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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虽还不清楚真正的原由是什么,但怎么不能容这大汉如此肆意妄为。冷哼一声后,我疾步迎向前去。
“呼~!”大汉猛地一拳轰出,如钵般巨大的拳头破着风声径袭而来。
“啪~!”我左手急探,从极巧妙的角度将其势大力沉的右拳抓住,随即猛地发力,将他整个人完全地顶在了身前。
那大汉似乎颇为惊异于自己的拳头居然会被人挡下,努力地挣了几下后,更骇然地发现——对方的力量之大,竟还在从未遭逢敌手的自己之上。无论怎样用力,似乎都摆脱不了对方铁环一般的大手。
“去死!”大汉毫不犹豫地又将左拳轰出,意欲脱离困境。
“哼~!”我迅速将身形一矮,右手探出,紧抓住大汉右臂的臂弯处,随即身体一扭,力量猛发,一个“过肩摔”,将那大汉重重地甩在了青石地面上。
以我的力道,加上这坚硬的青石地面,重撞之下,以那大汉的强悍体质也无法再爬起身来。但令人惊异的是,尽管这“蛮族大汉”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却实在不哼一句,显然其性格极硬。此人的力虽大,可惜……武艺技巧却不怎样。
“啊……”见两个照面之下、那名凶神恶煞的大汉就惨败当场,周围围观的百姓立时惊骇地喊出声来。
“将军,地上的兄弟都只是受伤昏倒……”那名什长来到我的身边,崇敬异常地禀报说道,“将军,这家伙怎么处置?”
“恩……”听得无人死亡,我神色一缓,随即转头对躺倒在地、动弹不得的大汉喝问道,“你叫什么,为何当街闹事伤人?”
“哼~!”大汉虽处境窘迫,但口中却毫不服输,坚持着怒骂道,“你们这些汉人,除了欺诈,除了杀人放火,还会什么?今日输给你,我认了,我打不过你……但是我死也不会服软!”
“欺诈?杀人放火?”看大汉所说的话,和说话时的模样,似乎内中还别有隐情。我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有胆滋事伤人,却不敢承认,居然还敢反咬一口?莫非你们族中全是这样之人?”
“你敢羞辱我们越族勇士?”大汉目龇欲裂,似乎愤怒已极,颤抖着身体,竟然要强行爬起来,“要不是你们汉人骗我宝物,又以多欺少,我怎会打你们这帮杂碎!”
“骗你宝物?莫要虚言,是何物?”
“我家传的宝剑!”大汉恶狠狠地说道。
这越族大汉性格虽然粗鲁,但却不像是个说谎之人。我面色一沉,转头向围观人群怒喝道:“究竟是谁骗了此人的宝剑?快些自己出来,否则一旦查明,必严惩不怠!”
一商人模样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从人群中走出,声音颤抖着说道,“小人知罪,小人这就将宝剑奉还,请……将军恕罪!”
“先将宝剑拿来!”我沉声说道。
不多时,那商人在一名士兵的看押之下,持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回到我身前。
“呛~~!”我将长剑拔出少许,一股寒气立即从剑身上散溢了出来——是一柄好剑。
很快,商人将事情的原由简要地说了出来——原本这名越族大汉想要以身边的饰件向这名商人换些钱物,但颇有眼光的商人却看中大汉的长剑,想要将剑买下。但将此剑视若珍宝的大汉无论如何不肯出卖。商人便出了个阴招,以看为名将剑骗到手,随即命铺中伙计赶大汉出去,最后便闹成如此光景……贪婪害人!
“拿去!”在那大汉惊疑的目光中,我将那柄宝剑丢还给他,“剑已还你!此事之过,根源本不在你。你虽伤我军士,但庆幸无人亡故,否则此事不会如此轻易了断。我也不与你计较,你且好自为之,或走或留于城中,皆莫要胡乱滋事!”
“将此人交有司处置!”我沉声对那名什长说道。
“是大人!”
“对了,你叫什么?”我忽然将那什长叫住,出声问道。
“小人陈阳!”那什长急忙回道。
“恩!”我点点头,“身手不错……先去吧!”
“是!”陈阳面色异常激动,高声领命离去。
耽误一些时间,大哥、二哥他们该等得急了!我整了整锦袍,正要离去。
“这位勇士……轻停一停!”那名大汉挣扎着爬了起来,急声向我说道。
“何事?”我举目看向他,沉声问道。
“勇士叫……什么?”这大汉尽力让自己的话语变得和缓一些,但问出来的内容却是相当的“不客气”(有这样请教姓名的么?)
“张飞!”沉默了片刻,我还是告诉了他。
“勇士是个……大将军么?”
“……”我微感愕然地点了点头。但严格来讲,我的征虏将军跟“大将军”还差得远呢!但这个越族大汉估计搞不懂军职编制问题。
“我叫毛荣……”大汉强忍着痛楚,急切地对我说道。
盏茶的工夫后,我不禁有些愕然地看着这名粗豪的大汉毛荣——他居然还是会稽郡治内山越族族长之子。而他所以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寿春,竟然是为江东孙氏累次攻伐掠夺山越人丁、财富之事,向当今天子求救,那把被骗的家传绝世宝剑正是进献天子的贡物。当然,这些山越族人根本不知道当今天子根本就无实权,而且即便天子有实权在手,又岂会袒护山越异族。事实上,毛荣已经去过许昌,但呆了每一天,没见到任何大人物,就因为被骗殴斗之事被逐出城。盘缠耗尽之下,毛荣只得无奈南返。更是机缘巧合,他居然还能平安地从曹操治地来到大哥的治地。见惯了汉人的冷眼,今日乍见我似乎对他还算“不错”,而我的地位似乎也不低,他竟是想让我帮忙驱除孙氏对其族人的攻伐掠夺。
“……”听罢之后,虽然我仍是面无表情,但其实心中早已盘算开来……
会稽——地盘!山越——兵源!
第一一零章
冀州,邺城议事厅
“十七日,幽州袁军一部增援渤海,人数约在万人至万五千人之间。十八日,袁军乌桓中郎将牵招领一旅轻骑进驻真定,人数约在5000骑以上。二十日,并州袁军一部增援真定,人数不少于5000……”贾诩立在厅下,不紧不慢地汇报着几日来细作所探得的情报,“此外,这几日幽州似乎还将有军马增援渤海……”
“呵呵呵……”负手长身而立的曹操忽然大笑起来,“袁家小儿欲与我搏命乎?”
“只可惜,袁谭虽有此心,却无此力……”形容略显消瘦的郭嘉淡笑着接口说道。自两月前起,郭嘉便一直抱恙在身,最严重时甚至口吐鲜血。为此,曹操曾命宫中太医长驻郭嘉府中为其调理诊治,并一度禁止郭嘉参与理事、以免劳心劳力加剧病情。经过一月多的调理,病情终有所好转,闲不住之下,郭嘉也不理曹操的劝阻,复出理事。
“丞相,袁谭无志无才,自不足虑。但其军师审配,却是足智多谋、善理军务之人,前番夏侯镇东(镇东将军夏侯敦)两攻渤海不果,正是为其所阻!”振威将军程昱担心曹操过于轻敌,出声提醒道,“此外,驻守真定、河间的袁军大将田豫亦是智勇兼备之徒,其人指挥轻骑作战,疾如风、狡如狐,非常人可比……”程昱前番曾随夏侯敦征伐河北袁氏,在击杀袁绍、夺取了半个冀州的情况下,却出乎意料地在审配和田豫手下严重受阻,而田豫更是几乎将曹军的一支5000人的偏师全歼,所以程昱对其印象颇为深刻。
“这田豫似乎与刘备颇有些关联……”郭嘉剑眉微挑,略一思索后,笑着说道,“他曾为刘备效力过一段时间,后因尽孝之故迫不得已离刘备而去。据闻刘备亦曾为此遗憾不已,临别时有‘恨不能与君共建大业’之语……”
“能得刘备此语,看来此人之能确是非同小可……”曹操收敛了笑意,正色说道,“河北之地,民广地殷,又多英才,实是成就大业的极佳根本,莫怪当年本初曾有‘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下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之语?’之语。若此番我能一举平定河北,日后何愁那刘备、刘表之扰?”
“对了!奉孝,你适才说道田豫是因尽孝之故,而离刘备而去?”曹操忽地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
“正是!”郭嘉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笑着说道,“田豫自幼丧父,惟有老母在堂,其母而今似乎仍居于渔阳老家之中!文和先生,是否如此?”
“郭祭酒所言不假!”贾诩点头说道。
“如此说来,或可使那田豫倒戈归降……”曹操微捋颔下长髯,踌躇着说道。片刻之后,曹操忽然大笑起来,指着郭嘉说道,“原来奉孝早有此意,故特意点醒于我!哈哈哈……”
“呵呵……”郭嘉淡淡一笑,出声说道,“袁氏虽连逢大败,损兵失地无数,但其毕竟据河北久矣,早已根深蒂固。若要强行攻伐,总能够成事,也不免要大大折损我军战力。不如以计化之,必可收取功倍之效!”
“恩……”曹操略一思索,点头笑着说道,“仔细想来,其实审配与袁家小儿也未必便是无隙可乘……”
“丞相,正是如此!审配此人,原先乃是拥立袁贼幼子袁尚,与袁谭小儿本份属敌对,而今,其所以为袁谭任用,不过因袁尚身死之后不得已而为之。审配愚直,攸料其一旦效力袁谭,必难生异念。然,袁谭却未必对审配无有一丝芥蒂,若能善用此机……”一个衣着华丽、面白少须的文士接口说道。此人乃是相国参军、长水校尉许攸。许攸原为袁绍麾下重要谋士,对袁军内情知之甚详。
“丞相,许参军之言甚是!若能借机除却审配,袁谭便无能为也……”听罢许攸的话,程昱眼中现出一丝异色,沉声说道。严格说来,程昱对许攸的为人相当不屑——袁绍再如何昏庸无能,毕竟也曾为许攸之主,许攸如此直称袁绍为贼,实在有些失品。但不屑归不屑,程昱却不得不承认许攸所言极有道理。
“虽是在理,却也急切不得……”郭嘉笑了笑,和声说道。
“郭祭酒此言是何道理?”许攸声音略显尖锐地说道,似乎对郭嘉变相地否决自己的计划有些不满。
“呵呵……”郭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而今因丞相大兵相压,袁谭对审配可谓依之甚重,纵心有疑虑,恐怕也不会轻有所动。”
“奉孝的意思是……”曹操略一思索,问道。
“须得先让审配受挫几次,逐渐消除袁谭对其信任,而后才可成事……”郭嘉眼中隐现睿智光芒,淡然说道。
“恩……”曹操微一沉吟,领会了郭嘉的意思,点头说道,“奉孝之言甚是!既如此,就先将审配放到一边,先行取了那田豫!”
“对了,文和……”曹操转头向仍长身立于厅下的贾诩问道,“南面惑敌之事进行得如何了?刘备有何反应?”
“经特意安排,刘备的细作必然已将我大军向下邳、细阳、汝南集结的消息传回寿春。但其有何反应,暂时尚不得而知……”贾诩迅速回道。
“我大军征伐河北,刘备便是最大威胁……”曹操微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此疑兵之计,未知能否骗过那徐庶和张飞……”至此时,曹操已知道刘备新得军师名叫徐庶,不过其间所费时力颇大——贾诩经几月打探,折损了无数细作,也只探出了徐庶的姓、以及其乃是颖川人士,其余皆是一无所知。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还是由程昱道出了徐庶的真实身份。当年徐庶四处游学,一时曾因盘缠用尽而陷饥饿窘境。恰好程昱与其相逢,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