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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让别人背地里说,不如他当面就问出来,这样反而能让别人没法说出不利于他的话了。裘盛问道:“李郎,贾军丞,你们不会是想撤兵回富平吧?”
贾诩嘴唇又动了动,但没吱声,他看向了李勤。李勤眉头皱起,却道:“最大的胜利就在眼前,岂有撤兵之理,那我的弟兄们岂不是白死了!”
裘盛这才稍稍放下点心,可他仍旧还是很担心,问道:“可是那围魏救赵之计,行不通啊,如何才能大破刘九的匈奴兵?”
贾诩道:“围魏救赵?就是咱们上次提过的那个计策?”上次他们提过这个计,不过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怎么当真,这回听裘盛又提,他便想起这事来了。
李勤点头道:“不错,正是围魏救赵,我打算这么办,你们听听,这个计策可行不可行!”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汉末三国,既不缺武将,更不缺谋士,甚至有很多非常厉害的谋士,只因不是曹刘孙三家集团的人,所以历史上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李勤的围魏救赵之计,算不上高明,确切地说乃是行险之计,只能算是下策,但现在的战状下,这个下策却是很有市场的。
贾诩和裘盛听完,都同时哦了起来,贾诩道:“有些行险了,但可一试,只要方方面面布局周密,那么此计未尝不能奏效。”
裘盛也点了点头,可他想的却多些,道:“那么撤走的百姓,只能沿着廉河往东去了,可这么多的百姓撤走,怕是行不出百里,匈奴大军就得到,万一被追上,那可怎么办啊?”
李勤摇头道:“百里不近了,就算刘九派出精锐士兵哨探,也不会往河上探的,更不会沿着河探出百里之遥,不用想刘九会不会,要换过来想,如果我们是刘九,我们会派出斥候,沿着河探出百里吗?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所以刘九也不会的!”
裘盛这才点了点头,道:“可这事只能由下官亲自去办了,就没法和李郎并肩作战了,没法支持你了!”
“只要裘大人能让百姓安全,不受匈奴兵的祸害,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李勤道。他们三个人蹲下身子,开始在土墙上画地图,商量着怎么使用围魏救赵,这个巨大的计划。
这个围魏求赵之计的关键是,李勤必须要守住廉县,以便使刘九产生李勤是在拖延时间的怀疑,只要他产生了这种怀疑,别的就好办了。
由张奣带领廉县的士兵,要精通骑术之人,往并州方向,大规模的“传递军情”,甚至要丢掉一些紧急军情,故意让刘九得到,使刘九认为汉军的主力部队,正在向他的草原老巢奔袭,如此一来,刘九为了老巢的安全,必会撤兵的!
可这个计策是有巨大风险的,那就是刘九在撤前,会不会发疯似的,非要攻下廉县不可?这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李勤要裘盛带着百姓撤走,如果走陆路,一来妇孺走不快,二来容易被匈奴兵发现,所以最好走水路,廉县靠河,船是够用的,百姓们躲在船上,顺流而下,反而能离得县城更远些。
李勤带着扶角军抵挡刘九的大军,这时要再守土墙,那就不现实了,阵地修得再好,可要是遇到上万的匈奴大军,几百人也一样守不住的,只能改去守城,不求用打来得到赢,而是用拖延时间来得到胜利,刘九的大军极有可能打进城去,那么李勤和扶角军,有全体阵亡的可能!
这个计策成功的几率很大,可李勤能不能活着看到最后的胜利,却是两说了,对他自己和扶角军来讲,是极为危险的!
三人把计划的方方面面都理顺了,裘盛叹了口气,道:“李郎,咱们以前不认识,什么交情都没有,可你此次来援,却要承担如此巨大的危险,这让我裘某和全城百姓,以后如何报答啊?”
李勤也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道:“我虽尚未成为本郡校尉,可守土之责却是不能推卸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为了百姓啊!”
裘盛也站起了身,他看着李勤的侧面,过了好半天,才轻轻地道:“李郎,最仗义!”
围魏救赵的大计划,迅速地执行了下去,只留下数百名壮丁帮助守城,修建工事,而其余百姓皆走,老弱妇孺们都登上了船,家中财物只好舍弃,在大难临头之际,虽然家破,但人未亡,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倒没有谁会抱怨,百姓们在上船前,反而感谢李勤,都叫着李郎最仗义!
并州方向的大草原。
年纪还不到四十岁的刘九,站在一辆大车上,大车由二十几头牛拉着,是辆楼车,车上不但有帐篷,还有一座高高的木楼,让他用来指挥大军,匈奴兵在一里之外,就能看到他的大,为他扫平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刘九身材魁梧,单从身材上来讲,竟不输与典韦,而且比典韦还要粗壮,他一脸的黄须,眼珠子也微微发黄,嘴巴极大,鼻梁极高,从相貌上来讲,和他的弟弟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尤其是和刘十一相比,根本不象是亲兄弟。
刘九身上没有穿着盔甲,而是穿着一身很普通的皮袍子,戴着一顶破旧的皮帽子,装扮上丝毫没有匈奴王本应有的华贵,反而象个潦倒的穷牧民,如果他一个人走在草原上,压根就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匈奴单于的有力争夺者,只会认为他是个连饭都吃不上的穷光蛋!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刘九往楼车上一站,四周的匈奴兵望向他时,眼中却都充满了敬畏之色,认为只有这样的首领,才能带领他们得到胜利,打败所有的敌人,抢光敌人的牛羊,占领敌人的草场,占有敌人的妻女,九帐部大王,和别的匈奴王不一样,他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不但对于汉地英雄们很重要,对于匈奴人来讲同样重要。如果一个首领啥啥的都随大溜儿,别人如何,他也如何,那牧民们何必追随他呢?追随谁都一样,何苦追随刘九?
刘九在匈奴人中的地位极高,有不知道单于是谁的,却没有不知道刘九是谁的,因为刘九的英雄之名,响彻草原,乃是匈奴第一勇士!
刘九的部落和地盘,完全是他一手打出来的,他的部落叫做九帐部,那就是因为他在继承部落时,原本富强的部落只剩下了九个帐篷,不用别的部落来吞并,部落自己就快消失了,可刘九凭着弯刀和弓箭,硬生生地打败了比他大几倍的部落,反过来吞并,再吞并,十数年的征战之后,九帐部拥有牧民十几万,是草原上第一大部,可以上阵厮杀的匈奴兵达到了三万,对外号称二十万,威震草原!
楼车上,刘九回过头,看了眼远处的仆从军,叫道:“让他们快着点,等咱们打下了北地郡,我让他们在汉地立帐篷,告诉他们,好日子在后头呢!”
匈奴兵大声答应,奔向后队,对着仆从军大声吆喝,命令他们加快行军。
刘九进攻北地郡之前,刚刚扫平了并州外面的几个乌桓部落,裹挟了大批的乌桓士兵和牧民,他打算在大抢北地郡后,把这些仆从部落留下,替他看守北地郡,吸引汉廷的兵力,这样他的草原地盘才不会受到威胁,又可以腾出兵力,去抢别的地方!
第111章 天时地利人和
刘九喊完话,又看向了前面,这次南下,他除了留下五千匈奴兵守住地盘外,剩下的三万余士兵全部带了出来,而且由于他扫平了乌桓数部,又得了五千人的仆从军,刨除两路六千先锋,他的本部人马达到了两万九,将近三万,以这样的大军进攻北地郡,战败一说无从谈起,他只需想想,是不是光抢北地郡,还是把别的郡也顺便抢了,这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刘九望着前方,志得意满,离着北地郡只有两天的路程了,估计着前面两路先锋,应该已经攻下了三个县城,廉县肯定是到手了,富平也差不多了,要是好的话,那么环县也应该到手了,三个县的财物和人口,便已足够他的九帐部过一个舒舒服服的冬天,如果能横扫北地郡,那就连明年的春天,他都不用再兴兵出战了,可以好好地休养生息,把部落再扩大一些,稳稳地压住单于,对于他抢得汗位,大大有利!
“能否明后年就当上单于,就看这次能不能把北地郡扫平了!”刘九心中想着。
远远的,一骑奔来,马上的匈奴兵是个精锐空袋子,这匈奴兵奔到楼车之下,叫道:“大王,附近发现汉兵,看样子是从北地郡出来的信使,有十几个人,是往东北方向去的,不过看样子不是去并州,向是往草原上去的!”
刘九啊了声,道:“不是去并州的?”
他心中有些纳闷,大军南下,汉地各郡县不知道是不可能的,而且也都会做准备,四下求援,可如果是从北地郡出来的信使,不应该和自己碰上才对,应该是往东南方向的陇县去求援,而不是往东北方向的并州,更加不可能是绕开并州,去草原上啊,草原上有谁?是自己啊,难不成汉兵是向自己求援的?求和还差不多!
下面的匈奴兵又叫道:“他们奔得极快,而且离得咱们老远就绕开了,弟兄们没抓住他们!”
刘九摸了摸黄胡子,想了想,道:“随他们去吧,不用理会。”顿了顿,却又道:“让空袋子们撒得远些,把离大军三十里的地方,都探一遍,尤其是树林什么的地方,更要好好的查探。”
下面的匈奴兵答应一声,纵马离去。
刘九嘴上说不用理会,可心里却想:“汉兵的信使,什么信使?往草原上去,是去找谁的,是向我求和的吗,可我就在这里,他们怎么不过来?”
要是心里没有疑问,那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可一旦有了疑问,却又迟迟无法得到解答,刘九忍不住有些烦躁起来。
大军行进速度极快,一日百里,待到天黑时分,刘九下令扎下营盘。
匈奴兵燃起无数的篝火,刘九坐在一处篝火旁,他的身边坐的是大德巫,也就是格勃巫的父亲。
大德巫满脸的皱纹,和格勃巫一样,他也扎了一头的小辫子,辫梢儿上都结着五彩羽毛,他的头发全都白了,眼眉和胡子也全是白色。
大德巫手里抓着块烤羊肉,用小刀割着吃,他看了眼刘九,道:“大王,胃口不太好啊,怎么吃得这样少?”他看刘九连半块羊肉都没吃完呢。
刘九摇了摇头,道:“今天我听说附近出现过汉兵的信使,是往草原上去的,可汉兵去草原上干什么呢?”
大德巫没有立即说话,他先想了想,这才道:“应该不会是求和的信使,要不然直接过来就成了,也许是去并州的?”
刘九又摇了摇头,道:“不象,去并州应该再往南一些才对。这事很奇怪啊,你算一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算清楚了才好,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大德巫放下手中的羊肉,在衣襟上擦干净手,道:“那我便算算,看看和咱们临出发时算的,有没有差别。”
临出兵时,他早就算过了,用汉家百姓的话来讲,是抽中个上上签,所以才出兵的。
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兽骨,大德巫把兽骨包在手心里,晃了晃,嘴里振振有词地念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把兽骨往地上一扔!
看着兽骨摆放的样子,大德巫嗯了声,道:“是和咱们临出发时不一样,有了变数啊,有妖魔作祟,危险来自北方,主黑煞!”
刘九低头看着兽骨,他可看不出什么,道:“妖魔,还是主黑煞的妖魔,来自北方?咱们是去进攻北地郡的,这个北方倒是很容易让我明白,可妖魔如何说起呢?”
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