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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孙辅略显疑惑地说道。
“此人亦是刘备麾下一员悍将,征会稽时,张飞就是以魏延为军中主将,便足见其能。此人断不可轻忽!”周瑜出声为孙辅解释说道,“上次得到消息时,魏延还尚在新都,不想如今已到临川,其用兵之速着实罕见!”
刘备麾下可用之将……着实太多!!!周瑜自内心里感到伤叹——短短一年的时间,江东军的宿将良将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几乎折损殆尽。如今除朱然、吕蒙等寥寥几人外,周瑜手中已无可用之将。
“如今蒯良军已至宜春,张飞军已到新建,两军距西昌皆只有不到百里之遥!”周瑜挥去脑中的杂念,沉声说道。
“主公,都督!蒯、张两军行军速度相当,又互为犄角,攻其一军则另一军必然救援,实在不好对付……”朱然拧眉分析道,“以敌我之势,除非能让敌人狗咬狗,否则就必须各个击破,方可能成事!”
“狗咬狗?”孙匡眼中一亮,急切地询问道,“公瑾兄,这有可能么?”
“不大现实!”虽知这一想法若能实现,将能极大地改善局势的被动,但理智思索后,周瑜还是否认了这一可能,“若要使两方内斗,他们之间必要有名、利的冲突。但看这些日蒯良、张飞两军的动静,便可知他们之间必有默契。加之蒯良、张飞皆狡猾成精之人,在击破我军之前,他等是不会翻脸的!”
“嗬~!”孙匡听得此言,略显沮丧地叹了口气。
“为今之计,确是要先击破蒯、张两军之一!”周瑜却不显丧气,朗声说道。
“荆州军有近四万人,张飞只有万余人,即便再加上那魏延的兵马,也至多两万人。若从兵力众寡来看,似乎先破张飞有利!”朱然分析说道。
“荆州军人数虽多,但说起战力,他们比张飞军差得也不是一点两点……”吕蒙摇了摇头说道。吕蒙知道,朱然从未与张飞军交战过,所以不知道对方的厉害之处。
朱然略一思索,也自默然点头。
“子明所言在理!”周瑜也认可吕蒙的话,“张飞麾下士卒操练有素,且作战勇猛,大有张飞本人之风。而张飞统军用兵之能,更是超群绝伦,荆州军中无人可与之比拟。先退张飞,极难成事,万一我军被其缠住,恐怕很难脱身,届时若荆州军再从背后夹击,则我军死无葬身之地!”
顿了顿,周瑜决然说道:“以我之见,当先设法击破荆州军。荆州军二帅蒯良、蔡瑁之间有所不睦,且蔡瑁好大喜功,此正是可用之机!”
“公瑾兄有何妙策?”孙翊欣喜问道。
“我欲……”
……
彭蠡口,乃是引长江水入鄱阳湖的水路要冲。荆州水军近百艘大小战船正与锦帆水军一部对峙于此。
悬挂荆州水军帅旗的一艘斗舰大船上,水军统领伏波中郎将黄祖怒骂连连:“甘宁这江贼,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想庇护江东水军?我就知道这江贼靠不住……”这些日,黄祖一直领荆州水军遥遥地跟着凌操水军,但亦不敢上前接战。黄祖亦知,凌操已无粮草补给,迟早必败。但不想,甘宁突然领锦帆水军对凌操发起进攻,并轻松地将凌操水军逼入鄱阳湖,而后锦帆水军一部便封锁住彭蠡口。眼见煮熟的鸭子飞走,黄祖如何甘心,便欲也进入鄱阳湖分一杯羹,但封锁彭蠡口的锦帆水军却死活不让进。
“大人不必恼怒,量甘宁胆大包天,也不敢纵放敌军……”副统领张允劝荐道,“我料甘宁只是不想让我军抢夺战功而已!”
“还反了甘宁这江贼了……”黄祖怒气难消,咒骂说道,“今日我偏要进这鄱阳湖,他莫非还真敢与我动手不成?”
喝命旗舰驶至彭蠡口,黄祖亲立船头,朝对面的荆帆水军喝骂道:“甘宁那厮可在,叫他来见我!”
“好大的口气!”丁奉洪亮而自信的声音传了过来,“在这大江上,除了咱们锦帆营,谁敢如此嚣张?”
……
上一章里,出了个BUG——柴桑应该是在“楚之东境,吴之西境”,纠正一下,惭愧惭愧!
特别感谢“yyhtl100”指正!
第一六八章
一艘走舸快船异常灵活地穿行在自家船群之中,很快便来到了最前列。丁奉连盔甲都没穿,只着一身素布单衣,长身傲立于这艘走舸的船头。
“谁刚才那般嚣张,竟敢直呼我家统领之名?”丁奉举目前眺,高声喝问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般放肆?当年甘宁那厮还是黄某的属下……”黄祖脾气急躁,一见丁奉这个毛头小子竟敢出言顶撞,立即暴怒不已。更何况丁奉的衣着实在太过普通,而黄祖与其又并未真正照过面,还真以为丁奉就是一个普通士卒。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丁奉眼中寒光一闪,反讥说道。荆州水军以优势军力,却三番两次败于江东水军之手,丁奉其实打心底里有些看不起这支盟军。加之黄祖肆无忌惮地以言语侮辱甘宁,更令丁奉反感异常。
黄祖面色红赤,手指对面的丁奉,气急怒骂道:“无名小卒,竟胆敢如此,你可知我是何人?”
“……”丁奉瞅了瞅了黄祖,轻哼了一声。
“我乃伏波中郎将黄祖,你这无礼小卒快去唤甘宁过来!”黄祖实在不想跟“无礼”的丁奉多废话,厉声喝令道。
“我家统领正忙,无暇答理你!有什么话,与我说即可!”丁奉双手环抱胸前,朗声回道。
“你有何资格与我……”黄祖张口便骂,但随即被丁奉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噎住了。
“刘皇叔麾下横江校尉丁奉,可有资格与你答话?”丁奉冷冷说道。
“你是‘横江贼’丁奉?”黄祖眼睛一紧,稍楞了片刻,仍自强硬地喝道,“你一介校尉,见着我中郎将居然如此无礼!快些给我让开道路!”
“哼哼……”丁奉冷冷一笑,昂声说道:“我家甘统领官居偏将军,你又为何敢对他如此无礼!”
黄祖一时无言,面色不住变化,至最后恼羞成怒威胁丁奉说道:“丁奉,你若再不让路,就休怪黄某不客气了!”说罢,黄祖将手一扬,作势欲下令麾下战船进攻。
“嘿嘿!”丁奉面上毫无惊惧,反而露出兴味的神色,矗立船头静静地看着荆州水军的动作。受到丁奉的感染,身后的锦帆营士兵也个个神态轻松,但与此同时,操船的士卒却也已做好了转舵扬帆的准备。
“大人,不可真与锦帆水军动手啊!”张允看情况不妙,惟恐黄祖一怒之下真下令进攻。自家人知自家事,张允深知锦帆水军绝非易惹的对手。这多年来,荆州水军从来没在江东水军占过便宜,累战累败;但同样的江东水军,却在一年多的时间内,被锦帆水军打得只剩一口气。以江东水军以标尺,就可衡量出荆州水军与锦帆水军战力的差距。
“若让这帮江贼小瞧了,我颜面何存?”黄祖心一横,强自不服软说道,“今日我非得进这鄱阳湖不可!”
荆州水军的百余艘大小战船陆陆续续动了起来,朝彭蠡口驶过去。
眼见荆州水军似乎真想动手,丁奉眼中精光微闪,右手放在嘴,打了一个异常响亮的呼哨。
“嘟~嘟~!”战号声迅速在天际间响起,雄浑而激昂。
“呼~!”只在一刹那,封锁彭蠡口的锦帆水军数十艘战船同时鼓起风帆,并迅速完成战斗准备——最前排清一色蒙冲战舰,船上弓箭手全部弩矢上弦,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火箭,只是尚未燃着。靠后的走舸快船上,士兵们刀剑出鞘,个个神情激动,全无临战的惧意。
看得出,丁奉是不惜一战……
如此一来,黄祖反倒没奈何了——今日的东南风甚劲,锦帆水军占据的是上风口。一旦真的交起手来,锦帆水军借助风势以蒙冲战舰冲撞起来,简直势不可挡。而且,在弓箭射程也会有很大差距……黄祖再如何愚蠢,也是统领了荆州水军近十年的人,这点常识还是了解的。
丁奉跃上最靠前的一艘蒙冲战船,一手持刀,一手执盾,傲立船头睨视逐渐靠近的荆州水军战船。
见丁奉毫无退让之意,黄祖面上红一阵、青一阵。一旁的张允不自主地咽下一口吐沫,精神高度紧张,心中暗暗咒骂黄祖愚蠢——且不说到底能否战胜丁奉,就算能够强突过去又如何?锦帆水军的主力就在不远的鄱阳湖深处,只要甘宁一回师,一切皆休。
“大人,还是算了吧!”张允低声对黄祖说道,“我荆州与刘备毕竟是同盟,闹得不可收拾对谁也不利……”
黄祖暗出一口气,就坡下驴说道:“好!今日就暂不与他们计较了!传令,撤军……”
丁奉满心期待地等候黄祖先动手,但不想,荆州水军竟突然开始后撤……
“难怪不是江东水鱼的对手,一到要命时候就装熊,还打什么仗……”丁奉面色不变,嘴里却低声嘀咕起来,“迟早得抽空子,好好教训教训黄祖这混蛋!”
约两盏茶的工夫后,庞大的荆州水军舰队消失在西面江面……
“把家伙收起来……来两艘走舸跟在荆州水鱼后面,看他们会不会搞鬼!”丁奉将刀盾扔给亲兵,纵声大喝道。随即,丁奉转头看了南面的鄱阳湖,低喃了一句:“也不知老大那里怎么样了……”
……
鄱阳湖西南
数百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几乎将一片湖面遮满。凌操水军的几十艘战船,被占据绝对优势的甘宁水军团团围困在湖角,动弹不得。甘宁的布阵非常巧妙,他将移动转向不便的大、中战船列在处于上风的东侧,以灵活机动的走舸快船堵住北面道路。如此一来,既可轻松地发起进攻,又可躲避凌操可能采取的火攻。
立在自己帅舰船头,凌操面色沉肃地张望着周围的敌军战船,默然不语。以今日的形势而言,凌操水军根本没有任何脱逃的机会。若是敌军当真发起全力进攻,凌操估摸自己撑不过一时三刻。甘宁的本事,凌操这多年来是领教得很彻底了。
“父亲,跟甘宁拼吧!”一旁的凌统,咬牙切齿地说道。凌统年只15,自有一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
“……”凌操叹了口气,没有应允。此刻凌操心中亦有些彷徨,柴桑的失陷、孙权的亡故,无一不证明孙家的覆亡已是指日可待,若为个人亦或是麾下将士着想,应该选择弃械投降。但往日孙策知遇之恩却又令凌操无法忘却。
“父亲,父亲……”凌统不知凌操心中所想,连声呼唤了几句,皆未见回应,遂颓然走开。突然间,凌统似乎看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赶几步跳上一艘走舸。
“甘宁,你有胆量与我一战吗?”凌统命快船向前驶了些,口中大声疾呼道。
听得对面传来的邀战声,甘宁举目前眺,看清是凌统后,嘴角一扬大声回道:“凌小子,你不是我对手。如果是你爹,甘某倒可以考虑考虑……”
“哼!”凌统闷哼一声,恼怒地说道,“甘宁,收拾你何需我爹,我便足够了!你若有胆,可与我一战!”说罢,凌统还示威似的挥了挥手中短刀。
“不知死活的小鬼!”甘宁低骂了一句,但面上却没有丝毫恼怒,反而有些赞赏之色,“凌小子,跟你过手没问题,但也得有个彩头吧!”
“你想要什么?”凌统心中一喜,急声问道。
“咱们赌斗一场如何?”甘宁笑着说道,“若你胜,我放你们离开;若我胜,你父子二人必须率军投靠刘皇叔。如何?”
凌统正待答话,凌操的声音却已先响起:“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