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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这才面露笑意,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意外之喜,顿时令甄宓欢喜无限,那一张俏丽,笑容灿烂之极。
接下,她就猛然想起,袁方适才那般沉重的样子,原来是在故意的“捉弄”她。
“好啊,显正,原来是你故意吓我,你这人真真是坏。”
甄宓娇声嗔怨,小嘴嘟将起来,藕似的臂儿抡起,一双水葱手攥起小拳头,在袁方的胸膛敲打
袁方哈哈大笑着,任由妻子跟自己撒娇,兴致一起,猛的将甄宓抱住,高高的掷起,又轻轻的接住。
“啊~~”甄宓又惊又喜,尖声直叫。
一边伺奉的小茶,也欣慰不已,却忙提醒道:“夫人已经有喜,公子小心啊。”
袁方这才猛然省悟,赶紧停下疯狂,将甄宓小心翼翼的抱回榻上,放她安放好,替她被好被子,甚是温柔体贴。
甄宓享受着夫君的体贴,想着又怀有了他的骨肉,心中甜蜜,满脸都是欣慰的笑意。
一边的香香,瞧着他们这高兴的样子,却是一脸茫然不解。
疑惑之下,香香眨巴的大眼睛,稚声问道:“什么叫作有喜了,怎让你们这般高兴?”
袁方看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和甄宓对视一眼,夫妻二人不禁失声而笑。
“小丫头,不懂就不要乱问,跟我出去吧,别打扰公子和夫人。”小茶也是哭笑不得,只好拉着香香往外走。
“怎么啦?我就是想知道,什么叫有喜了,有什么好笑的。”
“别问了,再过几年你就知道了。”
“为啥再过几年,我现在就想知道。”
……
数日后,州府大堂,例行军议。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啊,咱们青徐二州,很快就要添一位少主了。”郭嘉拱着手,笑呵呵的向袁方道贺。
其余文武众僚,也纷纷向袁方贺喜。
甄宓有喜,乃是好事,没必要隐瞒,这喜事不胫而走,自然很快就遍传出去。
虽说此乃袁方私事,但袁方乃一方诸侯,身系万千官民的命运,他的家事亦为国事,这些文武部属们,又焉能不加以重视。
田丰也捋着胡须,点头道:“主公虽威震天下,且有两州之地,但到底还年轻,今若主母能诞下一位公子,就能让治下官民觉得主公已成熟稳重,这的确是件可喜可贺之事。”
众人纷纷称是,附合田丰之言,就连郭嘉也赞同他的说法。
今天得徐州,实力大增,甄宓又怀了他的骨肉,如今眼前臣下们又团结和睦,种种喜事都让袁方欣慰不已。
兴致大作之下,袁方当即下令,今晚大摆酒宴,以庆祝这接连而来的喜事。
大堂中,众僚们顿时欢喜,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纵使是素来反对铺张的田丰,这回也没有再劝袁方“勤俭”。
正当这时,堂外亲兵却来报,言是那位吕小姐,从平原急着赶来求见。
平原城距兖州较近,袁方为了避嫌,便没将貂蝉等吕布家眷迁来下邳,把他们留在了平原城。
而且,袁方还留下了话。只要她们想走,随时都可以去兖州寻吕布,不许任何人有阻拦。
吕玲绮的突然到来,颇有些意外。
不过,袁方正逢喜事,也没多想,直接就请她进来相见。
片刻后,一身戎装的吕玲绮,匆匆的步入了大堂,清丽的脸上。布满了凝重。
“吕小姐来得正好啊。今晚我正要摆下酒宴,你也来热闹热闹吧。”袁方笑着相邀道。
吕玲绮却秀眉紧凝,拱手道:“袁将军,玲绮此番急着赶来下邳。乃是有十万火急之事。要请袁将军出手相助。”
袁方笑容收敛。他从吕玲绮的表情和言语,已感觉到了几分严重性,猜想她此来。多半跟吕布有关。
根据情报所知,近半年以来,吕布在与曹操的交锋中,逐渐已落入了下风,现已将战线收缩在东郡一带,被迫处于守势。
吕布失败,对袁方并没有好处,至少是目前没有好处。
然袁方此前一直忙于徐州战事,连着跟刘备袁术作战,根本无暇去顾及吕布。
而今虽得徐州,但毕竟还没有稳,且南面还有袁术,巴巴的等着复仇。
所以,袁方原计划把徐州稳下来,将士们休整数月,再兵进兖州。
一山不能容二虎,他和曹操的地盘,同处于中原,和平共处是没有可能的,只有吞了对方,全据河南一线,方才有实力转过头来,面对袁绍的南下。
“吕小姐有何急事?”思绪收敛,袁方不动声色道。
吕玲绮咬牙切齿道:“我父本与曹操相持不下,谁料袁绍突然出兵,南北夹击相助曹操,我父不敌,今被困守于濮阳城中,形势危急,请袁将军速速出兵相救。”
此言一出,大堂中顿时鸦雀声众,众人无不为之震动。
袁绍,竟然抽兵去助曹操了?
袁方眉头一皱,袁绍的出手,颇有些让他感到意外。
“看来袁绍对公孙瓒之战,已经没什么悬念,不然他怎么可能抽兵来帮曹操……”
袁方若有所思,目光向几位谋士看去。
田丰眉头深沉,捋须不语,而郭嘉,则向袁方暗自摇头,示意不要轻易答应吕玲绮。
吕玲绮见袁方不答,顿时就急了,单膝跪伏于地,拱手道:“父亲他危在旦昔,袁将军跟父亲乃盟友,岂能见死不救!”
吕玲绮那是何等骄傲之人,如今,为了救父,竟不惜放下自尊,向袁方伏地请援。
袁方思绪飞转,心思震动,转眼间已有了主意。
他一跃而起,几步走下阶来,将吕玲绮扶起,慨然道:“温侯既为我袁方盟友,今他有难,我袁方岂有不救之理,你放心吧,我不日就出兵兖州。”
“多谢袁将军,将军侠义之恩,玲绮没齿难忘,他日必赴汤蹈火也会报答。”吕玲绮站起身来,欣喜的脸庞间,流露着对袁方的感激。
袁方宽慰她几句,便叫她先下去休息,待随后跟自己出兵兖州,去救吕布。
吕玲绮一走,郭嘉忙道:“吕布可是一头极难控制的狼,今主公若出兵相救,只怕会是引狼入室啊。”
其余文武幕僚们,不少人也赞成郭嘉之议,多以吕布反复无信为由,建议袁方不去救吕布。
袁方却毅然道:“我袁方之所以能有尔等相助,就是因为我信义当先,今我与吕布既为盟友,若见其危而不出手相救,天下间,谁还会信我袁方,而若失信于天下,英雄豪杰,谁又还会投奔我袁方!”
一席话,令所有人都默然下来,袁方的信义之道,深深的触动了他们。
沉默许久的田丰,这时却点头赞道:“主公所言极是,袁绍背信弃义,主公却视信义如山,此正主公能崛起之所赖。再者,今若不去救吕布,使曹操坐大,此人对我们的威胁,比吕布大十倍,我赞成主公出兵。”
田丰也赞同出兵,袁方更有何疑,他当即拍案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尔等速去做准备,克日兵发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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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这是我袁方的道
决意已下,诸军动员,迅速的为出兵兖州做准备。
今徐州初定,大战方休,袁方就算救吕布,也不可能尽起两州之兵,去跟曹操这样的强敌,拼个你死我活。
况且,郭嘉也说得对,吕布乃一头捉摸不定的狼,为了不失信于人,当然要出兵相救。
只是,袁方也没那么傻,把吕布救出来,引进自己的地盘,成为隐患。
故此役出兵兖州目的,乃是破解曹操对吕布的围困,使兖州的局势,重新进入曹吕相争,势均力敌的状态。
让吕布尽可能的拖住曹操,袁方就可以争取到足够的休整时间,等将徐州这块大肥肉彻底消化了,然后才能出全力染指兖州。
经过一番计议,袁方决定留两万兵马,驻军于徐州,防范南面的袁术。
至于平原的一万兵马,也不能动,要防着袁绍。
袁方本人,则将率两万兵,赶往高唐,沿黄河西进,直扑濮阳。
濮阳形势危机,刻不容缓,袁方计议已定,两日后便起大军离开了下邳城。
甄宓因为有身孕,袁方不准她前来相送,而闻讯的糜环,却在袁方离城前,赶到了北门一线。
“显正,怎这般急着出兵,事先连一点征兆都没有?”糜环勒马于前,喘着气问道。
袁方一笑:“我也是应吕玲绮所请,匆忙出兵去救吕布,所以仓促了一点。”
“显正……”
糜环有什么话说。却忽见吕玲绮就在不远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只以眼神示意。
袁方会意,便放慢了马速,容吕玲绮远去。
看着吕玲绮已远,糜环才压低声音,沉眉道:“显正啊,那吕布先杀丁原,再杀董卓,实乃反复无信之人。你若是把吕布救出来。岂非是引火烧身。”
糜环果然是聪明,对吕布也极为了解。
袁方却淡淡道:“我若不去救吕布,就会失信于天下人,那样远比吕布更危险。你们糜家乃行商之家。更应该懂得信义二字的重要性。”
“话虽如此。可是……”糜环道理上懂。可他心下念着袁方安危,却完全被个人情感所左右。
袁方却一伸手,轻抚向她的脸庞。笑道:“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傻,会想不到提防吕布,我自有分寸的。你就安心等着吧,此役结束,我便迎娶你过门。”
糜环娇躯一震,本是秀眉紧凝的脸庞,不禁闪现几分惊喜。
尽管袁方将联姻糜家之事,已是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袁方已派人向糜竺,间接的提及此事。
糜环也知道,自己嫁于袁方,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但她却没想到,袁方会在这出征之际,亲口向她道出,并对她许下承诺。
惊喜之下,糜环也把那些担心统统都忘了,低眉含笑,素来从容的她,这时也不禁脸庞掠上一层晕色,却又任由袁方,轻抚着她的脸庞。
“我走了,等着我回来。”
说罢,袁方再无犹豫,拨马转身,随着大队人马而去。
糜环驻立许久,方才从心潮澎湃的清醒过来,抬头望去时,袁方的身形已经远去。
十指紧扣,糜环只能默默的,为袁方祈求平安。
袁方策马扬鞭,回到了中军所在。
本在几步外的吕玲绮,却似有意无意的,渐渐的靠近了袁方。
“那位糜小姐,多半也和其他人一样,在说我父亲的坏话吧。”吕玲绮皱着眉头道。
袁方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小环和其他那些人,都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吕玲绮一震,猛以一种惊讶的目光看向袁方,皱眉道:“难道你也认为,我父亲跟那些人说的一样,是反复无信之徒吗?”
“我袁方判断一个人,只看他做了什么,而不看他说了什么。吕小姐,你凭心而论,就算丁原和董卓二人,待你父亲有不周之处,你父亲就可以真的理直气壮的杀了他们吗?”
袁方一句反问,令吕玲绮陷入了沉默。
她低下头来,神色间,那质疑的表情不见,多了几分思考。
沉默许久,她轻声一叹,苦笑着看向袁方:“不错,说句不孝的话,父亲他先杀丁原,再杀董卓,确实有些过份。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既然也认为我父亲,乃是反复无信之人,你却为何还要执意去救他?”
袁方一笑,不以为然道:“令尊虽有斑斑劣迹,但他至少目前没有对我不义,我和他既为盟友,自然要出手相救,言而有信,这是我袁方的道。”
这一番话听起来是轻描淡写,但却深深的搅动了吕玲绮的心田,令她猛抬起头来,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望向袁方。
吕玲绮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