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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大笑着说道,“文长,为何学得这么文绉绉了,这些都是你凭功应得……”随即走到魏延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起来吧!”
“谢将军!”魏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立起了身形。
“全公,若无你坐镇大局、稳固郡治,文长也不会如此迅速平叛退敌!”我转身对全范微施一礼,恳切地说道,“飞代兄长,谢过全公!”
“呵呵……”全范忙还了一礼,笑着说道,“老朽无能去征战破敌,若再稳固郡治都做不好,岂不愧对皇叔和将军的厚望!”
……
接下来,我向全范详细地了解了一月多来吴郡的郡治情况——由于陆逊出兵迅速,富春的叛乱没有波及到吴郡其他诸县,甚至连距富春最近的余杭县,也是在魏延、陆逊击退吕岱之后,才知道发生了叛乱。在叛乱被平息、吕岱被重溃的情况下,即便是再忠心于孙权的人也不敢再擅动分毫。全范甚至还借这个机会,对吴郡诸县的令长进行了一些调整,有些是对调,有些则被招至郡中任职,重新安排他人担任令长。由于治安得到保证,农耕生产也可以顺利进行,吴郡的晚季稻(三国时期,吴郡已经实现两季稻生产)已经进入成熟期,再过十日左右,又一批新粮即可收获。其实,以可开发的潜力而言,江东绝对要胜过北方,但北方诸州郡有一项资源却是江东最匮乏的——人口!
晚间,全范在郡守府中设宴为我接风。
宴中,酒过三巡之后,我向魏延询问起平叛和破敌的详细经过来。尽管十多天前,我已了解了大致的经过,但具体的细节之类却是不甚了了。
魏延学问虽不高,但口才却不是差。乘着酒兴,魏延将他所知道、所经历的全过程尽数说了出来,且讲得非常形象生动,当然其中一些诸如“娘的”之类不甚入耳的“污言”自然是少不了的。席中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可能早已听魏延讲过这些内容,但同样听得兴致勃勃,尤其陆俊更是喜上眉梢,仿佛立下疏功之人不是陆逊而是他自己一般。
听魏延讲完之后,我才真正感受到陆逊的惊世之才——如果说魏延领军正面击溃吕岱,还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我非常了解魏延的能力;那陆逊的表现,就有些出乎人意料了,出人意料的精彩……闻变不惊、果决自行出兵平叛,足可见其应变之能以及绝佳的大局观;诈取富春、疑兵惑吕岱两日两夜,显示出陆逊超卓的胆识和骇人的军略奇谋;以文弱之身,能够将初至其麾下不足十日的士兵统领得服服帖帖,则可看出陆逊的治军才能!可以这样说,如果换成是我,我实在没有信心能够做得像陆逊这般优异。当然,不可否认,期间陆逊也有一些失着之处,但莫要忘记他仅仅只有19岁而已,此战也只是他的初阵……名垂青史的“江东四杰”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难以想见,若是再多锻炼一阵,陆逊会优异到什么程度!
“伯言非止一州之才……”我转头看向陆俊,笑着说道,“公华,你陆族出得如此俊杰,实在可喜……来,饮了此杯!”
陆俊非常干脆地将爵中酒水饮尽,神色激动地说道:“若无将军慧眼提携,岂有伯言和我陆族今日!”
“如此大喜之事,公华应自饮三杯……”全范轻捋颔下花白胡须,跟陆俊开起玩笑来。
“若说喜事,怎比得全公……”陆俊急摆手说道,“义孝(全柔)、义则(全承)、子璜(全琮),皆在皇叔麾下倍受重任,岂是伯言所能比得!”
“全公、公华,这本就是同喜之事!来,一起饮了此杯……”我呵呵笑道。
“将军请!”
……
郡守府书房
宴散之后,全范单独邀我至书房禀事。
“将军!这几日,顾、朱、韦几族之长,或亲自登郡守府、或请人传话,皆言有意归附皇叔……”全范轻捋胡须说道,看透世情的老眼中闪烁着了然的光芒。
“全公费力了……!”我微微点头说道——当日我离开吴郡之前,交代全范的一件要事,就是尽可能说服顾、朱诸族归顺大哥。可以想见,如今能够取得成效,全范必然出力不小。
“若无君侯和将军取庐江、丹阳大捷,恐怕任老朽如何游说也不会有半点成效……”全范缓缓摇头,笑着说道,“而今皇叔如日方中,孙氏却江河日下,他们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第一一七章
“对了,全公……”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对全范说道,“他们有无提什么条件?”
“呵呵……将军所料不差,确是有条件……”全范轻捋颔下长髯,呵呵笑道,“顾族与朱族皆提出——他等愿出人、才、物力以供皇叔安定社稷之用,但目下只能暗中投效。希望皇叔和将军能够准许……”
“就这一个条件???”我微感愕然地询问道。
“仅此而已……”全范点点头,微笑说道。
“如此看来,倒不似作伪……”我略一思索,沉声说道。对顾、朱等族的投效意向,我也并非全然相信,毕竟他们皆与孙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顾族的顾雍、朱族的朱桓、朱据,至今尚在孙权军中效力……谁知道他们的投效,是不是受孙权之意而行,周瑜、鲁肃可不是吃素的角色与顾、朱两族相比,全族倒是“幸运”的多。由于在我攻取丹阳的过程中,将全柔、全琮父子给一锅端了,全族归顺之时就少了很多顾忌……所以,如果这些大族投效大哥时,表现的越干脆、不提任何条件,其中有诈的可能性就越大;而像现在这般小心谨慎,反而是正常的表现……
“内中应当无诈……”全范完全明了我话中的意思,笑着说道,“老朽这些日一直使人秘密留意顾、朱几族的动向,并未发现什么异状……”
“恩……”我点点头,抬头笑对全范说道,“今日天色虽晚,却是秘密拜会的好时机,不知全公是否有意随我往顾府走一趟?”
“将军相邀,老朽怎敢不从……”全范捋须略一沉吟,出声荐道,“但顾府不比公华的府第(陆族尚未归顺之时,我曾与全范深夜拜会过陆府),说不定内中暗藏玄机。还是由老朽将顾修(顾族族长)邀至郡守府与将军相见,这样可好?”
“纵是龙潭虎穴又有何妨?”我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我今日赶至吴城时天色已晚,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到来。更何况顾族也无法预知我要夜访拜会,所以设谋加害的事基本不可能发生。
“将军既有如此豪情,老朽也就不操这个心了!”全范点头笑道,“将军,这便动身么?”
“好……”
……
冀州,渤海城议事厅中,袁谭正与麾下文武商议抵御曹军入侵之事。近一段时间,曹军集结的动向越来越明显,大量的军力和粮草辎重被调运至冀州。与此同时,曹操消耗袁谭军力的阴谋诡计也层出不穷——细作已经查收到许多袁谭麾下文武将官秘密投靠曹操的信件,尽管审配分析出其中大部分信件皆是由曹操伪造出来的,但袁谭还是被搞得心悸不已。在袁谭眼里,曹操的用兵虽然可怕,但还是比上曹操玩阴谋诡计的手段。
“军师,这渤海实在太过危险,不如将治所迁至北平吧……”袁谭忧心忡忡地对审配说道。
“千万不可!正因主公坚守渤海,冀州将士才有抗击曹军之志。若将治所迁至北平,则冀州剩余几郡亦将不保!”审配急忙劝阻说道,“主公不必过于担忧!渤海城防坚固、城内有士卒数万、粮草辎重无计,且后有幽州为援、侧有真定、河间为应,纵然曹操倾其全军之力来攻,也只能无功而返。更何况,寿春刘备、西凉马腾皆已答应援应,只消主公能够抗曹军一、两月,曹操必然自退,届时或许还可乘势一举收复冀州失地……”
“审军师所言在理,请主公三思!”别驾辛评出声荐道。
“恩……”袁谭轻叹口气,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到厅外传来一阵非常急促的脚步声。
“报~~真定急报!”一名传令斥候跪在厅外,大声禀报道。
难道曹操对真定用兵了……厅中众人不禁面色齐变。
“进来禀报!”袁谭强自镇静地说道。
“启禀主公,平北将军田豫逃离真定,投曹操去了!”斥候进厅之后,立即语气急促地禀报道。
“什么?”袁谭面色剧变,失声说道,“田豫投敌???”
“此事是道听途说,还是确有证据?”审配虽然也非常震惊,但还是能保持冷静,首先确认消息真伪。
“这里有牵郎将(乌桓中郎将牵招)亲笔书信……”斥候从怀中掏出一封绢书,双手奉上。
立即有人将绢书呈递于袁谭。不片刻,尚未完全览毕,袁谭即怒不可遏地手中绢书丢掷于地,厉喝道:“田豫无耻之徒,我委他以平北将军重任,他竟做出这等背主投敌之事……来人,与我立即将田豫家中亲眷全部擒起来!”
“主公且慢……”审配知道袁谭性子太急,惟恐事有曲折,赶忙先止住袁谭的暴怒之举,随即拣起地上绢书,迅速阅览起来。
片刻之后,审配也不得不死心了——信件确是由牵招亲笔所书,而且信中确实无误地说明了田豫投曹之事。牵招并不是善于谄媚构陷之人,而且其与田豫私交颇深,他没有理由会捏造这样的事情。
“看来前些日田豫与曹操勾结的传言都是真的……”左长史郭图看了看审配,别有用意地说道,“田豫掌真定、河间兵事,其对我军诸州驻防军情了若指掌,他投归曹操之后,我河北再无一丝秘密可言……若是当时就将其擒拿,何至有今日之事!”前些日谣言四起之时,细作也曾截到好几封田豫与曹操往来的“密信”,其时袁谭曾有心将田豫擒拿入监,但审配坚持认为田豫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在审配一力争辩之下,袁谭最终选择了相信田豫。
“哼~~!”袁谭面色铁青,不满地看了看审配,冷哼了一声,显然是颇为后悔当日听审配之言放过田豫。
“……”审配自认颇为了解田豫的为人,实在不敢相信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事实却摆在了眼前。在想不出内中原由的情况下,审配只能选择沉默。但一种道不出来的巨大危机感,却渐渐浮上了审配心头。
“来人,立即擒拿田豫举家老小,亲朋故旧……”袁谭再不看审配,断然下令说道。
……
邺城,议事厅
“哈哈哈……”曹操亲自离座,将跪伏在厅下的一人扶起,开怀大笑说道,“快快请起……我得国让相投,胜过得河北一州!”
被曹操扶起之人虽只身为普通布袍,但周身散溢的气质却极是不凡,尤其是眉目中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英武之气,内行人一看便知其是行伍出身。此人正是袁谭军中平北将军田豫田国让。
田豫本一直在真定、河间积极筹备抵御曹军入侵的事宜,但三日前却突然收到一封老母谴人送来的家书。家书的内容几乎让田豫震骇欲绝——田豫老母道自己已被曹操接至邺城,曹操待己极厚。老母让田豫弃袁投曹,速至邺城团聚。起先田豫还有些怀疑家书有假,但仔细地辨认之后,无奈地发现的确是老母笔迹。田豫尚在襁褓中时父亲便已经早逝,其母为了年幼的田豫,坚持没有改嫁他人,含辛茹苦地一手将其带大成人,也因此故,田豫事母至孝。“忠”与“孝”之间,田豫只能无奈地选择孝道。但说到底,田豫并不是那种以背弃旧主求取一己荣华的人。在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