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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介放下架子,几碗酒下肚,满面红光,他拍着李勤的肩膀,笑道:“李郎,好人品啊,仗义疏财,咱们富平象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有何心愿,不妨说出来听听,看看本官能不能帮上些忙。”这话说的就很直接了,我看好你,打算栽培,你有啥想法说出来,只要不过份,我就答应你。
李勤放下酒碗,郑重地道:“属下还真有一个不情之请,只是怕说出来,大人不肯答允,怕为难了大人。”
汤介一挥手,哈哈一笑,道:“尽管说,你是个识趣的人,如果真是不情之请,你是不会提的,你定不会为难本官的!”
李勤道:“大人,属下只想一直跟随在大人身边,为大人效力,只有这一个请求,只是怕大人嫌弃属下本事不济,不愿让属下跟随啊!”
汤介一听,放声大笑道:“原来是这么个不情之请!你有此心愿,本官岂能不答应,本官答应,答应的!”就知道李勤不会让他为难,必是说好听的。
别的官吏了,无不暗叹,这李勤真会说话啊,把县令大人逗得不停地开怀大笑,整个富平,可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点了。
长桌的尾端,吴小三沈乙他们也倍受重视,不少小吏和县令说不上话,只能拼命给吴小三他们敬酒,趁机结交,这年头雄壮的大汉走到哪儿都吃香,尤其是象吴小三他们这么厉害的。
吴小三他们这顿酒喝得爽畅无比,每人都是轮坛喝的。乌蛋子干了碗酒,小声道:“以前做贼时,见着当官的就躲,哪想到今天竟能和他们一起喝酒,还向我敬酒,半生风光,以今日为最!”
沈乙也道:“是啊,以前当强盗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也不少,可象今天这么痛快的,却是头一次了。”
吴小三道:“看来跟了李郎,确是有前途的。来沈兄弟,咱俩干一碗,以后就是生死弟兄了,你可要多照顾老哥呀!”他抱起酒坛,主动给沈乙倒了碗酒。
沈乙也不是磨叽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端起酒碗,和吴小三碰了下,道:“吴老哥说得哪里话来,该是你多照顾兄弟才对啊!”
两人把酒一饮而尽,痛快人做痛快事,以前的种种不快尽数烟消云散!
景奇借着酒劲和官吏们大吹,谈论各种奇闻异事,以及他当大侠的理想,官吏们听着好笑,却人人点头,随口奉承。
许小泥少喝酒多吃肉,一边大嚼,一边心想:“爹说得没错,跟着勤哥有肉吃,还是管够吃!”
整张桌子上,只有汤表一个人不高兴,他胡吃海塞,先混了个肚饱,这才喝起酒来,见满桌人都在奉承李勤,心中非常不快,可汤介在场,他又不能找不痛快耍酒疯。眼珠一转,他见旁边的汤仁正在喝酒,心里有了计较。
汤表小声道:“大哥,这李勤有不轨之心啊,要对你不利。”
汤仁一愣,把酒碗放下,问道:“怎么个不利法,我又没得罪他,他干么要对我不利?”
汤表道:“大哥你想啊,李勤这么收买人心,又把叔父大人巴结得好,这是有所图啊。他是当兵的,还能图什么,不就是升官么,看他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必不是只贪图象队率屯长这样的职位,必是贪图大哥你的职位啊!”
汤仁轻轻啊了声,他本就糊里糊涂,喝了酒后更加糊涂了,加之耳根子软,别人说啥他都当回事儿,随口问道:“竟会是这样,那我该如何应对?”
汤表大喜,上当就好,你去修理李勤,我在后面给你叫好。他小声道:“应该派人对李勤加以监视,查出他的不轨之举,然后对他进行惩罚!”
汤仁听了点头,很以为然,他道:“不错,正该如此,幸亏兄弟你提醒了我。这样吧,这事就由你去办,你去监视李勤。”
汤表顿时咧嘴,不会吧,赶情儿谁出主意谁去办啊,早知这样我不出这个主意了,主意好出,事可难办,万一让李勤知道我在监视他,他岂不是得把我左边肋骨也给捅断了!
可族兄兼上司有令,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道:“是,小弟定然……小弟一定会找出他的茬儿的。”
酒足饭饱,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这才尽欢而散,汤介被人扶着回了衙门,而李勤则带着手下,和孟木一起去东城外,去看分到的粮食,还有食盐等物。
第031章 任务
凡事由官府出面,衙役办差,往往会事半功倍,办得更加快些。等李勤到了东城外,见粮食已经分完了,由士兵们带回家去。
羊皮也卖了,换了食盐给士兵们分了下去,只不过食盐较贵,士兵分到的不多,每人只有一小点。可就算是一小点儿,士兵们也欢喜得紧,见李勤来了,无不高声道谢,众星捧月一般围住李勤,都想和他说说话。
李勤满脸微笑,半点架子不端,完全没有施恩于人的嘴脸,不管谁和他打招呼,和他说话,他都好声好气地对话,给人一种非常亲和的感觉。热闹了好半晌,士兵们这才散去,李勤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问过孟木,得知再没别的事,李勤正想带着人回扶角村,却见景明从城门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每个衙役身后都背着好大一个包裹。
景明叫道:“李郎,大人让我给你送些东西。”
把李勤叫到跟前,他笑道:“李郎,你这顿酒肉可没白请,大人回县衙之后,不住口地夸你,还让我给你送来六具皮甲和头盔,这可是好东西,大人从来舍不得给人,却一下子给你六副,这回你可发了。”
李勤大喜,道:“是皮甲,每人一副?太好了,真是没有想到,我还愁没有甲胄呢,不想大人这般想着我,这可让我如何感激呀!”
衙役们把大包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盔甲,虽非新制,可却的的确确是盔甲,在富平军里,能得到全副盔甲的,仅李勤这一个什,当然象他这样会处事的,整个富平军中,也只有他一个。
景明笑道:“拿着吧,以后好好为大人办事就行。还有,大人吩咐了,不用特地去谢他了,只不过以后如果县里有事,你得随叫随到才行,可不能辜负了大人对你的一片苦心啊!”
李勤道:“那是自然,绝不能辜负了大人。”他拿起盔甲,给每个兵发了一副,吴小三等人大喜若狂,万万没想到,这辈子竟还能轮到他们穿盔甲,这可比军官还要威风了啊!
孟木在一旁看着艳羡,道:“李郎,你为人仗义,所以大人也对你仗义,对你的这份奖赏,可是很少见啊,连我都没混上盔甲穿呢!”
李勤听了这话,二话不说,立即把自己的那副盔甲双后奉上,道为:“孟叔,如不嫌弃,把属下这副盔甲拿去,你是我的上司,哪有下属穿盔甲,上司却没有的道理。”
孟木当然推辞,盔甲是汤介给李勤的,他如果要了,被汤介知道,可没他的好果子吃,盔甲不能乱收,坚决不要。
李勤只好作罢,向景明和孟木告别,返回扶角村。
六副盔甲收起,加上分到的粮食,一起放到了景奇的马上,而李勤的黑马则由沈乙骑着。在来之前大家就说好了,谁立的功劳大,谁就骑着马回村,沈乙用他的大光头,立下了大功劳,跨马回村的风光,自然要由他来享受了!
回到扶角村,许小泥第一个跑进村去,大声嚷嚷,告诉村民他们得了富平军第一什的称号,还得了盔甲和一个月的口粮!村民们纷纷迎了出来,他们看到马上沈乙得意洋洋的模样,无不大笑。
李勤大步回到了自家门口,见李田和何氏抚门而望,他快步上前,大声道:“爹,娘,儿子回来了!”
李田听到了许小泥的叫嚷,心中欢喜,点头道:“好,回来就好。你没给咱们老李家丢脸!”
何氏上前拉住李勤,道:“快进屋擦把脸,你喝酒了?”
李勤笑道:“今天高兴,我把羊皮卖了,沽酒买肉,请县令大人和一众官吏,好生吃了一顿,由我付的帐。”
何氏惊讶地道:“你请客了?你把县令大人给请了,你一请他就去啊?”
景奇在后面忍不住,道:“李大娘,你不知咱们什长今天有多风光,被县令大人当众大夸,为了还什长人情,他竟送了我们六副盔甲呢!”
几个人把包裹拿了下来,打开让李田和何氏看盔甲。李田更加欢喜,摸着皮甲,喃喃地道:“我儿,你终于有盔甲可穿了,咱们李家的后人终于又能顶盔罩甲,驰骋疆场了!”说着说着,眼圈不由得红了。
村民过来祝贺,自有一番热闹。
这晚,李田把玉盒拿出,供在桌上,带着李勤给玉盒磕头,以此来祭拜祖先,李田又对李勤谆谆教诲,让他以后要更加努力,光大李家门庭,李勤自然一一答应。
此后数日,倒也平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天气尚寒,春耕时节还未到来,地中没有农活,李勤便仍带着手下五个兵,天天操练,习练武艺。
通过富平军集结事件,吴小三他们终于知道队列的重要性了,不说别的,这份风光就让人难以舍弃,大家自然卖力练习,就连沈乙都不抱怨了。有了好处,再练习起来,自然速度变快,几天功夫,李勤几乎再也找不出他们的错处来,再不用“鞭策”了。
至于说到枪阵,士兵们练习得更加纯熟,虽只五杆长枪,可同时刺出,气势惊人,已然能形成一道锋芒了。李勤极为满意,他估计着自己的兵虽少,可如果拉出去进行小规模战斗,只要敌人一次冲过来的不超过五个,那么自己的军队,绝对可以胜利。
李勤这头没事,可县里面却有事了。
这日午后,汤介坐在大堂上,看着竹简文书,手指敲着桌子,表情很有些犯难,他心想:“怎么搞的,现在凉州已经不太平至此了吗,盗匪横行,竟然连官兵都敢骚扰?”
桌上的文书是从凉洲治所陇县送来的,历年这时候,州里都要向各地拨发一批生铁,以供各地郡县打制兵器之用,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运送生铁自然由官兵负责,往年从无意外发生,毕竟盗匪再嚣张,也没到敢抢官兵的地步。可今年却偏偏却有意外发生了,有几个县的送铁队伍被抢,官兵被杀,盗匪的气焰十分嚣张,根本不把官兵放在眼里。由于富平县的生铁最后送来,所以州里提前送来文书,让汤介派人迎一下,莫再让生铁被抢,便宜了盗匪是小,丢了官府的脸面是大。
汤介摇头叹气,看来是必须得派人去迎接送铁队伍了,两千斤生铁不算多,可放在富平这个穷地方就是不少了,要是真没了这批生铁,可就没法制造新的武器装备了。
叫来汤仁,汤介让他看了文书,问道:“贤侄,你看该派谁去,这趟任务可不轻松,怕是要有危险的,须当派出勇武之士方可。”
汤仁心想:“有危险那就应该让孟木和姚休的人去,咱们汤家自己的子侄,等有没危险的任务时,再派出去不迟。”
汤仁道:“叔父大人,要依着小侄看,不如派孟木屯中的士兵走一趟,不如就派李勤去,他的什乃是我富平军中堪称第一的劲卒,只要派出他们去,就算有什么危险,李勤也能应付得了。”
汤介道:“我汤氏掌控军旅,可有了危险却派别人去,有点说不过去,要不贤侄你亲自带队如何,让李勤给你做副手?”
汤仁一咧嘴,怪不得贤侄叫得亲热,原来是想让我去,可你还有另一个贤侄汤表呢,就算不是亲侄子,可也是一个族的。忽然想起汤表说要监视李勤的事来了,他便道:“叔父大人,汤表新晋屯长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