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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阵型,各排、各什相互策应,击杀冲阵敌军!”
在林雪的喝令之下,虎枪营迅速转换着阵型——防守面进一步收缩,以两什20名长枪兵为一组,形成上下两层、相互交差的长枪防护网。一道更加密集的枪林很快被筑建了起来。
虎枪营收缩防守之后形成的一点空挡,迅速便被狼牙营填充了起来,仍是不给敌军留一点幻想的余地。
“杀!”相距不足10步时,刘、孙两军的精锐步卒一齐怒吼出声,随即,最后的疯狂厮杀开始了……
“夙~夙~!”长枪带着呼啸的风声整齐地刺出,强劲的力道将无数妄图冲破防守的江东军士卒钉在了长枪之上。第一排长枪力道用老之后,第二排长枪又迅速地补上,不给敌军士兵留一点突前的机会。在完美的绞杀阵形配合之下,虎枪营的士兵根本不需要考虑更多的事情,只是简单而机械地重复着前刺——后缩——再前刺的动作。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便有百多名英勇的士卒倒在对方的密集长枪阵前,朱桓心痛之余,又不禁心悸不已。
“不要分散开来,集中突破!”朱桓一面照拂着身前的孙静尸身,一面大声地吼叫道。
“跟我来!”顾姓军司马厉吼一声,招呼剩余的士兵形成一个密集的冲阵队形,发起更为疯狂的冲击。
“呃~~!”当先冲阵的顾司马被两柄长枪刺中之后,犹自疯狂地朝前冲突着,两只手死死地攒着透体的长枪枪身,面目狰狞地发出最后的怒吼,“杀~!”
被顾司马的悍勇所激,其余的江东士卒竟纷纷以身体为盾牌,疯狂地朝锐利的刺枪扑去……
在如此疯狂的冲击之下,饶是精锐的虎枪营也有些吃不住了。由于江东军改为集中突破,真正对敌的虎枪士兵其实不足50人,面对倍于己方的敌军士兵不顾性命的冲击,防守不由得渐渐松动下来……
“一举突破过去!”对方防守的松动自然没有逃过朱桓的眼睛,如此难得的机会他岂会放过。厉喝一声后,朱桓拍马舞刀随着己军士兵朝松动的“缺口”处疾冲过去。
“就近士卒协助防御!”
“两翼包抄过来!”
眼见对方竟然要突破防守,林雪眼中充溢着怒火,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随即自己也挺枪直接迎了上去。
“快,随我杀出去!”在江东军精锐士兵悍不畏死的潮水般攻击之下,虎枪营的防守终于被打开一个小缺口,朱桓立即抓住机会策马一跃而出,突破了包围,随即高声招呼其余士卒跟上自己。
“校尉大人,您快走!我们来抵挡敌军!啊~~”一名江东军什长高呼着催促朱桓离开,但他随即便被无数杆长枪从前胸后背一起刺入。
在林雪的指挥下,江东军好不容易才杀出的缺口立即便被填堵了起来,两翼的虎枪士兵迅速向中央集中,将残余的百多名江东军士兵团团围了起来。随即,便是无情的击杀——四面八方齐刺而来的长枪,将一个个江东士兵刺成筛子。
朱桓望着麾下士兵淹没在对方的人海之中,心中悲恸欲绝,却没有一点办法。眼见十数名敌军长枪兵恶狠狠地朝自己猛扑过来,朱桓将牙一咬,手中大刀猛拍马股,策马朝山下狂奔了起来。
“休想逃走!”林雪怒喝一声,抄起一支投枪投出,投枪以惊人的速度激射向朱桓的后背。
“娘的!”听到投枪破空袭来的风声,朱桓心知不妙,急忙猛夹马腹,提起缰绳。跨下战马会意地纵身跃起,随即投枪从马身下疾射而过。
“啊~!”还未等朱桓出得一口气,原本被放置在马身上的孙静尸身竟因巨大的颠簸而跌落到马下。
“给我留下!”又一支投枪随着林雪的怒吼破空激射而至。
为闪避投枪,朱桓只得无奈地策马继续狂奔起来……
生气全无的孙静,静静地仰卧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未能瞑目的双眼仍直直地注视着渐渐昏暗的天空……
第五十六章
涉及三方、参战总兵力达两万四千余人的神亭岭之战,在夜幕降临时,彻底划上了休止符。最早参战的两方——孙静军和吕合叛军,都成了这场角力的失败者,在折损了大量有生兵力之后,两军的残余士卒最后都落得阶下囚的下场。而渔翁得利的我军,则借此一战将吴郡的有生军力几乎尽数剿除。由此,吴郡已经全然不设防地展露在我军面前!
这一战中,江东军参战总军力7000人,全军覆没!其中阵亡、重伤3100余人,另有3800余人弃械投降,统军主帅、吴郡太守孙静阵亡;吕合叛军参战总军力10000人,全军覆没!其中阵亡、重伤8000余人(大部分是在与江东军的战斗中造成的),弃械投降者仅2100余人,叛军首领吕合、秦狼尽皆阵亡。相形之下,我军的伤亡便要小上许多,阵亡或因重伤而失去战力的将士约为600人,其中绝大部分伤亡都是与战力顽强的朱桓麾下精锐交战时所致。
不论从战略,还是从战术的层面上来看,这一战我军都绝对可称得完胜,惟一稍有些让人感觉遗憾的便是朱桓的脱逃——他竟然能够领军强行突破虎枪营的防守,倒是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待我察觉不妙时,他已经突出了包围夺路狂奔而走。由于天色渐暗的缘故,无奈之下,我也只能放弃了追击。但在目前的形势之下,纵然朱桓能够安然逃回吴城,也不足以对我军构成什么威胁,因为整个吴郡根本已无兵可用。朱桓若是妄想据守吴郡,只能是自取灭亡。
此外,由这一战我总算也见识到了江东军的真正战力,与之前遭遇的那些战力低下的士卒不同,此战我军经受了江东军中真正精锐的考验。那支近千人的江东军精锐,经历了与叛军的混战之后,又遭遇我军的奇袭,在这样的逆境下,居然还能够顽抗到最后一刻,并给我军造成了近500人的伤亡,战力着实强悍!若是孙权军中都是如此精锐士卒,我军进袭江东之路将是寸步难行!
……
由于天色已沉,在整理战场、收拢俘虏之后,我即令兵马移师于神亭岭南的平地,扎营以做休整。近三个时辰的行军,加上小半个时辰的战斗,已令士卒们相当地疲劳。
星罗棋布的军营中,一堆一堆的篝火被燃起,士兵们纷纷围在火堆旁,一边进食干粮充饥,一边谈论着刚刚结束的战斗,间或还会响起一阵阵笑声。少数士兵则因太过疲劳,已靠在同伴身上沉沉睡去。
中军主帐中,我与军中一众将校尽皆席地而坐,商讨着下面的作战计划。
“元俭,俘虏都安置妥当了吗?”把玩着从战死的吕合身上搜出的“吴王”印信,我和声对廖化问道。
“是的,将军!”廖化点了点头,迅速回道,“6000名俘虏被末将分散关押在5处,由狼牙营负责看守,而且末将也已命人给他们分发了一些干粮充饥!”
“可什么异动?有没有人妄图逃跑亦或反抗?”
“将军放心!那些俘虏大部都是新兵,经过今日一战早已丧失胆气,没有人敢有任何异动。”廖化笑着说道。
“恩~!”我微微颔首,随即沉声说道,“经此一战,吴郡的有生军力已几近被我军全歼。接下来,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最快时间内收占吴郡各城、县。元俭、子风!”
“末将在!”廖化、林雪正要起身接令,但随即又在我的手势下坐了下来。
“明日一早,你等即领狼牙、虎枪二营,直接奔袭吴城。夺城之后,即将《讨孙权檄》通传全郡,勒令吴郡各城、县尽速归降!”
“得令!”
“我军夺占吴郡之后,若是尽快安定民心,恢复郡治,绝离不开本地士族之助力。”转过头,我和声对坐在关平下首的全琮说道,“子璜,你全氏乃是吴郡望族,届时我希望你能够说服族中长者,为我安定吴郡助一臂之力!”
“末将必尽力而为!”全琮毫不犹豫地慨然应道。到目前这个光景,全氏一族与我军基本已经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也不由得全琮不答应了。
“恩~!他日平定江东、剿除孙氏之后,我可向兄长举荐你全族中人任这吴郡太守一职!”我笑着朝全琮点点头说道。
“多谢将军!”全琮面上现出异样的喜悦之色,立即起身,单膝跪地向我拜谢道。全氏虽是吴郡可数的望族,但至今为止,尚无人担任过郡守一级的要职。今日听得我这般许诺,自然是令全琮喜出望外。
“起来吧,子璜!”摆了摆手,我笑着对全琮说道。
承诺日后向大哥举荐由全氏族人担任吴郡太守,并非我一时心血来潮、胡乱许诺,而是我慎重考虑的结果。江东之地——尤其是吴和会稽两郡,士族势力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这些士族拥有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更掌握着深厚的名望,实力绝对不容小视,而顾、陆、全、周、盛、朱诸姓,更是士族中的翘楚,这些望族彼此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无论是谁,要想安稳地统治江东,则必须要与这些江东望族保持良好的关系。攻城夺地不难,但要使这些士族归心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吴人治吴,对这些望族中的精英人才委以重任,正是收服其心的最佳办法。在原先的历史轨迹中,大哥夺取益州之后,对当地士族采取的就是这样的政策,这才迅速地将益州安定了下来。而大哥死后,蜀汉的逐渐没落,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诸葛亮没有能够恰当地处理好荆州士人集团与益州士人集团的关系,从而导致后期蜀汉无人才可用……
“报~!”正在我与诸将仔细地商议夺取吴郡的各项细节之时,帐外突然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曲阿急报!”
才刚刚离开半天,曲阿难道就发生了什么意外?我眉头微微一皱,沉声说道,“进来!”
“哗~!”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卒掀开布幕,进到了帐内。一见到我,立即单膝跪地,掏出一个细长的竹筒高举过头,大声说道,“参见将军!小人奉水军丁都尉之命,传递急件一封!”
全琮上前从那名士兵手中取过竹筒,稍稍观察了一番,随即从筒中取出一封绢书双手奉递给我。
接过绢书,我迅速地展开并浏览了起来……
“将军,承渊的急件上说了什么?难道是曲阿遇险?”廖化见我面色逐渐严峻了起来,不由得关切地询问道。
摇了摇头,我将已经看了两遍的绢书递给下首的廖化,随即沉声对以同样期冀的眼神注视着我的其余诸将说道:“这封急件是由兴霸所书,承渊只是负责传递而已……”
“三叔,兴霸大哥的急件上说了什么?”关平急切地问道。
“什么???蒯越准备撤退了……”廖化看完了绢书,猛地抬头看向我,惊讶地说道。
“看来是这样了!”点了点头,我沉声说道,“蒯越如今骑虎难下,陷于柴桑城外进退不得,粮草又接济不上,想要撤退也份属正常!”
“但是将军……”廖化随手将绢书传递给林雪后,有些不解地说道,“若是蒯越军撤退,则江东军主力精锐就可抽身而出,进而可以回师东线返击我军。而目前正是我军进袭吴郡乃至会稽的关键时刻,若是江东军精锐回师,则我军必然要分兵迎击,如此将军横扫东三郡的大计岂不是会被耽误?”顿了一顿,廖化继续说道,“兴霸兄为何如此糊涂,竟然帮助蒯越撤退?若是蒯越能够再拖住周瑜军十天半月,我军连会稽都能夺下来了!”
沉吟了片刻后,我摇头对廖化说道,“元俭,你错怪兴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