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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这朝廷是刘琮的原班人马,将来就算是一统华夏。陛下可能还要受制于人!”荀彧是在是没办法,这皇帝现在三十好几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非常有自己的主见,但似乎没什么好主见!
“朕这些年也想明白了!曹孟德说得对,这天下从来不是哪一个人的天使,也不是哪一个家族的天下。秦始皇如何?不过传了二世!高祖皇帝可谓英雄盖世,后来还不是除了王莽!要不是光武皇帝,这天下如今可能就是姓王了。其实朕也同意那句话,这天下是能者居之!何况朕的那位步昌贤弟还是正宗的韩式宗亲!如果他真的能够平定天下,让百姓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朕就是讲这个位置让给他又是如何?”
“陛下,玩玩不可有如此念头啊!”荀彧玩玩没想到一向起来玩物丧志的皇帝刘协今天却好像恍然顿悟一般!其实这也不奇怪,刘协这些年辗转各地,连堂堂天子尚且如此!何况普通百姓,刘协跟着荀彧从许昌一路南下,路过湖阳来到新野。岩土可是见识了不少惨像!而且这年来,荀彧总是有事没事在他耳边说起全国百姓总户数,总人口,不停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刘协甚至半夜里都会吓醒来。他本就是一个善良的人,虽然有点懦弱,但并不代表无情,自己这三十多年,天下百姓十户九空!很多时候,刘协甚至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身为天子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是自己祖辈的错!是他们只顾享受,却让朝廷失去掌控!从而助长了天下有额用心之人纷纷揭竿而起!每个人都打着光鲜的旗号,却干着私营的勾当!
这刘琮虽然也是其中之一,但他父亲镇守荆州,可是十八年没有发生大规模战事!这也使得荆州百姓人口数远远高于其他地方!刘琮主政之后虽然也是东征西讨,但战事从来真正进入过荆州。来到襄阳这么久,刘协可是没有闲着,虽然每次都是打折着微服私访的旗号搜罗美女,但确实也对当地的风土人情有不少了解!
尤其是襄阳百姓对于刘琮的拥戴,那是他在许昌无法见到的。许昌对曹操甚至还是十分复杂的感情。而河北更多的士子都早寻找但对曹操的理由甚至是私底下募集士兵准备反抗曹操!这是襄阳百姓无法想象得!所以刘协才会有这样的感慨,他这个皇帝都是诸侯争霸的旗帜!从董卓开始就是如此了,而曹操将其发挥到了极致!
和前两人丞相比起来,刘琮这位族亲对自己算是客气了。虽然处处限制自己和荀彧发展自己的力量。但皇宫礼仪和开销都没有少。而且刘琮每次入宫都是毕恭毕敬!刘协当然知道这里面有荀彧的坚持!不过一个荀彧是不能挽回局面的。如果再继续与刘琮消耗下去,最有可能得利的便是北方的曹操!
“文若,你再想想,。步昌虽然有挟持你族人的嫌疑。但这些年他是如何对待你的组人的。这一点你恐怕比朕更加清楚吧!”看到徐云不为所动,刘协便是打起了家族牌。这一点也正是荀彧的软肋。自己的族侄荀攸最终还是被曹操给害了。当初如果自己自尽,不知道曹操会如何对待自己的族人。对于刘琮,荀彧确实很乏咋。不知道他是绑架了自己的族人,还是从曹操手中救出来。
刘协这么一说,荀彧也知道,无论如何,当初自己可是要自尽的了。如果没有锦衣卫出现,没有黄忠带着五千骑兵悄悄的来到颍川劫走了上百号荀氏族人,荀彧在九泉之下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雷祖列宗呢!而且从他们现在在中卢的生活来看,刘琮却是是费了不少心机。
“陛下……”荀彧原本进宫面圣是为了规劝陛下,是为了重整超纲,没想到皇帝居然劝起自己来。
“和解吧!你和步昌这一老一少都算的上是大汉的柱石!朕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出事。想必你也知道诸葛瑾和陆逊已经抵达荆州。步昌再无后顾之忧,他准备了两年,必定会立即起兵东征。如果你们不能够在出征之前和解……”
和解?荀彧也知道是时候了,无论如何,刘琮对自己和自己的族人有救命之恩。虽然在朝堂上他和曹操一样专权。但与曹操不一样,这些地盘都是皇帝和他荀彧来之前打下来的!荀彧一心向辅佐皇上重新掌控朝政,仔细想想是何其难?现在最要命的是皇帝自己似乎一副看破红尘的养子。那意思就是,如果刘琮让他继续做皇帝,他就接着做,但绝不干涉政治。如果那一天,刘琮想自己让位了,他只求一王侯足矣!
为谁辛苦为谁?荀彧可是完全为了皇帝啊!要不然他也不会与曹操决裂!现在皇帝如此表态,着实让荀彧欲哭无泪!他知道皇帝如此也是被逼无奈。刘琮看似比曹操年轻,但对于朝政的把持也是是十分到位。而据说那些锦衣卫无孔不入……这些年可是坏了他不少好事!不过这也是本事!是手腕!
“不要再拖了,,明日朕出面亲自为你们二人把酒言欢!”
“陛下,这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朕当了三十年皇帝,很少干过正经事情,这一次朕就为大汉,为天下百姓做一件正经事情!”
“陛下……”荀彧刺客其实也没什么话可以说。诸葛瑾能够对着陆逊说出将来的天下大势,他荀彧合唱看不出来!这刘琮就是人中龙凤,假以时日,只怕是曹操也不是他的对手。从两人的两次交锋来看,曹操可是拥有绝对优势,却两次落入下风!
如果等此子再将江东纳入囊中,这曹操怕是更加奈何不了他。双方若是隔江对峙十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曹操的儿孙中又有谁是刘琮的随后呢?曹丕?两万虎豹骑被文聘的区区三万步兵打得找不到回许昌的路!曹植?除了诗词歌赋,对军事怕是一窍不通!曹彰倒是十分勇猛,可惜没有脑子!
荀彧虽然很难接受改朝换代,但正如刘协所说的那样,刘琮毕竟还是汉室宗亲,是刘氏子孙!这大汉还是大汉!总好过曹操篡位!他已经被曹操赐死一次。若是被刘琮赐死,怕是不会再有人来救他。而随着他一腔王佐热血一同消失的还有可能是颍川荀氏!
是做一个极力阻扰汉室宗亲匡扶汉室的绊脚石,还是从龙建功,其实荀彧没有太多的选择了!
最终,荀彧还是同意了刘协的做法,决定由刘协亲自出面劝二人和解!其实这个和解也只是荀彧标一个姿态!他不是曹操,,没有太多的资本与刘琮讨价还价!他在许昌积累起的那点人望在襄阳这个地方根本无法与刘琮相提并论!
第三百八十一章 荀彧归顺
荀彧最终还是没有让皇帝刘协出面主持与刘琮的和解。他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自己主动去承担。生于乱世,年过半百,心存汉室。荀彧回想自己这过去的大半生不免感慨万千!
荀彧出身颍川荀氏,荀子之后。其祖父荀淑知名当世,号为神君。荀淑有八子,号称八龙。荀彧的父亲荀绲曾任济南相,叔父荀爽曾任司空。荀绲忌惮宦官,于是让荀彧娶中常侍唐衡的女儿为妻。因为荀彧年少时有才名,才得以免于别人的讥议。'1'后来南阳名士何颙见到荀彧,大为惊异,说道:“这是王佐之才啊!”
永汉元年,被举孝廉,任守宫令(掌管皇帝的笔、墨、纸张等物品)。九月,董卓废少帝刘辩,立献帝刘协。十一月,董卓自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荀彧弃官归乡。对父老说:“颍川是四战之地,如果天下有变,那就会经常受到侵略,应该早离去,不能久留。”但乡人们多怀恋故土,不愿离去。时冀州牧同郡韩馥派人接荀彧,却无人相随。荀彧只得独自将宗族迁至冀州避难。
到冀州后,冀州已为袁绍所得,袁绍见荀彧来,待之为上宾。荀彧弟荀谌和同郡辛评、郭图都在袁绍手下。荀彧却认为袁绍最终不能成大事。初平二年,荀彧离袁绍而投曹操。曹操见荀彧来投,大悦,说:“这是我的子房啊!”于是任荀彧为别部司马,那年荀彧年仅仅二十九岁。后来为跟随曹操平定北方,不短的为曹操推荐了郭嘉等人,可以说如今曹操的成就有三分之一来自荀彧。
而荀彧的每一次离去都算是一个转折点,第一次因为董卓作乱,他看不惯董卓所作所为,年轻气盛的他辞官不做也在情理之中。而去几周投靠韩馥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袁绍的谋士!不过与郭图、辛评等人中心为袁绍效力二不得善终不同。荀彧没有选择做田丰那样的谋士,而是依然的选择离开!
要知道当时袁绍的实力远远比曹操强大。而且四世三公的身份更不是宦官之后曹操可以比拟的。可荀彧就是这样独具慧眼,投了“名主”。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跟随曹操平定天下、。匡扶汉室之时,曹操却暴露了狼子野心。郁闷的荀彧最终于曹操决裂,因为刘琮的干预最终没有殒命。
但是有了袁绍和曹操两个助攻的教训,荀彧可以说变得十分谨慎。而且到了喜洋洋之后仍旧是一切以皇帝为中心,甚至不惜熟饭得罪刘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聪明的他做事情开始固执起来。在数次较量处于绝对下风之后,皇帝刘协出面让荀彧彻底对皇帝失去了信心。但他不愿就是终了一声,而且刘琮也绝对不会允许!
荀彧想起了自己跟随曹操的二十年,但似乎二十年的恩情一朝散尽……一个五十岁跟过无数主公的他会得到刘琮什么样的礼遇?刘琮真的能入皇帝刘协所说的那样最终平定天下吗?
不过这些天管家巡诊可是没少在他跟前唠叨,当年许昌城内和许昌郊外,刘琮是如何费心费力,如今的中卢县荀氏族人也时常派人前来襄阳探望荀彧,每每说起刘琮都市满口称赞!荀彧知道,如果要跟随刘琮,就必须有足够的诚意。所以他决定负荆请罪!
“主公,御史大夫在门外求见!”丞相府会客厅,廖化匆匆的进来禀报。
“嗯,速速有请!”刘琮对荀彧可算是花了大心思,两年了,到像样都两年了,荀彧在朝堂上还是一如既往,虽然有点势单力孤去从没有使他动摇过,如今处正在即,皇上突然派人传来消息说御史大夫荀彧愿意和解。刘琮还真是热别想知道怎么个和解法!
虽然刘琮早得到了皇帝刘协的信,有了思想准备,但挡荀彧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还是吓了一跳。平时看起来斯斯斯文文的御史大夫,人中龙凤般的荀彧居然披头散发,背负荆条,进来之后便是跪在地上。
“文若先生,你这是何故?”刘琮连忙快步上前将荀彧夫妻,这两年虽然两人政见不一,但刘琮对荀彧可是一向十分尊敬,不然也不会选在偷袭许昌营救荀彧,不惜被曹操围攻也要迁出荀彧的族人!一个书生如此打扮,那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或者说是多么的迫不得已啊!刘琮当然不希望荀彧是被迫屈服于自己!
“丞相,荀彧有罪!丞相千里迢迢派人救出荀彧和彧的族人,彧却不思报恩。相反却多次在朝堂之上与丞相作对!”作为一个普通人,荀彧说的这倒是实话!
“文若先生,你先起来。廖化,替先生看座!”看到荀彧这幅模样,刘琮甚至有点忍俊不禁,不过没有切实知晓荀彧的来意之前,刘琮可不想冒失。说到底,像荀彧这等聪明绝顶又人到中年的,都是老狐狸,一举一动都有深刻的意思!
“丞相,带罪之人惶恐!”
“先生,你这是干嘛,就算你我在朝堂上有分歧也是难免的,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