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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鲁肃等人神色微动,稍显诧异地互视了一眼。
“子徐,呈上来吧!”刘备面色平静无波,冲全柔点点头,示意他进厅。
恭敬地将两支细小的竹管放上桌案后,全柔后退七、八步,再施一礼后,转身离去。
捏开竹管,分别取出一封薄绢后,刘备迅速地阅览起来。
“主公,有什么紧要事么?”等刘备差不多将两封绢书全看完,徐庶谨慎地问道。
“襄阳的传书是通报西川的战事——张任、严颜遭夏侯渊侧袭,大败于绵竹,兵力折损过半。”
“果然!”听了这个消息,徐庶倒是没有太显意外,“张任用兵过急,对汉中曹军缺乏戒备,这一败并不意外。
如果张任能够冷静下来,或许还能先稳住阵脚,否则很可能会一溃如山倒。”
“西川要是尽被曹操所得,对荆州腹地的威胁极大。看来得助张任一臂之力了,不过眼下要应付南中蛮部,荆州的军力也很吃紧……”孙乾为难地说道。
“再吃紧,也得帮张任先撑住。”徐庶肯定地说道,“主公,将军的传书里说了什么?”
“三弟想让仲华回西凉去!”刘备语出惊人地说道。
厅内立时响起一阵轻微的惊呼声。
“釜底抽薪?!”徐庶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将军准备让马仲华带多少人回西凉?”
“仲华、季怀加几名亲随……哦,对了……”刘备看着薄绢,嘴角微带笑意地说道,“还有司马仲达!”
“什么?”这一次的惊呼声甚至还要大过前一次。
在座的众人都是最得刘备信任的重臣,司马懿的事情对他们并不算秘密。让这么一个不太牢靠、又对己方所知颇深的人去执行这样的秘密任务,似乎有点难以接受了点。
……
小半晌后,议论声才逐渐停歇。
徐庶从沉思中恢复,出声向刘备问道:“不知主公之意如何?”
“可!”刘备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
徐州
完成了对彭城的两面包围后,曹仁亲临城下,劝降城中守军。
在李严的引领下,魏延走到城边,手扶女墙,冷眼睨视着曹仁。
“如今你荆、扬两路兵马皆已落入丞相大人掌握之中,覆亡已是时日无多。魏延,识时务者为英雄。你若愿归顺丞相,万户之侯唾手可得……”对魏延,曹仁并不陌生,两人甚至曾多次交锋。魏延的统军用兵才能,曹仁相当清楚,他也知道如果无法拿下这个老对手,夺回彭城郡将是一句空话。
魏延的回答很简单——迎曹仁而来的一支狼牙羽箭,和倒竖的大拇指,说明了一切。
下一刻,喊杀声便已冲天而起。
箭雨如蝗,漫天飞舞。
准备充分的曹军,推着楼车、冲车、喷缊(坚固防护的攻城作业车),朝城池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击。上百台霹雳车,咆哮着将巨大的石块抛上了天空。
城楼上,魏延如嗜血的猛兽一般舔了舔嘴角,将右手重重下压。
守城军的数十台霹雳车同样发出了愤怒的狂吼。
……
海上,近百艘斗舰、蒙冲战船疾驶如飞,墨绿色的水麒麟战旗顺风劲鼓。
最当先的一艘斗舰大船上,没有悬挂任何一面战旗,只在主帆之旁,斜挂了一面青色的锦帆。
第一百四十四章(下)
章和二年五月二十八日,黄忠奉令弃守汝南南部大县宜禄,北上与我会师于褒信。
面对兵力犹胜于我军的曹韩联军,分散兵力只能给对方提供个个击破的机会。尤其是曹韩联军中多达两万余的骑兵,凭借那优异的机动性和强悍的冲击力,来一个百余里奔袭根本是轻松之至。
面对我特意布下的疑阵,曹操和韩遂的追击也显得不那么急切。曹军的大队步军尾随在我军之后5、60里的距离,韩遂的西凉骑军则分为两部——从汝南城尾随而来的一万三千余骑始终盯在我军左后翼3、40里左右,由平舆而来的另一部骑军则在我军右翼保持游而不击的状态。
这一、两天里,只有风骑军与曹、韩联军的骑兵小规模地厮斗了十余次。扬长避短,以驰射与敌游斗的赵云,以百余骑换回了敌军近三倍的伤亡。
不过,这点伤亡,还远不足以改变双方的实力对比。
……
残阳的余晖斜映在褒信县衙的大堂内,为这座略显破败的建筑更添几分萧索之意。
“……”将意图说明后,我举目看向司马懿,缓缓说道,“仲达,此事危险不小,对你,对我,都是如此。你也勿需太过顾忌,我断不会强求于你……
你仔细想清楚后,再给我一个回复。”
司马懿的面色没有太大变化,似乎没有被我的话所影响,但凝重的眼神却显示出他正在沉思。
该说完的话都已经说完,我索性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司马懿。
许久,司马懿抬眼回望着我:“将军不怕懿途中私逃?或是将马岱将军卖给曹操、韩遂?”
“怕!”我没有说谎,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顾忌,“以仲达之才,无论私逃还是出卖仲华,都不是太难的事情。司马氏为河东名门,仲达的族中长辈兄弟也多有在曹操麾下任职者。仲达先前虽有诈死欺瞒曹操之事,但却尽可将责任推卸给大哥,加之司马氏的人脉名望,要从曹操手下安然脱罪并非难事。”
听我说“怕”,司马懿面色依然保持着平静,不喜、不悲、不怒、不惊……
“但是,我还是愿意冒一次险!”话风突然一转,我相当肯定地说道。
司马懿默然片刻后,缓缓说道:“将军可曾征求过主公的同意?”
“已经传书回了庐江,暂时还没有回讯。但我相信大哥不会反对!”先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淡笑说道,“仲达,大哥应该比我更相信你!”
司马懿微怔了片刻,随即鹰眸再次闭起,低头思索了小半晌后,站起来,躬身说道:“此事懿也只敢说尽力,却无法保证一定成功,还请将军见谅。”
“恩……”我点点头,“仲达有什么需要么?”
“凉州民风彪悍,颇有危险,懿虽粗通剑技,但难保一身安全,希望将军能够调派两名狼牙营精兵随行护卫。”司马懿想了想,提了两个要求,“再者,马岱将军还要能够听从劝谏,否则懿纵然有千般筹谋,也难见寸效。”
司马懿的这两个请求很有学问——第二个请求是保证他发挥运筹帷幄作用的关键,而第一个请求,乍看是司马懿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但实际上却是他自己为自己找了两个监视者。
狼牙兵精通刺探、夜行、潜伏、追踪、暗杀,而且忠诚度绝对不成问题。有两名狼牙兵跟在身旁,司马懿想要潜逃基本已不可能。即使遭遇了陷阱、埋伏,两名狼牙兵也绝对有把握在自己身死之前,先将司马懿击杀。
找了这两个“枷锁”大于“护卫”意思的亲随,司马懿实际是在向我表明自己的决心。
“好!”我点了点头。
“将军,此事宜速不宜迟,那懿就先去准备了!”
……
马岱从外面踏入堂内,躬身向我行了一礼:“见过将军!”
“先坐下吧!”我放下手中的军情绢书,冲马岱摆摆手说道。
马岱左右张望了一下,寻了张事先安放好的小型胡床坐了下来。(东汉时自北方游牧民族传入中原,由八根木棍组成,坐面由棕绳联接,后世称为马扎。这里的“床”是坐具的含意)
“将军,唤末将过来有何吩咐?”坐定后,马岱平静地说道。
“仲华,你前日曾说想潜回西凉,现在主意改了么?”
马岱很肯定地摇了摇头:“如果主公和将军准许,末将还是想回西凉去试一试。如果能成功夺回西凉,不但家仇能得速报,更可助主公早日平定社稷;就算失败了,也还有休弟和令明在,最多报仇的日子稍长一些罢了!”
“恩!”我轻应一声,继续询问道,“前日我曾问你的那些难题,想过怎么解决了么?”
“想了许久,已经有了些主意……”马岱点了点头,“……”
听着解说,我不时地微微颔首。马岱确实仔细慎重地思考过如何潜回西凉,如何联络旧部故人等一系列的问题。虽然有些想法稍显简单幼稚,但总体还算是可行。
我也直言不讳地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马岱也不恼怒,仔细地聆听,有时也回辩几句……
“仲华,此去西凉路途遥远,行程艰难,我只能送你六个字——善察,谨行,慎思。”到最后,我长身而起,缓缓走到马岱身旁。
虽然已知自己的请求可能被应允,但当我确切地表明态度后,马岱还是腾地站起,脸上的平静完全被激动所代替,随即他深深地施了一礼:“多谢将军成全!”
伸手托起了马岱,我笑了笑说道:“先别忙谢。我也有个要求,答应了才能让你回西凉!”
“请将军吩咐!”马岱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仲华,其他方面我不担心,但你缺少一个出谋划策,运筹帷幄的助力。我想派个人做你的帮手,随你一起返回西凉。如果你能用得好他,此人足可抵万余铁骑!”
“将军说的是谁?”马岱微愕说道。
“司马懿!”
“是他?”马岱很有些惊诧地说道。
……
是夜,马岱便将司马懿请到了自己的军帐中。
临近二更天时,我巡视完各营各部曲,依然看到马岱的帐内灯火通明,不时传出轻微的声音。
清晨再见到马岱,他的神态虽然疲惫,但眉眼间却流露出丝丝兴奋。看来他与司马懿的商谈相当成功。
……
黄昏再次降临时,马岱与马铁、司马懿及四名铁骑亲卫,两名狼牙兵,一行九骑,携带了干粮、伪装用服饰等物品后,登上了西进的征程。
这是大哥和我的一次冒险。虽然有许多不确定的可能,但这个险,还是值得冒。
……
“张飞这厮究竟搞什么鬼?”曹彰怒火冲冲地抱怨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简直就如同蛆蝇一般令人生厌!”
曹彰这个比喻做得实在有些不恰当——蛆蝇只会与腐肉、粪便相随,如果将张飞比做蛆蝇,曹军上下岂不是就成了“腐肉粪便”?
不过,多数人并没能立时反应过来,而察觉的人却也不敢有所表示。
曹操眉头皱了皱,锐利的眼神扫向了儿子。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曹真轻踢了一脚,瞧见父亲微阴的表情,曹彰立时闭上了嘴。
一连六、七日来,曹、韩联军都与荆州军进行着奇怪的僵持战——荆州军一直在且战且退。然而,战,战得不干脆,他们始终避免着大规模的决战,总是将战斗控制在一定的规模内,一旦发现战局有扩大的趋势,就会毫不迟疑地选择撤退。
退,也退得不彻底。且不说缓慢的撤退速度,他们一战一顿的撤退方式,也让人怀疑是否有什么阴谋在内。
合兵一处的荆州军,总军力接近五万人,庞大得让曹操想吞也不吞下去。
“这混蛋一定是欺我军粮少,想要以此种方式耗光我军粮草。”曹洪恨声说道。
“还不仅如此!”沉默许久的贾诩突然开口道,“张飞不但想拖耗我军粮草,恐怕未必没有想图谋重创我军的意思。”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轻微的质疑声中,贾诩不为所动地说道:“近两日,天气突然转向阴沉。诩有些担心,兖、豫诸州是否要进入梅雨。”
“下点雨也没什么,只要不像去年那样连续几天狂泄不停……”曹洪不以为意地说道。
“文和说得对,此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