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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怪病来袭
庞青龙虽然答应要提供朴春水的信息给沈星空,但朴春水的信息千头万绪,他要整理几天才行。为了能保证杀朴春水的行动会万无一失,他也要绞尽脑汁,力争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朴春水的事一点不少的全部告诉沈星空。
所以,这几天里,沈星空带着他的团队在A市隐藏了起来。他们住进一家旅店,就是郑家屯村民刚进城时住的那家,那家旅店的老板已经认识沈星空了,听说沈星空要包下他的旅店,当然不会反对。
沈星空不许团队里的人随意离开旅店,如果他们无聊,可以自行想办法解决,无非就是喝点酒玩玩女人什么的。喝酒旅店里就有,玩女人这年头打个电话人家就能上门服务,反正就是尽可能地低调。
沈星空以身作则,他几乎24小时待在旅店房间里,好像不会感觉到无聊,天天捧着那本青囊书复习,偶而还会打个电话去日本,让老爸老妈和李盈妮、樱子她们别着急,安心在日本再多玩一段时间。
白灵和他做在一起,有沈星空陪着,她也无所谓在这里坐活牢。有时候,她甚至还在想,如果能一辈子和沈星空厮守在这里也不错。
就这样过了四天,沈星空突然接到孙雅轩打来的电话,而且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孙教授,晚上好。”沈星空很客气。
“沈星空你没休息?”孙雅轩有些歉意。
“呵呵,我是夜猫子,不习惯睡着太早。孙教授也没歇着呢?有什么事啊?”
“我在……省医院里呢,这里有一起疑难病例,困扰我很久,而且医院里其他的医生也没有办法。我想你的中医很神奇,也许可以从中医的角度提供思路与疗法,你有时间吗?能不能现在来一趟?”
“这样啊……”沈星空迟疑了,他现在不应该公开露面,不过孙雅轩打电话叫他去,应该也是遇到了实在棘手的事情,他不能推辞。
“唉,好吧孙教授你等等,我马上就到。”沈星空收起手机,看看天花板上的灯,不禁叹了口气。
“什么事啊?要出去?”白灵好像一条美女蛇,缠到沈星空身上。
“是啊,孙教授找我,我必须得去。”沈星空轻轻吮了下白灵的红唇。
“我跟你去吧”白灵激烈地回应了沈星空两下。
“不用了,这么晚了。乖一点,自己先睡,我也许很快会回来。”沈星空推开白灵,掀被下床,穿好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间。
夜色很浓暗,月亮被乌云挡住,只有街灯点点,已经快到午夜时分了。
沈星空独自走上街头,等了一会儿才拦到一辆本来要回家休息的出租车,他用两张百元钞票“感动”了司机,开车把他带去省医院。
在省医院门口,沈星空下车后先四处看了看,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才转身走进医院,乘电梯去见孙雅轩。
孙雅轩正在连夜召开医学专家会,专门讨论那桩病例,不过会议上的那些所谓专家貌似兴趣不大,没精打彩也不发言,有几个还打着呵欠,眼看就要睡着了。
沈星空轻轻推开会议室的门,侧身走进去,小心翼翼地说:“孙教授,我来了……”
“啊?沈星空来了,快,快来坐,坐我身边。”孙雅轩看到沈星空,感到非常高兴,亲自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边,让沈星空坐下来。
“各位,呵呵,我想我不用介绍了吧”孙雅轩面向会议室里刚才开会的各位专家,笑着说道。
专家们看到沈星空,立刻精神大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纷纷起身向沈星空打招呼握手。他们都知道,沈星空是未来联谊医院的董事长,A市医学界的头号人物,他们将来也想去联谊医院里上班,据说待遇非常优厚。
有孙雅轩在这里,沈星空不能放肆,和大家握过手后,就带着恭敬的神情,老老实实坐在孙雅轩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沈星空,客套话不说了,这是那个病例,你先看看。”孙雅轩将一份病例递到沈星空面前。
“好的,孙教授你和大家继续讨论吧你们这是正事,我……就是来试试的,你都为难的病例,我哪有把握。”沈星空腼然一笑,然后就开始翻看病例。
孙雅轩没有听沈星空的,他和其他的专家全部安静下来,望着沈星空,等他看完病例。这让沈星空很不舒服,但又没办法,肚子里一边叹息一边还要看病例,说实话,这种西医的病例沈星空不是完全能看懂。
眼下当着这么多专家的面,就算看不懂,也得装做能看懂,反正病例上写的基本病理,沈星空还是能看明白的。
患者是个女人,今年二十一岁,患有一种极罕见的怪病,这种病的学名叫做侏儒症。她从十三岁那年开始,就没有再发育过,她的身高始终维持在一米五,但是智商没有受到影响,和她同龄的少女没有区别,甚至还要更聪明一些。
事实上,侏儒症并不算罕见,在中国少说也有几千上万例,但是这个女孩子的侏儒症与众不同,她的病症严格意义上讲,更应该称为“发育停止症”。
普通的侏儒症仅仅是指患者的个子不再长高,骨膜封闭,矮小如儿童;但是其他生理组织与器官……甚至是骨头仍然继续发育,所以我们平常见到的侏儒症患者,都是个子矮小,但脑袋显得很大,腰也很粗,骨头扭结挤压,形成畸形。
而这个女孩子可不是畸形,她从十三岁那年起,除了大脑智商之外,没有任何生理组织再发育过。到现在为止,她仍然保持十三岁时的体态,无论骨头器官还是其他外貌,这在侏儒症中是非常罕见的。
事实上,她之所以进入省医院治疗,也不是因为她的侏儒症。那病她已经得了快十年了,根本治不好了,她进医院治疗的原因是,她经常莫名其妙地全身疼痛,而且痛起来嘶心裂肺,就像根无形的狼牙棒在她全身辗压,每一根神经都没有不痛的。
为了给她止痛,医院里连杜冷丁都用上了,可是见效甚微,虽然她发病时的痛苦能稍微减轻,可她的病因却没有人知道。孙雅轩和这些专家给女孩子做过N次全身检查,毫无头绪,如果把女孩子当成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那她没有任何不健康的地方。
病例中附着那些检查结果,血检尿检X光B超……沈星空有的能看懂,有的看不懂,反正他能看懂的指标都没有问题。
“孙教授……这个女孩子……哦,叫金雅子是吧?哎?她是朝鲜族人?”沈星空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很怪。
“不是,她是韩国人。”孙雅轩指指病例上的国籍,上面写着KOREA。
“韩国人怎么跑到中国来治病?”沈星空更奇怪了。
“她家人在中国工作,据说是做生意的。沈星空,你有什么发现吗?”孙雅轩不愿意再纠缠金雅子的身份问题。
“哦,这个……咳,也不算有什么发现,就是我想知道,患者金雅子的突发全身疼痛有没有周期性?”沈星空收起好奇,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在金雅子的病情上面。
“没有,她进入我们医院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她一共发病六次,分别间隔三天、一天、七天、四天、五天和三天。”孙雅轩的记忆力真好,连每次发病的时间他都记得很清楚。
“呵呵,孙教授,不好意思,这个我无能为力。”沈星空摇摇头,无奈地将病例还给孙雅轩。
孙雅轩听到他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就是神情显得十分失望,还有些沮丧。金雅子家里很有钱,为了治病已经在省医院花了很多钱,如果这样还不能治好她的病,会显得省医院里的医生太无能了。
“哎,沈医生”这时候,突然有个专家笑着和沈星空说话,因为坐的距离,他不得不大点声,“我听说您的针炙术很神奇,不如给这个金雅子试试怎么样?”
“对啊对啊,试一试吧”
“死马当活马医嘛”
“沈医生肯定没问题的。”
“……”
其他的专家们纷纷应和,像起哄似的,要沈星空去给金雅子治病,连孙雅轩的目光也变成期盼状。
“谢谢,谢谢各位”沈星空双手合什,向每个人都拜两下,“大家太抬举我了,我还是个学生呢,针炙术也只知道一点皮毛。更何况,现在患者的病理未知,为什么发病,病灶在哪里,这些全不知道,我也无从下针啊”沈星空苦笑,希望大家能明白他的难处。
“咣”突然间,会议室的门被撞开,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跌跌撞撞冲进来,“孙教授,不好了,金雅子又发病了。”
“马上准备杜冷丁”孙雅轩闻言连开会也顾不上了,站起身就向外跑。
会议室里其他人目目相觑,有几个见过金雅子发病时痛苦的样子,不禁全身寒毛直立。
第五百八十三章 奇怪的司机
金雅子入院以来,始终被放在危症观察病房里,几个医生和护士合力摁住她,不让她乱动,连她嘴里也被塞进了东西,以防巨痛之下会咬伤舌头。
她在床上拼命地挣扎着,病床咣啷咣啷响,医生护士们满头大汗,幸好这时候孙雅轩来了,还带来了杜冷丁。
一针下去,半分钟后金雅子的反应减弱,但只减弱了一点点而已,她现在只想快点去死,痛得她脸上没有半点人色,冷汗浸透了她的病号服。
“孙教授,现在怎么办?”一个护士紧张地问孙雅轩。
“不能再用杜冷丁了,打一针肾上腺素吧,不然她可能猝发心脏病。”孙雅轩脸色铁青,他从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例。
护士匆匆离去,没多久,拿着肾上腺素回来了,注入到金雅子的静脉里。肾上腺素也有减弱痛苦的作用,但对于金雅子而言,几乎没有作用,她像条活鱼似地在病床上扑腾,嘴里唔唔地响。
孙雅轩有点看不下去了,转身走出观察病房,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沈星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看看病房里的情况,不禁也皱起眉头。做为一个医生,他能理解孙雅轩现在的心情,仿佛一名冲锋陷阵的士兵,突然发现手里的枪没有子弹了,面前却还有嗷嗷扑来的大队敌人。
“孙教授,你好几天没休息了吧?身体重要,去睡会儿吧”沈星空轻声安慰孙雅轩。
“我没事……对了,沈星空你没事就回去吧,我知道你也很忙的。”孙雅轩勉强挤出几分笑容。
“哈哈,我没什么可忙的,我的事都有别人帮我做。”沈星空也干笑两声,心里还在叹气,看来金雅子的病不好,孙雅轩非累死在医院不可。
这时候,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出来了,小心翼翼关上病房的门。金雅子的巨痛已经过去,筋疲力尽的她瞬间熟睡,就是不知道,她下次什么时候还会再发病。
那些医生和护士也累坏了,各自找地方去休息,病房门口只留下孙雅轩与沈星空。孙雅轩闭上眼睛,不知道在小憩还是深思,沈星空没有再打扰他,眨几下眼睛,悄悄走进了金雅子的病房。
病房里冷冷清清,除了病房就只有几台医疗仪器,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发出浅蓝色的光。
沈星空搬把椅子,坐在金雅子病床边,此时他才真正看到金雅子的样子,不禁怔住了。
金雅子今年已经二十一岁,可病房上的她与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没有任何区别,她长得很漂亮很可爱,头发是金黄色的,像玩具商店里的芭比娃娃。
在病魔的折磨下,金雅子脸色很苍白,没有血色,白得几乎透明,让人不禁怜爱。沈星空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摸了两下,感觉她体温