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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曹操与荆州方的关系一向不睦,如若曹操此刻对荆州继位之事表现的太过热心,一旦为有心人所察,很可能会激起荆州内部的极度反感,如此一来,非但扶持之事不成,更可能给刘备一个介入荆州、夺取大权的机会。
郭嘉自己的建议是,除适当派人前去吊唁刘琦外,先不要插手荆州内部之事;与此同时,派遣细作在荆州散布谣言,道刘备会乘刘表后嗣断绝的机会夺荆州为己用。这样做,既可以钓起荆州内部对刘备的戒心,更可使刘备自己“厚不下脸”对荆州动手。
……
看完郭嘉的信后,荀攸将绢书转递给了下首的刘晔,自己也陷入沉思之中。
小半晌后,荀攸抬头看向曹操,诚恳地说道:“丞相,奉孝的提议比之攸先前的提议,确是更为高明。”
曹操微微点头,寻思着说道:“虽然如此,但往荆州的使者已经派出了……”
“丞相,这个不妨!”荀攸迅速回道,“使者出发仅只一天多,若派快马星夜兼程追赶,应当还来得及。”
“那好!”曹操当机立断道,“公达,此事就由你负责操办一下!”
“是!”荀攸知道事急,告了个礼后,当即举步离厅而去。
……
……
四日后,形形色色的有关刘备意欲乘刘琦之死图谋荆州的传言,先从章陵郡传出,并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荆北四郡。由于某些传言是从一些在荆州颇有名望的士族那里传出,其影响力倒是很不能小视。
一时间,搞的荆州内部人心惶惶。甚至有官员提议向章陵郡增兵,防止刘备军可能的攻袭。
身在襄阳的诸葛亮,几乎是跟蒯越、刘磐、刘先等人同时获悉了这些传言。
“军师,今天多了好几批人在暗中监视馆驿。我们这边只要有人出门,好象都会有人盯着!”关平沉着脸,向诸葛亮禀报着情况,“那些可恶的风言风语也不知是谁散出来的?”
诸葛亮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起来。
半晌后,诸葛亮儒雅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除了曹操,还会是谁?没想到,‘丞相大人’居然会来这么一招……”
“军师,该怎么办?”
“以谤止谤,以谣言止谣言!”诸葛亮淡定地笑道,“定国,带来的鸽鸟还剩几只?”
“用了三只,还剩两只!”关平虽然还未搞清楚诸葛亮的意思,但还是迅速回道。
“好!你如此……”
……
翌日凌晨,天色初蒙蒙泛亮。
关平出房门,悄然走到馆驿后院,将一只绑着绢书信笺的信鸽放飞了出去。信鸽振翅,很快消失在略带雾气的晨霭之中。
两年半前,在平定江东之战时,刘备方就开始在战场上试用信鸽传递信息。但由于当时的饲养、训练技术尚不成熟,信鸽不时会飞到别处,导致信件无法及时到底目的地,甚至有可能落在敌军之手。
为确保信鸽这一“秘密武器”不会过早地暴露在外人面前,刘备方暂时停用了飞鸽传书。但同时,却又加派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于信鸽的饲训,并专门从军中抽调出一些可靠的军士参与训养,学习如何使用信鸽。
此后,刘备方整整花费了两年多时间,建立了一整套完整的信鸽饲养、训练、使用的机制,第一批百只训练成熟的信鸽也在两月前正式开始使用。
这次诸葛亮出使荆州,就特地让关平携带了五只信鸽。
在馆驿四周潜伏了一夜、已经相当疲劳的细作们,谁也将那只信鸽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一只普通的飞鸟。
……
因为谣言,不同程度上对诸葛亮一行留上心的荆州各方,吃惊地发现诸葛亮一行人等几乎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显得非常低调,或者说是平静,似乎他们根本就没有得悉那些谣言。
就在襄阳城内一片疑云时,有关刘备存心不良、觊觎荆州的流言传得更加厉害,而且内容也越来越“恶毒”——
有传言道刘琦的死,乃是刘备一手策划,或说是刺客刺杀,或说是毒杀,甚至有说刘备是用山越族的巫人诅咒死的刘琦;
也有传言道,非但刘琦是被刘备所杀,甚至刘表也是如此。说什么“刘备与蔡瑁相勾结,共同刺杀了刘表,而后嫁祸给了曹操”。
另有传言道,刘备先前出兵荆州,并非是为协助平叛,而是为夺取荆州。只是后来看没有机会,才迫不得已放弃。相反,曹操出兵荆州,却是奉旨勘平战乱,以防荆襄百姓受战祸之苦。
甚至还有传言说,“所谓”赈济章陵三十万百姓之事,纯粹是刘备编造出来,以欺世盗名之用……
种种流言,不一二足,皆是痛陈刘备的恶行,直将刘备说成是世上最为阴险狡诈的伪善之人、野心之徒。
这些流言,听起来无比骇人,迅速在襄阳,乃至整个荆北掀起了一股渲然大波。
……
别驾府,书房中
蒯越手中捏着一份线报,长身立于窗前,凝望着夜空中。
许久后,他轻摇了摇头,走到房内正燃的火盆前,将手中的绢书丢进了盆中。顷刻间,绢书化为一团灰烬。
……
治中府
刘先将韩嵩、王粲、傅干等人都请过府,商议近来愈演愈烈的流言之事。
“且不论流言是真是假,只要这一轮风波过后,刘备在我荆州将会名声扫地!”刘先长子刘华面带得色,自信说道,“孩儿早就说过,刘备纯粹一伪善之徒,本来面目迟早暴露,父亲若要登上州牧宝座,千万莫要与此人牵上关系。如今果然应验!”
“华儿倒也有几分远见,只可惜……”刘先看了看长子,不怒反喜地说道。
先前向刘先提议暂与刘备修缮关系的韩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迅速抬头看了刘先父子一眼。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王粲苦思良久,忽然说道。
“仲宣大人有何高见?”刘华眉心一挑,轻笑问道。
“这里的许多流言,确具有很大的杀伤力。但若细品一番,似乎没有几个能取信于人。”王粲踌躇说道,“以那赈济之事来说,刘备究竟有无赈济章陵八县,自有三十万百姓为其作证。纵然说的天花乱坠,却是铁证如山。再说州牧大人的死,究竟是何原由,怕荆襄九郡的官吏都有所知,流言中硬是说成被刘备所害,又怎能取信于人?”
顿了顿,王粲也不是很肯定地说道:“这样的流言,恐怕起不到什么真正的作用,反而容易让人怀疑流言的用意……”
“难道是那位所为?”傅干手指了指北面,疑惑问道。
一时间,厅内陷入沉寂。
……
安远将军府
“这都是什么鬼话?”文聘不屑而愤愤地说道,“景升公与州牧大人什么时候变刘皇叔所杀了?关君侯与张右将军那时麾下的战力远超我军,若真要吞并荆州,何必等到今日,还有章陵的赈济……这些鬼话都是谁传出来的。”
“除了曹操那贼,还会是谁?”黄忠微捋颔下花须,沉声说道,“此贼对荆州始终贼心不死。着实可恶!”
“仲业,晚上随我到馆驿走一趟!”沉思许久的刘磐对文聘说道。
……
三日后,章陵中、西八县县令,先后向州牧府上“万民书”,请禁中伤刘皇叔的流言。
随后,以刘磐、黄忠、文聘等人为首的荆州军将领,公开痛斥意图不轨的恶毒流言。
至此,荆北、乃至荆州全境士民,皆知流言乃是有人(曹操)恶意中伤刘备所使,同时又在一些“有心人”的引导下,知晓了曹操对荆州的险恶企图和威胁。
……
四月十五日,刘琦的灵柩正式下殓。
而刘磐、刘先围绕继承权的争斗,也变得愈加激烈。
一面是曹操虎视眈眈在侧,一面是自家的内斗纷争,荆州上上下下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有识之士对此忧虑不已。
第七十一章
许昌,军师祭酒府,书房
“……事情大致就是如此!”荀彧坐在房中软榻的旁侧,详细地向郭嘉叙述了荆州事态的最新进展,“刘备手下的能人不少,居然这么快就想出化解奉孝计策的办法来。这招以谤止谤,很不简单啊!”
“是啊……”郭嘉斜靠在软榻上,身盖一层厚实的锦被,轻点了点头。如今的郭嘉,早已失去了往日潇洒不羁的气度,病魔缠身的他面色苍白,形容消瘦,眼眶更是整整凹下了一圈,眉宇之间的黑色变得越来越浓厚,“文若兄,刘备前往荆州吊唁的使者是谁,探清了么?”
“刘备的右军师中郎将诸葛亮!”荀彧点头回道。
“是他……”郭嘉稍稍皱眉,“如果不出意外,化解此次流言危机之人,必是这诸葛亮。此人智谋相当不凡,无怪乎有鹿门学子第一人之誉。”虽然素未谋面,但郭嘉却也听说过近来诸葛亮的一些事迹,“有此人在,必会对丞相大业有莫大危害!”
“听闻这诸葛亮面如冠玉,气宇非凡,又有如此才学,倒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奉孝!”荀彧叹了口气,随即恳切地对郭嘉说道,“奉孝,不能再服食五石散了。你年未至不惑,本应是身康体健之时,但看你如今……”
“……”郭嘉苍白的面庞上扯出一丝苦苦的笑容,摇头说道,“如今服五石散,只为镇身痛而已!”
“但服用此物,却是好比饮鸩止渴……”荀彧痛心疾首地说道。
“文若兄,嘉自知天年将尽,就容我再放纵些时日吧!”郭嘉早前服食五石散,主要是与友人饮乐之用。自去年病倒之后,郭嘉已将所有的饮乐停下,但此前对身体损伤却业已造成,而且情况非常严重。养病的日子里,郭嘉时常会感觉到身体各处的酸痛,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奈之下,五石散变成了镇痛的手段。
见荀彧还想劝说自己,郭嘉换了个话题:“文若兄,贾文和潜在襄阳的暗刺还在么?”
荀彧暗叹了口气,而后点了点头。
“我有个主意,文若兄来参谋参谋……”郭嘉眼中现出往日的睿智光芒,侃侃而道,“……”
郭嘉说完自己的计划后,荀彧仔细思索了片刻,抬头说道:“襄阳目前局势紧张,戒备也必然森严,恐怕此计不好施行!”
“所谓局势紧张,其实也可理解为‘据说混乱’!”郭嘉摇了摇头,轻笑说道,“乱中,岂不是更容易取事么?”
“但这样一来,刘磐将更可能上位成为荆州之主。此人是荆州主战一派,对丞相大人向来敌视……”荀彧先是点点头,但随即又提出一个问题。
“刘磐、刘先,谁会成为荆州牧,其实在我看来并无太大分别!”郭嘉语出惊人地说道,“这两人都不是什么英雄之辈,而且任谁掌了荆州,短时间内恐怕都没能力彻底稳定住民心。这样的荆州,对丞相大人造不成什么威胁。待丞相平定幽州之后,虎贲所指,荆州根本无从抵抗。
嘉最担心的是,荆州内部会发生大的波动内乱。接下来半年之内,丞相需要一心平定幽州,恐怕腾不出手来对付荆州,一旦荆州内乱,倒恰好是给刘备一个入主的机会。刘备素有仁德之名,对荆州又有莫大恩惠,他如果寻到入主荆州的机会,必是顺风顺水,轻松无比。
所以,荆州之主若是能在尽快确定,对丞相而言非但不是坏事,反是件好事,至少刘备得不到机会了。”
“恩……奉孝说的在理!”荀彧略一思索,即想通了内中道理,“我这便去传书于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