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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本事,不得不尊重,用于同级之间,或下属拍上司的马屁,但极少有上司如此称呼下属的。
魏元丕管李勤叫君侯,是不正确的,按着这时的礼数来讲,他的礼给得有点过头了!
李勤忙道:“刺史大人,末将自然是不在意的,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反过去再咬狗一口吧!”顿了顿,他又道:“大人叫末将为君侯,末将实不敢当啊!”
魏元丕笑了笑,道:“有什么不敢当的,我在洛阳时,满大街的人都这么互相称呼。天下正值多事之秋,礼崩乐坏,正需要君侯这样的英雄人物,力挽狂澜啊!”
做为文人,而且是很有名的文人,他是在暗示李勤,就算十常侍给了你极多的好处,可你也要顾及一下其他官员的感受,不要当众给别的官员难堪,不要太帮着宦官。
李勤大感冤枉,他哪有给别的官员难堪,事前他连韩遂都没见过,是韩遂自己跳出来乱叫的,想借着他这股东风上位,而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张芹倒地痛呼。从他的做法上来说,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可没有半点让别的官员难堪之处。魏元丕说这种话,是在暗中偏袒韩遂,颇有偏失了。
可他总不能真的给刺史大人难堪,那不正好应了魏元丕刚才所说了么,只能哼哼哈哈,对付过去,可心里却盼着魏元丕不要再叫他君侯,别再玩礼崩乐坏了。
可魏元丕却叫君侯叫顺了口,叫个不停,而别的官员和他打招呼时,也大叫君侯,弄得李勤哭笑不得,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张芹不是傻子,他听出了魏元丕的话外之音,心中恼怒,待大家进了刺史府后,他便不怎么客气了,对魏元丕冷嘲热讽,搞得好好一场自我表彰与自我吹捧大会,成了宦官和官员们的互攻大会,洛阳朝堂上发生的事,这里小规模地,照样发生了。
李勤无可奈何,只能听着,深盼大会赶紧结束。
城外。韩遂脚步轻快,顺着大路返回金城。
原本的历史上,他确实和同僚们产生了分歧,也的确跑到了京城,去向何进提建议,想要铲除宦官集团,但过程和现在不一样,并非是以李勤为由头的,不过现在不是碰上李勤了嘛,要是不踩一脚李勤,不借着李勤的名头上位,那他岂不是太笨了!
韩遂心里极是快活,走的越发的快了,他心想:“听说那李勤是个厚道之人,我今天当众向他发难,就算是他心中不满,也不会报复我的,踩着他这块石头上位,我没有选错对象。很好,我活了四十来年,头一回碰上这么好的踮脚石。”
能欺负到强势的名将,而自身又不会受到损害,这种心情自然是快乐无比,韩遂痛快到了极点。
出城之后,一口气走出十里多地,到了一片大树林的边缘,韩遂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再找条小溪,喝几口水,把以后的事好好想想。
来到一棵大树下,刚刚坐好,忽然听到后面脚步声响,韩遂回头望去,心中顿时一惊,又站起了身,他见后面走来一人,全副武装,手里提着一杆金枪,正对着自己快步走来。
韩遂一眼就认出,这人是李勤的士兵,而且是有品阶的那种,一直护在李勤的身边,而这人尾随自己而来,必定是来报复的,难不成那李勤不厚道,受了难为之后,立即就要报复?这可和传闻不一样啊,传闻中李勤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绝非斤斤计较之人。
李勤是不怎么斤斤计较,但贾诩却很计较,而且贾诩不但认为自己是大丈夫,还认为别人都是匹夫,对待匹夫,能有什么好客气的!
赵正一直远远的跟随,尽量不让前面的韩遂发现,可到了无人的林边,他便加快速度,就这里了,捅死那个家伙,然后埋了便是,尽早回去交差。
韩遂站在林边,刷地抽出佩剑,一指赵正,喝道:“呔,李勤的恶犬,你追我作甚?”
赵正一笑,道:“当然是杀你你骂我是恶犬?很好,本来我打算一枪刺死你,不让你受零碎的活罪,你既然敢骂我,那就对不住了,十枪之内,我要是让你咽气,我就不姓赵!”
奔到近前,赵正一挥长枪,对准韩遂握剑的手便刺来!
韩遂武艺不弱,眼光更高,他只一看赵正出枪的架势,立知此人枪术高得惊人,自己绝非对手,他不招不架,连退三步,躲开了赵正这一枪!
赵正嗯了声,道:“有点意思,我倒是不着急杀你了!”象韩遂这样的对手很少见,他想用来练练手,象猫捉耗子似的,玩够了再杀死他。
韩遂疾退数步,转身便走,他脚下功夫极是了得,最擅长奔跑,二三十年后,在他年老体衰之时,打了败仗,逃走时敌兵都追不上他,何况现在他年富力强,他坚决相信,身后这个扶角兵,绝对追不上自己!
赵正放下了长枪,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比什么不好,竟然跟我比跑,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第127章 反贼
两个人都没有骑马,韩遂是被赶出来的,而赵正为了不让韩遂发现自己,也没有骑马,两个又都是擅长跑步之人,在城外较劲开跑,那可真是各有千秋了!
韩遂大步流星,一口气奔出三里多地,可越跑心里越凉,身后甲叶之声不止,说明那个扶角兵追得很紧,而且人家是全副武将,他只穿了官服,还没拿重武器,要说比赛长跑,他是一败涂地了!
脚下不停,奔到一条小河旁,小河蜿蜒,向河的两边望去,离此有小半里的路,才有一座小桥。
韩遂心想:“要是我顺着河边跑,不等我跑到桥边,就得被那扶角兵追上,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这可糟糕了。”
在河边停住脚步,韩遂叫道:“我说兄弟,你不过是当兵吃粮而已,何苦如此逼迫我呢?不如咱们打个商量,我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你不要再当兵了,回乡当个富家翁,岂不美哉,你意下如何?”
赵正也停下脚步,没有立即逼上来,他点头道:“回家乡当个富家翁?这怕是很难办到,我的家乡便是扶角堡,我要是放了你,可是连家都回不去了,你这不是坑我呢嘛!”
韩遂脸上肌肉抽搐,又道:“那你去别处也可以啊,天下之大,大丈夫何愁无家?”
赵正眨了眨眼睛,道:“那也成,不过你得先把钱给我,我看着够过完下半辈子,才能放你走!”
“你看我身无长物,现在哪能拿出钱来,要不然你说个地方,我把钱给你送去?”韩遂感觉怕是收卖不了这个扶角兵,空口白牙地说给人家安家费,换谁谁能信?手扶剑柄,看来只能开打了。
赵正点头道:“好啊,那我就说个地方,你看扶角堡如何?你让人把钱送到那里去,一手交钱,我一手就放了你!”
说话间,两个人的气儿差不多都喘均了,什么“客气”话也不再讲,赵正把长枪一挺,而韩遂则又抽出佩剑,两个人相对怒目,慢慢转起圈子,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
赵正轻轻地道:“我保证,我不立即杀了你,我要把你按到水里,用水呛死你,我杀人几十,却从没试过这种杀法,想必有趣的紧,今天定要试一试!”
韩遂只听得头皮发麻,后脊梁骨寒气直冒,他哼了声,道:“那便试试吧!”一抖宝剑,对准赵正的面门就刺了过来,可只刺到一半,他突然又退一步,把手里的长剑对准赵正便扔了过去,紧接着转身跳进了小河里!
韩遂可不是啥啥都硬拼到底的莽夫,明知打不过,干嘛还要打,真嫌命长么?眼前的扶角兵全身铁甲,只要他往水里一跳,这扶角兵没法也下水的,就算水性再好,穿着铁甲往水里跳,也得沉底,到了水里,就是韩遂按着他的脑袋用水呛了!
赵正万没想到,他把长枪一挺,竟能逼得韩遂跳河,一愣之余,笑道:“有种!”他却不着急,怀抱长枪,站在岸边看着韩遂。
韩遂游到对岸,拖泥带水地爬上了岸,回头冲着赵正叫道:“你没带弓箭吧?有本事你射我一箭啊,我不躲!”重重地呸了一声,转身又开跑,这回他深信,无论如何,那扶角兵也不可能再追上自己了。
赵正嘿嘿笑了两声,还是没有着急,就看着韩遂逃走,一直等到韩遂跑出半里地去,已然不可能再返身回到河边,不能来个二次跳河逃脱,他这才顺着河边,往小桥那里奔去,这回他不再玩猫捉耗子了,而是把速度提到最高,飞奔到了小桥,过了河去,一路疾奔,全力追赶韩遂。
韩遂是挺能跑的,也认为后面的扶角兵跑不过自己,可他要是知道了这扶角兵名叫赵正,是整个凉州乃至天下最能跑的人,能把顶级的斥候都跑趴下的飞毛腿,那他就不会这么有自信了。
又跑出三四里去,韩遂停下来喘气,他擦了把汗,心想:“这回甩掉了吧,要是再甩不掉,那我就只能……哎呀,我命休矣!”他回头望去,却见那扶角兵离自己不过小半里了,飞奔而来,比自己跑得可快得太多,太多了!
韩遂这下子可着急了,他现在是赤手空拳,当然就算是手里有武器,也打不过那扶角兵,而现在啥也没有了,岂不更加糟糕?大路上奔跑不行,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他四下张望,见不远处有一小小的村落,不如前去求救,他身穿官服,应该可以求到村民的帮助,只要说那扶角兵是乱兵造反,想要杀官,估计村民能信。
拔腿就跑,他窜进了小村,可一进村,便即叫糟,这个村子竟是废弃的,村子房屋破败,没有村民居住,后面脚步声紧,那扶角兵已然追近!
韩遂长叹一声,不成想这小小的荒村,竟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他猛地回身,叫道:“反贼,敢来战否?”明知必死,他大丈夫气概爆发,竟如武将上阵一般,喝出了敢来战否的话,顺手捡起道上的一根短木棍,拿在手里,准备垂死挣扎。
此时,荒村之中却还有别人,一座破旧的房子里,或坐或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人人都做羌人打扮,这些大汉围着一个五十多岁,须发花白的老羌人,而这老羌人正拿着一张羊皮地图,边看边说着话。
这老羌人不是别个,正是凉州鼎鼎大名的羌人首领北宫伯玉。
北宫伯玉从懂事起,刚刚学会拿刀子,就开始造反,他先跟着父辈们造反,父辈们被官兵镇压下去,都遭杀害之后,他便自己举旗造反,长年累月的造反生涯,使得他名头极响,在凉州羌人的心中,他就是独一无二的战神,唯一能引导羌人过上好日子的首领。
而北宫伯玉却清楚,自己很能战斗,却并非一个好将领,打一场两场的战斗还可以,可要是进行大规模的战争,推翻大汉朝廷在凉州的统治,他却不行了,他不愁兵马,只要登高一呼,便可以集结到成千上万的羌人勇士,跟随在他的大之后战斗。可是,每逢和前来镇压他的官军开战,他却总是以优势兵力战败,怎么也打不过官军,原因无它,就是因为他本事不够,只能指挥小股羌军,却没能力指挥军团作战,所以才总败。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对于北宫伯玉来讲,是最真实的写照。
北宫伯玉放下羊皮地图,道:“现在凉州的官员都集中进了城里,只要我们晚上进去,趁官员们不备,必可杀掉几个,如果能把李勤给杀了,那便可以向刘九交待了,刘九再南下时,我们和他南北呼应,必可占了凉州,我也不奢求,只要给我三个郡,就知足了。”
壮汉们纷纷点头,他们前些日子接到刘九的信,刘九约北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