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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钟居然还有精神回头看了一眼紫气缭绕的王越。
“看这边!”史璜双手同时一抖,两道赤影同时飞出。
覃钰大吃一惊,他第一次见到,史璜居然使出了双鞭!
接着一对鞭影二生四,四成八,转眼又化为十六鞭。
最后,一共变出了三十二记虚影神鞭。
但见绵绵鞭影,如斯闪现,鹿鸣钟目中神光一闪:“好鞭法!”双拳一并,便要招架。
覃钰心想:“你是鹿鞭翁,难道不应该叫一声,好鞭啊好鞭么?”他也看出来,史璜这次是使出了全副本领,欲要和鹿鸣钟这真正的化境宗师讨教一二。
认识的这几个老头,没有一个肯服老认怂的。
突然,又一道银光刷地劈了过来,砰的一声,一击斩中了真正的那根赭鞭。
“原来是史府君,老道甚愿领教一二
,不知可否?”
淮南子的一柄三尺银剑,接住了史璜的赤鞭。
史璜哈哈大笑:“宗主愿意赐教,史某幸何如之?”
打架这方面,他和黄忠差不多的性子,见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就很兴奋,当下抛去鹿鸣钟,就跟淮南子对上了。
————三老斗化境,票票在哪里?
六十五、化境的地图炮
此刻局面一片混乱,这么三两招之际,湖匪们的前锋,已经堪堪抵达大车防御阵的外围,最前面许乾率领的四大铁盾,距离放倒的两辆运输车也就一板之隔。
那一屯仲军精锐都收起了强弩,拔出了佩带的刀剑,在疾射校尉陈雷的率领下,排出一个圆形阵势,护住中心处的三辆大车和受伤的强弩将军纪护。
鹿鸣钟眉头一皱,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已经到了这种危急时刻。
三大湖匪虽然个人实力都不太强,但毕竟有三四百人,蚁多咬死象!要是容他们发挥起来,却也不易cāo控,自己虽然不惧,其他的同伴恐怕却大都不能幸免于难。
鹿鸣钟微微咬牙,便即做了决断。
他气息急沉丹田,在三息之内,已经将巨量的气血能量挪移至双足上。
此刻若有人能看到他下半身,就会发觉,他的两只脚,全都肿胀膨大起来,宛如大象之足。
鹿鸣钟抬起巨足!
猛然下踏!
一足蹬踏!
有些遥远的地方,百十米之外,覃钰还在为史璜的强劲鞭影瞠目叫好,并不知道在中心地带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猛然觉得双眉之间一阵刺痛,似乎识海出了什么大故障。
他不禁大吃一惊,心神瞬即浸入识海。
识海之中一片混沌。
原本的湛蓝大海,白色沫,全都消失不见。
整个识海内,只有四个无比巨大的红色血字,不停地闪烁着。
危险!危险!
危险!危险!
危险!危险!
覃钰脑子反应不及,却第一时间直接向后一伸手。
还好,拉住了小师弟张任的左臂。
触觉到位,覃钰的心情立刻沉定下来,稳住自己的思虑。
“退!”覃钰简短急促的一声喝。张任心领神会,双足随着覃钰的运动方向急退。
兄弟合力,速度大增,刚刚退出百米不到,就听到一声重到极点,沉到极致的震荡力道,急速追击过来。
“跳!”
师兄弟俩如同未来的双人蹦床比赛般,动作协调一致,双膝齐弯,翻跃而起,携手飞了出去。
目标,是四五米之外,正后方的一株巨大松树。
天崩地裂般的能量终于轰然崩炸开去,一片白色的灰色的烟尘混杂在一起,迅速弹了起来,升起至少三米高,将那一片数十丈方圆的山地全部铺盖得满满当当。
张任的一只脚刚刚落到巨树的一根粗大枝桠上,尚未站稳,就被一阵剧烈的抖动捕获,险些震下树去。
张任脚背一勾,死命搭住那根粗枝,稳稳固定住,另一手疾快地反手揪住覃钰的右胳膊。
他身上掉出两只小型的弩弓,还好都有绳子系在腰上,咣里咣当,吊在半空中互相撞击着。
覃钰骂道:“快放手!”
张任叫道:“不放!师兄快上来!”
“呸!你这么抓住我,老子……会掉下去的!”覃钰没好气地说道。
张任一愣,睁眼看去,才发现师兄左手的黑枪,已经刺入松树的中央位置,不过距离地面只有四米左右。偏生自己在上面死命抓着他的胳膊,让他两臂分开,完全无法使力。
张任急忙松手。覃钰左臂吊在枪杆上,一个漂亮的单臂大回环,腾身而起,双足踏上黑枪,右臂抓住张任脚下的那根粗大树枝。
“你想谋杀师兄啊?”覃钰抬起头,嘿嘿笑道。[WWW。WΓsHU。COM]
“对不起啊,师兄!”张任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到底出了啥事?地震了?”
“至少八级。”覃钰随口打个岔儿,手搭凉棚,看了一下,脸色不觉阴沉下来。
“你婆婆的,这死老头子,不愧是化境,好强悍的地图炮啊!”
前方原本密密麻麻的一群湖匪,踏在黑白的雪地上,混乱不堪,急于抢功。
现在,他们全都不见了。
那个地方,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方圆足有五十米,深度也有近十米的大坑。
远远看去,好似一个巨大的陷阱。
张任眨巴眨巴眼:“人呢,那些土匪呢?”
“都在坑里了。”
张任身躯猛震,仔细看去,果然,坑底下血迹斑斑,尸横遍野。
化境宗师的威能真不是一般的强,不仅火力刚猛,而且控制能力也极其变态,震中的范围,仅限于仲军大厢车防御圈之前五十米一个环状地带,三大匪帮90%以上的徒众在这个区域内,然后被裂开的土地吞噬活埋。
但是大厢车内,却毫无异动,除去被匪徒射死射伤的个别人员,仲军的弩手损失极少。
“全……全都挂掉了?”张任问,“史老爷……史老爷呢?”
“你往上看。”覃钰不耐烦道。
张任往上面看去,果然,史璜和淮南子正站在一辆大厢车的车顶上恶战。
大厢车的车顶,长不过丈许,三四米,史璜的长鞭无用武之地,但他不知如何,把长鞭变成了一根四尺来长的短鞭,其中还有一尺硬握手,上盖下抽,左揽右卷,依然和淮南子打得难解难分。
张任看得目不暇接,道:“原来史老爷的短兵器也这么了得。”
“那是自然。积年老贼,谁没两三把刷子?”覃钰四下寻觅,却在找人。
他在找王越。
一时居然没找到。
心头奇怪,王越就比鹿鸣钟晚了那么三四秒钟时间,这会儿也该降落到地面了。
他忽然双眼一直,怔住了。
周围的空气不时发出一声奇怪的刺响,如同一把快刀,在胡乱切割着一块巨大的粗布。
王越的身影似隐似现,紫色剑光如电缭丝绕,正紧紧追赶着前面一个矮个子的小老头。那老头虽然同样快捷如影,但身形却显得颇为狼狈。
拳圣鹿鸣钟!
王越,居然在追杀鹿鸣钟?!!
覃钰瞪大双眼,心想:“我没看错?”
“小师弟,你帮我看看这边。”
张任顺着师兄手指乱点的方向追寻过去,不禁也瞪圆了小眼。
“啊……啊……那是……王老,他……在杀谁?”
“滚!你丫明明远视,还来问我?”
“真……真的是……”张任难以置信,无以言表。
覃钰眼珠一转,瞧瞧另一个方向,黄忠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天蟾子!毕竟双方功力悉敌,但黄忠的心法,却正好能克制天蟾子。
“哈哈,机会来了。”
“神马机会?”
“笨蛋!当然是抢宝贝的机会。”
六十六、双贱联手,阴人无敌(第二更)
覃钰一翻身,又一个单臂大回环,左手一拽,抽回了黑锋长枪,稳稳落在地上。
噗!
一阵土灰飞扬,蓬了覃钰一脸。
覃钰心中大骂,却不敢张嘴。
虽然他轻功超卓,片尘不沾。
但是张任却是直接两脚蹬树传递,在三米多高的时候就蹦下了来。
这小子硬功强横,这么蹦也丝毫不觉有异,却把地上的浮灰全都再度震荡起来。
覃钰抹了把脸,横了张任一眼,想要哼哼两句,却又嫌弃灰大,干脆一言不发。
张任等了半天,没听见师兄发话,悄悄问道:“师兄,怎么抢宝贝?”
“做事情,要动脑子!”覃钰敲敲自己的太阳穴,不料却震下了两三块没清理干净的土坷垃,扑扑簌簌的,智者师兄的形象未能树立起来。
“算了!”覃钰放弃了这次教育,“你就躲在我身后,能射中那个玩双剑的道士吗?”
“有点儿远。”张任瞧了瞧方位。
“往前去。”覃钰点点头。
师兄弟二人悄悄地向前运动了三四十米。
隐身移动的过程中,他们意外地发现,即使在鹿鸣钟强行使出毁灭性的“大地裂变”术之后,依然有少数湖匪在顽强地战斗着。
郑宝、张多和许乾,三大头目无一死亡。
这也是正常现象。
郑宝和张多都是入了暗境的高手,生存能力远在普通匪众之上,许乾则心机灵活,而且他距离敌人的阵地实在太近了,反而躲过了这次群攻法术。
现在,三大匪首联手,正在仲军弩手群里乱砍滥伐。仲军这一屯弩手虽然都是精锐,但近战强手很少。除了首领陈雷,其他将士都缺乏肉搏经验,所以被杀得不亦乐乎,死伤惨重,根本无法支援淮南子、天蟾子他们。
覃钰忽然在几颗大树下站住了脚。
“就是这里了。”
张任瞄了瞄,点头,师兄找点很准,这儿地势略高,但是比较靠边,有树荫遮护,既不会引起强者注意,又有助于凭高视下,顺风放箭。
覃钰左手入怀,笑道:“我再助你一臂之力。”掏出个小小物件,向内张开在手心里,所以,只有张任能够看到一眼。
“这是什么?”张任惊愕。
那是一只只有半个婴儿手掌大小的金钟儿,扁扁的,跟一个小铃铛没什么区别。钟体外侧似乎绘着一只狗?显得十分精神。钟顶有小柄,可以握捏。覃钰捏住镀银的小柄,将金钟半裹在手心里。张任确定,这东西圆圆润润的,拿在手里把玩一定很舒服的。(作者注:鄂西、湘西出土的汉代敲击乐器甚多,扁体铜钟便是其中的一种,亦有多种形制,此处不再一一赘叙。读者有兴趣,可以自去查阅。)
“这是盘瓠钟!”覃钰左手一合,一丝内劲,慢慢度入盘瓠钟之内。
他左手虽然大半合拢,但几缕深黄色的光华,还是犹犹豫豫地自他的指缝里透射出来。
覃钰左臂猛然向回一伸,前臂直接竖立起来,半合拢的掌沿里,盘瓠钟的钟口,如同一个小小的炮口,正对准了天蟾子的后心。
此钟是在木鱼村头,他和金威十招大战之前,史璜交给他的。那一战,他利用这口小钟,成功地阴残了金威,时候史璜没收回,就此送了给他。现在,他终于想起来,这玩意,可以再拿来阴天蟾子。
叮!
一声连续的奇异尖啸有声无息地扑了出去。
被黄忠压迫得快要窒息的天蟾子,虽然察觉到身后有些异动,却并没有危险的感觉,因此没有费力躲闪。
嗡!
天蟾子的两个耳鼓一阵剧烈不规则的颤动,一瞬间脑子里几乎全部混乱。
不躲不闪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天蟾子的身体,忽然就变得僵硬无比。
而且,一硬就是近一秒钟的时间。
这种状态,已经足够对手杀死他好几次了。
不过黄忠纯以抢夺宝货为主,兼顾较量切磋,并没有下死手的准备,所以对忽然降临的大好形势措手不及,白白放纵了这次一举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