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哥略一思索,做出了决定,“明日午时之前!”
……
议事之后,二哥领赵云等人去筹备回师寿春一事,而我则在陈震的引领下前往郡守府的一处偏院——全琮之父全柔正是被软禁在此处。时至今日,全柔居然还尚未归顺,前段时间全范亲笔手书的劝降信都没能将其劝服,这倒是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按照全琮的说法,全柔是一个至孝之人,实在没理由会拒绝全范的劝降……也正因如此,一到庐江之后,全琮便前往其父被禁之处,希望能够亲自将父亲劝服。但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全琮居然还未有回报,看来情况不太妙……
软禁全柔的偏院错落颇为雅致,且环境清幽,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进到院中后,我让陈震去处理自己的事情,随即寻着声音举步来到一间房前。
房间的门并未关闭,我一眼就看到曾与我有几面之缘的全柔,正和全琮面对面跪坐在一张几案之旁,父子两人并没有如我想象一般发生激烈的争吵,反而和声细语地谈论着什么,房内的气氛似乎非常融洽。
“将军?”全琮瞧见了我的到来,立即起身行了一礼,随即略显惊异地说道,“您怎么过来了?”
“呵呵……”我举步迈入房中,呵呵一笑说道,“原本是有些不放心,特地过来看看……不过看来是我白操心了!”
“拜见张将军!”全柔已立起身形,而后居然也朝我行了一礼,“犬子蒙张将军照拂,全柔感激不尽!”
“全校尉不必多礼……”我笑着朝全柔点点头,而后走到全琮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子璜英武不凡,正是难得的少年才俊,我甚喜之,料想日后出守(任职太守)拜将并非难事。全氏一门,必会因子璜而愈加兴盛!”
“谢将军……”全琮稍显稚气的面庞上一片红光,似乎非常的激动,连说话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孙氏不仁,且日薄西山,如今江东有志之士皆弃之而投归我家兄长。以全氏一族而言,自全公(全柔之父、全族族长全范)以下,全氏族人皆已投效我家兄长,且备受重用——全公为吴郡太守,义则、子璜皆为都尉……”我放缓语气对全柔说道,“全校尉又何必明珠暗投,继续为那不仁孙氏尽忠?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飞这里斗胆——恳请全校尉出仕我家兄长,未知可否?”从适才房中气氛看来,全柔的意志应当已经有所松化,如果我能再加上一把力,将其劝服应非难事。反过来,如果一直不能将全柔劝降,日后恐怕也不好处理与全族之间的关系。
“将军放心,我父亲已经答应投效主公了……”全琮急切地接口说道。
“当真??”我眼中一亮,“惊喜”地说道。
“罪将全柔愿骥附于刘皇叔麾下,恳请张将军收留!”全柔长身一拜,恭敬地说道。
“得义孝(全柔的字)相助,实乃我家兄长之幸!”我将全柔扶起,笑着说道,“义孝暂且委屈片刻,明日随我赶赴寿春,我家兄长必会有所重任!”全柔归降之后,我没有准备让他回到江东,而是想让他直接留在寿春任职。全氏这样的宗族大户,更多情况下考虑是本家族的利益,在他们眼里,家族利益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所以,对于他们,是可用却不可“尽”用,政权与军权绝不能让他们同时掌握,否则便有可能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在安排全范担任吴郡太守、主掌政务的情况下,我将吴郡的军权交给了魏延,并将全承和全琮全部带出了吴郡。这样一来,即便全范产生什么异心,也无力付附之于行动。
“多谢张将军!”全柔、全琮一起躬身谢道。
……
八月二十日晚,辛苦等待了三个时辰的吕岱终于得到了斥候的敌情回报:此前寻见了不少“丢弃”的兵刃、战旗,却一直未能探测到刘备军确切踪迹的斥候,终于有了惊人的发现。一名胆子较大的斥候冒险潜往富春县城近郊,发现富春城头果然已插上了刘备军的战旗。但这名斥候接下来探查的结果才更为震撼——富春城的南门完全洞开,而且城头和城门口竟然看不到一个敌兵驻守;另外的三门则紧紧关闭着,但同样也看不到驻守的敌兵。更加诡异的是,从洞开的城门向里看,居然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整个富春县城安静的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由于害怕城中可能设有埋伏,斥候未敢做深入到城内,便直接回返向吕岱禀报此事。
“怎么会这样?”听罢斥候的回报,张馗不禁面现惊疑之色,“大人,敌军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吕岱眉头深蹙,思索了良久,沉声说道,“此必是敌军的诱敌之计,意欲引我军入城。若我所料不差,敌在城中必设有埋伏……”吕岱领军作战数载,经历大战小战不下十次,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战斗。敌人明明就在身边不远处,到目前为止,两天多时间居然还没跟交过一次手!这场仗从一开始就透露着诡异……
诡异的对手!
第一零四章
夜空中,弦月忽隐忽现,天色昏暗不明。入夜后的西北风吹的更为强劲,耳边尽是“呼啦呼啦”风声,乍听上去便仿佛是猛兽捕杀猎物时所发出的低吼之色。山林间的早呈枯黄之色的草木,在秋风中左摇右摆,便似在无助地簌簌发抖。
吕岱站立在一座小山的山头之上,眉头紧锁,顾望着东北方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只要越过这座山头,直至富春县城的30多里路,除了几条不甚宽的河流之外,便再无任何阻隔,如果全速行进,至多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富春。然而……
“大人,还要不要向富春进军?”站立一旁的都尉张馗低声向吕岱询问说道。自得到斥候有关富春的军情回报之后,吕岱已经沉思了近了两盏茶的时间,但仍未能做出是否进军的决定。
“……”吕岱缓缓转过头来,似在回答张馗,又似在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这几日,敌始终不与我军正面交锋,起先是隐匿行迹,现在却又处处示弱……玩出这许多花样,不过是想要将我军一举击破罢了……若是直接兵进富春,恐怕正中敌军下怀。既然如此,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大人的意思是……”张馗不太明了地询问道。
“这几日我等总为敌军所‘制’而亦步亦趋,着实太过被动。若如此下去,休说破敌,即便想要全身而退,怕也是难上加难……”吕岱持在配剑剑柄上的右手微微一紧,沉声说道,“必须行反客为主之策,化敌主动而为我主动……”
在张馗不明所以的目光之中,吕岱突然高声喝令道:“传令,命兵士燃起火把,向富春进发……”
“大人,若燃起火把,岂非会暴露我军行迹……”张馗面现惊愕之色,急切地劝荐说道。
“正要使敌知我军之行迹……”吕岱给出了一个更令张馗莫名的回答。
……
富春县衙大堂
借着昏黄的灯火,陆逊正聚精会神地阅览着一册竹简古书,俊雅的面庞上一派悠然自在之色。反叛的富春令颜连本是吴郡名士,颇喜收藏古籍文典。在其藏书之中,有不少正是陆逊多年来求阅而不得的珍贵典籍。见猎心喜之下,陆逊甚至有心“假公济私”,将这些珍贵的典籍据为己有……
“大人,就这样开着城门,真的不碍事吗?”在堂中坐立不安的军司马席丰忧心忡忡地低声询问道。与陆逊的“悠然自在”截然相反,席丰自回到富春县城之后,便一直是愁容满面,心悸不已。
“呵呵……”陆逊垂下手中的简书,抬头看向席丰,淡笑了笑,说道,“席司马尽可放心,只要你能将城内百姓安定好,我自有把握保城池无失……你看,城门已经开了四个多时辰,不是也没事吗?”
“但末将以为敌军只是还未到达而已!”席丰摇了摇头,似乎不太认同陆逊的话,“敌军先前可能不知情况……但只要有斥候将这里的情形报与吕岱,恐怕敌军不久便会赶到了……”大人,还是将城门关闭起来吧!
“若吕岱果真领军袭至,关不关城门又有何分别?”陆逊淡淡一笑,和声说道,“富春城防颇弱,以这高不足丈的城墙,若敌军真要强行夺城,恐怕连云梯都不需要。”
“……”知道陆逊说的是实话,席丰虽仍心存疑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吕岱非一般人物!若此刻关上了城门,正是告诉吕岱——我军因实力不足而心虚,则其必会领军强行夺城,届时我等必是死无葬身之地;但若城门大开、城上又无兵士驻守,则吕岱必会心生疑念,以为城中必有伏兵,反而会停驻不前……”陆逊笑着解释说道,“如此便能达到惑敌的目的……当然,如果他能因此主动退回会稽,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哦……”席丰稍稍放缓了面上的愁容,勉强放下了心来,随即对陆逊说道,“大人,末将到外面看看……”
“恩……”微微点了点头,陆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出声吩咐说道,“对了,席司马!告诉兵士们——魏将军的援军就快到了!”
“什么?魏将军亲自领军来了……”席丰面现惊喜交加之色,急切地说道,“大人,您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末将怎么不知道?”席丰在汝南就已加入刘备军,曾是魏延的老部下,自然清楚魏延的能力如何,此刻听得魏延领军将要赶到,顿时心中大安。但随即,席丰又感到惊奇非常——这几个时辰里,根本没有使者之类的人来到富春,但陆逊又是如何知道援军即将赶到,而且还说是由魏延亲自领军……
没有直接回答,陆逊反而以一种“奇怪”的笑容看着席丰……
“……啊……原来大人是……”费解地看了陆逊片刻,席丰突然会了过来——其实,陆逊根本就没有得到魏延即将赶到的信报,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抚军心罢了。
“恩……”看席丰似乎领会了自己的意图,陆逊轻应了一声。
尽管心中很是失望,但席丰亦知陆逊此举的确颇有必要。拱手行了一礼后,席丰转身离开了大堂。
席丰离去之后,除外面驻守的几名兵卒之外,堂内便只剩陆逊一人。面上的从容淡然之色逐渐散去,陆逊英挺的剑眉深深蹙起,深邃的目光凝视起堂外的夜色来。
“嗬……援军,应该快到了吧???”轻叹了一口气,陆逊举起手中简书,努力抛开心中杂念,阅览了起来……
……
“大人……”半个时辰后,席丰突然返回堂中,神色显得非常紧张。
“何事如此焦急?”陆逊心中微微一悸,但面上却沉静如常,不紧不慢地询问道。
“刚刚有探哨回报,吕岱军正朝富春赶来!”席丰急声禀报道。
“敌军距城池还有多远?行军速度如何?”略一思索后,陆逊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探哨发现之时,敌军离城还有20里,敌行军速度并不甚快。”席丰迅速地回道,“另探哨根据火把数量推测敌军可能是全军出动了!”
“火把???”陆逊眉头一皱,惊异地问道,“敌军确实是在持火把行军??”
“正是……”席丰不明所以地回道,有些奇怪为什么陆逊对此感兴趣。
“呵呵……”拧眉思索了片刻后,陆逊突然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大人为何发笑?”席丰实在搞不懂陆逊在想什么——敌军即将抵达,居然还能如此从容?
“席司马,我看你也已颇为困倦,先去休息片刻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