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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那蠢货刘璋太过忠心,他们手下的兵马旁人也很难控制,若不将他们连根铲除,益州大势难定。
除掉他二人,实非我之本心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严、张二人不识时务,便只能自取灭亡。这不怨天,不怨地,只怨他二人太过愚蠢!”张松轻拈颔下短须,朗声说道。
一直低头默饮的偏将军吴懿突然抬起头,面色略显凝重地说道,“张任一向胆大心细,他当真会如此听命地进攻荆州么?”
“这道命令是以刘璋的名义下达的,由不得他不听命!”张松冷笑说道,“他敢抗命,就是叛逆。
而且,只要他稍露出异心,就断了他的粮草,绵竹和江阳都控制在我们手中,他想作反也是休想。我倒要看他和严颜的五万多人能蹦达几天。”
“逼急了,张任也许会逃到荆州去!”吴懿不太乐观地说道。
“呵呵……”张松露出冷酷的笑意,“荆州目前腹地空虚,就算张任想过去,刘备也一定敢收纳。几万兵马,如果在荆州闹腾起来,还不翻了天。
就算刘备胆子大,敢收容张任,我也有法子让他们内讧起来。”
“哈哈哈……”刘璝大笑说道,“有永年妙算,我无忧矣!今日只需饮宴,不谈大事,来,一起饮了此杯!”
……
正酣饮间,厅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怎么回事?”刘璝放下酒爵,略显恼怒地大声问道。
不多时,一名亲兵回报道:“大人,徐明都尉有要事求见!”徐明正是负责刺史府守卫(看守)事宜的都尉。
“没见我正款待各位大人么,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刘璝不满地说道。
“公行兄,还是让他进来吧,说不定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张松打圆场道。
“传!”刘璝略一思索后,摆了摆手。
片刻后,一名浑身浴血的将领急步走进厅内,单膝跪地向刘璝行了一礼。
“徐都尉,你怎么会弄得如此模样?”见到这副光景,蜀郡太守张肃吓了一跳,疑惑地问道。
“刘将军,大事不妙!”顾不得回答张肃,徐明神色慌张地急向刘璝禀报道,“张任从刺史府中劫走了刺史大人,正朝城外而去!”
“啪嗒!”刘璝神情一滞,手中酒爵掉落在地。随即,他腾地站起,紧赶几步走下厅来,一把揪住徐明的衣襟,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张任劫走了刘璋?”
“是……是的!”
听到张任之名,厅中竟有半数人面色瞬间如土。
“他带了多少兵马,怎么攻进城的?为什么张任杀进来,也没人来通报我?”刘璝表情狰狞地质问道。
徐明一阵慌乱,小半晌后才结结巴巴地回道:“张……张任只带了数十人,也……也不知怎么进了刺史府?”
听了这一回答,刘璝居然一时楞住了。数十人,这是什么概念?
张松腾地站起,愕然说道:“他居然敢孤身混入成都搭救刘璋?”
顿时,众皆哗然。成都守军不下万人,而且都已被刘璝控制。而张任居然兵行险着,只带少数人潜进可称虎穴的成都城,如何能不叫人惊叹。
“现在不是发楞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即刻截住张任。他既然能潜进来,必然有人与其窜通,若不是速速采取行动,必然悔之晚矣。”中郎将孟达沉声说道,“一旦被他们逃脱,后患无穷!”
“快,调集兵马……”刘璝恍然大悟地怒吼起来。
……
张任领着百余士卒将刘璋紧紧护卫在中间,一路朝最近的东城门方向急行。
城中一片杀声震天,远远已可见追兵的火把在摇曳正在急赶过来。
城门在即,通明的火光下,无数守卒严阵以待。
张任大步流星向前,浑然不顾已有上百张弓瞄准了自己,厉声断喝道:“打开城门,全给我闪开!”
一众守卒个个面面相觑。
第一百二十五章(下)
“打开城门,都给我闪开!”
面对横眉怒目、杀气腾腾的张任,值城都尉莫贵自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寒意。他虽然是属于刘璝一派的人,但却也曾在张任麾下任职过一段时间,对这位都督是又敬又畏。
身为都尉级的统军将领,莫贵对成都的巨变自然要了解得比一般士卒要多的多——刺史大人刘璋如今已成事实上的阶下囚;长史黄权、治中王累等人皆闭门不出;刘璝、张松、孟达等人则成为实际上的掌权者……
原本应该在涪城的东部督张任,竟莫名地出现在成都,而且眼下还要连夜出城,再加上城中四起的鼓角和呼喊声……只要莫贵不是傻瓜,就能大致猜出地张任突回成都的目的。
就在莫贵出神之际,张任又上前了几步,再次厉喝道:“打开城门,闪开路来!”
一股强烈的杀气狂猛席卷而来,莫贵浑身剧颤,如同中魔一般地以微微哆嗦的右手轻摆了几下。
在张任的积威之下,无人敢有所异动,守城士卒乖乖地照莫贵手势的意思,缓缓推开城门。
就在士卒准备放下吊桥时,愤怒的厉吼从西面遥遥传来:“谁敢放走叛贼张任,军法处置,围住叛贼!”
莫贵猛地打了个激灵,会过神来,眼见张任正领人开始强行突破出城,忙不迭地大喊道:“围上去,不要让他们跑了!”
“挡我者死!”张任暴喝一声,飞起几脚将数名挡路的守卒踢飞,一个健步纵到城门外口处,手中环首刀连连连挥舞,将连接吊桥的两根粗壮缆绳齐根斩断。
“轰~!”失去支撑的沉重吊桥,带着呼呼的风声狂砸下来,着地时的巨大声响震耳欲聋。
“杀出去!”出城的最大障碍已经消除,张任连声狂吼,再次折返冲杀回去。
面色苍白、惊恐至极的刘璋两腿已哆嗦到无法行走的地步,张任毫不犹豫地拖身将其背在身后,势如疯虎地猛冲猛杀。
火光中,只见刘璝、孟达领军急赶而来,莫贵已不敢再有所迟疑,亲引士卒拼死截杀张任。
曾经的军中同袍,如今却杀得满眼血色。
眼见敌人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大,张任麾下残余的数十名士卒自发地返身与追兵阻敌缠斗在一起,为张任、刘璋突围争取时间。
“死开!”威势无匹的一刀竟将一名守卒自头而下劈成了两瓣,脑浆、鲜血、碎肉溅得张任满身都是。其余的十多名守卒通体生寒,下意识地让开了道路。
在仅存两名亲兵的跟随下,张任背负着刘璋狂奔出了城池。黑暗中,突然闪出一些人影,朝张任迎了上来。
“张任,不要走!”孟达飞马出城,弯弓对准张任,连开数箭。
听得身后的风声,张任已知不妙,但由于背上有人,身体的腾挪大受影响。
“中!”前三箭全部落空,眼见第四箭即将射中张任的大腿,孟达兴奋地断喝一声。
已知无可幸免,张任索性将心一横,就准备捱上一箭。但就在这时,急迈向前的右脚不知碰上什么东西,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向前翻倒下去。
在张任身体即将触地的一霎那,疾飞而来的羽箭准确无误地透入他背上刘璋的颈脖处。
“呃~~!”痛苦的哀号声瞬间响起,又迅速消逝。
感觉到一些温暖的液体落在自己脸上,又听到紧贴耳边响起的哀号,张任心知不妙,急忙撑起身体,将背上的刘璋小心地移到手臂处托住。
“主公!”那支入颈的长箭赫然入目,张任面色惊骇至极,急以手指探到刘璋的鼻间。
片刻后,张任无奈绝望地发现——刘璋已气息全无,那支羽箭几乎是在一瞬间夺去了他的生命。
“孟达,我要杀了你!”暴起的怒意刹那间充斥脑间,张任怒吼着抄起身旁的环首刀,奋尽全力狂掷出去。
清楚地看到张任摔倒、刘璋中箭的全过程,孟达已知道自己做下了一件无可挽回的大事,正微怔间,突然却发现一柄大刀疾飞而来。
被张任怒极掷出的环首刀,劲力何等狂暴,错过了最初的闪躲机会,孟达再想有所动作已经不及。
“噗~~!”孟达可怜的坐骑被环首刀从胸处插入,又从股间飞出,整个腹部完全被剖开,内脏、鲜血哗啦哗啦地喷了一地。
在战马扑地的瞬间,孟达先一步跃了下来,随后头也不回地朝城门内狂奔而去。他再也不敢再面对狂怒的张任,老天会给他一次幸运,却未必会给第二次——若不是张任震怒下掷出的环首刀有些失准,被剖腹的就不是马,而是人了!
张任还待发足追赶孟达,从黑暗中出来接应的部将张翼急忙死命地拉住他。
接应张任的只有百多人,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住越来越多杀出城来的守军。
被张翼拖拽着,张任极不甘心地朝夜色中退却而去,有人背负起刘璋的尸身,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叛贼,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锉骨扬灰!”张任那满含恨意的狂吼,回响在夜空中。
刘璝、孟达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对视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骇色。
夜色深沉,也不知张任是否还潜带了其他兵马,兼之对张任那深深的恐惧,刘璝、孟达不敢再追击下去。
……
两盏茶的工夫后,张松、吴懿一行人赶到东城门处,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尽皆骇然。
按照孟达的话,刘璋已绝无生还的可能。死忠刘璋的张任又成功逃脱,可以想见他和严颜即将到来的狂猛报复之战。
而刘璋,不是不可以死,但这此刻死实在很不是时候!
“公仁兄,即刻命人通传各郡县——张任弑杀刺史大人,意图自立背反。”张松眼珠一转,急声对刘璝说道,“再传令于严颜,命其出兵讨伐‘叛贼’张任。”
刘璝微愕之后,逐渐会过意来。
张松竟是想将刘璋之死转嫁给张任。
“传令,传令……”刘璝忙不迭地喊道。
“益州再无宁日矣……”一旁,吴懿神色黯然地轻叹道。
……
不待到天亮,无数快马已从成都出发,奔赴各地,将“张任弑杀刘璋”的消息通传于西川各郡县。同时,刘璝以代刺史身份,勒令各地一旦发现张任踪迹,即行格杀。
此外,严令各郡县不得给予张任叛军任何支持。
为分化张任麾下将士,刘璝还下令——凡弃张任而投明者,不追究任何罪责;凡继续附逆者,诛杀三族;若谁能擒杀张任,为官者晋三级,为兵者直升校尉,赏千金。
刘璝同时急令屯兵德阳的严颜出兵讨伐张任。
……
四日后,张任、严颜于德阳为刘璋隆重入殓,随即通告西川各郡县,直斥刘璝、张松等人谋害刘璋,欲以西川献媚曹操。并宣称将于三日后起兵讨伐刘璝一众叛贼,通令各郡县官民响应。
一时间,西川各地风声鹤唳,战云密布。
……
得到刘璋横死的消息时,我正率军与曹洪接战。
察觉到我军没有撤退的迹象后,曹洪一改先前的避战作风,开始南下发起猛攻。甚至,连宛城的曹军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将风骑军一分为三——一部负责骚扰曹洪的补给线,一部游击牵制曹洪,另一部负责盯死宛城曹军。又以无前飞军和狼牙营在宛城周遭配合那两条阻敌壕沟,设计了许多陷阱,先困住了宛城的守军。随后又以主力大军,配合风骑军的游击,狠狠与曹洪干了三仗。以5000换取了曹洪近万伤亡,终于将这家伙的气势打了回去。
或许仍然对迫使我军回援荆州存有信心,曹操和曹洪的死战到底的决心暂时还不那么浓厚。
……
“刘璋居然死了?”看着手中的绢书,我一阵轻微发怔。在西川变乱未起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