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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东南方向,一路行进,数日内便到了陇县。
听说李勤带兵到达,冷徵亲自出来迎接,他这个当老师的要提前和李勤说些事情,也就顾不得老师的架子了,直接迎出城来,而刺史魏元丕和别郡的官员,则等在衙门里。
冷徵出城见了李勤,先和张芹打过招呼,便把李勤拉到一边,冷徵问道:“你现在有了监军了,心里可有不痛快?为师告诉你,你这个监军不见得会拖你的后腿,没准遇到事情,会给你当急先锋呢!”
李勤点头道:“关于这点,学生倒是看出来了。恩师,你怎么接出城来了,这可让学生说什么才好啊,哪有恩师接学生的道理……”
不等他说完,冷徵摆手道:“礼数之事暂且不提,我提前出来会你,是要告诉你,现在州里不少的官员,对你封侯一事极为不满,还说你投靠了宦官,和朝中正义之士作对,你可知道这些事情?”
李勤一愣,道:“倒是不曾听说!”投靠宦官,这个可不太正确,李勤从头到尾,也没有替宦官做过什么事,反倒是张让他们给了他很多的好处,说他投靠宦官是错的,说宦官拉拢他,倒是有几分的道理,好处送到手里了,难不成还让他推出去?没这个道理呀!
李勤问道:“朝中的正义之士,指的是谁?学生不认识朝里的谁啊,作对二字,更是休要提起!”
冷徵嘿了声,道:“正义之士嘛,能咋呼的都是正义之士,而咋呼不过他们的,就都不是正义之士呗。要说具体是谁,那就是以侍中何进为首的了,他的妹妹是皇后,要说他不是正义之士,那岂不就等于说他的妹妹也不怎么正义了,那将把皇上置于何地,把皇子置于何地?”
李勤啊了声,心想:“何进是正义之士?开什么玩笑,他哪里正义了,他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典型代表,他妹妹顶多是红颜祸水,可他连红颜都没有,光剩一祸水了!”
冷徵道:“听说是张让在朝堂上和何进勾心斗角,结果何进斗败,便对别的官员说你的坏话,如此一来,和张让不对付的人,就都对你不满了,你这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李勤撇了撇嘴,道:“难不成朝堂上是斗鸡走狗的地方,斗败了的就乱叫乱吠,乱咬好人不成?”
冷徵道:“朝堂上的事情,向来是这样,你以后习惯了就好。不过你也不用闹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你好处落袋,别人爱说啥说啥去,那帮人就会穷咋呼,要说真本事屁都没有,要不然你还能封侯么,你封了侯,就说明何进他们拿你没办法,只能乱叫一通,过过嘴瘾罢了!”
李勤点了点头,问道:“恩师,不知凉州有谁看我不顺眼,是个大大的正义之士呢?”
冷徵想了想,道:“郡守之流都没说什么,他们能做到郡守,当然不会乱说话。不过有个金城郡的从事,名叫韩约的,一个劲地说你的坏话,这人着实让人厌恶,不过他官小职低,就算再正义,也不会怎么着你的,就怕他一乱讲,别人也跟着他乱讲,那你就有麻烦了!”
李勤眉头皱起,韩约?那不就是韩遂么,他现在没有造反,而且还是金城郡的从事?官不算大,可也不算小了,那他以后是怎么造的反?这年头好象很少有人不作官,反而去做反贼的吧!
韩遂原名韩约,因为他极力反对宦官干政,甚至还跑去洛阳向何进献计,可何进没法解决掉十常侍,只好敷衍了他。韩遂一怒之下,回了凉州,却被北宫伯玉给劫持了去,强行要求他入伙,他便走上了造反之路,结果竟然还反出了名堂,成为三国时期著名的一路诸侯。
不过,现在的韩遂还啥也不是,用冷徵的话来讲,是个只会口头上喊正义的穷咋呼,而且也没有改名字,仍叫韩约。
李勤道:“多谢恩师提醒,学生自会小心在意。”
众人一起进城,后面车里的张芹叫过李勤,问道:“李郎,刚才冷将军和你说了什么?”他怕冷徵“挑拨离间”,让李勤小心自己,所以才有此一问。
李勤道:“冷将军是末将的恩师,他特地出来提醒末将,说有官员要对付我,好象挑头的人名叫韩约,是金城郡的从事。”
对于韩遂,李勤绝无半点招揽的意图,韩遂这个人太反复无常了,他靠着北宫伯玉等人起家,可羽翼一成,就把北宫伯玉等人杀了,他还和董卓勾搭在一起,董卓死了,他就支持李傕郭汜,结果李傕郭汜和马腾一开战,他就又帮着马腾打李傕郭汜,结果打败了,就又改为支持李傕郭汜,又和马腾开战,把马腾的妻儿给杀了,还把马腾赶出凉州,打了一通之后又和马腾好了,可等马腾出了事,他又和马超起腻,反复无常。最后就连他女婿都反对他,在他死后,脑袋被人给割了去,献给了曹操。
这么一个人物,要是留在身边,那可是太危险了,李勤缺少将领不假,但他可不敢把韩遂给收了,说什么感化,那就有点扯淡了,感化好了倒是没啥,可要没感化好,不知啥时候自己就得被捅上一刀,危险机率太大,李勤可不会去做,还是让韩遂去祸害别人,比较实惠一些,对他好处更大。
张芹听罢,嘿了声,道:“韩约?什么玩意儿?李郎不必放在心上,他要是敢说你的坏话,咱家废了他,直接整死!”
李勤笑道:“这倒也不必,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得饶人处且饶人?嗯,这话说得好,那就不把他整死,只整得他生不如死!”说着,张芹尖声笑了起来。
李勤陪着干笑两声,整韩遂太简单了,他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要是能把董卓给整了,那才算张芹有本事!
一行人进了陇县,来到刺史衙门。衙门口,魏元丕带着上百名的官员,一起等在门外,以李勤一个校尉,是不值得魏元丕亲自出迎的,可李勤现在有了关内侯的爵位,又有了十常侍当靠山,还立下了大功,这就不得不让魏元丕重视起来了。出迎,不过是多走几步路,可要是把李勤给拉拢好了,却是好处多多,官当得越大,越懂得卖别人面子,魏元丕别的不行,这点却是极明白的。
李勤和汤介等人远远的便下了马,快步赶来,给魏元丕行下属之礼,口叫刺史大人魏元丕满脸的笑容,上前扶起了李勤,好生勉慰,拉着李勤的手,亲自迎他入衙。
就在大家一团和气之时,忽听有人大声道:“李勤,你与宦官同流合污,祸害我汉室江山,你还有廉耻么?”
李勤这个头疼啊,至于么,这还没等我进门呢,就和我起腻,至于么,多大的仇恨啊!
要说仇恨,那可真是不共戴天,这年头,朝臣和宦官们的仇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什么好妥协的,尤其是某些地方官员,真可谓是见着宦官,就有生吃活剥的想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理解这种仇恨!
魏元丕回过头来,喝道:“韩约,不得无理,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快快向李校尉赔礼!”
李勤回过头,望向人群,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刚才说话那人,认不出谁是韩遂。
然而,却见张芹一个箭步冲进了人群,伸手抓住一个官员的脖领子,喝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给咱家听听!”
第126章 韩遂罢官
李勤看向这个官员,见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得很是威风,估计这人就是韩遂了。韩遂是个硬汉,这他是知道的,是否正义感十足,这个不见得,但现在和自己铁了心地对着干,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何必,李勤摇了摇头,就算你恨宦官,连带着也看不上我,可也不必当面就这么说啊,你背后捅我刀子,我接着便是,何苦当面就让人下不来台,太不会做人了!
实际上,韩遂会做人不?他当然会做人,不会为人处世,他以后岂能成为一路诸侯!
可就因为他会做人,所以他才要当着面让李勤下不来台,而且李勤越发怒,他越高兴。他当众喝骂李勤,这事只要传出去,他再活动一番,就会得到何进方面的支持,他就会平步青云,要想有前途,就得会咋呼啊,这点不光是李勤明白,韩遂更明白的。
张芹抓着韩遂的脖领子,怒目而视韩遂哼了声,突然冲着张芹的脸上吐了口唾沫,骂道:“狗宦官,正是你们横征暴敛,才让天下百姓衣食无着,哀鸿遍野的!”
张芹这霉倒的,他本来气势汹汹地要跟韩遂理论一番,万没想到,韩遂张嘴就给他洗了把脸,不少唾沫星子还吐进了他的嘴里!
张芹嗷地叫了起来,抡起手掌,就要抽韩遂的嘴巴,可韩遂是何等人物,岂能让宦官打到脸上受此奇耻大辱,他一把抓住张芹的手,喝道:“你胆敢殴打朝廷命官,好大的胆子!”
嘴里说着话,韩遂手上使劲,就想把张芹的手指给掰断!
张芹巨痛难当,叫道:“李郎救我!”
李勤叫道:“放肆,还不快快放开张中官!”
典韦立时抢上,一巴掌就拍到了韩遂的脑袋上,叫道:“孽畜,不得无礼!”别看张芹打不着韩遂,他可是能打到的,而且打得结结实实,把韩遂打得一个趔斜,几乎摔倒,他手没有松开,身子一歪,却把张芹给带倒了!
张芹摔倒在地,一只手还被他抓着,大声惨叫,声音尖锐,非常刺耳!
魏元丕大怒,喝道:“韩约,你胆敢动粗,太过放肆左右,将他乱棍打出,罢官免职,还不快快救下张中官!”
刺史府的差役们赶紧上前,把张芹救了下来,又架走了韩遂,将他推上大街赶走,却并没有用棍子殴打。
韩遂在街上大声道:“李勤与宦官乃是一丘之貉,吾不屑与之为伍!”转身快步走了。
人群中的贾诩眼睛一眯,看着快步离开的韩遂,又看向魏元丕,心中暗想:“这魏刺史和韩约是一伙的,韩约哗众取宠,不过是为了扬名,虽然被口头罢官,可谁又能当真?如果他现在跑去了洛阳,去向何进献什么灭宦之计,那必会得到何进的重视,如此一来,不但官不会丢,反而会升。魏元丕老奸巨滑,岂有想不通这事的道理?张芹被韩约给利用了,连带着阿勤也被算计了,这个韩约心计深得很,是个大敌啊!”
韩遂会算计,可他碰上了贾诩,那他就不行了。要说算计别人,贾诩可是宗师级别的,别说现在韩遂啥也不是,还在努力“进取”中,就算他以后成了一路诸侯,还不是让贾诩给算计得死死的,他碰上克星了!
贾诩一招手,叫过了赵正,小声道:“这人留不得,你跟上他,出城之后,找个没人地方,把他给解决了,尸体埋好,然后再回来!”
赵正点头答应,也不骑马,步行跟上了韩遂,跟着他一起出城。
罢了韩遂的官,把他赶走了,魏元丕看向李勤,脸上露出欠意的表情,道:“李校尉……哦,君侯,那韩约为人鲁莽,品性恶劣,往常还看不出,今日却突然发疯,得罪了君侯,君侯可万不要介意啊!”
李勤一愣,怎么称我为君侯?用不着如此的敬称吧!
秦汉以来,称封侯而为丞相者,为君侯。从秦时兴起,称呼时也比较守规矩,而汉以后,则成为对达官显贵的一种敬称,不一定非得当丞相,比如以曹丕的身份,有时也称别人为君侯,但这种情况一般是对方大有身份,值得尊重,或者大有学识,大有本事,不得不尊重,用于同级之间,或下属拍上司的马屁,但极少有上司如此称呼下属的。
魏元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