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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让百姓有衣穿,有饭吃,免于战祸,这才是真正的仁义。
这种真仁义,比起刘备那种嘴上仁义,实际上祸害百姓的假仁义,不知要好几万倍。
如果袁方不是急于跟曹操争夺益州,统一天下,结束这乱世,他一定会更有耐心的,以和平的方式劝张鲁归降,而非今日这般,以兵锋威势,逼张鲁出降。
“走吧,咱们入城,好好的喝上几杯。”袁方心情大悦,便以莫大的礼遇,同张鲁并入南郑。
此时,南郑的士民,尽皆已伏跪于大街两侧,胆战心惊的迎接着袁方这新主的到来。
当他们看到,袁方这英武雄主,竟然跟张鲁这个旧主,并肩而入,如此礼待之时,无不是倍感欣慰,也都安了心。
大军入城,袁方径入军府。
第一件事,袁方便是叫张鲁修书一封,分别给阳平关的张卫、子午谷的杨柏、骆谷的杨任,命他三将放弃抵抗,就地投降诸路齐军。
第二件事,袁方则以齐王的身份,派人携盖有张鲁印信的檄书,分往汉中诸县,以及各道关卡,宣布张鲁已降的消息,令诸县官吏不必惊慌,各守本职。
使者四处,料想诸路残敌见大势已去,必不敢再抵抗,整个汉中的归降,只在数日之间。
袁方意气风发,兴致大好,便在军府中设下酒宴,一方面是庆功,另一方面,也是嘉奖安抚张鲁的归顺。
一场好酒,喝得诸将尽兴,直到华灯高挂时,方才散宴。
半醉的张鲁,正待告退之时,却蓦然间想到什么极重要之事,头脑立时又清醒起来。
张鲁移步近前,压低声音,拱手道:“禀王上,臣有一件密事,想向王上禀报。”
“公祺但说无妨。”袁方饮着酒,随口道。
张鲁却眉头紧皱,正色道:“此事事关机密,不宜为人所知,臣还请向王上单独禀报。”
事关机密,单独禀报?
袁方抬起头来,只见张鲁面色凝重,心事重重,还真像是有什么极重要的机密之事。
袁方心中生疑,遂应张鲁所请,将左右侍从尽皆屏退。
四下已无人,袁方拂手道:“公祺有何机密之事,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是这样的。”张鲁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不久之前,王上还未兵发汉中之时,臣的道门师兄于吉,忽然来南郑拜访了臣……”
“于吉,你说的是那个在江东布道的于吉?”袁方打断了张鲁的话。
“正是此人。”
袁方的鹰目中,立时燃起了奇色。
他熟知历史,自然知道世上确有于吉这号人物,只是记得此人在江东布道,甚得人心,历史上为孙策所忌惮,将其诛杀。
而现在,袁方却得知,这个于吉没死,竟从几千里外的江东,跑到了这山沟里的汉中。
而且,这于吉,竟然还是张鲁的师兄!
这却是袁方闻所未闻的之事。
“没想到,你和于吉竟是同门,那你这位师兄,不在江东传道,却千里迢迢的跑来汉中做什么?”袁方是愈加产生了兴趣。
“于吉在江东布道,甚得人心,却遭孙策所忌惮,为了避祸,早几年已离开了江东……”
听到这里,袁方忽然想起,历史上的于吉,可是宁冒着被杀的风险,至死也没离开江东。
如今,这于吉却似突然开了窍,逃离江东,免了一死。
袁方猜想,这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扰乱了历史,所以间接也影响到了于吉的动向。
“于吉来到汉中时,臣本以为他是缺钱,想要臣资助他钱财,助他在北方传道,可谁想……”
张鲁先是一顿,随即话锋一转,“可谁想,于吉不仅仅是想传道那么简单,臣从于吉那里,发现了件极不寻常之事。”
张鲁的语气,越发的凝重,袁方甚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几分心有余悸的痕迹。
“到底是什么不寻常的事,公祺尽管说来。”袁方催促道。
张鲁深吸过一口气,似是整理了一番思绪,方才缓缓的道了出来。
袁方静静听着张鲁的叙说,原本只是好奇的神情,竟然也变得凝重起来,英武的眉宇间,也悄然闪现出奇色。
半晌后,张鲁终于说完,长松过口气,拱手道:“臣觉得此事不可小视,所以才决定禀知王上,臣知道,这事听起来是有点荒唐,但臣可对天起誓,臣绝没有说谎,请王上千万要相信臣。”
“你是不是在说谎,本王很快就会知道。”
袁方鹰目死死盯着张鲁的眼睛,意念催动之下,读心瞳悄无声息的开启。
瞬息间,袁方已不动声色的侵入到了张鲁的思想之中。
天量的记忆,天量的信息,如决堤的潮水一般,涌入了袁方的脑海之中。
袁方从张鲁的记忆之中,搜寻着有用的记忆,他最先确定的是,张鲁虽然是被迫无奈,但现在的归降,却是出于真心。
紧接着,袁方又搜寻着,有关于吉的记忆,最终在那一段可怕气氛包裹下的记忆碎片中,寻找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张鲁果然没有说谎,难道说……”
袁方的脸色,疑云更浓了。
片刻后,读心瞳一收,袁方瞬间从张鲁的思想之中,抽身而出。
“王上,臣是真的没有说谎,请王上一定要相信臣才是。”
张鲁见袁方沉眉不语,还以为袁方认定他是在说谎,脸色阴沉生怒,却浑然不知,袁方已于无声无息中,窥破了他的思想。
袁方轻吸了口气,拂手道:“公祺不必慌张,本王相信你所说的话。”
张鲁这才松了口气。
袁方沉思片刻,又道:“这件事你记得,不要再向任何人提及,本王自会处置,你知道吗?”
“臣谨记王上吩咐,绝不会与旁人说起。”张鲁郑重道。
袁方点了点头:“好了,天色也不早,你下去休息吧。
张鲁这才告退。
张鲁退走,袁方起身踱步于堂中,沉思了许久,喝令速将赵云传来相见。
赵云方才宴罢,回往自己的营中,听闻袁方有召,赶紧又折回来。
“不知王上传云回来,有何要事吩咐?”赵云拱手问道。
袁方将赵云召至近前,又再次将左右屏退,郑重道:“你是本王信任的大将,今深夜召你前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说着,袁方便将张鲁所说之事,道与了赵云。
赵云是越听越奇,脸色也是变化不定,仿佛不敢相信袁方所说。
但他又知道,袁方身为齐王,又焉会跟他开这种无意义的玩笑。
压下惊异,赵云沉眉道:“不想竟然会有这等奇事,那王上召云前来,不知想让云做些什么。”
袁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本王命你连夜回北方,暗中把这件事调查得清清楚楚,但凡有什么眉目,随时报知本王。”
第四百零七章抢时间!夺二关!
处置完于吉一事,袁方的目光,很快又转移至汉中而来。
为了威逼困守于阳平关的张卫投降,袁方于次日便起程西进,沿着沔水一路向阳平关逼近。
所过城县,早收到南郑失陷,张鲁归顺的消息,面对袁方大军经过,无不是望风而降。
袁方过诸县而不入,只派人安抚这些地方官,接管要害之地,大军马不停蹄直奔阳平关。
几天后,大军进抵阳平,此时,围聚在阳平关东西两翼的齐军,数量已达到十余万之众。
走投无路的张卫,虽万般不甘心,却也抵抗的意志瓦解,在袁方强大的军势威胁之下,只能无奈的选择开关投降。
阳平关,遂克。
这道汉中第一雄关攻克,意味着袁方的兵员和粮草,不用再走崎岖的三条谷道,可以走陈仓大道,就可以顺利的运抵汉中。
尽管袁方拥有木牛流马这样的运输利器,但木流牛马的运输能车,相比起陈仓大道的普通运输,还是要逊色许多。
当晚,袁方大军,便进驻阳平关,与诸葛亮所部六万大军会合。
关城府堂之中,袁方大摆酒宴,以庆贺汉中正式攻克。
“阿亮,这一仗你打得漂亮,如果不是你奇袭阳平关得手,张鲁也不会分韩遂之兵西援,本王的主力,又岂能轻易的诛杀韩遂,夺取斜谷,这一杯酒,为师敬你。”
袁方对他的徒弟。毫不吝啬赞赏之词,欣然举杯。
诸葛亮一笑,举杯道:“若非师父事先有交待,亮又岂会想到去奇袭定军山,说到功劳,应该是师父的才是。”
袁方哈哈大笑,与诸葛亮尽兴而饮。
酒过数巡,诸葛亮道:“今阳平关已下,汉中已为我大齐所得,师父只需驻军于南郑。待安抚过人心后。便可大军南下,与曹操争夺益州。”
袁方微微点头,正待开口时,高顺匆匆而入。神情颇为凝重。
“禀王上。西川细作刚刚传来的紧急军情。不日之前,曹操已经攻陷成都,刘璋覆灭。西川诸郡无不望风降曹。”
高顺这道情报,霎时间,令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在场的大齐文武,无不流露惊讶。
袁方也剑眉微凝,接过那情报,细看半晌,感叹道:“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啊。”
“成都不是号称坚城么?那刘璋在城中不还有兵数万,粮草足支数年的吗?怎这么快就给曹操攻破了?”马超质疑道,极是不信。
“你们自己看吧。”袁方将情报示于众人。
马超等诸将一看,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成都城并不是被曹操强行攻破,而是城中刘璋的别驾张松,暗中归降了曹操,策动守城的士卒,偷开城门降曹操,曹操的大军,才能顺利的杀入成都。
刘璋见大势已去,只能奉上印信,无奈的投降了曹操。
成都一破,刘璋一降,绵竹的镇将李严,刘璋的大将张任,以及先前被俘的老将严颜等人,皆纷纷的归降了曹操。
刘氏父子经营数十载的益州天府之国,就此土崩瓦解,尽皆降操。
“曹操已得益州,而我军又新得汉中,人心未附,此时再强行南下,似乎有些太过仓促,师父,这南下的计划,是不是该往后推一推了。”
诸葛高的提议,似乎也符合用兵之道,几位将领们都表示了赞同
袁方沉吟片刻,却断然道:“本王是新得汉中,他曹操又何尝不是新得西川,同样都是人心未附,立足未稳,有什么好忌惮的,这西川,本王偏要跟他争一争不可。”
袁方的狂豪之气,令诸葛亮神色一变,堂中诸将,立时被他激得豪气顿生。
袁方却并非纯是狂,而是有着他自己的判断。
他熟知历史,记得历史上的曹操,在拿下汉中之后,没有趁刘备立足未稳,去南下与其争夺益州,结果给了刘备喘息时机,待其坐稳益州,反而北上进攻汉中,把曹操杀得大败。
历史的覆辙,袁方岂能重蹈。
再者,还有另一件事,也让袁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促使他更要加快统一天下的步伐。
“王上说得对,此时对曹操用兵,总比等他坐稳益州再用兵要好。”
法正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袁方的决策。
他跃身而起,指着地图道:“王上请看,由汉中南取西川,最紧要的莫过于剑阁和葭萌二关,若此二关皆为曹操所据,我军再想南下,就将十分困难。”
顿了顿,法正自信道:“今刘璋虽降,但他却未必来得及控制成都以北诸城,这些地方的镇将,想必还处于摇摆不定之中。为今之计,王上当即刻率轻军南下,抢在曹操嫡系兵马前来接收之前,拿下此二关,就算抢不到剑阁,最起码也要抢到葭萌关。”
葭萌关!
袁方鹰目一凝,如刃的目光,陡然间射向了地图上,锁定在了葭萌二字上。
“法正说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