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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到东平暂时去避避风头。”
这话对周子文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惊声道:“小老板,你刚才不是说,说这次地车祸,是,是意外吗?”
沈放苦笑着答道:“窦总都已经这般模样了,何苦还要让他担心呢,唉……”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公司就完蛋了,莹莹她,她也会——”周子文急得直搓手,猛地说了声“抱歉”,转身就要往回走。
沈放赶紧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做什么?”
“告诉窦总真相,让他知道现在不是该撒手退缩的时候,敌人也不容许我们退却了,他们绝对会斩草除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糊涂!”沈放沉声喝道,“你现在跑过去说这些,对事情能有什么帮助,还不如让莹莹跟他安静地说会话,让他能平静地走完这最后一段路程。”
周子文眼中满是血丝,脸上的表情愤怒中夹杂着恐慌,他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用力跺了跺脚,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干嚎了两声,显然是心中抑郁无处宣泄。
天易地产高层集体赶来的时候,窦天易已经完全处于迷离的状态,
着窦莹莹的手,眼皮子耷拉着,老朋友老同事一个
子里头哼哼着,偶尔嘴唇哆嗦一下,吐出来的却只声叹息。
“莹莹……沈放还在不在……我有话说……跟他说……”窦天易断断续续地含糊着,最后一丝气力都拿了出来。
瞧着窦莹莹悲切无助的眼神,沈放心里头好一阵难受,走过去温柔地摸了一下她的背,俯下身子凑到窦天易面前,“窦总,我在这呢,有什么话,你说吧。”
“我……我……想通了……莹莹……太小……”
见窦天易说话实在困难,沈放便抢着说道:“窦总你放心吧,我会尽最大努力帮着莹莹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不……我……你……监护……你,监护人……”
沈放愣了愣,问道:“窦总,你要我当莹莹的监护人?”
“是……你……公司……交给……管理……你管理……公司……工……工业园……”
凌晨一点三十二分,窦天易在解放军1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时年四十五岁。
……(电脑 阅读 w w w。1 6 k 。 c n)
窦天易的死在黄州并未掀起什么波澜,肇事司机逃逸也只作为旁枝末节在当地报纸地一角轻描淡写的提起,就算有人暗中猜测这起车祸跟即将开标的工业园区建设项目有关,也没哪个吃饱了没事干地敢跳出来恬噪生事。
在这样略显平淡而又萧索的气氛下,黄州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春节,而年三十晚上地市春节晚会也如期举行,与会的除了市各级领导,还有苏临知名的各界人士,在节目开始前地十几分钟,整个剧院都是一片欢乐的海洋,直到,沈放的出现。
按照原本与袁保国的约定,沈放是应该在家等市政府派车来接地,可是窦天易死后,他便一直在帮着周明新等公司高层处理后事,若非爸爸特意来电话提醒,他甚至都忘了晚会的事情。
“你们还去参加表演吗?”沈放临出门时,找到姚玉问。
姚玉瘪瘪嘴,“还演什么呀,能看着莹莹不出事就谢天谢地了……放子,你去吧,顺便帮我们跟于台长请个假。”
“嗯,这样也好,我也不会待太久,跟袁保国点个卯就回来了。”
姚玉瞟了一眼门口的周明新等人,不无担心地小声问道:“放子,你真打算接管天易地产吗?”
“怎么,你不希望我在这个紧要关头帮莹莹一把?”
“不是的,我,我听爸爸说……哎呀,总之这是潭子浑水了,而且公司如果没了,对莹莹来说或许还是好事呢,那样她就能有自己的生活了,不用背着父辈的担子走下去……”
难得见姚玉能有这样地思考,沈放也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这事,其实跟莹莹无关,我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姚玉似懂非懂地眨巴着眼睛,随而很苦恼地甩甩头,垫起脚来用力地抱了一下沈放,然后转身飞开跑开了。
门口听着三辆小轿车,周明新他们见到沈放出来,纷纷迎了上去。
“小老板,我们这样跟你一同前去,是不是有些不妥当……毕竟,公司托管地事情,外界目前还不知情,会不会打草惊蛇?”周明新有些不安地问沈放。
沈放扫了一眼在场的五六人,他们都是跟随窦天易打过天下地老人,忠诚方面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欠缺了一股子闯劲和魄力,“时间紧迫,来不及精心准备筹划了,这个时候必须快刀斩乱麻,必须先摆出一个姿态来。”
碍于沈放的威信,周明新没敢再说什么,但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担忧和抽搐,沈放沉吟着又道:“既然窦总临终前将公司委托给我,我就要对公司负责,工业园区地项目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射出去或许还能有个翻盘的机会,若是想收回来,那就不是伤筋动骨这般简单的。公司的状况,你们各位都比我要清楚,人一生中不会有几次富贵,今天的富贵从手中溜走,这辈子也就只能倒残生了。我只说这些,剩下的,各位自己去琢磨吧。”
看着沈放钻进小车,大家相互看了看,也都默默地分别上车,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凑到车窗前,探着头问沈放:“小老板,那个,利民工程到现在还搁在那呢,若是再拖下去的话,误了合同上的工期,对投标会非常不利的,而且回款也是一个问题。”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周明新回过头来,显然也是异常关心。
“这位是公司财务部经理庞雷。”周子文在沈放身旁轻声介绍道。
沈放微微颔首,说道:“利民工程是窦总下得一步臭棋……去,通知工人回家过年,既然有人想要拖着不让我们干完,那我们就满足他的愿望,跟他拖下去!至于工程回款,我去找袁市长,能要到多少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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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两大阵营》
黄州大剧院二楼贵宾室。
袁保国站在落地窗前,明明知道没有人能看得见自己,半边身子还是下意识掩在暗红色窗帘后面。
他捧着一杯香浓的黑咖啡,闻着诱人的香味,感觉一天的劳累似乎得到了缓解。
“咖啡,是个好东西呀!”
袁保国嘟囔了一声,拿起杯子来满怀憧憬地浅浅尝了一口,却是满嘴的苦涩,苦得他忍不住也要皱起眉头。
刚刚董正和笑着说,这咖啡豆是从非洲空运过来的,走的是非常特别的门路,国内也再找不出第二份来,而煮咖啡的漂亮女人,金发黑眼、身材妖娆,是个名叫罗兰的中德混血儿。
如此煮出来的,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东西,只不过,自己就是有些喝不惯……喝不惯呀……
微微侧身将咖啡放在茶几上,袁保国吁叹了一声,有意无意地瞟了沙发上正襟而坐的董正和一眼,展颜笑道,“董少,工业园区的项目,年后就要开标了,你那准备的怎么样了,可不要给出一个让人尴尬的报价哦。”
董正和急忙站起身走了过去,开玩笑道:“袁市长,我是那种乘火打劫的人吗,呵呵,虽然少了天易地产这个竞争对手,但国内有实力的地产商多了去了,哪个不是眼巴巴紧盯着,我可不敢瞎胡闹,让肥水流到外人的田里去。”
“嗯。这个项目上马。至少可以带动周边两三个县市地经济快速发展。我也相信你是懂这个道理地……”
“不瞒袁市长。刚听说天易地产地老板出了意外地时候。我地确有那么点小激动。想着是不是能把投标价。往上提那么三四个点。毕竟我是个商人嘛。在商言利也没什么不对地。呵呵——”
袁保国没搭腔。只略带笑意地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常说知子莫若父。这话是一点都没讲错。早上我离开省城之前。我爸特意找我谈话。袁市长你也清楚。我爸那炸药脾气。说了两句就把我骂得狗血临头。还反复交待我。宁可少赚钱。也要把这个项目留在省里。更重要地是。绝不能给你添麻烦!”
“董书记就是董书记。看得远哪。如果你地价格太高反而中标。那地方保护主义地大帽子就要扣到我这当市长地头上咯……谢谢。谢谢董书记对我地爱护和关心——咦——”
袁保国脸上真挚感动地表情忽然凝固。透过落地窗。他看见穿着黑色中山装地沈放走进剧场。身后跟着六七个年纪偏大地中年人。
“是小老板来了,我们要不要下去招呼一下?”董正和也发现了沈放,微笑着说道。
袁保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沉声问道:“你认识他身旁的那几个人吗?”
董正和摇摇头,“不认识,不会是飘香集团地高层都来了吧?”
用手贴在玻璃上指了指,袁保国叹道,“正跟他说话的那人姓周,叫做周明新。”
天易地产在省城就干过一个大工程,还差点被董正和连锅给端了,再加上这次地竞争,其实压根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自然更不会花时间去调查窦天易有些什么样的得力干将,所以董正和困惑地眨眨眼睛,嘀咕道:“没听说小老板手下有这号人物呀,难道是新加入进来的?”
看来你是真没把黄州土生土长的天易地产当回事呀!
袁保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是沈放的人,他是刚刚出了意外而过世的窦天易地,左膀右臂。”
不知有意无意,袁保国特意加重了“意外”二字的音调。
董正和呆住了,也没注意到这些,只诧异地问道:“沈放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沈放跟窦天易,还是有些交情地……”
短暂的错愕之后,董正和很快恢复了正常,摸了摸嘴巴笑道:“我倒是听说,他跟窦天易地女儿有些交情,呵呵……”
“这次的事情看来又要变得麻烦了!你既然没把窦天易当回事,好端端地干嘛要找人杀他呀,现在好了,沈放八成是要跳出来了,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嘛!”
心里这样想着,袁保国神色不动,依旧带着职业的微笑,拍了拍董正和的肩膀,“你是省里最大的地产商,他是黄州最有实力的企业家,你们俩肯定有共同语言,我给你们牵线搭桥,让他上来见面聊聊,将来,我希望你们能互惠互利好好合作,共同为黄州和苏临的发展做出贡献。”
……
天易地产也在政府邀请之列,原本是已经安排好了座位的,只是因为窦天易抢救无效的消息传出来,加上临时有很多外地客人到访,负责组织工作的市府办就对这些座位重新做了调整。
周明新的脾气一向很好,文质彬彬给人一副老学究的感觉,但当他去找工作人员商量的时候,得到的答复却是,“你们回去吧,座位都已经安排好了”。
这回他是真的怒了,气得脸色胀红、嘴唇发抖,指着工作人员的鼻子“你们”了半天,最后国骂脱口而出。
若
过去按着他的肩膀,动手揍人都有可能。
“你们董事长刚过世了,哪个想得到你们还会有心情来看演出的呀,也知道提前通知我们一声,这样跑过来找我闹,搞得我们工作很被动的,知不知道!”
沈放拦着周明新,其它人却受不了,大声鼓噪起来。
那二十六七岁的工作人员也担心会引起混乱,大过年的还要挨领导骂,新年干脆就别过了,语气软了下来,很有少许耐烦地说:“算了,算了,我们的工作也有疏漏地地方,这样吧,你们到底要不要看演出,要的话,我就去找找,可能还有些零散的位置没安排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