备眼馋不已,引着张飞等人进院拜见卢植,那两百骑士在郝昭的带领下,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广场上。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时间不长,夏侯渊等人相继赶到,一看到这副阵势,夏侯渊就明白了。他冲着郝昭挑了挑大拇指,微微一笑。
郝昭欠身还礼,除了他们四校尉之外,其他人再也看不到郝昭他们的一丝异动,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块边角平齐的方阵,不禁都多看了两眼,然后暗自咽了口唾沫,再见到卢植的时候,他们的情绪都有些异样。
卢植很淡定的向众人介绍了一下,那些将领一听这是卫将军派来的援军,而领兵的这个年轻将领就是卢植的弟子张飞,连忙上前打招呼。
“诸位,我要向诸位隆重介绍的是这一位道长。”卢植刚刚迅速看了一遍刘修的亲笔信,知道他把王稚派来的意义,立刻趁热打铁,借着这些人被两百精骑激起的一点士气,大声说道:“这位便是天师道的王稚道长,当年张逆在天师道修行时,还是这位王道长的弟子。如今张逆冒天下之大不韪,背天师爱护生民之义,为祸天下,天师道上下对此极为愤慨,故请王道长来清理师门。王道长道法高深,有他在,张逆那些蛊惑人心的骗术不值一提啊。”
众人大喜。说实在的,卢植本人不相信什么道术,可是普通百姓相信,这些军官中相信的人也不在少数,张角大贤良师的身份对他们颇有压力,传得越来越神,认为张角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人不在少数,还没交战,他们心里就慌了三分。此刻听说张角的师门派人来清理门户了,这比门外那两百精骑带来的信心还要大几分。
一时群情激动,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卢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接着说道:“请诸位各自回营,把援军到来的消息通报给每一个将士,让他们准备好,我们马上就要出击,这一次,一定要让张逆授首就擒,还天下太平。”
“喏。”众将轰然应喏,转身离去,原本挤得满满的大堂为之一空。
卢植将刘修的亲笔信放在案上,刚才的喜气已经不见了,他微微的皱着眉:“你们认为袁绍战败,可能是遇刺?”
“先生担心有这个可能。”张飞很委婉的说道:“王道长在先生身边多年,剑术高明,又精通道法,有他保护,先生才可安睡。”
卢植撇了撇嘴:“军中行刺,有那么容易吗?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怎么还相信这个?”
“有备无患,请先生不要拒绝他的一片好意。”
“嗯,这倒也无妨。”卢植笑笑,“这两百精骑都是天师道的信众?”
“是的。”张飞点头道:“他们不仅精通骑战,还能结成法阵,也许先生觉得不以为然,可是张角不就是造这些蛊惑百姓吗?对那些百姓讲大道理没用,只有以毒攻毒。”
卢植满意的笑了,思索片刻,又问道:“他还有什么吩咐没有信里写的?”
张飞微微一笑:“先生建议,张郃、夏侯渊可为先生的左膀右臂。”
“张郃沉稳可用,夏侯渊……只怕不太合适吧。”
第364章 有正有奇
张飞恭敬的笑道:“先生说,北疆一战,夏侯渊可圈可点,他和张郃可互为正奇,皆是可用之才。先生可坐镇中军,以此二人为臂,左出右收,右出左收,不停的骚扰张角,等他疲于应付之时,先生暗藏的中军则可以大用。”
张飞称刘修为先生,称卢植也是先生,听起来有些糊涂,不过卢植还是明白了刘修的用意。北军四营,真正能信任的就是夏侯渊和张郃,王匡和淳于琼都是袁绍的亲信,想来是不会替他卖力的。让夏侯渊和张郃挑大梁,这也是他目前来说唯一可行的办法。
虽说卢植对夏侯渊不太满意,但他相信刘修的判断,因为刘修当初收拢的几个人,目前都成了一方重将。夏侯渊和张郃也算是刘修最初看中的几个人,没有道理就是废物。
“既然如此,那就先试试。”
时间不长,已经得到指示的张郃和夏侯渊赶了回来,一听刘修的安排,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拱手向卢植行了一礼:“定不负大人重望。”
卢植随即做出调整,将几个还能用的将领调拨到张郃和夏侯渊的麾下。北军五校,除了长水营的人数多一些,其他都不过千人,这显然太少了,卢植分别给他们增加了两千人,勉强凑成一支别军的数量。
经过三五天的准备后,张郃和夏侯渊悄悄的出了城。
钜鹿城,宽大的广场上,一队队头戴黄巾的士卒正在操练,喊杀声响彻全城。张角站在中军台上,看着将士们日趋熟练的阵型,听着将士们斗志昂扬的喊杀声,眼角的鱼尾纹渐渐绽放开来。辛苦了几个月,死了几万人,终于挑出了一万精锐,这些人都是经过三次以上战事而没死的信徒,他们已经熟悉了战场上的血腥,习惯了杀戮,再也不会像那些普通的流民一样听不懂号令,乱冲一气,他们现在闻鼓而进,闻金而退,秩序井然,已然是一支真正的军队。
很快,这一万人就会在他的率领下攻击广平城,他并不打算一下子攻下广平城,他知道他的信众虽多,但真正的战士却很少,他要借着一场场的战事来锤炼自己,也锤炼手下的将士。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仗要一场一场的打,养兵需千日,用兵只一时。
张角想起卢夫人对他的不屑,嘴角挑起冷酷的笑。他每次看到卢夫人,卢夫人都对他没好脸色,总是说他不会是刘修的对手,然后就夸刘修的用兵。他开始很生气,可是后来慢慢的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刘修出道数年,就在北疆闯出了名头,在他看来,运气当然是有的,天子的宠幸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最重要的还是他拜了段颎这样一个名将做先生,学习兵法。
争天下,最后不还得靠武力吗?
张角最佩服刘修的不是别的——虽然刘修看起来机巧百出,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而是他利用天师道信众建立的那只亲卫骑。那支亲卫骑只有千人,可是这只由西北诸郡信徒组成的骑兵威力不亚于乌桓人、匈奴人,为什么?因为他们有信仰,他们愿意为了信仰付出任何代价,他们可以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务,哪怕面前是火坑,只要卢夫人一句话,他们也能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刘修是通过卢夫人来控制这支亲卫骑,可是他张角不用,他是集刘修和卢夫人于一身的大贤良师,只要他一句话,他可以让百万流民同时起事,威震天下。
同样,他只要愿意,也可以练出一支无所畏惧的精兵。
他现在正在做这些,而且成绩不错,一支精兵已经渐渐成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